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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該死的戒指 文 / 紫妍

    扶著曜函進屋,越過他沒有再看他一眼,既然決定放棄就應該斷的徹底,拖泥帶水不是她的個性,雖然已經拖了五年,答應曜函求婚的那一刻她就警告自己,從此以後心裡眼裡只可以有曜函,任何事情都要做到不隱瞞、不背叛。

    可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她家,難道又是來諷刺她嗎?反正她不會無知的認為他的到來是為了給她慶祝生日。

    邵清宇幽眸死盯著那抹俏麗的身影,從始至終她都沒與他講一句話,甚至都沒看他一眼,無視的態度不禁記他有些窩火,銳利的眸光狠狠的盯著前面相互攙扶的倆人,希望眼神能變成無數把利劍朝他倆刺去,直到把他們分開為止,

    方寧賢清楚的感覺到兩個好友之的暗戰,不禁怪起自己來,要不是他今天多事打電話給清宇,也不至於會有這樣的場面,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沒有今天這一出,他倆也免不了一戰,站在中間的他左右為難,希望倆人不要做得太過火,到最後也許真的連朋友都做不成。

    「走吧,主角都回來了,還傻站在這幹嘛。」方寧賢拍了下他的背,然後往屋內走去。

    看到所有人都回屋的他也跟了進去,氣餒從來都沒出現過在他的字典裡,抗戰都打了八年,更何況這還是他漫長戰爭的開始,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從那丫頭的各種舉動推斷,她還是愛著看自己的,不然她沒必要躲避他的目光,不與他說話,如果她不愛了應該坦然的面對才是。

    有了這一步認識,邵清宇心中的陰鬱剎時煙消雲散,僵硬唇角微揚,這笑容是發自內心的,很暖,很暖。

    曾曜函坐在沙發上,吩咐方寧去拿沙布來包紮,不一會兒,她抱著整個藥箱從二樓跑了下來,打開藥箱取出了沙布遞給他,曾曜函沒有接,眼神瞟向隨後坐下的方寧賢「怎麼招,還要我親自請你不成。」

    「不就幫你綁個沙布嘛,好好說不行嗎?別以為我善良就好欺負。」嘀咕了一陣接過紗布,並不是怕他,這要真正搞起來指不定誰整誰呢,他可有個王牌妹妹,誰要他這個人天生心腸好呢,就見不得人家狼狽樣。

    「呵呵哥,你能不能講點符合自己的話,你善良那這世上就沒善良的人了。」方寧突然笑出聲,沒忍住調侃了哥哥幾句。

    「你這丫頭,盡拆我後台,我善不善良你不清楚嗎?小時候你哭是不是我哄你,你被人欺負了,是不是哥哥替你出頭?」方寧賢邊綁著沙布,邊佯裝生氣的訓著她。

    「呵呵你還說呢,人家那個男孩只不過扯了一下我的頭髮,你倒好直接帶把剃刀幫人家削了一個光頭。」從小到大哥哥確實每次都幫她出頭,可唯獨這件事讓她記憶猶新,每每想起來都要笑上一陣子。

    「還有這事,怎麼沒聽你說過?」曾曜函也來興趣了,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等英雄事跡。

    「好漢不提當年勇,我年輕的那會可比現在能幹多了。」綁完紗布的他豪氣的甩了甩手,大有種不足掛齒的味道。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當年拿起剃刀的手抖得厲害,那可是真傢伙,萬一傷到人可不是鬧著玩的,好在他技術不錯,有驚無險。

    「說的也是,還記得我們小學的那會,也是暑期天氣特別熱,我們三個在家閒得無聊想出去找點什麼樂子,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玩什麼,這個時候正好路過魚塘看見有人在撒魚苗,好傢伙這下我們三個來勁了,等人家一走,我們就把魚塘邊的網撒到塘裡,脫了衣服把人家的魚苗拉了上來,把人家活蹦亂跳的魚苗放在岸上曬,結果硬把人家的活魚苗曬成魚乾」想起童年的趣事,曾曜函來勁了,坐直了身體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

    「我記得,我記得,就在我們三個脫了衣服下塘的時候,清宇突然說肚子疼想上廁所,後來在我們的建議下讓他在水裡拉,結果等他拉完後,那黃色的玩意既然浮上來啦。」就為了這個事他們還笑了清宇一個學期。

    「哈哈哈、哈哈哈。」倆大男人毫無形象的笑了起來,這麼好玩的事不提還差點忘了。

    「噗」剛端起茶喝了一小口的邵清宇聽到他們在說自己的糗事時,茶水全部噴了出來,他不慌不忙的擦了擦身上的水漬,薄唇悠悠的掀起「我記得有人好像來不急穿衣服,被光著身子堵在稻地裡。」

