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被鎖門外 文 / 紫妍
牽起沉默的她,把她塞入了跑車,車子再一次行駛著,這一次的目標是學院後山——秘密基地。
開過了幾條林蔭小道,邵清宇在草坪上停下了車,推開車門牽著方寧往後山走去,掌中的小手不安份的扭扯了幾下,而後還是跟著他的腳步邁去。
方寧心中慌亂極了,她不想再去那個地方,她的心已經開始動搖了,怕去到那裡自己會把持不住,扭扯了幾下,根本掙脫不開,反而被他更大力的拖著往前走。陣剛腸扛。
香樟樹上,滿樹的五彩心型玫瑰刺激著她的眼球,那美麗的雙眸流下了兩行清淚,都說玫瑰會扎人,確實,但她自己也不清楚,扎得是心還是眼。
邵清宇依舊握著她的手,看著心愛的女人哭泣,他心裡也好受不到哪去,手稍一用力,把她帶入自己的懷中,無比憐愛的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
「兒,我現在知道了,知道你為什麼要把我們的名字刻在樹根上,你是希望我們的愛情能像樹根那樣堅強、勇敢,不為任何困難、挫折打敗,明知道土壤的頑強和強悍,卻依然一無返顧的迎接挑戰,原諒我的年輕氣盛,原諒我帶給你的傷害,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懷中的人兒沒有應聲,只聽見淺淺的抽泣聲,柔柔的把她圈在懷裡,空出一隻手小心的幫她順著氣,等泣聲慢慢地消失,邵清宇才把她鬆開,給她足夠的空間。
得到自由的方寧邁著細碎的腳步上前,她好想看清眼前這顆漂亮的香樟玫瑰樹,好像與記憶中的有些區別,認真看了一會,她說呢,原來樹與花之間留出了一些空隙,把那些空隙連接起來正好是『我愛你』三個字,感動再一次填實了她空虛已久的心房。
再靠近一點,樹根上帶有紅色的名字緊抓著她的視線,蹲下,指尖點摸了一下字槽,是血,止住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順流而下,聲音顫抖而哽咽「為什麼要把血滴在名字上。」
「人沒有了血會死,而我沒有了你也活不了,在我心裡,你比我身體裡的血更重要。」他的話煽情而真誠,足已把每個女人都溢死在這情河裡。
而方寧則不然,她絕望的跌坐在地上,明亮的美眸此時無比的哀怨,聲音也失去了原有的活力「為什麼?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說?太晚了,一切已經成定局,上天注定,你我有緣無份。」
「兒,還不晚,只要你願意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邵清宇有些急切的上前擁著她,什麼困難他都不怕,他就怕她放棄,他知道哀莫大於心死的後果。
「不可能的,我已經答應過曜函一個月後要和他結婚,我不會背叛他的。」推開他與他保持著距離。
「那我呢,你不也一樣答應過要嫁給我嗎?並且早在八年前就答應了,論順序也該是我,你這輩子除了我,誰也別想嫁,休想。」那句要嫁給曾曜函徹底惹怒了他,他憤怒的咆哮,衝動使他成了魔鬼,倏地站起身,雙手抓著她的雙肩猛烈的前後搖晃,直到感覺的跟前的人站不住了,才驚覺到自己做了什麼。
雙手用力托起無力下墜的身子帶入懷中,害怕與後悔在心中蔓延,把懷中的人兒禁錮的死緊「對不起,兒,是我不好,我答應你,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不會逼迫你,也充分尊重你的決定。」
「我想回家。」方寧腦子亂極了,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窩著,而每次可供給她療傷的地方卻只有那個小臥室。
「好,我這就送你回去。」還像以前那樣,給她來了個公主抱。
突來的懸空讓她失去重心,雙臂像水蛇一樣纏在他的脖子上,久違的感覺襲上心頭,不可否認,她真的很貪念這個懷抱,比記憶中的少了一分輕狂,多了一分成熟,少了一陽光,多了一份霸氣,唯一沒變的是那股清涼的薄荷味,許是薄荷醒腦迷情的方寧回了心智「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天氣熱,我抱著你走得快些。」邵清宇不為所動,依舊抱著她不斷往前走。
坐在車中的方寧雙眸睜得超大的看著開車的他,這不是她住的小區——園上園嗎?「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履歷上有寫住址。」是有寫,不過早在她交上履歷表之前,他就知道她住在哪,不然怎麼會住在她隔壁呢。
下車後,直接被他拉到家門口,方寧拿出包裡的鑰匙開門「謝謝你送我回來,再見。」
剛想跟進去的邵清宇被生硬的門止在門外,他摸了摸撞得生疼的鼻子,識趣的往自己家走去,現在不進去,不等於等會不去啊。
埋頭在書房的邵清宇把桌上最後一份件移平,伸展了下僵硬的身子,窗外早已是一片漆黑,牆上的鍾指著八點半,摸了下空空的肚子,突然間想吃兒煮的雪菜肉絲面,也不知道那丫頭吃了沒有,再三思索還是決定去看看她。
「叩、叩、叩、」窩在床上睡得迷糊的方寧皺起秀眉,是誰在敲門?,這是她的慣例,每次不開心的時候她都喜歡窩在床上睡個暈天暗地,直到睡到迷糊頭腦發漲才肯起來,敲門聲還在繼續,不得已才從床上爬起東倒西歪的穿上鞋去開門。
「吱呀」門被拉開,迷糊中的人兒也瞬間清醒「你怎麼又來了?」
「我又沒走。」邵清宇指了指身後敞開的門,告訴她,他就住在對面「我家停電了,到你家討口水喝。」
方寧看了眼身後敞開的大門,心中無數個疑問。他為什麼會住她的對面?真的是巧合嗎?
她說吵得自己一個月沒有睡好覺的缺德鬼是誰,原來是他啊,停電?這幢樓應該是走一根電線的吧,扭頭看了眼身後燈火明亮的大廳,小
小臉上寫滿不信「你確定停電了嗎?」
「當然,不信你去看看。」他一臉無辜,做出請的手勢,會這樣做當然有必勝的把握,因為他把電閘拉了。
方寧當真走了過去,纖手按了幾下電燈按鈕,咦,沒反應,不死心的來回死按,身後傳來憋笑聲「兒,你能放過我家那可憐的按鈕麼,它沒壞。」
被點名的人兒,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剛才好像是那個太什麼了,轉身回到自己家中「進來吧。」
「給你」走到餐桌旁給他倒了一杯水「你打電話給物業了嗎?」
「打了,他們說下班了,要等到明天。」接過水杯的邵清宇象徵性的淺啜了幾小口「兒,我餓了,給我做點吃的吧。」
「你不是只進來喝水嗎?」美眸死瞪著得寸進尺的男人,她怎麼就覺得那麼可疑呢,為什麼別人家不停電,非攤上他家呢。
「本來是的,可是我肚子真的好餓,從中午到現在我可沒吃任何東西」某男死不要臉的直接往沙發上一賴。
「你不是有車嗎?出去吃。」方寧不想賣他的帳,只想把他趕出去,最起碼在她沒有想清楚前,她還是不願與他獨處一個空間,當然工作除外。
「醫生說,我最好不要在外面吃東西,否則胃就要割除了。」他說得是真的,這病根也是那年引起的,離開她的那年他整日以酒度日,直到幾個月後胃出血送到醫院,醫生再三警告不允許碰度數高的白酒,盡量不要出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