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8章 嫁禍 文 / 鄭昆
「飛哥!」耳邊只聽到三愣子的一聲著急的喊聲,緊接著我就感覺有人把我給撞飛了出去。
「砰砰砰砰」的槍聲響了起來,扭頭一看,三愣子躺在了地上,胳膊上中了一槍。他臉部有些猙獰,我知道那完全是因為疼的,他不斷地絲絲的倒吸著涼氣。
說時遲那時快,只是那麼一眼,我就反應了過來,心說不能在給這犢子機會。回頭一看,楚歌那是一臉得意的笑容,端著野鴿子槍,就把槍口對準了大雞他們兩個。
我心中著急,突然腦海之中那是靈光一閃。瞄準楚歌的腦袋,猛的把手中的片刀就給甩了出去,只見那片刀在空中化作了快速旋轉著。轉動之下,刀的虛影就像是一個圓盤,突然在楚歌脖子處劃過,又往前飛了一陣兒掉落在了地面上,發出了一聲清脆響聲。
在片刀劃過楚歌脖子的那一瞬間,這犢子眼睛中的得意之色全都渙散了一個乾淨。表情在那一瞬間進行凝固,脖子處顯現出了一道很長的傷口,就像是水龍頭被被打開了一樣,鮮血猛的噴湧而出,在空中不斷地揮灑。
我收回目光,趕緊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到了三愣子的身邊,問三愣子:「愣子,別的地方中槍沒有?」
三愣子搖了搖頭,光頭上冒出一顆顆豆大的冷汗,咬著牙幾乎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了一句:「就胳膊上中了一槍,當時我躲得快。」
抓著三愣子的衣服,我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扭頭對大雞說:「問問志遠情況怎麼樣了。」
大雞應了一聲,滿是紅色鮮血的右手伸進了褲兜,掏出了手機。
我攙扶著三愣子,走到了楚歌的屍體前,先是問三愣子「還能不能堅持著。」看到三愣子點了點頭,我隨即用腳踢了踢楚歌的身子,扭頭對何健說道:「把這犢子手中的槍收了。」
扶著三愣子,從楚歌的屍體上邁過去,走進了房間之中。粗略一看,這房間甚是豪華,那裝潢簡直可以比得上五星級的酒店裡面的總統套房。把三愣子扶到房間之中的沙發上坐著,我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裹在了三愣子胳膊上正在流血的傷口處。然後用力給綁緊,感覺沒有了什麼問題,才抬起頭對三愣子說:「愣子,忍忍,現在這夜總會還沒有拿下來,等拿下來,立刻送你去醫院。」
「啊……」
三愣子大吼了一聲,坐直了身體,道:「忍個狗毛,飛哥,我沒事。一顆槍子而已,就當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右胳膊動不了,我還有左胳膊。兄弟們都在底下,怎麼能讓我在這*地方呆著。」
話罷,三愣子猛的站了起來,往房間外面大步流星的走起。
我急忙追上他,拉住了他的衣服,吼了一嗓子,「愣子!」
見他轉過頭來看我,我說:「行了,老實給老子呆著,下面現在也拼的差不多了,待會兒我們過去收個尾就成,你他媽的現在下去在被砍上幾刀咋整?能不能別添亂子了?聽老子一句勸行不行?剛才要不是你,老子就死了……」
三愣子打斷了我的話,道:「飛哥,我怎麼說也是獅堂的堂主。底下的兄弟都在拚鬥,你他媽的讓我在這干屁?」
我用舌頭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罵道:「萬一你下去之後被人砍死了呢?你現在這狀態還能砍人嗎?難道讓老子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啊!給老子老實呆著!!!」
轉過身,我走出了房間,對大雞他們說:「大雞,我們走。快點把這夜總會拿下來,然後把許醫生叫過來。」
下到一樓之後,發現基本上已經到了尾聲,而且這時從夜總會的門外又衝進來很多人,帶頭的是陳志遠和劉權。他們一來,進度進行的非常之快,幾乎是不到五分鐘,就解決了戰鬥。
我打電話把許醫生叫了過來,等許醫生來了之後,我們幾人一起上了五樓,回到了三愣子所在的房間之中。坐在沙發上,看著許醫生給三愣子處理傷口。從衣服裡面掏出煙來,點燃了一根,一邊抽,一邊聽著陳志遠給我報告目前的情況。
大致的情況基本上是這樣,不知道什麼原因,華勝安也加入了大火拚。可能是想趁機撈一點油水,和機車黨集團血拼了一場。由於我們的加入,機車黨幾乎腹背受敵,丟了大半的地盤,而我們則是佔了整條南大街。
跟大雞說了一下,對死傷的兄弟們做些補償,讓他處理後事,並且收拾爛攤子。我實在不敢問死了多少人,大雞他們也沒有說。之後過了一段時間,整條南大街我們所搶來的地盤,全都重新裝修完畢開始了營業。
