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玉雪染 文 / 樓一畫
薛二半夜裡收到一封信,捏在手上心裡一時納悶起來,展開看了兩眼,嘴角才翹上一翹,思酌片刻,才「騰」地一下自榻上跳起來。
趿拉著鞋子,隨意披上罩衣,就要打開房門。睡在小榻上守夜的綠腰聽見動靜,只當他半夜裡口渴,以為二爺喊了她,自個卻因睡得沉未聽見,嚇得連忙爬起來跪在他腳邊,「二爺恕罪,奴婢一時睡沉了,未聽著……」
薛二爺此刻心情激動,一心惦記著紀府裡的那個小美人,眼下很快就能將她佔為己有,更是渾身血液沸騰起來。往日對丫頭們從未有過好臉色,這時間也有了幾分笑意,「無事,你先退下,不必再來伺候。」
綠腰聽完整張臉都白了,仰起頭來哀求地看向他,「爺……」綠腰越想越心驚,一時就快哭出來。
薛二煩躁地踢開她,警告道:「莫壞了爺的好事,趕緊退下。」綠腰再是不願,也不敢再觸他霉頭,不甘心地咬一咬唇才退下。
薛二爺幾步來到儀門,靠著廊柱等了不過片刻,便看見一頂二人抬的暗綢小轎慢慢搖進來。
兩個腰圓膀粗的媽子落了轎子,薛二才笑一笑走近,打發走兩個媽子,方一把掀開了帷幕。
便是夜裡光線不足,薛二也能一下判斷出美人兒叫人弄暈了,他心下一時騷動起來,嘴角噙滿笑意,怪道會這般老實,薛二嘖嘖出聲。
一把將她柔軟的身子抱起來,藉著樑上高掛的燈籠與夜裡朦朧的月光,細細打量她一張柔美的小臉,美目瞌得死死,小扇子似的羽睫覆在眼底,一張水潤的粉唇微嘟。
這般寒的時節,竟只穿了一身薄的不能再薄的玉色套裙,又似是十分的緊繃貼身,女子玲瓏有致的誘人身段盡數顯露出來。
薛二喉結幾番滾動,胸前貼著一具溫香軟綿的身子,身下早已經蓄勢待發,他再看一眼昏迷不醒的美人兒,暗道要不就在此處要了她?
最終還是不忍這般輕賤於她,強忍著脹痛飛快地來到寢屋,丫頭早已被打發出去,用腳合上房門幾步就來到榻前,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平在榻上,不及再去瞧她,轉頭就將屋裡蠟燭吹熄幾支,獨留下一盞於榻邊。
薛二兩下就褪盡自個衣物,獨留下一條褻褲包裹著那處的龐大與猙獰,抬手就落下靛藍色帷幔,光線霎時變得昏暗。
薛二頗有些急不可耐,伸出長指一勾,女子裹身的衣物一件件被剝去,白瓷一般的雪膚毫無遮掩,就這般脆弱無辜的暴露於眼前,薛二不覺驚歎出聲,不作片刻猶疑,伸手就按在了上面。
滑膩飽滿的觸感令他身體一震,忍不住狠狠欺負起來,把玩一陣再忍不住,挺身就要送進,可到了當口卻生生止住,望著那白嫩如小饅頭似的地方,突然有些不忍心起來。
薛二挺著身體難耐地坐在一旁,心裡不由暗罵一句虛偽!這該碰不該碰的都已經碰了,這時間又來偽作君子,實在叫人不恥!
背過身體自己侍弄幾番,均未解了火氣,額間漸漸冒出不少汗液,身體未得到紓解,整個人便顯得異常亢奮暴躁。煩躁許久,才又邪肆一笑,狠狠心翻身就坐上她軟嫩的腰間。
兩個時辰後,薛二爺神清氣爽地掀開帷幔,用溫水隨意給她擦拭一番,才重回到榻上摟著美人兒睡去。
次日,日上三竿了,佟姐兒才悠悠轉醒。
玉手撫上額頭,只覺昏沉的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一幕叫她吃了一嚇。
微微睜大眼睛,這是一張寬大的拔步式架子床,她睡在架子床上,架子床的四面是半人寬的過道,四面用半人高的圍欄連起來,坐落成一間小屋的樣式。
過道上可以擺放盆架用品,或是擱置些貴重的物件擺設。床的出口有著三階腳踏,再往外半步便是厚重的帷幔,那是第一重,第二重在床架上,這時間正被勾掛起來,並未放下。
佟姐兒看清了周邊一事一物,一張小臉已經被嚇得煞白如紙。
這是哪裡?這不是她的床,她怎麼會在這?到底發生了何事?
