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謎樣的女子（五） 文 / 盜道者
「你竟然能破了新人模式的局。沒想到啊，你這麼膽小的人，竟然做到了無數人都做不到的事。嘖嘖嘖……我收回剛才說你『還沒笨到家，有些潛力』的話。你這樣，簡直可以說是潛力無窮啊！」
「新人模式的局？什麼局？」聶增疑問道。不過，他馬上想到，對方指的或許就是那系統默認引導者狩獵新人的事。
「你不知道？」袁子寧再次驚訝。
聶增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因為涉及到橙子的存在，他沒法說。
「那你說說，你是怎麼殺了新人引導者的。」袁子寧眨眨眼睛，雖帶著疑問，但那眼神似乎不容拒絕。就好似她是女王，她只是張口一問，而你必須解答。
看著袁子寧這樣的眼神，聶增突然有一種好想把所有事情說一遍的衝動，那樣的話，她一定會驚訝我的所作所為吧，然後露出驚疑無比的神色。他有種非常想打破她氣場的心思。
不過，理智還是讓他按捺住了。
他把事情大略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橙子的存在，以及自己當時對空間規則的推理。對於殺死新人引導者，他給予原因，引導者太囂張、太沒人性了。
袁子寧愣愣地看著他。目光有如實質，看得他心裡發毛。
她發現我說謊了？聶增強撐著與其對視。
「哎！」她突然歎了一口氣，「可惜呀，我竟然才知道，你是殺了引導者的男人。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樣？聶增心懸了起來。
他此時深深感歎，這是一個很可怕的女人，既聰明又很強，她完全把自己玩在手掌中！自己什麼都沒說，她就把自己猜個透。
此時聶增心裡已經把她列為不可得罪之人的名單中，在實力沒有達到一定程度時，他絕不會再招惹她。
至於她不久就要死了——這件事，聶增已經完全不信。她哪裡像傻子，故意找死！
「哎……要不然我就多留一段時間，好好陪你玩玩。真是可惜了，好久沒有玩得這麼開心了！」袁子寧一臉可惜、遺憾、懊悔，彷彿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
「也沒想到，我袁子寧竟被一個新人喚醒。緣分啊，也是緣分啊！可惜，這麼好玩的事，竟被我早早結束了。哎，真不甘心！」
聶增聽了她的話，則是滿頭冷汗，若是陪這個傢伙多玩幾天，憑她之前表現出來的神經病手段，自己還有沒有命在，很是懷疑！
趕緊走吧，趕緊走吧，空間也趕緊做做好事，送走這個神經病吧。他心裡吶喊著。
很快，聶增就不用吶喊了。
「好了，不說了，我該死了！待會再跟你說。」說著，袁子寧躺倒在地，閉上眼睛。
還有待會？！
「叮！」一道機械聲在袁子寧閉眼的同時，適時響起。
「新人聶增你成功殺死原冒險者所化土著袁子寧。你成功打破土著袁子寧身上的系統限制，喚醒她的冒險者意識，其將回歸冒險者身份，並被系統認可，准許回歸神之領域第二空間。作為喚醒獎勵，你將隨機得到冒險者袁子寧身上的一個技能。」
「隨機技能進行抽取中……抽取完成！」
「新人聶增你獲得技能『替身術』。技能已收入技能欄，請自行查看技能欄學習。」
「原冒險者所化土著」？！這是什麼？聶增驚訝。他的心神完全被袁子寧的情況佔據，並沒有去在意自己抽取到的技能「替身術」。
袁子寧的身體開始融解，就像一片片星屑飄落，直至整個肉身消失，接著那一片片星屑飛起，就像活物一般，在聶增面前逐漸拼成一個人形。那人形赫然就是「待會再跟你說」的袁子寧。
「嗨，聶增你好，初次見面，我叫袁子寧。是第二空間一期的冒險者，看在你喚醒我的份兒上，我允許你叫我師姐。」人形袁子寧揮揮手，很自來熟地說道。
哎哎，別攀關係，我跟你不熟！聶增心裡連忙撇清關係。不過他可不敢真說出口。
為了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他咧嘴一笑，學著她的樣子，「嗨，袁子寧你好，初次見面，我叫聶增。是第二空間……不知多少期的冒險者，還是個新人。看在你是我師姐的份兒上，你可以叫我師弟。」
「噗……油嘴滑舌的小鬼！你笑的比哭還難看，看在你難為的份兒上，我允許你再笑一個。」
「……」
聶增吐血。對於剛剛還神經病一樣的袁子寧，她賣萌，他表示不能接受。這已經脫離了正常三觀的範疇。
「好了，閒話少說。我停留的時間不多。之前說好了，你殺了我，就會知道所有答案。現在我就把過程告訴你。」袁子寧說道。
