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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2章 :能使用什麼花樣 辛西婭巧克力打賞加更兩章 合更 文 / 十月十二

    為著上次丟了面子的事情,死魚眼的這個模樣,可是怎麼看怎麼挑釁。

    阿彌陀佛。不要打起來就是了。

    到了那個驅邪大會的日子上,我便與玉琉,死魚眼還有蘇沐川一道的往那國師府上去了。

    今日裡,國師府果然又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比國師成親那一日,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四個人上次來與這次來的身份全不相同,細細一看。也都是各懷心事的樣子。

    玉琉自打上一次給我蒙騙,以為死魚眼還是對她癡心一片之後,對我敵意倒是不曾那麼大,約略覺著。我總是個上不得台盤的,與她根本沒法子相提並論,越發不將我放在眼裡了。

    對死魚眼,倒是有了些個放心,也不再那樣癡纏了。

    下了馬車,投下了請柬,我們四個便魚貫而入,望著那些個來來往往的。我倒是覺著十分新奇,只見僧,道,遊方術士,異族巫師俱有,全然跟那胡商居多的鐵錨大街一般,雲集了各色人等,熱鬧非常。

    好歹國師庭院廣大,倒是也能招待的了這許多人。但是人來得雖多,還不曾見到了國師的身影。

    國師發了請柬,昭告天下。卻又拖著遲遲不來,准就是想藉著這個機會,引出了那個妖女的同夥來救人的。

    我左看右看。只是攢攢的人頭,也不知道關押那個女子的地方在哪裡,未免掃興,耳邊也都是眾人的怨言,也故意假癡不癲的說道:「國師當真小氣,怎地不將那個妖女帶出來與人們看一看?沒得不將人怠慢了。」

    旁邊的幾個遊方術士一聽,也面露忿然,道:「可不是麼,你們來的還算是晚的,吾輩天不亮便過來見識那風聞天下的百花神教的妖女,卻一直不得見,國師也不見蹤影,真真不知道這個驅邪大會是個甚麼興味。」

    玉琉倒是笑道:「八成人還不曾來齊,想必堂堂的國師,一定也是顧慮周詳的,列位也稍安勿躁,本是高高興興來的,何至於破壞了心情。」

    那幾個術士見玉琉溫和可親,咳了咳,也不好再說什麼,大概怕自己顯得小氣了。

    我心下想著,玉琉那一夥的人落入了那國師手裡,她這次來,定然有心相救,我須得瞧一瞧,有沒有什麼法子且抓住她什麼痛腳,好將我娘給換回來,便答道:「這倒也是的,還是姐姐穩重大方,我估計著,國師准要自己先將秘密全數套乾淨了,再與那個妖女相通好了,才會放出來,到時候,還不是國師教妖女說什麼,妖女就說什麼。」

    蘇沐川笑道:「這是甚麼小孩子話,重要的人,自然須得在重要的時候出場的,你也不要著急,想來好飯不怕晚,耐心些個,又沒有什麼急事要等著你回去,吃些個瓜果糕餅也是好的。」

    我撇嘴道:「並沒有二師哥的手藝好,吃饞了二師哥做的,哪裡的都不是味道。」

    蘇沐川笑道:「你愛吃,以後時時給你做就是了,且安靜些罷。」

    我嘴裡還是絮絮叨叨沒完,且偷眼望著玉琉,她一雙眼睛,正望著那後宅的小路。

    我順著她的眼睛望過去,可不是看見上次架著我娘的那個少年,居然也混在後宅那些個少年之中,呆呆的站著,全然沒了魂兒似的。

    這個少年初見的時候便覺著不對勁兒,難不成是玉琉驅使的傀儡之術麼?不多時,那個少年忽然像是看到了甚麼,轉身往裡面走過去。

    玉琉一見,也揉一揉眉心,說道:「等的乏了,且去尋一個淨手的地方去。」

    便往那小路裡去了。

    我歎口氣,道:「再等下去,只怕黃瓜菜也涼了。那個妖女,約略老的與醃黃瓜差不多了,國師大人方才捨得放出來罷。」

    「今日你怎生這般的鴰噪?」死魚眼望著我,道:「少絮煩些,免得教太清宮也跟著你失了面子,引得旁人笑話。」

    我巴不得一聲,且說道:「哼,大師哥嫌棄我絮煩,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還是不在這裡礙眼的好。」說著,也站起身來,想擠過去尋玉琉和那個妖女。

