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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真相 文 / 紫妍

    再次回到病房,床上的人兒睡著了,邵清宇癡癡的看著她,修長的手迷戀的撫過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唇,癡情的模樣不禁讓站在一旁的幾個男人眼酸。

    世上最偉大的是愛,最傷人的也是愛,情愛裡沒有誰對誰錯,關鍵在於你愛的方式對方接不接受。

    「叩、叩、叩、」護士站在門旁輕聲說「邵先生,都準備好了。」

    點了點頭,最後再看了她一眼,果斷的站起了身,當他走到門前突然停了下來「如果她醒來問起我,就說我去法國了,可是她還會問我嗎?」

    邵清宇走進了手術室,方寧則被推進了手術室,一扇門隔出了兩個空間,外面等待的三個男人,至始至終都沉默著,但他們心裡都清楚,邵清宇是愛慘了方寧,如果現在是要他的生命,他應該也會毫不猶豫的給吧,本來是一對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現在卻走到這種田地,實在讓人惋惜。

    同躺在手術台上的邵清宇眼睛沒有一刻離開過暈睡過去的方寧,這時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捨不得她,隱約感覺到身體某個部位微微有此刺痛,不一會兒感覺越來越疲憊,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邵清宇終是沒忍住眼角滑落兩滴後悔與不捨的血淚。

    *****

    這一覺方寧感覺自己睡了好長時間,眼部傳來不適的刺痛感,伸手一膜,厚厚的一層紗布,知道他們在,因為空氣中有他們身上獨特的味道,都說失明的人鼻子特別的靈敏,看來是真的。

    「哥,我的眼睛為什麼會痛,而且還有纏著紗布。」

    「哦,你睡著後我讓醫生來看過,他說沒什麼問題,上點藥隔光一星期就會好,這不,就把你的眼睛纏上了。」方寧賢自認為不是個好孩子,從小到大也撒過不少謊,唯獨這一次讓他有種心慌難受的感覺。

    「真的嗎,一個星期後我就能看見嗎?」方寧有些激動,黑暗中讓她很沒有安全感,更讓她害怕。

    「真的,兒,來喝點粥。」曾曜函細心的端起桌櫃上每天必備的粥餵著她。

    李峰則是靜靜的看著,但不管他們三個人表面如何的淡定,心裡都有著同樣一個疑問,邵清宇去哪了,為什麼他沒一起和出手術室。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今天也是方寧拆紗布的日子。

    所有人都聚在病房內,都期待而又彷徨的看著醫生一圈一圈的拆著紗布。隨著紗布的越來越少,他們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

    感覺到紗布的掉落,方寧慢慢的睜開眼睛,突來的強光讓她受不了,雙手捂著眼睛待適應後慢慢的挪開自己的手。陣腸在血。

    重見光明的方寧激動萬分,看著眼前一張張緊張的臉,不由的笑了起來「爸,媽不會跑掉,抱那麼緊幹嘛?媽,你的耳環不是一對,哥,你有黑眼圈了,曜函,紫色很適合你,峰,你好像又帥了。」

    「嗯」所有人都激動的點著頭,前言萬語都哽在喉中,寫在眼神裡

    一個月後

    方家大宅

    「來,曜函多吃點。」祝雪飄拚命的給他布菜,這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謝謝,阿姨。」曾曜函淡笑的接過。

    「阿嫩,不帶這樣的啊,同樣是客人,我為什麼就沒有這待遇呢。」李峰不平的在一旁哇哇直叫。

    曾曜函利眼一掃「怎麼哪都有你的份,好好吃你的。」

    「呵,我跟未來丈母娘講話也礙著你了,你一邊涼快去,少在這裡打擾我們一家人享受天倫之樂。」李峰同樣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我說李峰,你的臉是不是城牆築的,怎麼越來越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曾曜函一見到他就想掐幾把,也正因為這樣,倆人的關係也越加濃郁起來。

    「你」李峰想回嘴,卻被方寧夾來的菜給阻止了。

    「峰,嘗嘗這個珍珠卷,平時我最喜歡吃了。」方寧真搞不懂,這倆個人為什麼一見面就互掐,簡直就是兩個沒長大的孩子,這要是不阻止他們,恐怕能掐到明天早上。

    再有一個是,她受不了家人的眼神,看他們一個個看得起勁,巴不得想讓他們倆打一架,然後再決定把她嫁給誰。

    「還是老婆夾的菜香。」李峰有意挑釁的向曾曜函遞了個得意的眼神。

    「怎麼,丈母娘夾的菜不香了。」祝雪飄打趣的問道,這兩個孩子她都很喜歡,一個是不管發生什麼事使中如一對自己女兒好的曾曜函,一個是外表吊兒郎當、實則精明透頂的李峰,現在她不知道要選誰,這個難題還是交給女兒吧,只要不選那個姓邵的小子就行。

