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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夜宴驚夢 第三百六十七章 最後一份詩稿 文 / 泥男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火闌珊處」這最後一句,用在此時此景,那是最恰當不過。

    香燃盡之後,眾人紛紛交上自己的詩稿。

    梁山也就和顧愷之一同回到二樓。

    「梁先生,怎麼樣呢?」劉明武故作關心地問道。

    梁山笑了笑道:「勉強還可以,就看對手如何了。」

    劉明武微笑不語,等著看梁山的笑話。

    第二關取前十,以他對這些參賽者的理解,掐著十根指頭算下來就有十三個極富詩才的,那都是享譽至少五六年的才子。

    所謂的江南才子,幾乎都是從這等場合殺出來的,說是身經百戰也不為過,讓他們在半炷香時間寫一首應景的詩,實在是小意思。

    方才影子回報,說其他人提筆刷刷而就,唯獨梁先生冥思苦想才最後完成,劉明武就更不看好梁山了。

    替梁山報名,只是興致所至,劉明武並未真就是看梁山的笑話。

    大抵還是內心深處對修士這一類人的警惕,劉明武想看看梁山在諸多情況下,到底有怎樣的表現。

    自古以來,帝皇將相都少與修士有接觸。

    劉明基登門拜訪這位梁先生,背後到底有什麼深意?劉明武警惕之餘自然也好奇。

    太極殿夜宴的刺殺,最後就是梁山出手。

    若非他出手,劉明基已經死了。

    修士很少招惹這些的,但是他卻做了。

    這很難解釋,這就越發引起劉明武的警惕。

    劉明武並不打算招惹梁山的,金陵宮外監視的人也都撤了,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倒沒想到自己看上的商秀芸,他也看上了。

    在沒有看清對方的底細之前,劉明武不會平白無故地視對方為敵,而要試探對方底細,那就要想辦法讓對方動起來。

    言語中的明譏暗諷,掏二百金為其報名其實都是試探。

    在劉明武想來,修士應屬不動如淵的那種人,然而梁山的表現,卻是有一說一,針鋒相對,這就讓劉明武更加不能理解了。

    這個時候的劉明武心裡,並不認為梁山能脫穎而出。

    修士的確很厲害,但畢竟不是才子,所謂術業有專攻。劉明武對江南才子們有信心。

    而對於喬佳宜,劉明武不得不承認自己方才說了假話。

    如果整個秦淮河還有一個可以和商秀芸媲美的話,那就是這個喬佳宜了。

    劉明武也曾抬了一頂轎子過去,然而空轎子過去,空轎子回。

    喬佳宜的原話是:要麼是空轎子回,要麼抬一具死屍回。

    劉明武沒想到喬佳宜這樣清秀溫婉的女子會這麼烈性。

    劉明武不會做這麼大煞風景的事。這是劉明武唯一的一次失利,無人知曉。

    或許正因為如此,他才讓梁山出馬,在他的內心,實在有太多複雜的因素才使得他衝動了一把。

    「梁先生寫了什麼詩,可否讓小王一觀?」劉明武問道。

    梁山卻沒有搭理他,而是望著花月影道:「你想知道嗎?」

    劉明武笑了。

    劉明武身後的人於是嚇了一跳。

    六皇子的笑有很多種,這一種就是想殺人的笑。

    忽然一陣江風吹來,劉明武醒過來,心道自己這是怎麼呢?

    他下意識看了看商秀芸,心頭忽然浮現一絲懷疑,追商秀芸雖然是故意為之,但有這樣七上八下的心思有些不由自主,卻是因為眼前的商大家。

    這個女人,越與之接觸,就越發受其吸引。

    這感覺,其實不對。

    劉明武清醒了過來,整個人立刻就像是一把冷凜凜的劍。

    花月影眸光一亮,劉明武居然擺脫她的「戲境」影響。

    花月影沒有故意為之,戲境對她來說是一種本能的存在,不需要驅動就會自然散發出來,就像是她身上的體香。

    「說來聽聽吧。」

    梁山搖了搖頭,道:「妙句天成,非一己之力。」

    讓他直接念別人的詩詞,即便無人知曉,梁山也不好意思。

    「梁先生但說無妨。」劉明武望著梁山,目光清冷。

    劉明武氣場的悄然變化,梁山也是感覺到的,心道難怪是可以跟太子劉明基爭天下的傢伙,果然不一般。

    這個時候,喬佳宜正在看選出來的前十名的詩稿。

    她已經看了九篇,都是很不錯的詩,應景應情,或辭藻華麗,或清麗脫俗,不愧是建康城的風流才子,但是只是眼睛一亮,並沒有心動的感覺。

    喬佳宜知道自己貪了。

    只是為孤獨園湊齊未來十年的所需,這是最主要的,至於自己的相公,通過第二關,他定然詩才一流,若是通過第三關,多少是合自己心意的。

    三關的選拔,這樣的男人配自己,也算不上委屈,至於以後的日子,以自己不爭的姿態,白頭偕老、相敬如賓大抵還是能做到的。

    當然,比不上現在這般自由。

    可是,與自己那些姐妹相比,喬佳宜知道自己已經幸運太多,因此心裡從未奢望過,有一個男子,忽然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他的氣息是自己熟悉的,他的目光是溫柔的,他是最懂自己最愛憐自己的,兩個人在一起甚至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只要一個眼神就知道了。

    這樣一個男子,十年以後睡醒之後望著他,心裡頭還會覺得甜蜜溫馨的感覺,靠近他心還會如同少女般砰砰亂跳的……

    這實在是一種奢望!

    應該說,眼前這九份詩稿都達到喬佳宜的預期,和他們中任何生活在一起,不用擔心出現焚琴煮鶴之類大煞風景的事,兩個人說的話彼此能聽的懂,不會有南轅北轍的誤解之類的,這些的日子,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在這樣的一種預期之下,喬佳宜很平靜地拿起了最後一份詩稿,然後,輕輕讀了起來。

    她並不抱什麼希望,這篇既然選中,那應該和方才九篇質量都差不多,應該是……咦,長短句?!喬佳宜一下愣住了。

    這是一首雜言詩嗎?

    漢朝至南北朝以古體詩為主,多四言、五言、七言,長短不一,這是主流。而雜言詩則詩中句子長短不一,跟後世的詞有些相像,是以喬佳宜展開一看,就以為是雜言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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