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009章 要麼是女人不行,要麼是男人不行 文 / 菲菲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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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墨一邊走一邊與她聊著,想她久居宮中,因為身體的原因大年夜裡的宮宴也未出席,便道,「貴妃身體康健,想必丞相知道了一定很高興,不如過兩天讓你家人進宮來一趟,你與他們見見。」
有此隆恩,楊茜卻沒有太多的驚訝,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朝軒轅墨微微一笑,「臣妾謝皇上恩典。」
看著眼前風輕雲淡,寵辱不驚的女子,軒轅墨歎息一聲,「若是朕的女人都能像你一樣賢良淑德,朕也能少很多煩心事了。」
「皇上有煩心事?」楊茜順勢問了一句,「如果不介意,倒是可以與臣妾說道說道,臣妾雖然不見得能幫上皇上的忙,但皇上說出來可能會輕鬆點。」
「那倒不必,都是些小事罷了,你向來身子骨弱,還是早些回宮歇著吧,仔細又咳嗽了。」軒轅墨的話語倒是溫柔,但少了分感情。
楊茜溫和的笑了笑,沒有因為被拒絕好意而不悅,朝著軒轅墨微微屈了屈膝,謙遜有禮道,「多謝皇上的關心,臣妾這就回去了,臣妾告退。」
軒轅墨微微頷首,看著楊茜離去,在心裡暗歎了一聲,他雖然不愛這個女人,但終究還是對得起她的,除了司徒婉兒之外,再沒有比她更高份位的了。
藍玲若來琉璃閣比年前還勤了些,跟沐清靈聊的時間也是一次比一次久,兩人表面上看來像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這在宮裡還是極少見的。
不過他們更多的也只是表面功夫,至少沐清靈是藏了很多的事在心裡,至於藍玲若有否跟她交心,她不知道,也不想去奢求什麼。
當自己都沒有決定真心與人相交,只是找個伴好打發時間的話,那她還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對方能夠真心相待呢?
但巧雲和小茹兩人則是真正的手帕交了,兩人基本無話不談,不過但凡涉及到主子的重要事情,兩人都很默契的三緘其口。
藍玲若的針線活兒很好,繡出來的東西極為精緻,比從內務府領到的要好的多,這些天沐清靈閒來無事,便跟著她學刺繡了。
軒轅墨到琉璃閣的時候就見著一屋子的女人都拿著針線,垂著腦袋在用心的刺繡,旁邊生了好幾個火盆。
看到皇帝來了,大家立刻手忙腳亂的起身行禮。
這種情況大概也只有在琉璃閣裡才會出現,因為去其他任何地方都會有人先進來通報一聲。
藍玲若入宮兩年,見軒轅墨的次數加起來掰著手指都能數清,突然看到皇上駕到似乎被嚇到了,行禮時都帶著顫音,禮畢就要告退。
軒轅墨對她沒有任何的印象,也沒興致問旁人,見她要走便擺擺手讓她走了,連看都沒多看一眼。
藍玲若也不甚在意,收拾好自己的針線就帶著巧雲走了,沒有再看軒轅墨,只是對沐清靈笑了笑。
她離開之後,沐清靈正在繡的香囊沒人教了,不禁撇了撇嘴埋怨軒轅墨,「都是你,一來就把人給嚇跑了。」
「她是誰?怎會出現在你這裡?」
軒轅墨從藍玲若的著裝和她的自稱就知道她是嬪妃,本不想問的,但見沐清靈這般在意她,不禁又問出了口。
「還能有誰,當然是你的女人了。」沐清靈看了一眼繡不下去的香囊,讓小茹拿去收起來。
「沒想到你還會與其他嬪妃相交,這倒是挺出乎朕的預料。」軒轅墨笑著看著沐清靈,「剛剛你是在繡花麼?朕聽聞你在府裡的時候,除了舞刀弄劍之外可是什麼都不會做的。」
所以我才要學啊。」沐清靈白了他一眼,「可惜教習師傅被你給嚇跑了,沒想到你還這麼可怕。」
「是麼?朕也不知道。」軒轅墨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難道是朕長得太難看了?」
「你難看?」剛剛還故意板著臉的沐清靈聞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是這個原因麼?」軒轅墨好脾氣的問道。
去楊茜宮裡的時候,他的確是很放鬆,但比起面對沐清靈,又少了一份樂趣,也許博取一笑便是他喜歡來琉璃閣的最主要原因吧。
沐清靈努力的憋住笑,憋得臉頰都通紅了,將他的臉瞧了個仔細,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的確是挺難看的,沒想到你還很有自知之明。」