    「等一下。」陸星河卻拉住了我的袖子:「這裡不大太平,你往何處去,我隨著你。」

    我一愣,知道陸星河是關心我,心下不禁一暖,笑道:「這許多人,能又什麼不太平的,何況……何況淨手之處,大師哥怎麼好隨著。」

    「我就要隨著。」陸星河皺眉道:「你聽我的就可以了。」

    我抿一抿嘴,這話雖然像是在下命令,可是我偏偏聽的很高興。

    沒出息沒出息。

    「臉紅一會兒,差不多就行了。」陸星河說道:「你……你要往何處淨手,我早忘了這裡的路怎地走。」

    「哦。」我點點頭,死魚眼就是死魚眼,大概瞪著眼睛,也尋不到路罷,那話怎麼說的?路盲?轉而想起了蘇沐川,忙道:「可是大師哥也去,這裡只留下二師哥一個?未免也……」

    蘇沐川勉強笑道:「你們去吧,我給你們佔座。這裡沒人怎麼行。大概見到了相識的門派,不招呼不好。」

    我偷眼望著那內宅的小路,便往那邊走過去。

    一路走著,我想起來了陸星河的傷,且問道:「大師哥,你的傷怎麼樣了?」

    「死不了。」死魚眼乾巴巴的說道:「要不然,我給你看看。」

    「不必了不必了,」我吃了一嚇:「大師哥說什麼,我信甚麼。」說話間,倒是瞧見了一

    個內室之中,似乎是有淨手的地方,帶著一個小小的迴廊。

    「嗯。」死魚眼道:「既如此,你快去快回,若是見到什麼,大叫一聲就行了。」

    「知道了。」

    進了裡面,我頭痛起來,身後帶著陸星河,怎麼去追玉琉,正想法子的時候,突然一雙手將我的嘴摀住了,拖著我就走。

    我心下一驚,我在這裡與人無仇無怨,誰要有心思捉我?難不成,我的心思給玉琉發現了?還是說,這麼不巧,又遇見了國師?

    也來不及多想,我手肘往後一頂,只聽身後就是一陣痛苦的悶哼,手上捂著我嘴的力度也小了,我趁機反手一扭,回過身去,只見從背後對我下手的,居然既不是玉琉,也不是國師,而是一個完完全全陌生的少年。

    那個少年只怕比我還小一兩歲,生的唇紅齒白,粉粉嫩嫩的,頗有些個女兒之態,若不是白嫩嫩的脖子上微微有點子喉結,簡直像是個小姑娘一般,此時正瞪著一雙桃花大眼,滿是仇恨的望著我,聲音居然也不粗獷,還微微還帶著點甜:「你不許出聲!今日裡,我便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你小子口氣倒是不小,」我來了興趣,嗤之以鼻道:「小崽子,你斷奶了麼,就來學著破皮無賴找茬?姐姐我在紫玉釵街邊跟人打架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呢!不對,」我且問道:「聽你這話,怎地,你識得我麼?」

    「你化成了灰,我也認得你!」那個少年銀牙緊咬,道:「你欺負了國師!我要給國師報仇!估計著今日裡,你也會趁機過來與國師為難,我一早就注意著你呢!好不容易你進了這裡來,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一雙手還想著抓著我過去,我輕輕鬆鬆的就將這個少年的手腕給掰過去了,只聽他那嫩嫩的骨節咯吱咯吱直響,還怪好聽的。

    手脫臼了,軟軟的垂了下來。

    「唔……」那個少年登時疼出了一腦袋汗來,但還是堅持著咬牙不出聲,像是怕把陸星河招進來。

    「你先把話說清楚了,我欺負國師是怎麼回事?」我盯著他:「難不成,是國師讓你來的?也不像,國師怎地派你這麼個軟腳蝦出來丟人?簡直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你說誰是軟腳蝦!」那少年跺腳道:「我聽見了,國師教你留下,你卻騙人先走了,國師他……國師他傷心的很!你聽國師的話就是了,作甚害的他那般的難過?你教國師難過,那我一定也得教你難過!」

    我聽的好笑,道:「既然國師會為著我難過,那我若是難過了,國師豈不是更難過?」

    「這個,」那個少年一聽,呆了一下:「這個可也……」

    「軟腳蝦,你跟國師是個什麼關係?」我趁機問道:「你這樣喜歡國師,又知道國師的事情,一定跟國師很親厚罷?那個抓來的妖女在何處,你告訴我,我把你脫臼的手托回去。」

    「我才不說,」那個少年就算疼的滿臉通紅,還是倔強的側過頭去:「這是國師的秘密。」

    「嘖嘖嘖……」我晃著那少年的手,道:「你不說也可以,我這就給你施以個法術,管保以後你這小爪子永遠也接不上,就這麼抹布一般軟綿綿的耷拉著也好,家裡什麼地方髒了,你倒是可以拿過來,順手一擦,嘖嘖,立時乾乾淨淨的,那國師豈不是很高興,大概還要賞給你一個名號:抹布兒……」

