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0章 ：兩敗俱傷 文 / 徐奇葩

    尉遲肖的反應也算比較迅速了不過他畢竟沒有帶領過騎兵對騎兵的機動能力沒有比較深刻的理解，就在他派出兩萬人馬追擊這三千騎兵的時候，哲別的這三千騎兵已經快要抵達谷山的本多忠勝所部屬的西岸伏擊陣地了，而本多忠勝這個時候正在全身心的指揮著手下的一萬多弓箭手和操炮手對海灣裡的張弘范進行不間斷的打擊。

    張弘范這個時候已經開始率領剩下的船隻開始有序的往海灣外面撤退，當他們抵達指宿縣附近時海灣的水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拉起了數道鐵索，張弘范看到這些鐵索知道了日本人為了此戰可謂煞費苦心，就算不能戰勝自己也要把自己捆在鹿兒島灣內，只要自己出不了鹿兒島灣那麼日本水師和岸上的炮兵就有機會把元軍水師給徹底拖死，張弘范知道如果他的水師一旦離開機動能力那麼就是日本岸邊炮兵的靶子，遲早要被人家幹掉所以立刻下令要求派出小船不管是用刀砍還是用牙啃都要把這水面的鐵索弄斷，否則真的要葬身此地了。

    本多忠勝跟著張弘范水師的移動把自己手下的弓箭手都轉移到指宿縣附近，由於射程原因他們射出的實心炮彈並不能全部都擊中元軍水師的戰船，張弘范知道日本鑄鐵炮的威力所以他們都靠著東岸行駛所以日軍射出的實彈最多就是起到恐嚇的作用，本多忠勝看到元軍水師又要逃出去了所以急的直跳腳，就在他詢問下屬有誰有辦法讓自己的火炮和弩箭能射到元軍水師的戰船上去的時候下面的人跑上前向他稟報說發現大批騎兵正在向他們的方向駛來，從裝束上看有可能是哲別的騎兵前來增援元軍水師了。

    本多忠勝一聽當場就傻了，這可如何是好？既然敵人騎兵來了那咱們也只有面對所以他當即下令所有人把火炮集中起來換成散彈向元軍騎兵方向射擊，所有弓箭手和弩箭手全部結成圓陣防禦，不得不說本多忠勝臨陣指揮還算合格不過他忘記了蒙古騎兵縱橫天下的本領那就是騎射無雙外加機動能力超強。

    元軍騎兵在耶律虎的帶領下一路沒敢停歇直接殺奔元軍西岸的軍隊而來，在途徑谷山的時候絞殺了本多忠勝留下的日本弓箭手，然後一路順著本多忠勝留下的腳印一直追到指宿縣本多忠勝的陣地，當耶律虎看到本多忠勝的日本弓箭手和操炮手把炮口對著他們，他們立馬兵分兩路一路向西到日軍炮兵的西北面就開始向日軍陣地衝鋒，一路繼續向西南行駛其目的就是要抄掉本多忠勝的後路。

    蒙古騎兵的轉移速度快日本炮兵根本就跟不上騎兵的移動速度弓箭手射出的箭矢也很難命中移動中的蒙古騎兵，但是蒙古騎兵卻能在移動中準確的把箭矢射中圓陣中的日本士兵，本多忠勝看到這一切心裡那個苦啊！自己手下的這些人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弓箭手拿蒙古騎兵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被動的成為蒙古騎兵的箭靶子，再加上蒙古騎兵兵分兩路在日軍西面來回拋射箭矢使得日軍圓陣越來越小，本多忠勝也感覺到自己的小命估計就要丟在這裡了。