「你和我見面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我總是盯著你，很奇怪？」
聶增點點頭。
「奇怪就對了，當時我也奇怪。明明不認識你，卻感覺很熟悉。有股很熟悉的氣息，這氣息讓我覺得，我腦袋中肯定隱藏著什麼，似乎是以前經歷過什麼，好像有過什麼記憶丟失了。但我又絲毫不記得自己失憶過。」
「所以我就一直盯著你，感受那股熟悉氣息，藉以尋找源頭。為此，我還特意與那個天地會姓風的打了一場。就是為了找尋自己忘記了什麼，也許出手的話，會突然使出什麼不同以往的東西。我有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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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這樣想到的，自己原來是冒險者身份的嗎？」聶增問道。
「不，不是。是系統主動喚醒我的，就在我苦思冥想，找不出關鍵的時候，我腦袋中突然有個『叮』的聲音響起。」
「這『叮』的聲音，你自然知道是什麼情況吧。然後就有人說話，給了我一個任務。說任務完成後，我就可以回歸。這時候，我原本的記憶還沒有恢復，當然不會相信這種鬼扯的事。我還以為自己是被下了詛咒。」
「這樣一想，然後我就感覺自己腦袋被重重擊打了一下，之後就什麼東西都想起來了。」袁子寧這樣說道。
聶增插嘴道：「你說的任務，這任務是什麼？殺沐小郡主，還是讓我殺了你？」
袁子寧眼神一亮，讚道：「聰明！能聯繫到這個，不錯！」然後她接著說道：「其實應該說是兩者合一才對。系統給我的任務是設計讓你親手殺掉沐小郡主。當時系統已經告訴了我，你的身份。」
「你是說，你的任務是——讓我殺掉沐小郡主？沒搞錯吧？你的任務怎麼牽扯到我？」聶增反問道。
袁子寧神秘一笑，「系統給我的任務就是這樣。至於為什麼牽扯到你，當然是我們有緣嘍！有緣千年來相會……」
聶增連忙打斷，「所以你就導演了剛才那一番戲？讓我誤殺掉她？你自始至終都是在演戲？包括被我打中？」
他感到十分抑鬱悶氣，原來這一切都是對方導演的，自己如同一個牽線木偶，按照對方的劇本一幕幕上演，可笑之前他還陷入妄想，沾沾自喜。
「也不全是。就好比，第一槍被你打中，就不在我的安排之中。話說，你能打中我，我真沒想到。好久都沒有受傷的感覺，當時差點讓我忍不住真的出手幹掉你。還好，我是個懂大局的人。」
聽袁子寧這麼說，好像是在誇自己，聶增卻絲毫感覺不到喜悅，有的全是煩悶。她是真的很強，然而，自己怎甘心這麼弱！被玩弄於鼓掌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那任務成功了，你怎麼又設計讓我殺掉你？這也是任務的一部分嗎？」聶增換了個話題，他話裡只說「任務成功」，並不提「我殺掉沐小郡主之後」。
他對誤殺沐小郡主，依舊耿耿於懷。對於這個人物，他讀原著小說時，就很喜歡，現在自己竟糊里糊塗把她殺掉了。而且還是被人利用，不可不說，心裡憋屈得很。
「不，那不是任務的一部分。那是任務獎勵。等你殺掉沐小郡主後，我就是成功完成任務了。然後任務獎勵就是回歸原空間。然而要得到這個獎勵，還需要激發一個限制條件。這條件就是讓你再親手殺掉我，這樣被殺掉的我，才能脫離這個位面世界，重回空間。」
聶增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說，系統給你的任務僅僅只是讓我……親手殺死沐小郡主，對嗎？為什麼？這個任務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非要讓我親手殺掉她？你的系統任務，怎麼會牽扯到我身上？」
他再次問起這個問題，這個太值得懷疑了。也可以說，根本不通邏輯。怎麼會牽扯到自己身上？就因為她看我一眼？太扯了吧！
「當然是有緣……哈哈哈」袁子寧看著聶增苦悶的臉，哈哈大笑，隨即攤開雙手繼續說道，「至於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我只是做任務而已。」
聶增心想，問你也是白問。然而他沉吟的時候，卻沒有發現此時袁子寧的眼神閃爍了一番，顯然她在隱瞞什麼。
可惜他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