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7章 :真是牆倒眾人推 鑽石滿1100的加更兩章 合更 文 / 十月十二
這個時候,殿裡的紫金水晶鈴「叮鈴鈴」的響動了起來。
在座的妃子們,俱望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嚇了一個目瞪口呆。尤其是麗妃,臉色發白,嘴唇都抖動了起來,抬眼望著眾人,顫聲道:「那……那個聲音……」
「那些個秘密,可萬萬不能教這些個小賤人們知道!啊,怎地,這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誰在說話!」一個妃子左右望著,幾乎快要嚇的哭了出來:「莫要惡作劇。才說完了妖邪的事情,當真便要出現甚麼妖邪麼!」
「明明……明明沒有人張嘴的,為何出現了這樣的聲音?」另一個妃子尖叫道:「怎麼回事!」
「腹語之術罷!」那婉妃忙主心骨似的說道:「誰來調皮,要來玩弄這個!」
我和詩語早瞧出來了,哪裡是甚麼腹語之術,乃是一種妖物,叫做多嘴蟲。多嘴蟲之所以叫做多嘴蟲,是因著這種東西,能將人心之中不想說出來的話,全數給說出來。所以還有一種外號,叫做細作蟲。
「對,對,一定是誰在用腹語之術,本宮心中所想,怎麼可能會說出來呢……」那個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婉妃霍然站起來,目瞪口呆的望著麗妃,驚聲道:「不對勁兒……怎地,那個聲音……那個聲音像是麗妃娘娘身上發出來的……」
我忙道:「列位娘娘不消害怕。這種東西,叫做多嘴蟲。不過蒼蠅大小,能順著茶水酒水等,鑽進了人身上,蜷縮在喉嚨之中,替人說話,這種蟲子便在咽喉之中發聲,好像一個人瞬時生出兩張嘴一般。教人不厭其煩。我們兩個,這便將妖怪給封印起來……」
此種妖物因著能洩露秘密,幾乎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是以在京城左近該是早就絕了種,可是今時今日,居然附著到了這麗妃娘娘的身上,委實也是教人十分納罕的。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麗妃娘娘早就慌了,而那個多嘴蟲害在樂此不疲的嚷著:「不要說……不要說,不要把我的想法說出來,我可不想讓那些個賤人們聽見!」
詩語忙道:「娘娘們莫要驚懼,也不過是靈力低下的小妖怪,不會傷人,也不會傷害到麗妃娘娘和龍胎的,還請放心,我們兩個,便能將此妖怪給降服……」
詩語話還沒說完,我早掏出了符咒,一下子念動封靈咒,且要將那符咒按在了麗妃娘娘的咽喉上,正這個時候,那個聲音還在嚷著:「還好有這兩個小丫頭在,要不然的話,那雲妃的秘密萬一給說出來,那可就壞了!」
「雲妃」這兩個字一出了口,麗妃渾身發顫,早面如土色,衝著我嚷道:「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將本宮身上的妖怪給弄出來!」
「再晚一點……這個妖物,會不會,將我害死了雲妃和弄月的事情說出來……」
這話一出口,麗妃早癱軟在了椅子上,溺了水一般的大口大口喘起了粗氣來:」不……不……那個妖怪,不過是在說謊……這話不是我說的!事情,也並不是我做的,與我無關,與我無關!」
「這可怎地好這可怎地好這可怎地好……」那個怪異的聲音瘋了一般的嘶喊了起來。
「仙姑……」婉妃雖然也嚇的不輕,卻一下子擋在了我面前,道:「這個妖物,能讓人說出心中不想說出的話……說的也就是真的了?」
我沒來得及回答,只聽「是真的!」便有一個妃子忙說道:「臣妾乃是西川的母家,也曾見過這種東西!給這種東西附身,說出來的,全數都是真話,我們那裡住在山上的山民其中,一旦什麼人是給人疑心犯了罪的,便塞了這種多嘴蟲在口裡,準能將事情吐露個一清二楚,再沒有能瞞過去的!是……是一種妖術!」
「既如此,那用這個來審訊犯人問出真相,豈不是再好不過的了……」一個妃子指著那麗妃娘娘:「麗妃娘娘,好像對雲妃娘娘的那件事情,有什麼話要說呢……」
