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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秘承者 第兩百九十章 獻策建聯盟 文 / 泥男

    這麼重要的問題是關起門來商議的,掌教怎麼會問一個其他修真堂的弟子?眾長老心生疑問,轉念一想,掌教水無心豈會沒有考慮這些?這樣做一定是有她的深意。

    這樣一來,一些長老的目光自然落在梁山身上,想知道梁山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掌教這麼看重?

    梁山聞言卻是一喜,心裡面自然想岔,以為掌教此言多少有考究未來女婿之意,當下客氣道:「這個事情晚輩可不好說。」

    「說說無妨。」水無心聲音猶如清風拂湖面。

    水靜兒卻是盯著梁山,臉頰微紅,心中想的跟梁山一般,母親在考這個傢伙?心中頓時七上八下,母親也真是的,女兒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

    「按道理應該就是本派中是先天的聯盟,但是逍遙堂顯然不是良友,他的最終目的是把十八修真堂都納入旗下,成為十八修真堂的總盟主。」

    「盟主?」水無心對這個詞覺得新鮮,似是世俗江湖用語。

    「對!」梁山響亮地回答,「他的野心很大,恐怕不會進入雲夢派,而是會繼續留在逍遙堂,一直等到他突破渡劫期。」

    水無心點了點頭。

    梁山的話顯然說到關鍵。

    逍遙堂實力的膨脹是一個重大威脅,逍遙君本人的實力突破更是重大威脅,一旦他突破渡劫期,而他又不肯進入福地的話,那麼十八修真堂真可能形成一巨大的聯盟,而到那個時候,各大在世俗承續五六千年的修真堂的道統就有可能被奪,這是個各大修真堂最害怕的結局。

    水無心心裡就這樣的隱憂,現在還沒到這嚴重地步,但是百年後呢?

    百年後若真是諸福地與世俗通道斷絕的話,這種可能性會進一步加劇,若真是等到有一天水月堂道統丟失,水無心真是無顏見水月堂歷代祖師了。

    百年時間對世人而言雖長,修士卻是彈指而過,更何況現在修行界已經出現動盪不安的局面,就水無心所知,洞庭系以及三江系的散修正在組成一個新的聯盟,而對於這些同樣依靠江河湖泊的散修而言,佔據鄱陽湖的水月堂就成為一塊香饃饃。即便是不因為逍遙堂的威脅,水月堂都要尋求聯盟,以求在關鍵時刻能同氣連枝,守望相助。

    「三國時期,曹魏大軍下新野,進荊襄時勢力可謂最大,孫劉雖弱,但兩家聯合,化種種不利為有利,最終以弱勝強,扭轉乾坤,是以,水月堂應該把先前的關係好的,地緣上接近的等諸多要素綜合考慮起來,形成一個新的聯盟關係。而這個聯盟關係要比過去的友好關係更加牢靠而穩固,一旦對方受到攻擊,另一方要在最短的時間趕到。這樣的聯盟就是戰略聯盟。」

    「戰略聯盟關係?」史無前忍不住插話道,這小子嘴裡屢有新鮮的詞冒出。

    「對,就是戰略聯盟關係,就是涉及到攻擊與防守方面做到同步,最好落實相應的響應機制……」說到這份,梁山就有些收不住了,仿造後世氣象預報的模式提出書面黃色警報、橙色警報、紅色警報之類的。黃色警報改派何等的助力,紅色警報又是何等狀況……

    梁山侃侃而談,眾長老漸漸明白,掌教水無心不恥下問實在是這小子肚裡著實有料,所說有章有法。

    「當然,要形成戰略聯盟關係,彼此之前的友好自然是個基礎,但還不夠,有時候,世俗王朝的一些舉措也可以學一下。」說到這,梁山臉上開始浮現出水靜兒熟悉的促狹的笑意。水靜兒心裡一動,這傢伙有要冒壞水了。

    「是嗎?」水無心微微一笑,「是不是說像和親之舉,可惜聖劍堂掌教崔機無兒無女啊。」

    「晚輩勉為其難,願意為兩家聯姻而盡綿薄之力。」梁山立刻振振有詞,當仁不讓。

    水靜兒也是剛剛反應過來,卻沒想到梁山立刻就說出,而且如此冠冕堂皇,彷彿他還吃虧了,羞憤欲走,心道這傢伙簡直沒羞沒臊到了極點。

    正待梁山滿懷希望地等到掌教的回話之時,卻見水無心卻是揮了揮手,道:「今日就議到這裡。」說著就起身,迅速飄去,而史無前則很無節操地屁顛屁顛地跟著娘子,看也沒看梁山一眼。

    諸位長老很快就離開大殿,水柔兒則看了妹妹一眼,抿著嘴先走了。

    一眨眼,大殿清潔溜溜,梁山目瞪口呆,這算怎麼個回事,立刻朝水靜兒走去,不想水靜兒轉身就走。

    「再走我就我大喊,就說你非禮我!」梁山跳腳道。給水無心老人家獻這麼好一個計策,不接自己的話也就罷了,也不表揚一下自己,卸磨殺驢也沒這麼快的!