    「丈母娘夾的菜當然香,但相中比這下還是老婆夾的香一些,不知道這樣講會不會很傷人,呵呵。」李峰討好裝傻的回著。

    「呵呵,這小子。」方家人,被他這句不知道會不會很傷人給逗笑了。

    明顯佔上風的李峰自著默默吃菜的曾曜函又想顯擺一下,可這舉動讓方寧識透了,她突然起身大叫到。

    「哎呀,都這麼晚了,我的快樂大本營到了。」說著忙起身去開客廳的言液晶電視,李峰這被她這麼一咋呼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索性聳了聳肩什麼都沒說。

    「本台最新消息,本市寧國路剛剛發生一件慘案,一輛大卡車和客車相撞,由於撞力太大客車側翻把一輛奔馳壓在身下,這一起車禍造成了大多數人傷受,但尤

    尤為奔馳車內的人傷的嚴重,目前被送往xx醫院搶救,生死不明,經過調查,這輛奔馳是翼凡集團總裁——邵清宇的坐騎,而從奔馳裡搶救出來的人也正是邵清宇本人和司機,讓我們來共同祈禱,希望他們會平安無事」

    站在電視機旁邊的方寧身體瞬間僵化,心臟像被人捅了無數刀那般的痛,她是多麼想把他忘記,可是真的能忘記嗎,儘管她每天都裝作若無其事,可是每到晚上她身心就猶如針氈。

    美眸呆滯的看著電視內那熟悉的車牌號,努力的控制著淚水不讓流下來,可她能控制淚水卻控制不了自己不發抖。

    餐桌上的人都聽的非常清楚,紛紛放下筷子走到電視旁,那神情比方寧好不到那裡去,方寧賢走到她身旁把發抖的她抱的很緊,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說「沒事的,沒事的。哥這就帶你去看他。」

    說著就要帶她走出去,回神的方寧扯出了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去看誰,我又不認識他。」

    掙開哥哥的懷抱,方寧繼續回到餐桌上吃著,為什麼要去看他,他有什麼資格讓她去看他,他是殺害我的孩子的兇手,我為什麼要去看一個仇人,不去,我不認識他,他的事與我無關。

    所有人又跟著她回到餐桌坐了下來,個個都心疼的看著她不要命的往自己嘴裡猛塞食物,她的頭低得很低,但還是可以看見那一滴滴的淚水不斷的得餐盤裡掉。

    曾曜函、李峰看著這樣的她好裡真得好難過,同時也明白他們就算做的再好也取代不了邵清宇在她心中的位置,倆人對視了一眼,還是決定把她送回他身邊,因為邵清宇對她的愛,想比他們只多不少。

    「,其實清宇他」

    「我吃飽了,回房休息去,你們慢慢吃。」

    曾曜函本來想把真相告告訴她,可賜剛說到一半就被她打斷了,只有無奈的看著她上樓。

    回到房間,方寧把被子裹著自己在裡面狠狠的哭泣著,那哭聲聽了讓人肝腸寸斷,撕心裂肺。

    門外跟著上來的所有人,聽著那明顯壓抑的哭聲個個都心疼的半死,但還是決定讓她把所有的委屈、憤怒都發洩出來,這個一個她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誤以為那發生的一切都是假象。

    門外的人靜靜的退回了一客房,方家父母被勸回去休息,客房中只留有他們三個男人,再他們的商議下還是決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而是去是留那就看她自己了。