    「哈哈哈、哈哈哈。」笑聲再次響起,曾曜函笑得彎下了腰。

    方寧賢不服氣的瞪了眼笑得快活的曾曜函,不就是相互揭短嗎?既然他倆的糗事都給抖出來了,他也別想獨善其身「我可記得還有更好笑的,有人逃跑的時候衣服是穿了,可是褲子怎麼也找不著,結果人家追來,某人只有光著屁股跑嘍。」

    「呵呵呵」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方寧倒在沙發上捂著肚子,這麼好笑的事當時她怎麼不知道呢,剛開始她還能忍著點,可他們越說她就越忍不住了,這真是三個活寶,虧他們想得出來,把人家的魚苗曬成魚乾,在水裡拉大便浮了上來,光著身子躲在稻地裡,最好笑得是曜函,光著屁股跑,「呵呵呵」那該有多滑稽啊。

    幾個男人閒閒地坐在沙發上任她笑著,三個男人心思各異,但唯獨眼裡的**溺是相同的,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她,他們一點都不感覺到不好意思,反而非常高興能取悅到她,這個笑容太珍貴了,足足讓他們等了五年,從那事以後她就沒這樣開心的笑過。

    起先方寧賢還在為送什麼給她而發愁呢,這下好了,既然她笑得那開心就當是額外送給她的禮物吧。眸底盛滿柔意的看著唯一的妹妹,保護妹妹是他的職責之一,身為哥哥的他這些年對妹妹是有愧的。

    要不是當年他能力不足,不足以獨擋一面,不然也不會失去那個活潑可愛的妹妹,他這輩子永遠也忘不了當初自己為了那個件事衝回家斥責她,那時的她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

    委屈的低下一向笑得燦爛的小臉,,就站在那裡讓他宣洩著,年少的他沒有現在縝密的心思,有的只是年少血氣方剛的衝動。

    當在父親那裡得知真相,他回到房裡狠狠地搧了自己幾個耳光,一向樂觀堅強的他流下了自懂事以來第一次淚水。從此以後他越發努力,拚命的拓展公司業務。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方盛能超越華宇,也借此來提高妹妹的身價,他要告訴所有人,他方寧賢的妹妹是真正的公主,是方家的掌有明珠。

    後來他真的做到了,也因為她自己的努力在上流社會名聲四起,想追求她的人多得數不盛數,他以為妹妹會從此快樂起來,忘記以前的悲痛,可是他錯了,而且大錯特錯,他努換取的一切非但沒有讓她有半點的開心,反而她的情緒越來越低沉,最後他也沒辦法了,只能站在她的身後默默的支持著她,等她累了,倦了,隨時有一個溫暖可以依靠的肩膀。

    曾曜函望著她嬌艷誘人的笑臉失了神,這是他見過她笑得最歡的一次,這麼美。要是早知道她喜歡聽笑話,他早就把兒時的趣事統統給她講出來了,曾曜函暗暗的下了決心,以後要把笑話大全裡所有好笑的笑話記下來,然後一天給她講一個,天天享受這滋潤心房的雨露。

    邵清宇慵懶的靠坐沙發上,幽靜的雙眸像一譚春水,眸底散發出一股溢死人的柔光直直地看著她,倆人也相處了幾天,他在她臉上看到過驚訝、錯愕、委屈、哀傷、唯獨沒見過如此明艷動人的笑臉。

    她的笑讓他穿越時光回到了五年前,他彷彿看到這丫頭上課時睡覺被老師點名時不好意思的撓頭,看到甜品被他偷吃光生氣的跺腳,看到因嚇到他而調皮的吐舌頭,看到因為約會遲到而不高興的噘嘴,看到

    記憶中的一切像泉注般湧入腦海,原來仇恨而使得嚴重扭曲的心變得黑暗了,變得忘記了曾經一切的美好,變得只知因仇恨而活著,當他把一切蒙蔽心的元素統統抹去,回到最原始、最純淨的那顆心時,他這才發現原來身體裡的心是紅色的,那強勁有力的心跳是她給予的氧氣,心臟裡鮮紅血液的第一次循環都是為了她而供養。

    突然雙眸被強光一閃,瞬間瞇起的雙眸躲避了那注刺目的光芒,等眼睛稍稍適應他才往她手的方向看去。

    在眸光落到她左手中指的那一刻,柔情似水的情意漸漸由陰森取代,激動而歡悅的心情也漸漸暗沉。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她手中戴的應該是法國著名珠寶設計師eva設計的永恆之星,全球只有十枚,而他的保險櫃裡也鎖著一枚,正是他昨晚親自打電話叫法國總部秘書帶來的,送過來的目地很簡單,他希望她戴上他的戒指,然後重新開始。坑廳司巴。

    他果然沒有看錯,這款戒指真的很適合她,很美,但是再美又有什麼用,她手上的那顆永恆之星根本不是他送的,那枚戒指上刻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邵清宇心中湧溢出想抓狂的衝動,他拚命克制想要上前扯下她手中的戒指,回去一定要把那該死的戒指毀了,什麼永恆之星,狗屁,就一個破戒指能代表什麼,她是我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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