    「嗚嗚嗚……」那個少年聽了,顯然也害怕起來,但是還是強忍著不出聲,喉嚨倒是顫抖起來,帶了些個哭腔。

    「嘿嘿嘿,」我越發做出一個壞人模樣:「你說抹布兒,國師大概是要嫌髒的,怎地還會疼你寵你,大概除了打掃房間的時候,永遠也想不起來了那個髒兮兮的你了……」

    陸星河此時在外面叫道:「你好了沒有?真真慢的跟烏龜一樣。」

    我揚聲道:「大師哥,這裡……」

    「你別出聲!」那個少年帶著一臉的委屈,十分的不甘心道:「我領著你去就是了!」

    「嘿嘿嘿,」我笑道:「姐姐我便喜歡你這等伶俐的孩子。」

    那少年死死的瞪著我,眼睛快成了赤色,燒出了火來,像是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卻教人只覺得有趣,不覺得害怕。

    「這裡怎地了?」陸星河的聲音裡帶著點急躁:「你趕緊出來!再不出來我要撞門了!」

    「哎呀……這裡嘛……」我望著那個少年,笑道:「還須得等一下子,前面還有人呢。大師哥大呼小叫的,教人家為難,未免不好,你且收聲,有事我自然會大叫,放心罷大師哥。啊,對了,花穗這裡沒有帶著淨手的東西,大師哥幫我尋點來可行?」

    「你……」陸星河的聲音像是壓著火:「你叫我給你……」

    「大師哥不來,我管人家借一點也就是了,啊,前面那位公子……」

    「甚麼,還是男子在其中?」陸星河怒道:「你不許管人家要,你且等著,我去去就來!」說著,只聽他一陣腳步漸行漸遠。呆嗎台才。

    那個少年滿臉的難以置信:「你這個人,怎地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我笑道:」你學著點罷,這便是姐姐安身立命的本事,你快點領著姐姐去,不然,來的晚了,我家大師哥那個人,你也聽見了,可比我還要凶,話也不說,也許就將你這小胳膊小腿兒打斷了,拼都拼不起來!」

    那個少年這才咬著牙,帶著我走了出來,繞過了幾道迴廊,眼睛四下裡看著,像是想尋了人來救他

    似的。

    我低聲道:「你可不要在姐姐面前耍什麼小花招,要不然的話,國師看重姐姐,姐姐在國師前面說點什麼不好聽的,那你……」

    那少年死死瞪著我,道:「國師為何居然那般看重一個你,又心狠,又狡猾,簡直比戲台上的妖怪還可恨!」

    「你怎地就知道,姐姐我不是甚麼妖怪呢!」我笑瞇瞇的說道:「姐姐這種妖怪,就喜歡你這嫩生生的小後生,一咬一兜血,那鮮甜滋味,拿著醉蝦也不換……」說著,垂涎欲滴似的望著那少年的脖頸。

    那少年打了一個寒顫,道:「可也不是,哪一個妖鬼都像是你這般的壞!」

    「你懂什麼,你這麼說,八成就是沒吃過妖鬼的虧,若是吃過,管保你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左右望望,道:「怎地這樣深,還沒到麼?」

    「那個妖女自然要關在嘴周全的地方,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尋得的。」那少年翻了一個白眼,鄙夷的說道:「一點人間的常識也沒有。」

    我心下大樂,感情這個少年,真真是將我給當作了一個妖怪了,因笑道:「小孩兒,你叫甚麼名字?」

    「金豆。」那個少年乾巴巴的說道。

    「好名字啊,」我笑道:「人如其名,這樣的堅強可愛。」

    金豆聽不出我說的是反話,倒像是有些個愛聽,哼了一聲也沒理睬我。

    前面轉過了幾個迴廊,出現了豁然開朗一個大庭院,那大庭院裡倒上佈置的花木扶疏,鳥語花香的,金豆往裡面一努嘴,道:「那個妖女,便關在了裡面。」

    若是能搶在玉琉前面,將這個妖女給救出去了,一定能跟玉琉作為交換我娘的籌碼,對他們來說,這個妖女,一定能比我娘重要的多了去。

    我細細一看,尋思著,今日的大會,本來便是教這個妖女做餌,引人來救的,怎地倒是安安靜靜的,連一個守備也沒有?我心下起疑,怕這個孩子也不學好,喲說謊詐我,便問道:「既然你識得,那每日妖女誰來端茶送飯?」