    哭聲一直持續到凌晨2點才慢慢沒有的,也許是累得睡著了,隔壁客房的三個男人再沒聽到哭聲的那一刻終於鬆了口氣,這要是再不停下來,他們真要懷疑水份要從她身體裡流乾。

    清晨

    太陽光線照在**上,刺到方寧的眼睛,頭痛欲裂,外加眼睛漲痛的她艱難的爬了起來,踉蹌的走浴室,鏡子裡的女鬼嚇了她一跳。

    不可思議的拍著自己的臉,這真的是她不是貞子。頭髮批頭散發像個瘋子,臉色慘白,眼睛黑腫的比熊貓還厲害。眼珠裡到處都是血絲,紅的不得了。

    洗漱完給自己上了一個淡妝,穿戴整齊這才出了房門。

    門一拉開,三個門神並排站在她房門口「哥,曜函,峰。你們幹嘛啊。」

    「等你啊。」說話的是方寧賢,其它的倆人點頭算是附和。

    「那好吧,我們下去吧。張嫂這個時候已經做好早餐了。」

    餐桌上

    所有人一如既往的坐在那裡吃著,誰也沒有說話,不同是的以前都是各自盯著自己的餐盤,而今天卻是盯著那個裝作若無其事的她。

    方寧安靜的吃著早餐,盡量忽視他們探究的眼光,沒錯,她已經決定了,昨晚的淚水是她送給他最後的禮物,從此他們各不相甘。

    放下筷子,用餐巾試了下嘴角「你們慢慢吃,我走了。」

    「去哪裡。」所有人一口同聲。

    「去爬山啊,好久沒運動了。」

    「你確定穿著裙子和高跟鞋去爬山。」李峰問道。

    低頭一看,還真是,「你不提醒我還真忘了,這就去換身運動服。」

    說完噠噠噠的往樓上跑了去,沒過五分鐘又噠噠噠的跑了下來。一身淡粉色的運動服很適合她,肌膚更顯得雪白如玉。

    「我走了。拜拜。」

    「我也去」三個男人像跟屁蟲一樣跟了上去。

    開車到學校後山,方寧第一個下車,可是為什麼哥哥會帶她這裡。這裡到處都是她和他的回憶。

    「哥,這裡有什麼好玩的,讀書的那會都玩膩了,我們換個地方。」方寧轉身就要往車裡鑽。被方寧賢一把拉住。

    「是啊,上學的那會,你是玩膩了,我可沒那麼幸運可以天天來,每天下課就被爸逼著看公司件,今天就當陪哥哥,好不好。」方寧賢不給她逃避的機會硬是把她扯了下來。

    「寧賢,那不是我們三個經常鍛煉的地方嗎。」曾曜函指了指那顆古老的香樟樹慢慢走了過去。

    「是啊,那會兒我們還打賭誰可以先爬上去呢。」方寧賢托著方寧一同靠近。

    「最後誰爬上去了,你們的賭注又是什麼。」李峰也跟了上去。

    方寧在心中翻了無數個白眼,什麼他們三個鍛煉的地方,明明是她和邵清宇的秘密基地,定情樹,

    這三個男人到底想搞什麼。

    「最後誰也沒爬上去,而且清宇那小子還摔了個狗吃屎。」想起當年曾曜函就笑了,他們確實爬過樹,而且邵清宇是真的摔過,只是爬的不是這顆。

    想起當年一起爬樹的情景,方寧賢也咧開嘴笑了「你還說清宇,你自己還不一樣,雖然沒摔,但褲子後面掛了下大洞,最後硬是等著天徹底黑了才回家。」

    「小時候玩伴多就是好。」李峰羨慕的走到樹根坐了下來,隨著摸到一塊凹槽,低頭一看,上面刻著字「邵清宇,方寧,我愛你。」

    方寧賢驚奇的看著身邊的她「,這是你刻下的還是清宇刻下的?」

    「你們到底想幹嘛,沒看到我在努力忘了他嗎?什麼你們鍛煉的地方,你們根本就沒來過,只是以前聽我說過對不對,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這樣做,也不想知道,現在我明確的告訴你,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恨他,再也不想見到他,明白嗎?」方寧很是氣憤,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忘了他,他們又在這裡搗什麼亂。

    「沒有愛,哪來的恨,兒,問問這裡,你真的能忘記他嗎。」李峰話很輕,但手指向她心的位置時力道確有點重。

    「,他是愛你的,沒你想像的那麼壞。」曾曜函幫腔。

    「還有很一些事情你不知道。」方寧賢也說話了。

    「你們夠了,不管我忘不忘得了他,他有多愛我,或者我還有多少事不知道,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再見到他。」方寧毫不領情的甩開哥哥的手,轉身就走。

    「知道你的眼睛是怎麼復明的嗎。」誰都沒拉,只是李峰朝著她的背影吼了一聲。

    而這一句話,成功的制止了方寧的腳步,她的心在顫抖,難道

    「不是說我的眼睛只是輕傷,隔光一星期就能好嗎?」

    「呵,你信嗎。」李峰再一次反問。

    方寧轉身,嘴角劃過一抹嗤笑「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我的眼睛是他治好的吧。」

    「對,他把自己的眼角膜給了你,只因為醫生說,你要盡快手術,時間越長復明的機率就越小。」

    「不可能,你們騙我,如果是這樣為什麼當時你們不說。」方寧拚命的搖著頭,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他不讓我們告訴你,還說你如果你問起就說他回法國了。」這是曾曜函說的。

    「這麼說,他現在失明了,什麼也看不見了。」期盼的淚眸多麼的希望他們搖頭。

    可是他們確一致的點了頭,方寧踉蹌的後退了幾步,而後瘋了一般衝進車裡。

    「你要去哪裡。」方寧賢衝過來扣住了車門。

    「哥,我要去找他。」滿臉淚水的她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你坐後面去。我送你。」

    所有人上了車,只見車尾捲起一些塵土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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