婉妃忙道:」既如此,兩位仙姑還請停手,既然蟲子對人和龍胎無害,瑩嬪也能作證,那這件事情,可須得教太后娘娘聽一聽!」
不用說,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些個妃子之中,準有人帶了那多嘴蟲,偷偷的下到了這麗妃娘娘的茶水之中,教麗妃娘娘中了術了。
詩語低聲道:「這可怎地好?咱們兩個就是驅邪來的,還發生了這種事情,不是要怪到了咱們頭上來麼!」
我答道:「噓,你還猜不出,太后應該,就是想看見這個,顯然是有人想來一報還一報,對付麗妃娘娘的,對方準備周全,當著這許多人,咱們也沒法子做什麼,便跟過去,聽太后的吩咐行事罷,畢竟咱們最重要的不是旁的,是保全了太清宮和青桐宮,所以不在於驅邪,在於聽話。而且……放多嘴蟲的,說不定就是和放『啖』的是同一個人。」
「麗妃娘娘雖說是惡有惡報,可是畢竟……」詩語看上去,卻像是動了惻隱之心的樣子。
我歎口氣,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給人捉到了把柄,還能有什麼法子,害了人,總也是抱著僥倖的,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去見太后……太后早就看我不順眼,封我為貴妃的時候,也百般刁難,這下子落入了那老賤人的手裡,豈不是萬劫不復麼……」那個多嘴蟲的聲音還在樂此不疲的嚷著:「這群賤人……這一群賤人早就嫉恨我,看看那副幸災樂禍的嘴臉,是誰……她們之中是誰害了我……」
麗妃已經緊閉了眼睛,再也不敢睜開,慘白的臉上汗珠滾滾往下墜,看上去煞是可憐,口中還囁嚅著:「不是我……不是我……那些個話,並不是我說
的……也不是我想的……有人害我,一定是有人想害我……你們哪裡也不要讓我去……我不去!我不去!還還懷著龍胎,我不能受驚嚇!」
早有麗妃娘娘的宮女圍了上來,哀求道:「還請列位娘娘高抬貴手,麗妃娘娘現如今懷著身孕,還是請仙姑先驅邪為好,怎地能讓娘娘這個時候,給妖物侵擾,便是皇上知道了,也不好幹休的!」
「你們裝聾作啞,為著保全自己的主子,甚麼都可以聽不見,可我們的耳朵可不是擺設!」一個妃子道:「方纔那多嘴蟲也將話給說出來了,那雲妃的事情,咱們還得理清楚了,究竟是不是麗妃下的手!皇上問起,我們這些個人都能作證,不勞你操心了。」
「娘娘……」那青青早也聞聲趕了過來,跪在了婉妃面前,道:「我們麗妃娘娘,素來是善良溫厚的,怎麼可能會跟那件事情有關呢!娘娘明鑒,一定是有人放出妖孽,來陷害我們麗妃娘娘的,妖怪的話,又怎麼能聽信!這種事情,豈不是荒謬麼!再說,雲妃娘娘的事情,早是一個蓋棺定論了的,說什麼,只怕也是苦無證據的……」
「人命關天的事情,自然不能就這樣算了,何況,你們娘娘是個受寵的,昔日的雲妃難道不是?話不消多說,事情今日非辦不可,」婉妃道:「來人,且將太醫給請了來,護送著麗妃娘娘上車輦,帶著那個妖物,一道去見太后娘娘去!」
「是……」無視那些個大宮女們的請求,早有人跑了出去。
「娘娘……」整個碧波殿亂成了一團,有哭叫著求妃子們讓我和詩語做法的,有護住麗妃不讓麗妃的喉嚨再出聲的,簡直沸反盈天。
我偷眼看過去,那些個妃子面上是無動於衷,眼裡的神情,可都帶著些個沾沾自喜和幸災樂禍。
只怕都要覺著,這麗妃倒下了,麗妃的位子,只怕就要輪到自己來坐著了。
太醫來的倒是快,在吵嚷之中將麗妃給攙扶到了輦車上,一團亂麻似的往太后那裡送,婉妃也沒忘了拉上我們,過去做個見證。
到了太后那裡,巧得很,只見門口立著幾個太監,見了一大群的妃子,倒是愣了,尖聲細氣的說道:「娘娘們來了……皇上正在裡頭跟太后說話呢!」
「哎呀,皇上也在?」婉妃等人忙道:「那也真真的是太好啦!還請公公進去,代本宮通稟一聲,說是事關重大,懇請皇上和太后娘娘見本宮等一行人一下。」
「這群賤人,簡直便是蓄意要謀害本宮……」那個多嘴蟲聲音還在怪叫不休。
「是……」那公公一見陣勢浩大,還有麗妃在車輦上發出怪聲,自然不敢怠慢,忙夾著腿便進去了。
