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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我怕黑 文 / 紫妍

    「你的胃怎麼了?」

    「沒事,只是偶爾出點血而已。」他笑得依舊是那麼的迷人,那風輕雲淡的語氣好像是在說別人。

    外表再強硬,終究是戰不過那顆柔軟而凌亂的心「你想吃什麼?」

    「雪菜肉絲面。」

    方寧打開冰霜看了下食材「雪菜和肉都沒有了,番茄鮮蝦面怎麼樣?」

    「好」點了點頭,好心情的他隨後站起了身「我來幫你。」

    雙手拿滿食材的方寧看了他一眼,美眸裡閃出相當質疑的光芒「幫我把抽屜裡的基尾蝦拿到廚房。」

    走進廚房的方寧熟練的忙活著,還好煮麵是她的拿手絕活,這要是讓她炒菜那可是難倒她了。

    「有錘子嗎?」邵清宇手拿著凍成冰塊的基尾蝦來回轉悠著。

    正切著番茄的方寧停手,不解的問「你要錘子幹什麼?」

    他晃了晃手中的冰塊蝦,很理所當然的說「砸蝦啊。」

    「噗∼∼∼」方寧一個沒忍住噴笑出聲,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啊,竟然連最起碼的常識都不知道「把它放在水槽裡,你先把面下鍋裡。」

    她這一笑,笑暖了他的心,好久沒見這麼珍貴的笑臉容了,某男發春中。

    方寧見他不動,又催促了一聲「把面下鍋裡。」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在倆人的強強連手下,一碗漂香四溢的番茄鮮蝦面就做好了,方寧分別拿出了兩個不大不小的湯碗盛了起來端到餐桌上「吃吧。」

    也許是真的餓了,邵清宇吃得特別香,接連盛了兩碗才放下碗筷。

    坐在對面的方寧靜靜的看著他,一點都沒變,吃相還是那麼優,筷子拿得還是那麼長,見他吃完,她起身走進臥房,手裡拿了一個紅色的東西又出來了「手電筒你拿著。」

    邵清宇看了一眼遞到手邊的手電話筒沒有接,這丫頭明擺著在趕他走,越過她往沙發上一躺「我怕黑,今晚在你家睡。」

    方寧好氣的看著他耍賴,站在原在死瞪著他「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怕黑?」

    某男慵懶的撐起身子,很無辜的回著「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新養成的。」

    方寧算是看明白了,什麼停電,他擺明了是想賴在她家不想走,更可氣的是她還拿他沒辦法,說,說不過他。賴,賴不贏他。動手就更別談了。

    「美女,你家老公來電話了。」茶几上的手機很會挑時候的響起,方寧臉瞬間通紅,抓起手機就往臥室跑,都怪曜函非要逼著她設置這個鈴聲,這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喂,曜函」

    「嗯,好我知道了。」

    「嗯,你什麼時候回來?」

    「嗯,好,我等你。」

    房內接電話的聲音傳了出來,坐在沙發上的邵清宇早已沒有先前的慵懶,取而代之的是鷹眸的狠戾,帥氣英挺的俊臉在聽到鈴聲的那一刻,早就成了五彩的調色板。

    還有時間打電話,看來他很悠閒,日後一定要讓他忙得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接完電話的方寧沒有再出來,直接躺下了,曜函的電話讓她的內疚感更重了,她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沒有辦法同時在倆個男人之間假裝若無其事。

    對待曜函,她是有愧的,更不忍心傷害他。

    對待他,她是脆弱的,因為曾經失去過,知道那是怎樣的煎熬,所以不趕再輕易接受,無法再面對那樣的痛苦。

    「啪」關燈的聲音傳了出來,臥房內一片漆黑。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淡瞄了眼黑暗的房間,這丫頭又開始發強,雖說她怕黑,平是睡覺從來不會關燈,可是只要一遇到她解不開的心結,她也喜歡把自己關在黑暗的地方,曾經他問過她為什麼,她回答說,人只有在最害怕,絕望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

