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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章 攻略亡靈反派(8) 文 / 粉粉女郎

    她叫墨傾華。

    是亡國夏國的公主。

    她被一個叫做南宮清容的人收留,作為了他的婢女。

    但很快,不,也不快,十年的時光,她又恢復成為了夏國的公主——一個至高無上的公主。

    現在,自己身穿華服,坐擁無數美人,咳咳,不對應該是美男。

    她的皇兄,又來勸她,說她活得像個修禪的道姑一般無趣,說歸說,又會送來大批的寶石珠寶,美衣珍饈,以及與那那個南宮清容有幾分相似的男子們。

    她的皇兄以為自己喜歡上了那個亡國的帝皇,所以送來的美男們無一不是與南宮清容有些相似。

    其實,她很想說,自己根本沒有喜歡那個人,但她的皇兄卻是不信,次數多了,她也懶得解釋了。她就栽栽花,做做糕,聽聽小曲,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死亡的剎那,她才忽然明白,自己或許,真的喜歡過那個帝皇。她一生最歡喜的場景,竟是嫁給她的時候。

    有時候,也真心覺得可笑。自己從來都不知道為何喜歡上那個人,直到死亡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喜歡對方,何況是他為何喜歡上自己呢。

    她一直都只是冷眼旁觀著,看著他寵幸這個獻上來的公主,寵幸那個重臣的女兒,看著他用甜言蜜語欺騙著那群女子的心,從而瓦解朝堂中的老狐狸們。

    自古皇家中的人,沒有什麼乾淨的人。

    他們的一顆心從來都不是乾乾淨淨的,哪怕在愛著那個人,其中也摻雜著不小的算計。在很小的時候,她看到自己母妃永遠都是笑著迎接自己的父皇說著一些羞煞人的話語,等父皇一走就笑容消失,輕聲咒罵著。

    所以,她很習慣。看著這個男人爬上了至高無上的位子,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但這個男人卻很信任自己,從以往只是照顧他起居的小小宮女到了可以自由進出乾清宮的女官。

    當自己的皇兄找到自己的時候,希望自己能夠透露消息的時候,她答應了。她知道這樣很危險,卻仍然爽快答應,因為自己始終是夏國的公主。

    大周的盛世很快就落入了餘暉中,當紫禁城被攻破的時候,她看著那個人站在高處上,笑得瘋狂。一顆心就不停地翻騰著,她從沒有看見南宮清容皺過一次眉頭,他有著面臨泰山崩而不變的冷靜,十四歲還未成年的他攻下了夏國的半壁江山,逼的自己的親身父皇殺死了他所有的愛妃子嗣,而當殺紅了眼的父親舉劍刺下自己的時候,突然的熱血濺了自己一身。

    自己低下頭只看見嫣紅的血,濺了自己的一身。自己得救了,父皇卻倒在了地上。在向上看去,只看見一個面如玉的男子細緻地擦拭著自己的劍,眸子如同深不見底的深淵般深邃,而在那深深的眼翦下染著一層淡淡的不屑,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沉重的利劍在潔白光玉石的地上滑過,金屬特有的質地聲。

    男子踩著父皇的背上,嘴角含著譏笑,口吻雲清風淡:「自己無能,還要連累他人。」

    說完,看見了直勾勾看著他的墨傾華。

    男子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傾華的頭,然後展顏一笑,嗓音輕柔:「小鬼,你到福大。只是,可惜了,可」自己睜大了眼,也不知為何忽然伸出了手,緊緊握住了男子的手。

    粗糙,還帶著老繭,不同於父皇的手那般細膩,卻很溫暖。

    男子一愣,手中握著一雙柔嫩的小手,細緻柔嫩,指腹間的繭子在少女彈可吹破的肌膚下映襯下顯得那麼粗糙。第一次,男子有了退縮之意。他不著痕跡的抽開了手,然而,少女的手卻再度死死的抓緊了自己的手。

    心一瞬間有一塊地方變得柔軟了。

    男子望向少女如同山澗中清澈的眸子,不由地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緩緩地將少女扶起,他對著少女笑著,「從此你便做我的婢女好了。」

    他的手上沾染著嫣紅的鮮血,臉上還噴灑著父皇的鮮血。男子的嗓音如水般溫柔,蠱惑似的自己握住了男子的手。

    兩人相擁,橘紅色的晚霞籠罩著二人,狹長的影子在光玉石上蠕動著,寧靜安詳,那吵雜呼天搶地的呼號,刀光劍影似乎也消失不見。在那副悲壯殘骸如山的戰場上,兩人的相擁的身影如詩如畫,與周圍殘陽如血的景色格格不入。