不多時,便嚷道:「宣幾位娘娘覲見!」
我和詩語跟在了麗妃的車輦後面,也進去了,到了宮室之中,按規矩自然是不許抬頭的,我們忙納頭便拜。
只聽一個十分清越醇厚的聲音道:「今日你們大張旗鼓的一齊過來,不知道所為何事啊?」
這,便是當朝天子的聲音了。
「回皇上的話。」婉妃先開口道:「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大事?」皇上大概是看見車輦上的麗妃,聲音裡帶了一絲緊張:「什麼大事,難道是麗妃的龍胎……」
「皇上……皇上……」麗妃帶著哭腔說道:「臣妾雖然身懷龍胎,卻被人所嫉妒,不知弄了甚麼妖物在臣妾的身上,說了些個怪話來冤枉臣妾,臣妾……臣妾現如今乃生不如死,婉妃她們,還不許那兩個小道姑將臣妾身上的妖物給弄出來!簡直是欺人太甚!」
這聽那個尖細的聲音又開始多嘴了:「這些個小賤人們,分明便是蓄意害我,我甚麼也不能多想,可不能教這妖物將我心內的事情說出來!」
「嗯?」皇上的聲音有些個狐疑:「婉妃,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那個聲音,又是誰發出來的?」
婉妃忙道:「啟奏皇上那個聲音也不是別處來的,乃是那麗妃自己的心內所想,因著不知在何處,麗妃碰上了這能說出真話來的妖物多嘴蟲……」便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那來自西川的瑩嬪也出來作證,說那種妖物說的,卻是真話。
皇上不曾開口,倒是太后說道:「教兩個小道姑過去驅邪了,怎地還成了這樣的結果?花穗,詩語,你們來將事情講明白了。」
我和詩語忙磕了頭,道:「回稟皇上的話,回稟太后娘娘的話,那個應聲蟲,卻是不知給何人放入了麗妃娘娘的茶水之中,教麗妃娘娘深受其害,心下秘密,全數要教那個多嘴蟲給說出來的,民女本想著將那蟲子給取出來的,可是……」
「可是,偏生這個時候,麗妃娘娘可說出來了心內的一個大秘密,臣妾等人才斗膽制止了兩個小道姑,想教皇上聽一聽這個麗妃娘娘心中的秘密。」婉妃說道。
「麗妃的秘密,為何要說與旁人聽!」皇上的聲音帶了幾分不悅:「難不成,她還不許有自己的秘密?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兩個小道姑,你們快快將那麗妃娘娘身上的妖物驅除,簡直荒謬!」
「且等一等,」太后沉聲說道:「婉妃,你們幾個素來也都是懂事的,究竟是一個甚麼秘密,教你們敢冒著觸犯盛怒的險,這樣對待麗妃?」
婉妃忙道:「太后娘娘英明,事關重大,乃是……乃是段雲殿的雲妃的死因。」
「甚麼……」皇上的聲音帶了更明顯的怒意:「這件事情,不是不許你們再說下去了麼!婉妃,你好大的膽子!」
「大膽的不是臣妾,乃是麗妃啊,」婉妃忙道:「皇上,您且親
自問一問麗妃娘娘,看看究竟是一個甚麼因果罷!」
「不是……不是……雲妃的死,根本跟我沒有一點關係!」麗妃自己的聲音,都因著驚慌失措,變了模樣。
果然,那個多嘴蟲開始多嘴了:「因著那個雲妃和弄月,本便是我弄成那樣的事情,可萬萬不能教皇上知道,一定須得抵賴,萬萬不能承認的!」
「抵賴?」皇上問道:「甚麼大膽妖物,見到了朕,還敢這樣的猖狂!」
「誰知道,誰知道是誰將妖物放進來的……是婉妃,是寧妃,是瑩嬪?哪一個都不是好東西!一個個,都跟昔日的雲妃一樣,只知道要勾引皇上,霸佔皇上,小賤人們都跟雲妃一個下場,才是好的!」
皇上停了之後,沉默半晌,還是忍不住問道:「雲妃,是怎麼樣一個下場?」
「雲妃是膽大包天,咎由自取,跟臣妾毫無關係!」麗妃嘶聲道:「還請皇上相信臣妾!」
「那個下場,可合該是自尋死路,深宮之中本來寂寥,那個時候,皇后病弱,雲妃獨擅專寵,成年累月,皇上的面也見不到,幸而外面新來的弄月本來與我交好,聊解寂寞,誰知道弄月居然也教那雲妃給瞧中了,日日與她雜耍,她什麼都要跟本宮搶!便是死了也應該!」多嘴蟲的那個聲音在麗妃的喉嚨之中咬牙切齒,恨意十足,可見當時麗妃恨雲妃,是如何的入骨。