    邵清宇知道這是她獨特的調壓方式,他現在能做得只有等,給她足夠的空間。

    躺在**上的方寧毫無睡意,黑暗也沒有以前那麼可怕,她知道,他還在外面,他是她的死結,只要是有關他邵清宇的事情,她的iq就成負值,根本沒辦法正常思考任何一件事。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消逝,方寧的眼皮也越來越重了,就當她快要睡著的那一刻,客廳傳來了東西摔碎的聲音。

    方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立馬從**上爬了起來想看個究竟。

    等她走到客廳,看見他佝僂著身子,一手顫抖的扶著桌角,一手痛苦的捂著肚子,側臉滿佈密麻的汗水,臉色蒼白的嚇人。

    「你怎麼了。」這一景象讓方寧心中一痛,飛快的往他身前跑去。

    「沒事,去睡吧。」他強忍著疼痛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對著她扯出了一個牽強的笑容,而後越過她就要回自己的家。

    方寧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手掌的溫度讓她一驚,語氣也變得急切「你到底怎麼了,手為什麼會這麼冰?」

    邵清宇沒有理會她,甩開她的手繼續往門外走,身體的疼痛讓他沒有支撐的力量,在門前差點就倒了下去,還好方寧眼明手快急時扶住了他「走,我們去醫院。」

    再也支撐不住的邵清

    宇慢慢地滑落在地,背靠著門框,虛弱的抽回她懷裡的手「我是你什麼人?你以什麼身份部我去醫院。」

    方寧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現在真的很糾結,小臉低垂了下來,聲音細到幾乎聽不見「你是我上司,我是你下屬。」

    「哼,原來是個外人,謝謝,不需要。」靠坐在地上的他冷哼了一聲,隨後掙扎了幾下站起身往自己家走去。

    「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話音裡帶有明顯的哭腔,方寧崩潰了,害怕、擔心、憤怒、委屈在此刻全都爆·發出來。

    「把兒還給我。」聽著那無奈委屈的控訴,邵清宇背脊一僵,最終還是狠心的沒有回過身去抱她。陣引歲扛。

    「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你說要就要得回來嗎?如果你是真的愛她,為什麼不在回國的第一時間就向她表明心意,為什麼要在她答應嫁曜函後又想要她回到你身邊,你以為她是傻子嗎?你這麼做就是想報復他們,你恨曾曜函,更恨方寧。」

    「對,我是恨曾曜函,也恨方寧,我恨她的無情,恨她的狠心,當初三年的感情被她幾句話就給打發了,我恨她,恨得咬牙切齒,可是再恨又能怎麼樣,她依舊是我心底最愛的那個女人,為了愛她,我獨自在秘密基地裡守了三天三夜,最後等來了是無情的落葉和冰冷的心,為了忘記她,我以酒賣醉,天天喝得爛醉如泥。為了不想起她,我甚至連愛吃的東西都不敢吃。」

    「五年的自我麻痺,以為自己已經夠堅強,可以坦然的面對你,可直到見到你的那一刻才知道,那只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罷了,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為什麼要那樣對你,兒,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也怕再次受到傷害,所以不得不把自己偽裝成刺蝟,我怕被你扎疼。」他轉過了身,用著僅有的力氣,把想要對她說的話一次性說完。

    方寧在聽到這些話時早已是淚流滿面,粉唇不斷地顫抖「為什麼不早說。」

    「因為我不確定你是否愛著我,五年前你明確的告訴我,你愛的人是曾曜函,而我回國的第一天就看見你和他在公司門口抱在一起,所以才會有接下來我對你的態度,直到那次你不顧自己的安危撲上來救我,我才知道原來你心裡是有我的,你知道嗎?那一刻我有多開心,你生日那一天我本來是想當著你家人的面宣佈我們重新在一起,可是你殺了個我措手不及。」

    「兒,不管你最終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接受,只要你過得比我好,你回去吧,不要擔心,我睡一覺說沒事了。」說完他再一次艱難的轉身要回到自己的家。

    直到這一刻,方寧才彷彿明白什麼是愛情的味道,愛就像調味品中的五味,甜如蜜、苦如蓮、酸如醋、辣如椒、鹹如淚,只要一但愛上不管你先品嚐哪一樣,最終還是每樣都得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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