    「就是我。」金豆恨恨的說道:「你今日裡,運氣倒是好。只有我知道,真正的妖女給關在了此處,國師英明神武,早另設了地方,引著人去呢!」

    原來如此,狡兔三窟這個典故,國師一個南疆人,用的倒是也好。

    我便問道:「你們國師膽子倒是不小,單獨將妖女給關在了這裡,也不怕妖女跑了麼?」

    金豆頗為鄙夷的答道:「國師想將妖女留在這裡,自然有國師的法子了,你懂甚麼。」

    我笑道:「托福托福!既如此,你便去喚一聲來,看看那妖女在不在。」

    金豆得了話,大概真的十分怕我將他的手給變成了抹布,道:「去就去,只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心下裡著急,忙道:「你說,姐姐都答應。抹布手一會兒就給你拖回去。」

    「這倒是不打緊。」明明疼的滿頭大汗,那少年還是倔強的說道:『我只求,你不要再傷害國師了,國師他,是個最好最好的好人了。」

    原來,就是為著說這個?

    我心裡像是給甚麼柔軟的東西碰了一下,瞬時臉色也和緩了下來:「我答應你就是了。」

    金東浦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過去了,伸出手敲敲門,道:「安歌姐姐,你在不在?」

    哼,這小子方纔還說人家是個妖女,現如今倒是喚起了姐姐來了,簡直跟我一樣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姐姐不在這裡,還能往哪裡去。」裡面傳來了一陣溫婉的聲音:「你身後跟著的那個姐姐,現如今正說你壞話呢!」

    我心下一涼,頓時想起來,朱顏郡主說過的,這個妖女,會讀懂人心!

    「讀懂人心,也並不是什麼好玩兒的事情,」那個聲音道:「反倒是了無趣味,誰也瞞不住你,誰對你來說都沒有秘密,可不是索然無味麼?」

    國師,究竟是怎生騙過了這個妖女的……我收拾了一下心境,索性甚麼也不想,便走過去了,笑道:「安歌小姐,隨了國師之後,可還安然無恙?」

    屋裡的女子生的冰肌雪膚,十足十是一個冷艷美人,一襲白衣,慵懶的靠在了貴妃榻上,抬起一雙媚眼望著我:「你是來救我的?」

    「那是自然,」我順著她的話說道:「你對我來說,那也是重要的很。」

    說著,教自己腦子裡只浮現出來了胳膊上的金蛇釧。

    「哦,原來如此,」那安歌笑道:「委屈了你了,居然還要受那種的煎熬。我冒充了你們百花神教的,你想過來拉著我,還給你們百花神教一個清白麼?」

    「那倒也不是,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說著,我腦海裡又是玉琉將我娘綁起來,對我威逼利誘的那個模樣。

    「哦?原來你識得玉琉啊?」安歌輕笑道:「玉琉那個平素最溫爾的,怎地倒是偏生對你動起了粗來?可憐可憐,受制於人的滋味,只怕不大好過。」

    果然,這安歌與玉琉是同道中人,一定交往密切。

    「可不是麼,」我點點頭,道:「我自己是個沒本事的,偏偏不少人要來用我。」

    接著,我腦子裡又想起了那個跌落在我和花穗之間的更魂器。

    那個女子一下子坐起身來,眼睛裡放著光:「怪道呢

    ,原來,你經手過更魂器!」

    「這倒是不假,」我搖搖頭,道:「只可惜……」接著我只盯著桌角上的木紋,甚麼也不想。

    「那又有甚麼好看的!」那安歌站起身來,逼近了我,道:「更魂器現在何處?」

    我腦子裡,又浮現出玉琉拿著更魂器微笑的畫面來,玉琉還笑著:「這下子,功勞全數是我的,再也不叫人知道。」

    「甚麼……」那安歌皺起了眉頭:「這怎麼會,玉琉素來忠心耿耿的,不像是為著更魂器,能……」

    我一面觀望著木紋,一面說道:「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您倒是信人家,可也不知道人家信不信你呢!」

    「在這個世上,沒人能騙過了我去,」安歌盯著我:「你若是想要耍什麼花樣,那可須得防備些。」

    「我冒險前來救你,能使用什麼花樣?」我搖搖頭,道:「才於你說了我是受人之托。你怎地不信?」說著,我盯著安歌的衣裳上面的繡花,腦袋一片空白,甚麼也不想。

    「派你來救我?」安歌奇道:「你說,是誰?」

    「踏踏踏……」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金豆唬的週身一顫:「除了國師,並沒有旁人知道此處的,難不成是……」

    我拉著金豆,道:「旁的先不說,你尋一個地界,咱們先躲起來!」

    金豆忙依言帶著我進了一個大衣櫃子,我見金豆一副驚慌的樣子,心裡倒是也有幾分心疼,暗暗的便將金豆那手腕給托了上去。

    金豆吃了一驚,回身望了我一眼,倒是也沒那許多敵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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