「為著……那弄月?」皇上的聲音雖然聽上去,沒有什麼起伏,可是宛如風雨欲來,端地的教人害怕:「接著說,怎麼死的?」
麗妃忙道:「皇上,這都是妖物的一面之詞,您寧願相信附身臣妾身上的妖物,也不願意相信臣妾麼?臣妾冤枉啊,臣妾乃是天大的冤枉!」
但是那個多嘴蟲的聲音卻說道:「好辦的很,那一日,喚了弄月過去,說是教他幫著本宮將一盒香粉與雲妃送過去,卻暗暗吩咐青青,將合歡散給撲在了那雜耍用的沙包上,雲妃與弄月時時要丟沙包玩耍,一旦發了藥性,可不是便要意亂情迷的,掐算好了時候,往那段雲殿後面放一把火,說是走水了,他們兩個的事情,準是一個無法收拾!」
「不……不是這樣的……」麗妃自那車輦上面爬了下來:「皇上明鑒,這是附身妖物的信口雌黃!一點證據也沒有的!事情過去一年多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現如今,臣妾還懷著皇上的龍胎啊!」
「這話說的很是,」太后沉聲道:「那麼,可留有什麼證據麼?」
這話,顯然是在問那附身的多嘴蟲的,果不其然,多嘴蟲歡欣的答道:「怎麼沒有呢?那一日,差去放火的是宮裡的未央,做合歡散的是本宮的青青,事情,她們全知道!」
「來人!」太后道:「將那兩個人好好的審一審,看看究竟是一個什麼話!」
「皇上……皇上……」麗妃聲嘶力竭的說道:「怎地皇上要中了計,不信臣妾麼!」
「兩個小道姑何在?」皇上發話了。
「回皇上,民女在。」我和詩語忙應聲道。
「你們現如今,將那妖物自麗妃娘娘身上取下來,與朕一看。」
「是。」我忙起身動用定靈符,按在了那麗妃的喉嚨上,念動法咒,用艾草點燃了,在麗妃嘴邊一熏,道了一聲:「破!」
只見一個小小的,比蒼蠅大不了多少的黑東西一下子便自麗妃娘娘口中跌落出來,落在了我手上。
我捧著那個東西,手舉過頭頂,回過身,低下頭,跪在了皇上面前,將那個東西遞了上去:「啟稟皇上,這便是那多嘴蟲的真身。」
「瑩嬪,你也說你見過這種東西?」皇上問道:「真真便是這般的神氣,能教人將不想說的話也全數說出來麼?」
那瑩嬪戰戰兢兢的說道:「回稟皇上,臣妾來自西川,山上的山民卻是用這一等東西來問訊犯人的,臣妾的父親是本地的官員,將這種事情視為妖術,抓起來過些個山民,但是,也正巧看到了,這種妖蟲,卻是百試百靈……皇上若是不信,也不必尋旁人,放在那麗妃娘娘那使女口中試一試,該便出來了。」
皇上怒道:「你們一個個整日在後宮無事可做,便就這樣的勾心鬥角麼!」
那一句話,擲地有聲,宛然有風雷之勢,天子,便就是這樣的威儀……
「臣妾罪該萬死……」屋子裡的一眾人聽見了,全數跪了下來:「皇上息怒!」
「皇上,你看看,哀家與你說的話,錯是不錯?」太后說的:「知道你受不了這個,可還是龍體為重,旁的,並沒什麼要緊的。」
「兒臣不敢不信。」皇上幾乎是咬著牙,道:「只不知道,後宮竟然烏煙瘴氣到如此,兒臣居然尚且不自知,簡直是慚愧之極。」
「橫豎事情了結了……」
「不,朕可還不知道,這個應聲蟲,是怎麼來的。」說著,皇上便問道:「你們兩個小道姑,知道麼?」
我忙道:「回皇上的話,這個蟲子來的十分蹊蹺,尚且不知道自何處而來的,還請皇上降罪!」
「皇上,莫要著忙,現今不知道,查出來不就是了麼!」太后道:「哀家前日裡給妖鬼所苦,也是多虧這兩個孩子出力,方才倖免於難,現如今想想,哀家身邊的妖鬼,和這個勞什子蟲子,可不俱都不是皇宮裡能有的東西,而是外面帶進來的麼!」
「啟稟皇上!」外面來了方才去麗妃娘娘宮殿之中審問丫鬟的太監:「在麗妃娘娘的後房裡,尋得了不少符咒,紙人,銀針之類,頗像
是厭勝之法,魘魅之物,還請皇上過目!」
說著,抖落出了一包東西,散在了皇上和太后面前。呆樂縱亡。
真是牆倒眾人推,去尋兩個宮女,還跟抄家一般弄出私物來,這次將麗妃弄成這一步田地的,果然計劃周詳,滴水不漏。
「這就是了,大概將那妖鬼擱在了哀家身邊的,也是麗妃罷?」太后說道:「上一次,封她做貴妃的事情,她不是懷恨在心麼?哀家看來,該是這麗妃作繭自縛,自己個兒分明是使了甚麼妖法,卻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