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1章 :你欠我們一條命 文 / 十月十二
"你還有臉問我?"阿芳怨毒的望著我,道:"當初,你本來該打死了。丟進來做冥婚的,可是你為什麼不問問自己,當初,為什麼根本不曾死?是我哥哥故意只是打暈了你,謊稱是打死了的,留下了你一口氣,預備著等儀式辦完了,再來將你給救出來的!
可是,他進到了這個地方來,卻給殭屍咬了,回家之後。變了一個人一般,沉默寡言,說救不得你,自己反倒是給殭屍咬傷了。拼了一條命,方才逃出來,還十分內疚,只說自己沒有用處!"
我心裡像是突然漏出了一個大洞,空的摸不到邊,許多複雜的情緒充斥其中。居然描述不出來,究竟是一個什麼感受,怪道,怪道我當時,莫名其妙還有一口氣,原來,居然是阿虎看著阿芳的面子上。手下留情,那個白毛殭屍……那個白毛殭屍……
我艱難的問道:"那。阿虎他……"
"你想知道後來怎麼樣了?"阿芳道:"他開始一言不發,我只當他心裡內疚,也勸他,說江菱素來運氣好,人也機靈,說不定,能自己逃出來的,人命天定,自責也沒有用處,可是他,只抱著頭一言不發……"縱雜丸圾。
阿芳說到了這個地方,眼淚已經抑制不住的流下來了:"後來,他開始慢慢的發生變化,越來越奇怪,神志不清,身上,也生出了詭異的斑點來,如同屍斑一樣,見了誰,都要撲上去咬,我怕的很,便跟外面說,尋不得哥哥,只將他弄到了別處去,別處的先生只說像是患上了恐水症,束手無策,只能等死,只有我知道,咬他的,並不是瘋狗,而是殭屍!"
給殭屍咬過了之後,屍毒進了體內,確實會讓人神智不清,跟俗稱恐水症的狂犬病幾乎別無二致。
我張了張嘴,只覺得唇齒發澀,什麼也說不出來。
為著我……都是為著我……
"你也在愧疚麼?"阿芳瞧這我的模樣,冷冷的說道:"想也知道,後來,他死的,慘不忍睹!我只怕,他若是下葬之後,要成了一個殭屍,四處害人,也只要一把火,將他的屍身,也燒成了灰燼,這一切,也都是為著你!若不是要去救你,我們兩兄妹,現如今,還是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可是現在,我成了孤身一個人,嘗盡了人情冷暖,可是你呢?你有沒有一點愧疚?你沒有!你為著得到的這一切,心安理得!"
"阿芳,我,我真的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內情!"我忙道:"確實,我這一條命,算得上是阿虎手下留情撿來的,可是,可是……"
"還有什麼可是?"阿芳定定的望著我:"你不覺得,你欠下了我們一條命麼?"
"是,"我點點頭,道:"我確實,欠你們一條命。"
"既然你還承認,"阿芳瞪著我:"你說,你如何補救?"
我自然知道阿芳是怎麼想的了。
"阿芳,你聽我說,大師哥和我的這個身份,不是我想讓,便可以讓給你的!"
"自然,你怎麼會讓?"阿芳道:"你不過,是一個知恩不圖報的白眼狼!我哥哥為著你,白白的送了一條命去,可是你呢?你好像,也怯懦了,只想假裝什麼都不曾發生過,現如今,只怕,還想著索性將我的口,也一道滅了,好保全你托我哥哥的福得到的一切,是不是?其實,我進百花神教,本來也是因著,那一日,見到了你。"
"見到了我?"我忙道:"是不是,那一次,去胭脂河邊接了我娘去的那個馬車?"
"你還記得啊?"阿芳道:"我本來也不求如何,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能真的活了下來,這樣,我哥哥那一死,好歹不曾白費,你如何知道,他是抱了一個怎樣的悔愧?高燒說胡話,也只說,對不住江菱,我便是想瞧一瞧,也慰籍了哥哥的在天之靈。
我好不容易才趕上前,跟你的隨從求見,可是,你卻讓那個隨從,將我一道捉了去,讓我跟著那些個人做事,她們說,我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一定能派上了用處,來取什麼更魂器,便這樣,我好端端的,也成了什麼百花神教裡面的人!"
上次帶著馬車去接我娘的,應該是玉琉,難不成,是百花神教的錦添他們緊隨其後,冒充了我的人,抓了阿芳去?百度嫂索|-—胭脂河詭怪傳說
"我只得聽從了百花神教的吩咐,也聽說了,原來你現如今,成了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了,一個小小的江菱,因著那冥婚,搖身一變,成了太清宮三小姐,太后面前的紅人,嘖嘖,都是那凡人想都想不到的風光,同樣都是一處立的人,你站在了最高的山巔,我落在了最暗的谷底!"阿芳盯著我:"如果你是我,你當如何?"
"哄!"只聽外面一聲巨響之後,什麼都平息下來了,陸星河這才重新回到了墓穴之中,道:"方纔,也不知道是從何處,出來了一隻大蜘蛛,已經給我驅逐了。所幸,你們不曾出去,蛛絲粘人,實在不好解脫。"
我回頭望著陸星河,陸星河皺著眉頭望著阿芳,奇道:"花穗,你怎生,將阿芳給捆起來了?出了什麼事?"
阿芳楚楚可憐的望著陸星河,道:"陸公子莫要多心,不過是方才阿芳不懂事,聽見外面巨響,只想去瞧一個究竟,看看,跟哥哥有沒有關聯,是花穗小姐攔不住我,只怕我出去,碰上了什麼危險,才將我困在這裡的,可不是,她最有先見之明麼!"
陸星河聽了,忙便將阿芳給解開了,道:"原來如此,她這樣做也對,你沒有什麼靈力,出去確實不好收拾,不過現下裡無妨,外面已經乾淨了,對了,你們可見到了什麼線索了麼?"
我搖搖頭,道:"不曾見。"
"是麼?"陸星河蹙起了眉頭來:"過不前,看來,還須得尋得了那個神秘的道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