「媽媽?」佟姐兒顫著音,低聲喚一句,半天未得到回應,她已經週身顫抖起來,怕的淚珠子一顆顆往下砸,「平、平安?嗚……如意……這是哪裡?到底出了何事?」
半天沒聽到回應,佟姐兒再不敢出聲,捲縮在榻上不敢起來,方纔她突然驚覺自己未著寸縷,渾身光溜溜地躺在被窩裡,她捲著錦被坐起來,靠在床頭用視死如歸的眼神抖著手揭開錦被,只看一眼,她就崩潰地哭出來。
怪不得這樣腫痛發燙,原來早已經瘀青發紫面目全非,她就是再未經過人事,也看的出來自己被人欺負了,佟姐兒哭一會兒,再不敢吭聲,只一味咬住唇瓣靜靜淌淚,眼睛裡目空一切。
佟姐兒這裡正揪著錦被愣怔著默默淌淚,薛二爺過了早方回來。自今早一起來,二爺便嘴角噙著笑,屋外伺候的丫頭個個都在心裡暗暗稱奇。
幾個丫頭朝房門上看一眼,知道裡頭還睡著一個,只不知是個怎樣的美人兒,竟能得二爺這般的寵幸。
「還未起來?」幾個正思緒翻湧,冷不丁吃這一問,俱都回神過來,結巴著道,「還、還未……」實際幾個丫頭心裡並不十分確定,二爺叫她們候在屋外,這隔了一重門,又幾道簾的,只要裡頭那位語聲細一點,她們在這就半點聽不著。
薛二爺面上微有不快,幾個丫頭立時嚇得手腳打抖起來。
「匡當」
薛二心底微驚,轉瞬就奔入了寢屋。
/>「怎麼了?」
佟姐兒被這突然闖進來的男子嚇一大跳,她原還想垂眼迴避,誰知一看清他容貌,整個人都僵住。見鬼似的指著他嚇哭起來,「你,怎麼在這?不、不是,我怎麼在這?」
佟姐兒語無倫次,雪白瓜子臉上淚水漣漣,見他逼近,就顫著身子,揪住錦被往角落裡躲。「你、你別過來!你個登徒子!」
「爺的小寶貝兒∼」薛二不為所動,反而越加逼近她,伸手在她小臉上摸了下,不免嘖嘖出聲,「可憐的人兒,眼睛都叫哭腫了。來,到爺懷裡來,爺疼你……」
「不……」佟姐兒嗚咽一聲,人已經連人帶被被他圈在懷裡,薛二爺低頭親吻她的小臉,將顆顆晶瑩盡數吻進嘴裡,末了,又吮起她白嫩可愛的小耳垂,「爺的小心肝兒,你可真嫩,日後只要乖乖聽話,任事都許你。」
「你你你放開我,嗚,不要……為甚要這樣對我,嗝∼我又怎麼會在這?嗝∼」
「可憐見的,來,快喝口水。」佟姐兒被他喂完水,又被他強制在懷裡,她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哪裡是他的對手,越是掙扎,就越是被他圈的更緊。
佟姐兒心下發冷,滿心無助地埋在他懷裡靜靜淌淚,不一會兒,就將薛二的前襟哭濕一片。「怎麼回事?為什麼……」
薛二爺面上頗有些無奈之色,一隻手悄沒聲息地鑽進錦被裡,乾燥溫熱的大掌慢慢貼上她柔軟的腰肢,在上面捏了兩把,才瞇一下眼睛淡淡陳述,「十分簡單,這紀家為著救出兒子,便將你送給了我。」
他的口氣十分平淡,好似她就是一件物品一般,買來送去都可以。
錦被中的大掌輕佻的游來移去,佟姐兒僵住身子,雪白著小臉,心裡又恨又怕,顫著聲求他,「求你別這樣,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待我,放我回去,我不信你的話。」
「嗯?」薛二爺一把包住她的飽滿,被她這句話弄的心底不悅,著惱地用力欺負起來,佟姐兒忍不住低泣出聲,疼的身子都在打顫,薛二爺卻半點不憐惜,反而越加暴虐起來。
待見她一副雨打嬌花,慘遭摧殘的楚楚柔弱模樣,才算洩出一口火氣,故意惡狠狠地道:「實話告訴你,是你舅母連夜派人將你送來,既入了爺的領地,就沒有放你出去的道理,何況你這身子……」
薛二爺挑挑眉,手上輕佻地又罩住她的飽滿,不輕不重地按了兩下,「被爺這般又親又摸的,你便是回去了,哪個又還會要你?你那親親表哥只怕也不會再娶你。」
「不……」佟姐兒抽泣兩下,幾近崩潰,「為什麼……為什麼要這對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何都要這樣欺辱我……」
「小乖。」撫上她蓬鬆柔軟的長髮,在瞧見她這副模樣之下,薛二爺總算又有了憐香惜玉之情,手抽出來再不去欺負她。
將她整個小身子盡數裹在錦被裡,再一齊圈進懷裡,吻上她因為啜泣微張的小嘴,待她喘不上氣來,方才鬆開她。
佟姐兒趴在他懷裡繼續哭個不停,薛二爺的憐惜之情頓生,不停在胸腔裡氾濫起來,摸著她的烏髮,溫言道:「日後再無人敢欺辱你,只管乖乖伺候好爺,萬事爺都替你撐腰。」
頓一頓,他又意味不明地道:「只要你乖了,爺便將你奶母與丫頭都接進府來,否則,相信紀太太並不想留她們……」
佟姐兒打了個冷顫,紅腫著眼睛一下揪住他的衣襟,「不、不要……」
薛二揚眉笑起來,得意非常,「那就得看你可乖了。」
佟姐兒心下屈辱非常,扇動兩下羽睫,又是悄沒聲息地滑下串串淚珠。
薛二頗為頭疼地戳戳她的小鼻頭,拿她沒法,按住她的腦袋搖起來,「別哭了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