    張弘范看到哲別的騎兵前來助戰頓時氣焰囂張，指揮自己的戰船向西岸靠攏想要和岸上的蒙古騎兵一起把這支一萬多人的日軍全部消滅，只是就在他們想要調轉船頭的時候鹿兒島灣的日軍水師這個時候也靠了上來，元軍水師的船隻原本佔有船隻數量多的優勢，不過在先前被日軍炮兵消滅掉近一小半的船隻後其他船隻上也有很多人中箭受傷或者陣亡就使得其他船隻上不能把船隻的戰力發揮到最大，這就給了日軍水師的船隻在一對一的時候處於上風，但是日軍船隻數量上實在偏少的太多，所以他們就施行集中船隻對付元軍水師的陣角不和元軍正面纏鬥，這麼一來就使得張弘范不能把所有的戰船力量發揮出來也就沒有辦法協助岸邊的蒙古騎兵聚殲岸上的日本弓箭手。

    不過就算蒙古騎兵沒有張弘范的助戰也讓本多忠勝遭受巨大的損失，岸上日本士兵一直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就在一萬多人逐漸被蒙古騎兵消耗掉六七千人的時候鹿兒島乘船前來救援的援兵終於趕來了，不過他們登陸後因為都是步兵在面對蒙古騎兵也是束手無策只能在蒙古騎兵的行進路線上進行阻擊，這個時代騎兵就是裝甲車般的存在裝備簡陋的日本士兵結果自然也是損失慘重，雙方一直僵持了近一天時間當第二批救援的日本士兵沿著岸邊一路追趕上來以後，蒙古騎兵因為戰馬疲憊和箭矢用盡還有自身也戰力用盡疲憊不堪不得不撤離戰場才丟下原本加在一起一萬多人的本多忠勝和先期乘船抵達的一萬人援兵到最後本多忠勝清點後只剩下兩千人還不到，最後一批追上來的日本士兵也有一兩千人戰死或者跑死，本多忠勝看到自己已經完全不能對元軍起到任何威脅了只得收拾殘兵向北撤退到谷山然後從這裡登上鹿兒島上的船隻返回鹿兒島。

    原來阻擊張弘范水師的幾十艘日本船隻在看到本多忠勝的日本士兵成功撤退後在自身損失近半船隻後也脫離和張弘范的糾纏返回鹿兒島港。張弘范的水師因為此戰自身船隻損失過半，人員損失也有四千實在沒有精力追擊日本船隻只得作罷，這個時候看到東岸出現哲別的人馬，相互確認後張弘范才讓船隻靠岸把哲別和四萬左右的蒙族和色目人接上船隻，原本攔在水面上的鐵索也被哲別的人找到東岸固定鐵索的岩石，直接給鑿爛把鐵索沉入海灣中張弘范的水師才順利駛出鹿兒島灣，出了鹿兒島灣在石泉的指引下順利繞開薩摩海灣的暗礁返回瓶島。

    張弘范和哲別回到瓶島後清點了自己的手下，張弘范船隻損失過半目前船隻加上人手不夠原先有些船隻並沒有隨隊出征加在一起張弘范的水師又回到兩百多艘了，人員損失有點過大仔細清點後水師官兵只有六千人還不到，原本兩萬水師官兵可見張弘范的損失有多大。

    哲別的損失就更加慘烈了，原本加在一起小十萬人的軍隊，被漢族士兵臨陣倒戈一下子丟下去五萬多人再加上蒙族和色目人的戰損自己只有三萬六七千人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哲別和張弘范順利撤退成功卻把耶律虎的三千騎兵給丟下了。

    因為戰損使得耶律虎手下的騎兵只有兩千七百多人，耶律虎帶著自己的三千不到的騎兵順著原路準備返回結果沿途到處都是阻擊的日本士兵和百姓，到處都能看到日本士兵在圍剿落單的蒙族和色目人士兵，耶律虎傻子也知道哲別的大軍在他們離開後受到了日本人毀滅性的打擊，這下讓他和這三千不到的騎兵成了喪家之犬耶律虎考慮以後根本就不敢在南九州停留，根本就不管哲別是不是還活著直接一路向北九州撤退。

