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婚事 文 / 紫妍
「咦,,把手給我看看。」祝雪飄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急忙放下筷子,手越過桌面拉過女兒的手,「法國著名珠寶設計師eva的得意之作——永恆之星,這款戒指據說要800多萬,是曜函送給你的?」
祝雪飄雖是問句,但語氣卻極為肯定,因為自從見到他倆開始,他們之間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反倒是好像是沒那麼在意邵清宇了,她所散發出來的淡漠和客套好像倆個人壓根就不熟。
「媽,有你這麼看的麼。」方寧不好意思的抽回自己的手,不就一個戒指嘛,至於這麼大驚小怪麼,還把她的手拉到桌面中央,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
「噎,你這孩子,還害起羞來了。」祝雪飄看著女兒的嬌羞樣忍不住逗逗她,接著偏頭看向一旁的曾曜函「曜函,你這送我家戒指是什麼意思啊?」
「媽,今天我向求婚了,說不定再過幾個月你就可以抱外孫了。」某個死不要臉的男人笑得極為欠扁,還厚顏無恥的改了稱呼,直接把伯母變成媽了。
「咳、咳、咳、」方寧勺了一口湯送進嘴裡,在聽到他叫媽時嗆了一下,剛緩過氣來又聽到他說過幾個月就可以抱孫子。
「怎麼像個孩子,喝湯都嗆著。」曾曜函心疼的看著咳的一臉通紅的她,當然知道她是為什麼咳,只是現在是特殊時期當然要用特殊辦法了,不然怎麼能讓對面虎視眈眈的男人知難而退呢。
「什麼,懷孕了?」祝雪飄興奮的起身走到方寧的身邊,期待、急切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女兒的肚子,那誇張的笑臉好像真的透過女兒的肚子,看到了一個粉紛嫩嫩的小寶寶在吮著小小拇指,眨著可愛、圓溜溜的大眼睛在衝著她笑。
「媽,我」無奈的看了眼舉止有些誇張的媽媽,剛想解釋又被她快言快語給打斷了。
「看你這丫頭,懷孕了還喝酒,不知道酒精對胎兒有害嗎?」祝雪飄埋怨的說了幾句女兒,把她身前和酒杯挪開,幫她盛了碗湯「嘍,蟹黃豆花你最愛喝的,多喝點湯對身體好,對孩子也好,營養跟得上,曜函,不是我說你,懷孕了,你怎麼還讓她喝酒呢?你這樣我怎麼放心把女兒交給你。」
矛頭指向坐著賊笑的曾曜函說了幾聲後,又被好心情取代著,大孫子,再過幾個月外婆就能看著你了,外婆是盼星星盼月亮想要一個小寶寶呢,你舅舅不爭氣啊,都26歲的人了還不給我生個孫了玩玩,還是你媽媽聽話,從小就乖,知道外婆想孫子想得受不了了。
方俊良無奈的搖了搖頭,唇角勾起一個淺淡的笑,他這個老婆啊!都活到四、五十歲了,怎麼這個急燥的脾氣總是改不掉啊?女兒沒結婚就懷孕,換作任何一個父母都會發一大通脾氣,然後狠狠的修理一下那個讓女兒懷孕的小子,她倒好,非但沒有半分責怪,好像還嫌晚了,那神情就像在說,曜函,好樣的。
曾曜函沒想到一句話會引起岳母這麼大反應,沒錯,他是故意這樣說的,好讓有些人有所聯想,再者說,他又沒說現在懷孕了。
「絲」腰上傳來一陣強烈的痛感,嫩嫩的小手掐著他腰間的肉不停的翻轉,那眼神好像要說,如果再不解釋清楚,我就把你掐死。
整桌子的人就數方寧賢最淡定,他悠閒的喝著湯、吃著菜,有時還抬起頭看看所有人臉上好笑的表情,不是他不關心妹妹,只是他太瞭解這幾個人了,不是那麼隨便的人,雖然她答應了曜函的求婚,但她心裡還是放不下清宇,在倆人還沒完婚之前。不會做出越距的行為,曜函愛愛到心坎裡去了,絕對不會破壞好還容易經營起來的感情,唯一的可能就是曜函為了氣清宇才這麼說的。
眼角掃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清宇,好傢伙表面夠淡定,視線調到他放在桌下的雙手,方寧賢差點沒噴笑出聲,果然如他所料,這傢伙正在捏自己的指關節,從小到大他都有這個習慣,想要知道他生氣沒有,直接看他有沒有捏自己的手就知道了。
早就看到過她手上的戒指,所以在祝雪飄的驚叫下他沒什麼反應,不就是一個戒指嗎?那又能代表什麼?如果兒願意,他可以送她一屋子的戒指,對重新擁有兒他還是信心滿滿的,可他萬萬沒想到那傢伙捷足先登,宣佈一個爆·炸性新聞——兒懷孕了。
平靜的心湖掀起了一陣慌亂漣漪,就像平靜的湖面被人扔了一顆超大的石頭,不單要承受著異物的重擊,還要接受它所帶來的紛擾,他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傢伙,希望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異樣,但他好像也察覺到他的意圖,不但沒有給他任何的提示,還很得意的給了他一個欠扁的笑臉。
他雖表面平靜無波,內心可燃燒著一團嫉妒的火焰,滿腦子都被這個問題困攏著,如果她真的懷孕,他還能接受她嗎?
