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0章 我鄭重的,再拜次師 感謝齊天大聖的巧克力! 文 / 慵陽懶昧
麻痺,我氣的在心裡直罵街!
我什麼時候給釋南戴綠帽子了!不對,不對,我什麼時候和釋南是小二口了!
我從高二起就和陸明在一起,現在四五年了好不好!
等陸明從家裡回來,我們就能去領證了好不好!
不過,這些話,我沒對龔叔喊過去。
我再笨,也聽出來了。龔叔一直不動我,的確是在顧忌著釋南的面子。
不過,這次想動我,卻不是他說的那個理由。
他前面已經說了,他這次回來,是專門為我。他從關外起程時,可不知道我和釋南不是情侶。
壓下心裡火氣,我笑道,「龔叔,把話往實了說吧。其實就算你今天沒看到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摟摟抱抱,今天,你也不會放過我吧?讓我猜猜……」
我把和龔叔接觸到現在的事情,和釋南嘴裡說過的關於龔叔的那些話,在心裡大致過了一遍,得出了初步的結論,「你最初不動我,的確是看在釋南的面子上。又或是說,看到釋南所說的貨款的面子上,包括後來幫我,都是因為這個。可自打咱們去了北京,你心中就起了對我的殺心了,從那時起,你就算計好了回來後對我動手。說一千道一萬,你拖那麼久的時間,為的是那個陣,是不是?還有,你來找我前,一定給釋南打過電話了吧,知道他還在北京……」
龔叔抬起手掃了掃頭上的雪,笑聲從手機傳入我的耳朵,「我一直覺得你腦子轉的有點慢,現在看來,也不慢啊。沒錯,不管你是不是小釋的女朋友,也不管你有沒有背著小釋找別的男人,叔都打定主意把東西從你身上拿走了。等小釋回來,你都塵歸塵,土歸土了,他就是想找,也找不到了啦。」
「龔叔真是好算計,」我暗暗磨牙,「你就不怕我現在掛了電話,然後告訴釋南。」
「小釋可是大忙人,今天晚上他手機是開不了機了。」龔叔成竹在胸的道,「再說,他就是沒關機,也是遠水解不了近火。叔大不了以後躲著他,不再和他做生意了……」
「得,」我笑了,「龔叔是一點活路也不給我留了。」
「沒辦法,你身上的東西,對我的誘惑力太大。」龔叔道,「得不到它,叔心裡癢癢的難受……」
我『啪』的一下把手機掛了,事以至此,已經沒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
龔叔,是打定主義不給我活命的機會了。
我電話一掛,龔叔馬上又打了進來。
我氣呼呼的接起來,那邊兒卻又掛了。
可幾乎是馬上,龔叔竟然又打了過來。
如此打掛了三次後,我一下子明白了龔叔在幹什麼!
一,黃小四兒在樓裡穿來穿去,就算有這道血符被單它看不到我,可它總有聽到手機鈴聲的時間。
二,不給我機會給釋南打電話。
就算我靜音了,可他的電話一直打進來,我很難找到空隙把電話給撥出去。
麻痺的,我第一萬次後悔,我當初買手機為啥挑了這麼便宜的,連個黑名單都沒有!
在鈴聲第四次響起的時候,我手指一動,把手機關機了。
我披著被單,暫時是安全的。
我倒要看看,龔叔他能在外面折騰到什麼時候。再怎麼說,他也是土埋半截的老頭子了。
半個小時後,龔叔如我所願的,帶著沈游從樓下走了。
我靠著窗戶呵呵笑了,這麼快就放棄了?
一定要殺死我,從我身上把常老四躲走的決心呢?
想著,我把手機開了機。可幾乎是馬上,龔叔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再次關機,把想下樓的念頭打消了。
龔叔,沒放棄,他一定是另外想招兒去了。
我回頭看無止真人,問他怎麼辦。
「你只要披著這被單,就不會被找到。」無止真人道,「至於別的,讓為師想想。」
說罷,無止真人一歎,看著我道,「為師生前,名下叫得出名堂的弟子一隻手掌就數不過來,別說他們,就連他們的徒子徒孫,也能輕易收拾了外面的那個妖人。萬沒想到,為師現在竟然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讓你當縮在洞裡的老鼠。」
話說的淒涼,聽的心裡特別難受。
我想安慰他幾句,說我以後一定會多牛逼多牛逼……
可話到嘴邊兒,嚥回去了。
我是什麼資質,無止真人還不知道嗎?如果我真是那塊料,他會拖了十幾年才認我為徒?