    回過頭本多忠勝帶著自己的殘兵回到鹿兒島，他遣散士兵自己回到議事廳面見尉遲肖，尉遲肖看到完好的本多忠勝也就把心放下來，詢問了作戰經過後作出總結道：這一戰幸虧元軍逼迫漢族士兵做炮灰導致漢族士兵臨陣倒戈，徹底把哲別的軍隊打敗；然後就是哲別過早的派出耶律虎的三千騎兵導致自己面對日軍反擊時沒有合適的機動兵力也是主因之一，；然後就是原本對張弘范的圍剿目的並沒有達到預期效果以後再想有這麼好的機會看來是不可能了；最後就是蒙古騎兵實在是太厲害了，憑借優秀的機動力完全可以無視數倍乃至數十倍的步兵阻擊，看來騎兵建設勢在必行了。

    本多忠勝對此也表示非常贊同，在看到總務官上報的日軍損失後心裡原本死戰僥倖得生的好心情隨之被打破，原來日軍此戰損失也非常慘重，成山反擊戰尉遲肖一下子派出了鹿兒島上所有的有生力量約十萬左右，在對陣哲別軍的時候損失也有兩萬之巨，後來派去救援本多忠勝時被蒙古騎兵殺傷兩萬多人，在後續追擊和清理殘敵再加上水師對敵陣亡約有一萬人這麼一來加在一起此戰鹿兒島的日本人損失了五萬大幾千人，一下子使得原本略顯擁擠的鹿兒島變得有些空蕩蕩的，要知道原來島上總兵力約有十三四萬人再加上後勤保障一起有十七八萬人，這下子損失近六萬人一下子就使得鹿兒島變得不再那麼擁擠了。

    臨陣倒戈的元軍漢族士兵原本有近六萬人結果在戰時倒戈和互相殘殺剩下來的也只有三萬人左右，這些人尉遲肖把他們安排在原來的元軍大營單獨管理，就連軍官都是原來的漢族軍官，尉遲肖告訴他們只要聽從尉遲肖的命令保證他們不會遭受生命威脅，因為他就是漢族人如果這些留下來的漢族士兵願意尉遲肖可以幫助他們去宋國生存到時候願意從軍還是務農經商都可以，這些漢族士兵聽到如此好的條件自然是非常開心紛紛表示願意回到大宋皇帝治下生活，現在的元國皇帝根本就不管漢族百姓的死活他們之所以被帶到日本作戰完全就是那些蒙古人拉壯丁強征來的，所以他們才會總是被蒙古人每次都安排到最危險的地方充當炮灰這次居然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下還想著讓漢族士兵頂在前面明目張膽的讓他們為蒙族和色目人充當炮灰所以才會在最後臨陣的時候出現造反。

    尉遲肖和本多忠勝商議後覺得這些漢族士兵留在這裡始終不是辦法面對日本百姓搞不好會出現誤會，到時候對誰都不好要不把他們安排到佐多岬給他們提供糧草讓他們造船然後把他們送回宋國。尉遲肖相信張弘范和哲別這次慘敗後不會再有膽量向鹿兒島發起進攻，多數會選擇退走到時候南九州還是處於日本抵抗勢力的控制範圍。

    這個時候種子島上的損失報告也交到本多忠勝手上，種子島上次被張弘范偷襲後損失糧草物資八十萬擔，被擄走年輕的日本女子有兩萬多人，島上日本百姓傷亡七萬人可以說種子島遭受了張弘范水師毀滅性的打擊，現在島上糧草物資拯救過來還有三十萬擔，完全夠南九州地區日本人生活一年有餘，只要元軍不在派遣軍隊入侵南九州那麼最多一年就可以把南九州百姓的生活恢復到戰前，尉遲肖還讓本多忠勝去把藏在中之島上的南九州財富給取回來，不過本多忠勝表示目前局勢還不明朗等到把元軍全部驅逐出日本的時候再取回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