夜總會、ktv、酒吧、迪吧、還有幾處賭場、以及澡堂、高檔會所等,都成了卷錢機子,並且在加上黃賭毒,大把大把的鈔票流入了我辦公室的保險箱當中。
我也鳥槍換炮,搬出了如夢酒吧,住進了一家高檔會所之中。這家會所,裡面很多的業務,在這裡就是暫且提上那麼一提,黃賭毒全部包括,還有澡堂、飯店,簡直就是一條龍服務。
安雨寧和我的關係,稍微有些緩和,雖然依舊是甩臉子。
說一下陳志遠打探來的消息,比較震驚的是,機車黨的老大「陳立良」,和華勝安最有威望的一位話事人「董葉華」全都死在了西茶。聰明的同學可能已經猜到了,就是當初包房當中死的那麼兩位。然而當初衝進西茶和我們火拚了一場的那些人,其實是華勝安的人。
可我就有些想不通了,按理說,要是有人要嫁禍給我們。不應該只有華勝安的人殺過來,當初一定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幕。只是那兩個貨,在死前沒有跟他們見一面。
這樣一來,我比較擔心,有人會把賬算到我的頭上。說白了
,就是潑髒水。可是等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華勝安和機車黨有什麼動靜,這著實讓我有些不太理解。
難道是因為經過了一場火拚,正在養精蓄銳?
辦公室當中,我坐在老闆椅上,搖了搖頭,暫時把這些思緒拋出腦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問正在打牌的大雞他們:「最近有沒有人鬧事啊?」
大雞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小混混,根本不敢來我們的地盤撒野。當初開業的時候,你讓我們放出話,誰要是鬧事,弄死了就扔安南江。有些爛仔不信,被我們搞死了一批,就沒有人敢來鬧事了。」
正在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我拿起來一聽,是保安隊長王全打來的,「飛哥不好了,會所外面來了幾十輛麵包車,很多人拿著片刀正往這邊過來,怎麼辦?」
「我知道了。」我撂下了電話,對大雞說:「有人來鬧事了,幾十輛麵包車啊,咱們去看看。」
他們四人一聽,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何健罵道:「罵了隔壁的,是哪個不長眼的?」
我輕笑了一聲,道:「不是機車黨,肯定就是華勝安啊。」
三愣子摸了摸腦袋,問:「為啥啊?」
「想想當初西茶包房裡面死的那兩個人,一個是機車黨的大佬,另一個是華勝安的話事人。」我搖了搖頭,心說該來的還是來了。
大雞他們趕緊就是打電話叫人,等我們來到會所外面的時候,我們一方將近一百多人已經拉開了架勢和對方在對持。我們走到人群最前方,看到一個穿著嘻哈衣服的瘦乾瘦干的貨,扛著一把片刀,罵道:「叫郝飛那個龜孫給老子出來!」
我走上前去,和這小子對視了一眼,問:「龜孫,叫爺爺幹嘛?」
身後頓時響起了無數的大笑聲,那小子打量了我一眼,說道:「你就是郝飛?」
突然這小子一轉身,對身後高高喊了一聲,「兄弟們,就是這貨殺了良哥。兄弟們,給良哥報仇啊!」
讓這小子一煽動,他身後的人群猛的湧了上來。
身後的大雞他們也帶人往前面走了幾步,我輕笑了一聲,「你說你們機車黨的老大陳立良是我殺的?你有什麼證據?」
「要證據是吧?好!我爆豬今天,就讓你心服口服!」爆豬扭頭喊了一聲,「五子、六子,你們過來。」
隨即我就看到人群當中,走過來兩個小子,待我看清這兩個小子的面容頓時吃了一驚,竟然是當初在西茶門口迎接我們的那兩個傢伙。
其中一個來到身前,問我:「還認得我們兩個吧?我問你,你敢說去西茶的時候,不是我們迎接的你們。」
另外一個手指著三愣子和何健,說道:「你們一共三個人,除了你還有這個禿驢和那個傢伙。」
我心說這一招,可是夠狠的。
現在只要我說一個是,即便是明知道人不是我們殺的,在怎麼解釋都沒有用。對方這一幫人,根本不會相信。況且我們當時還和華勝安拚鬥了一場,這種事情怎麼說,都沒有任何作用。
想到這,我笑了笑,問那爆豬:「你想怎麼樣?」
「不敢承認啊?」那爆豬語調有些戲謔。
我被嗆了一句,怒氣有些上湧,「沒錯,我是去過西茶。怎樣?」
「你們都聽到了!」爆豬回頭大喊了一聲,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白色卡片,一把扔到了我的臉上,「戰書!三日之後,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