再說,徒弟能不能青出於藍,也要師父給打好基礎……
無止真人元神這樣弱,我……
在窗邊兒靠著發了會兒呆,當外面的路燈亮起後,我走到門口把燈打開了。
然後,走到廚房時,把昨天端上桌子,卻沒動過筷子的雞鴨放到鍋裡熱上了。
又炒了兩個素材,拿出一瓶還沒開封的白酒,倒在了一個乾淨的碗裡。
還在那只碗裡放了一枝柳枝。
新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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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鬼要想喝到陽世間的酒,要用柳枝過陰。
這期間,樓外面又和開戰了一樣,鞭炮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我把酒菜在飯桌上擺好,我恭恭敬敬的把無止真人請到桌子旁邊坐。
一撩長長的被單,我對它跪了下去。
別說,要是不披這條被單,還真沒有古人拜師的意境!
跪下後,撓撓頭,笑了,「師父,那天在鬼市,我拜師拜的實在是太過倉促……現在,我重新拜。古代那些繁雜的禮儀我沒學過,您老人家不要嫌棄我禮儀不周全。」
說完,我跪直,對著無止真人磕了下去。
三個,倍兒標準。
然後,把那碗泡了柳枝的酒端在手裡,放到了無止真人的面前。
無止真人欣慰的笑了,用手一捋自己長長的鬍子,用鼻子猛吸了一口酒。
微微點頭後,把手掌放在了我的腦袋上,「吾徒,從今天起,你就是為師的第二十四個弟子。是咱們這門中,第二位女弟子,也是唯一的一位,俗家弟子。」
我抬頭看無止真人,「俗家?」
老頭兒笑了,「怎麼著,你還真想當道姑啊?為師和你說,咱們門中女弟子可不許婚嫁。」
我一咬舌尖,不說話了。
我不嫁人,陸明不得當和尚去?拉倒吧拉倒吧,我還是當個俗家弟子,免得禍害一個大好兒郎終身不娶。
無止真人又道,「按著門規,我本應該給你取一個道號。可如今這個歲月,不興這個了。再說,為師已逝,也不便用陰口給你慣陽命。」
我點頭,我對這些不懂,無止真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道號不道號的,我也不在乎。
把這兩句話說完後,無止真人伸手虛扶了我下,我順勢站起來,站到了它的身邊。
無止真人又笑了,「你別拘著,你該吃吃,該喝喝,咱們之間還和以前那樣就行。不然,我得多沒意思。」
我笑了,立馬坐到了無止真人對面。先每樣菜給無止真人夾了些,然後,盛了碗飯開吃。
我在炒菜那會兒就餓了,沒辦法,中午心裡全是事兒,根本沒往肚子裡進多少東西。
無止真人就看著我,在我快吃完時,自語了句,「真沒想到,我死後幾百年,居然還能收徒弟。」
這種感慨的話,我不用接,聽聽就好。
吃完飯,把桌子收拾齊妥,我又站到了窗戶前。窗上全是呵氣,用手一抹,就看到了外面。
昏暗的路燈下,雪花漫天飛舞。幾個孩童,手裡拿著滋花在下面歡聲笑語的玩耍。然後,合起力來,在花壇時而堆雪人。
我喝了口熱水,回手又把手機拿起來了。
一打開,馬上的,龔叔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一接,又掛。
這老變態,他人都不在樓底下守著了,怎麼電話還一個接一個的打?
快到十點的時候,樓下沒人了。只有幾隻不知冬夜嚴寒的小貓,在相互追逐著跑過。
十點半,寂靜的冬夜被打破了。
先是不知哪個樓裡的狗叫了幾聲,然後,龔叔和沈游穿著軍大衣,頂著風雪從對面兩座樓的小道中走了過來。
我心中一緊,把窗簾無聲息的拉上了。然後,躲在牆後,從縫隙裡往下面看。
龔叔在中間的空地上停下後,在花壇裡掃出了一塊空地。
然後,燒了一堆冥紙。
就這麼功夫兒,那只黃皮子出現了,一縱身,湊到了龔叔的面前。
我看迷糊了,回頭輕聲問無止真人,「師父,他這是在幹嗎呢?」
無止真人搖搖頭,「再看看,現在,還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我們說話間,龔叔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個東西。離得遠,看不清。
直到他舉過肩膀輕輕的搖了兩下,我才隱約辨出,那好像是個鈴鐺。
龔叔把那鈴鐺在手中搖了幾下後,把臉面向了正南方向。
我把目光看向沈游,他一直拿著手機在一邊兒乾站著,沒幫龔叔任何忙。
不用猜,我知道這孫子正在給我的打電話。
就這麼一錯眼的時間,我再去看龔叔,驚得呆掉了。
在正向方向,竟然貼著雪地滾過來一小片黑壓壓的雲。隨著龔叔胳膊一動,黑雲,停了下來。
然後,漲成了人高。竟然,全是鬼!
雖然是鬼,可卻和我以前見過的所不同。不同在哪裡,一時半會兒我又說不上來……
就在這時,龔叔把胳膊一搖,那數十隻鬼,分散著飄向了附近的幾隻單元樓。
無止真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