    南宮清容一直寵著墨傾華,他甚至為她該了名字,叫做綿錦。錦繡如畫,不如柳上一棉。

    有時候,她在想,他們的愛情參雜了多少陰謀和算計。既不唯美,也不美好。

    她利用著他對自己的信任獲取消息,他何曾不利用著自己?想來,在這個偌大的皇宮,怎麼會沒有他的眼線,自己傳出的消息,他又如何會不知道呢。

    只不過,他爭的是自己的心,而自己,心很硬,很硬。

    她坐在了樹枝上,看著太陽升起又落下,只覺得很無趣。

    「你在這裡?」

    她望下去,是一個穿著奇怪衣服的女子,她的身後還有一個男子。

    她收回了目光,跳了下來,穩穩地落在了地上。說來也要感想自己是一介孤魂,所以可以從這麼高的樹上跳了下來,也沒有事情。

    「綿錦,不,應該叫你墨傾華吧。」那個女子抱著一把大劍,靜靜地望著自己,眼裡含著一抹淡淡的憐憫。

    綿錦扯了扯嘴角,怎麼一個個都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他們總是認為,自

    己是因為南宮清容死了,才會變成這副模樣。其實,他們多錯了。她只是累了。

    即使到了現在,自己也從未後悔過,做過的事情,做了就做,她是不會悔恨,因為她是大夏國的公主。

    「無妨,隨二位叫。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了。」她淡然地說道,也不知道著二人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把這個幻境停了吧。」

    「什麼幻境?」綿錦,側頭看了一眼兩人,這女子莫名其妙的說得什麼話呀。

    沈瑤歎了一口氣,「你難道沒有發現,這裡的景像一日日地在重複著你與景帝——南宮清容成親的畫面嗎?」

    沈瑤與鳳錚在幻境中已經看了整整三遍相同的場景,最重要的是,「你要讓你心愛之人日日受死亡的痛苦嗎?你以為南宮清容沒有記憶嗎?他每日都在遭受毒發的痛苦。」在幻境中,沈瑤就已經發現了,南宮清容,感覺的到自己已死的事實,只不過,裝作不知道吧了。

    「那人可真傻。」

    綿錦唇邊不由現出了一絲苦笑,雙眸泛上了血紅,一滴淚珠固執地在眼眶中打轉,始終不肯落下。

    「有你這麼直接和人說話的嗎?」鳳錚拉了一把沈瑤,笑瞇瞇地望著綿錦,「姑娘,不必傷心。你那位情郎可是心甘情願的。」

    躲在了背後的沈瑤聽到了這份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話還不如自己的話,這安慰人的話可真夠差的。

    沈瑤扯了扯鳳錚的衣袖,用著口型說道:「你行不行啊?」

    鳳錚回過頭,眉毛揚了揚,意思:你行,你上呀。

    「你看,誰來了?」鳳錚指了指前面。

    楊樹下,枝葉繁茂,陽光透過,有個男子靜靜地微笑著。

    一身鮮亮的明黃色,在這個幻境中顯得格外扎眼。

    綿錦不由地就是小跑而去,一滴滾燙的淚飛向了沈瑤的手中,沈瑤看了一眼手中在陽光中熠熠生輝。

    沈瑤的眉頭皺緊。這個男子是如何出現的?

    「你皺眉做什麼?」

    「其實,我在想,我要不要提醒那個女人,是靈魂狀態,不需要跑步過去。」

    「噗。」

    鳳錚唇角扯了扯,剛剛的傷感頓時消散,「呵呵,不用了。」

    沈瑤的目光落在了相依而笑的兩人身上,她靜靜地看著兩人的身影變得透明起來,殘留的靈魂碎片像是蝴蝶般,相互環抱著。

    「真心不明白,這二人是如何相愛的?」沈瑤不由發出了如此的感慨。她看了這個女子短短四十年的光陰,前二十多年,她的時間停留在了那個景色如畫卻沉默壓抑的皇宮,看著她冷眼旁觀,這皇宮中的骯髒與齷齪。

    「情之所致,又是幾人可知?」

    沈瑤望向鳳錚,鳳錚脫去了那玩世不恭的模樣,唇邊的額笑意無悲無喜,彷彿經歷過萬千的陳帆舊事。一雙黑眸漆漆,如同墨硯潑就,濃墨淋漓,眸中幽深四海,浮沉不明,膠著人的視線,讓人的心魂都沉溺在了那一雙沉淵似海的眸中,被那墨黑色的漩渦卷席揉碎。

    「怎麼啦?」

    鳳錚又恢復了那吊兒郎當的模樣。

    沈瑤測過頭,眉宇有些動容,「我父親曾對我說過與你相似的話。想不到,你這樣的人居然也能夠說出如此的感慨。」

    何以飄零去?何以少團欒?何以別離久?何以不得安?指雲問天道。

    那個紅衣的男子,喝酒吃肉,好不暢快,但在他靜下來的時候,眼裡的悲哀比那漫天黃沙還要多。

    瑤兒,亡靈何其悲哀,我們的悲哀,如若你都不懂,又有何人能懂!

    什麼叫做你這樣的人!鳳錚咬牙,自己可是謙謙如玉,風度翩翩,有財有貌的鑽石王老五一個。

    「鳳錚,其實你不必在刻意扮演普通人了。活人與亡靈我還是分得清楚。」

    鳳錚的笑容僵硬在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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