    水靜兒惡狠狠地盯著梁山好一會,道:「我沒想到你這麼無恥!」

    梁山嘻嘻一笑,道:「好歹來一次水月堂,靜兒妹妹帶我四處看看如何?」

    水靜兒俏臉緊繃。

    「唉。」梁山歎了一口氣,道,「被掌教發配到建康金陵宮,此次一別,相逢又不知何時何日?」

    「你想來還不是隨時……」水靜兒脫口而出,後面警醒過來立刻閉住嘴。

    梁山心中一喜,上前兩步,道:「靜兒妹妹原是歡喜我來的。」

    水靜兒心下暗惱,這傢伙一張嘴,實在讓人討厭,努力板著臉,道:「你想來當然可以來,這是你的自由。」

    「我自是想來,只是妹妹若是不喜,我就不來。妹妹方才說的那些話,我聽了猶如晴天霹靂,仔細想想,卻又很有道理。若靜兒妹妹不是掌教之女,我還會這麼喜歡嗎?有時候覺得自己的確是可鄙可歎,想我在新野時,就是這般攀附上一世家子女的,但是,」梁山眼眶微紅,抬頭直視水靜兒,「我梁山伯自幼無父,與寡母守著祖上薄產過活,若不攀附豪門大族,不知何等淒苦?即便是進入聖劍堂,因娘子祝輕雲緣故,陽明聖子處處刁難,可謂舉步維艱……」

    梁山沒有否認攀附之心,直剖心歷,言辭誠懇,卻讓惱怒的水靜兒漸漸靜下心來聽梁山敘述。

    梁山絮絮叨叨,自是把過去種種一一說來:

    落魄回家見著祝輕雲,似有轉機,旋遭驅逐家門恥辱;

    落戶**,各方面稍見起色,惹來旁眾的窺視,後竟連娘子祝輕雲也被馬家堡捉去;

    總算安定,娘子祝輕雲卻入正清派,三年苦心經營,梁家莊總算步入正軌,進入聖劍堂修行,步步驚心;

    花間堂窺得美人出浴,差點枉死,後來總算抱得佳人,現今卻又佳人渺渺;

    逍遙堂不依不饒,梁山與四凶神為伍,妖蠻山之行,可謂九死一生。

    總算進入內門,有機會參加三堂大比,卻被掌教一直令下,發配建康,幾乎是五十年時間絕了進階的機會……

    梁山從未這麼言辭懇切地交代他的以往,對他而言,也是一種梳理、回憶、總結。

    由於是自己的親身經歷,很快他就沉浸其中,赫然發現,自己一路走來,是何等的不易!

    水靜兒先是有些排斥,為何自己還要聽這人胡言亂語,只是聽下去卻是比自覺地受其吸引,心裡自然生出一絲憐惜,心裡說道,他真的不易。

    說他攀附,說他利用女人身後的勢力,那實在是因為他太過弱小的緣故,而他又偏生出那麼大的責任感。

    梁家莊被他描述得猶如世外桃源,水靜兒還真生出想去看一看的心思。

    這般一想,水靜兒自然醒覺過來,心道這傢伙是換方法了,不過是討自己同情罷了。

    水清則能洞徹纖細,水靜則能映照萬物,水月心法有獨特的修行法門,但是總綱卻不外乎「水月」兩個字。

    梁山的絮絮叨叨,讓水靜兒既警醒又沉浸,這種矛盾的感覺忽然讓水靜兒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他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水靜兒明白了。這一明白,就好像幽冥之中忽然一道光華從天而降了,難怪花月影那樣的女子會下嫁於他,居然是以他為突破元嬰期的契機。而梁山對她的「糾纏」式追求,讓自己嗔喜交替,於動靜中掙扎,居然也是一種磨礪。

    築基期突破金丹,金丹期突破元嬰,這個關卡,一味苦修無益,水靜兒與水柔兒五十年前就金丹期高階了,現在正在向圓滿邁進,而就方纔那一剎那,水靜兒感覺居然離圓滿不遠了。

    水靜兒垂首想著,就見梁山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玉珮來,本能地警覺起來,後退了一步。

    「靜兒妹妹。」梁山頗為深情地喚道。

    「不要叫什麼妹妹,這麼難聽。」

    「哦,靜兒。」梁山笑嘻嘻道。

    水靜兒心生無奈,若是就嘴皮子的功夫,這傢伙可謂無敵了,道:「你又想做什麼?」

    「這是我十八里鋪的玉珮,裡面的點數是我拍賣一套五晶石所得,想來我去金陵宮,也沒什麼用,就送給你了。」

    「我不要!」水靜兒連忙說道,已經收了梁山兩枚水晶石,現在這玉珮等若是一套五晶石,基本上可以持此玉珮到十八里鋪瘋狂購物一番。

    「靜兒且慢拒絕,此玉珮若留在我身上,完全沒有效用,不如交給你,當然不是白給,是這樣……」梁山搔了搔頭,略顯的有些不好意思之色,「我新收了兩個徒弟,都還是引氣期,我想求靜兒幫忙購置一些引氣期到築基期所需的丹藥與法器,這是一,剩下自然是靜兒看中什麼都可以隨心購買,我這人疲沓,胡言亂語慣了,不小心得罪靜兒的時候還不自知,剩下的就當是賠罪,還請靜兒萬勿推辭。」

    水靜兒美目一轉,道:「我就代你先收著,你的事我自會盡心,一個月後就會派人送來金陵宮。」

    「倒不需要這麼著急。」

    「至於玉珮其他點數,我是不會用的,也算是償還你之前兩顆水晶石的恩德。」梁山苦著臉道:「靜兒不要見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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