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謎樣的女子（六） 文 / 盜道者
「好了，答案都給你了。我也該回去了。我也想早點回去看看，空間變了沒有，也不知我變成土著多久了，我可是很想念空間的生活啊。嗯……那就先這樣了。聶增，以後空間再見啦！到時我會好好招待你的，你可要變得強了才行哦。」
聶增聽著冷汗，這「招待」恐怕不是簡單的招待，怕是要命的招待。打死我，也不會去跟你「再見」。
「對了，若是有什麼難辦的事，也可以提前來找我。看在你是我師弟的份兒上，我會免費幫你一次的。」
免了，我絕對躲得遠遠的。聶增心裡想到。快走吧你！
「哦，對了，差點忘了。」袁子寧突然想起一事。只見她一動，就到了聶增身前，手指一點，點在後者手腕上。
一個小紅點出現在那裡，一閃一閃的。聶增感到一陣灼熱，他根本沒法躲，袁子寧的動作太快。
「不要擔心。這只是個感受器，有了它，你就可以很容易找到我啦。」袁子寧輕鬆說道。
「誰要找你了？趕緊給我去掉。我才不想有這個玩意，容易找到你，反過來，你也容易找到我吧。這才是你的目的，搞得跟守宮砂似的，你還怕我跑了！」聶增怒火，這分明是給他按了個定位儀啊。所有行蹤，都可能會被她掌握的一清二楚。
「呀，小師弟，你不會看上師姐我了吧？用守宮砂來給師姐表白，這個創意不錯，這終身大事可要讓師姐好好考慮考慮。要不給你一年時間？要是到時，你能讓師姐滿意，師姐就允許你來段姐弟戀如何？」
「……」
聶增感覺自己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說不出的悶氣。
「小師弟，乖乖變強。師姐等你哦！」袁子寧纖纖玉指虛空挑著聶增的下巴，神情嬌媚。說完，她的人影開始消散。
消散很快，不一會兒她就消失在聶增眼前，無蹤無影，無聲無息，彷彿一直以來，完全沒有她這個人存在。
袁子寧剛消失，聶增的面前就自動彈出一個屏幕，屏幕上的橙子叼著雪茄出現。「這個女人很厲害，你能得到她的承諾，你賺到了。」
聶增瞥了它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說我有生命危險的時候，空間助手會示警的嗎？你的示警呢？還有，我可不要你的幫忙。」
橙子臉上難得紅了一塊，赧然道：「她沒有殺意，我感覺的到。」它之前誇口說，只要聶增遇到生命危險，它就會示警，但不會給予幫忙，要讓聶增自己渡過難關。那時說的無比的神氣。
「扯！我看是堂堂空間助手第一的某位怕了吧！你還說她很厲害，所以你就怕了，躲起來。」
「胡說！本偵探怎麼可能會怕？」橙子義憤填膺，煙圈從橙子臉的七竅噴出。
聶增不去理它。這傢伙一看就是有事瞞著。他看得出來，橙子也完全沒有掩飾。不過他也知道這傢伙若是不想說，自己也沒法子，所以他得激將它。
良久，橙子才吐了一個煙圈說道：「放心吧，她真的對你沒有殺意，也不會殺你。我不提示你，也是因為你需要自己去經歷鍛煉。而且她雖然厲害，但一定會守信的。既然她承諾你，你困難的時候完全可以去找她。這裡是空間，不是現實世界，一切以實力為尊，不要為了不緊要的面子，丟掉這個機會。」
「而且看樣子，她似乎很看好你，以後有困難，咱們解決不了的，都可以去找她。跟她多接觸，有的是你的好處。不過，你可別想著去得罪她，她不是幾個人能惹得起的。」
「看來你像是認識她啊？」聶增套著話。他早看出了橙子的不對勁。
「小聶啊，你現在還是不知道的好，趁早變強吧，這才是硬道理。她一出現，預示著空間的平靜也該結束了。」橙子語重心長地說道，它的語氣充滿了感歎。
聶增沒有糾結橙子的「稱呼不遜」，他腦洞大開道，「她這麼厲害？！她該不會是某位次神吧？或者女兒，小秘？還是主神的某某人？」
「……」
這回該橙子吐血了。
「噗……」它狠狠吐了一個煙圈，「等你到了一定階段，你自然會知道她是誰。不過，真沒想到，她失蹤這麼多年，原來是變成了土著，被位面世界同化了。若是空間裡的那些人知道，估計會驚掉大牙吧。這回她又出現，該有人頭疼了。」
橙子似感歎又好似等待看笑話。
「對了，你不提，我差點忘了，原冒險者所化土著是什麼？還有你說的被位面世界同化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關鍵在於，系統空間對進入位面世界的時限是不限制的。就是說，你可以在那裡待一個月，也可以待一年，甚至你可以在那裡蹉跎一輩子。出於各種原因，冒險者就有可能停留很久。」