「媽,我的意思是說,等我們結婚後再過幾個月你就可以抱上孫子了。」曾曜函本來不想解釋,想讓大家繼續這麼誤解下去,尤其是他,誤解越深,對他越有利。
腰間的力道越來越重,疼得他都想跳起來,要再不解釋清楚,今天他有可能會死在這小妮子手裡,沒想到這丫頭平時斯斯的,這下起手來還真有那麼一股狠勁。
「我當然知道還有幾個月才能抱上孫子了。」祝雪飄一副瞭然的模樣,自己也是生過孩子的人,這個當然知道,轉念一想,不對啊,她指了指他們倆個「你們不是要告訴我,沒有懷孕吧?」
看到倆人一致拚命的點頭,祝雪飄像洩了氣的皮球,無力的垂下手「那你還誤導我,害我瞎高興了半天。」
「好啦,是你自己聽話只聽一半,不讓人說完。」方俊良還是無奈的搖了幾下頭,抓住妻子的手把她拉到座位上。
「
那你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大胖孫子?」坐回椅子上的祝雪飄依舊不甘心的問著她關心的問題。
「媽,這要看的意思了,我尊重她的決定。」曾曜函聰明的把球踢給方寧,其實這也是他所關心的問題,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這下好了,有人幫他問出來了。
「你決定就好。」她低垂著頭聲音細小的回著,其實她是無所謂的,在答應他求婚時,她就做好了隨時結婚的準備,之所以會低下頭是因為承受不住對面射來的冷箭。
曾曜函聽完她的話差點沒激動的跳起來,左手覆在她的纖手上,含情脈脈的看著她「要不後天訂婚,一月後再結婚好嗎?」
「好」方寧給了他一個柔美的笑臉,輕輕點了下頭,對面的男人再陰寒的盯著她又怎怎樣,她已經給過他機會了,是他自己不屑的,如果一見面他不那麼嫌惡自己,不對她那麼冷漠,也不會讓她死心嫁給別人。
有人說,寧願嫁給一個你愛的人,不要嫁一個愛你的人,以前的她也認同這句話,可是經過這麼多年,她漸漸地累了、倦了、傷了、也「老」了,這個老指的是心靈上的疲憊,她不想再堅持下去了,她想有個家,想找個寬大、溫暖的懷抱靠進去,從此住在那裡,忘了所有的疲憊、忘了憂傷、忘了痛苦、只是靜靜地靠在那裡,等待著他的呵護。
「會不會太倉促了?」方俊良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女兒,他不明白一向固執的女兒怎麼啦,不是她自己說一定要等清宇回來嗎?如今人回來了,她卻要嫁給別的男人,如果是真心喜歡,他這個做父親的當然樂見其成,畢竟這小伙子他也蠻欣賞的。可是他沒有從女兒臉上看到做新娘的羞態,反而有一種讓人無法言語的蒼涼,即使她全過程中都在笑。陣雜找巴。
「是啊,會不會太倉促了啊?我們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婚禮一定要辦得體面隆重。」祝雪飄到沒有方俊良想的那麼多,何況曜函本來就是她中意的女婿人選,她只是單純的嫌時間太短,會委屈了女兒。
「曜函,你確定現在有時間結婚嗎?我記得前幾天你就說過這個月要去美國分公司處理一些事。」方寧賢一碗水端得很平,倆個都是他的兄弟,任何一個做他妹夫他都沒意見,關鍵是,她為什麼會突然要嫁給曜函呢,難道她和清宇之間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算了,他能做的只有延遲時間,讓她好好想想自己要的是什麼?不要一時之氣做錯了決定,那時就不止傷害一個,而是三個。
「這個不用擔心,我已經處理好了。」曾曜函笑得一臉無害,但方寧賢能感覺到無數把利刃向他刺來。
以前他為了的事找了他多回,可是他不是勸他放棄,就是什麼也不管。這次倒好,好不容易答應嫁給他,他又在中間搗亂,難道他就這麼看不上他嗎?他就真的這麼不如邵清宇嗎?
方寧賢知道他誤會了,但他不想解釋,他還是那句話,強扭得來的幸福是經不起時間的考驗的,他的目的很簡單,讓想清楚,如果最後選擇了他,他會送上他最真誠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