「時間一久或者出了其他意外，冒險者就有可能迷失其中。一旦迷失，冒險者就不再是冒險者，不再被系統承認，而會變成位面世界的一隻土著。」
「其實想想，被位面世界同化後，淪為其他冒險者的背景，那該有多麼悲哀啊！」橙子說著，話裡帶著一股淒涼，屏幕的影像也隨之變成「日暮夕陽，一個橙子正對著落日吐著煙圈」。如同在說，看，我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聶增心頭一顫，他試著去想想橙子話裡那個結局，日暮夕陽，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正在懷念另一個世界。
尼瑪啊，真的淚點了！
他抬起視線，影像屏幕裡橙子輕輕
吐出一個個煙圈，一副「主人快來膜拜我吧」的欠揍表情。
「小聶呀，莫效女兒狀，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其實本偵探大人也只是稍微矯情了一下，想來你是要成為強者的男人，是不會這個樣子的，所以不必掛心。」
聶增黑線，真想把這橙子給剝皮吃了。
聽橙子這麼一說，他突然想到，為什麼會有規定說，在位面世界待滿一個月後，就可以申請回歸空間。這也是為了避免冒險者過長時間逗留位面世界，而被同化。
「好了，小聶同志呀，好好努力，本偵探大人又該睡覺去了。」
聶增一陣白眼鄙視。這傢伙太不靠譜了！
……
而另一邊，袁子寧站在一處空間裡，空間中響著機械聲音。
「歡迎冒險者袁子寧回歸第二空間。你的冒險者身份已全面解禁，所有裝備技能皆可使用。接下來的日子裡，請繼續你的強者之旅。」
袁子寧並不去管那機械聲，她朝著空曠的空間上方朗聲道：「空間監察者是哪個，出來下。出來跟我說說。我很好奇呀！」
在某處空間中，包小黑正看著發呆的聶增，思索著自己下一步要實施的計劃。他當然聽到了袁子寧的叫聲，然而他絲毫沒有在意。
他瞥了一眼袁子寧那個空間畫面，心想，原來是那個被同化成土著，又被喚醒的冒險者啊，剛被喚醒，肯定有很多問題吧。不過，咱可沒有時間理你。現在咱面前這劇情正好看呢。
袁子寧又叫了一聲。沒有回應。
「看來是不認識我了。那你應該是新換的空間監察者吧。你不出來跟我說說，那我就過去跟你談談吧。」袁子寧繼續說道。
包小黑嘴角一撇，心裡毫不在意。就差沒有自言自語，你誰啊，你說來就能來，空間監察者呆的地方，你能輕易就過來，當你自己是次神啊……
然而他這念頭還沒完。他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包小黑還以為是白大哥回來了，扭頭一看，兩眼瞪圓，滿臉不可思議，「你你你……你是剛才那……那女的。你……怎麼過來的？」他太急，還被口水嗆住。
出現在他身後的，正是叫嚷著要過來的袁子寧。
袁子寧沒有答他的話，她看到面前屏幕上，正放映著聶增的身影。她略一沉吟，輕笑道：「原來如此！你們是把他當做儲備人選來關注吧。眼光不錯，這小傢伙確實很有潛力，能殺掉引導者，在新人世界又能保持那樣的冷靜機智，是個好苗子。對了，他的職業，你們給的是什麼定位？」
「刺客！」包小黑悶聲答道。他不得不開口，他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僵硬起來，完全興不起戰鬥反抗的意識。對方就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他的面前，那厚重的氣息，讓他喘不過氣。
她到底是誰？自己能成為空間監察者，在第二空間裡也是前十以內的人物，就算碰到白大哥，自詡也能撐過幾招，然而眼前這位，完全沒有抵抗的信心。
白大哥和她比，誰強誰弱？包小黑心裡萌發出這樣的想法。但下一刻，他馬上否定這個想法。
不可能，白大哥是整個第二空間名副其實的第一，就是整個神之領域也稱得上第一人。她一個被位面世界同化的冒險者，還是那種低武世界，怎麼可能會強到白大哥那種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