站在一旁的宮女太監不敢笑,只是把腦袋垂的很低,雙肩微微顫抖著,一看就是憋的很辛苦。
軒轅墨知道她是在開玩笑,見她那假正經的樣子心情大好,「那你怎麼不害怕?」
沐清靈輕笑,「我天生膽子大,不像藍姐姐那般膽小,見了個人就嚇得夾著尾巴逃了。」
軒轅墨暗道,她要是膽子小,怎麼敢面對司徒婉兒的鬼魂,換了一般人怕是要嚇得昏死過去了。
一說到藍玲若,沐清靈便開始介紹了,「對了,藍姐姐是你前不久從常在升上來的才人,閨名玲若,目前住在沉音居,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瞧瞧,很近的。」
她不知道藍玲若主動靠近她,向她示好是為了什麼,若是想藉著她靠近軒轅墨的話,她也只能幫到這裡了。
軒轅墨避開話題,「這個等以後再說吧,如今除了你之外,朕誰都不想見。」
沐清靈抿唇,話她是說了,軒轅墨不去,她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拿繩子綁了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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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墨在琉璃閣坐了一會兒便離開,養心殿裡還有政務要處理,他還等著安凌傑在邊關傳來的書信,及時瞭解與西陵國的戰況。
靖國與西陵國早已開戰,宮裡卻還住著一位西陵國的公主,上次沒有升她的份位,她也沒鬧騰,想必是知道自己的處境的。
說起來這位西陵公主也很奇怪,只在三年前剛嫁過來的時候嫉妒過司徒婉兒的獨寵,鬧了幾次就消停了。
後來她一直都很安靜,倒是沒給他惹什麼麻煩。不過,據說因為久居深宮,她的脾氣越來越不好。
這兩年來對宮裡的太監宮女非打即罵,打走一批換一批,如今也不知道換了多少批了。
年前在知道西陵國進犯邊界的時候,還有臣子在朝堂上提議說要以她為人質,後因為有人認為她的身份不足以威脅西陵國,這才作罷。
當初一直爭論不休的西陵國的外患解決了,新春過後朝廷上又出現了內憂,這些天早朝,不少的人開始為皇嗣擔憂,紛紛啟奏軒轅墨。
子嗣對於一般的人來說只是家務事,但對皇室而言卻代表著江山社稷,乃是極為重要的國事。
軒轅墨登基為帝已經三年多了,後宮中有名分的嬪妃少說也有十幾位,卻始終不見有喜訊傳出,朝臣比自己沒有孩子還要著急的多。
對常人而言,沒有子嗣的原因也就那麼幾個,要麼是女人不行,要麼是男人不行。
軒轅墨身為皇帝,女人不行可以換,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要是男人不行了,那可怎麼辦才好,難道換個皇帝麼?
先皇的子嗣目前就只剩下當今皇上和幽居未央宮的大皇子,若是皇上無所出,使得後繼無人,大皇子就是最佳人選了。
滿朝武心裡是怎麼想的,軒轅墨基本猜得到,為了這事兒,他好不容易才舒展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下了早朝就坐在御書房發呆。
他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沒有了司徒婉兒,他不想碰任何的女人,這孩子要如何生出來?
再者說,就算是為了不讓皇位落入軒轅恆的手中,他不得不生個兒子出來,也得先想好應該生幾個,又該找哪個女人給他生。
兒子多了,將來怕是難以避免皇位之爭,演繹手足相殘的悲劇,但兒子少了又不能保證這僅有的孩子有能力肩負起治國安邦的重任。
江山若是落入了昏庸無能的兒子手裡,要麼成為傀儡,被心懷不軌的人操縱著;要麼直接被拉下馬,江山拱手相讓。
至於找哪個女人給他生,也很重要,是否喜歡那個人已經無法選擇的了,他需要的是權衡這個女人背後的家族。
這個家族不但需要有勢力,還必須一心一意輔佐新帝,不能有取而代之的野心,這絕對是個比當初面對三派的紛爭還難處理的問題。
他想了很久都找不到答案,只能在朝堂上顧左右而言他,就這麼一直拖著,有臣子接二連三去御書房找他特意說這件事,他也會想方設法的岔開話題。
心情不佳,他就會想去琉璃閣,但是看著桌案上堆積如山的奏章,他只好收起心思,拿過硃筆批閱。
因著這事兒,沐清靈連著幾天都沒有見到他,而藍玲若也因為上次不小心碰到了皇上,嚇得幾天不敢再來琉璃閣。
別的女人都是巴不得能夠見到皇上,被他青睞寵愛,可她卻害怕見到他,更不想被他看上。
平常人家,有丈夫寵著是幸福,在這雲譎波詭的深宮之中,像她這種沒有身份背景的女人,皇帝的恩寵就是致命的毒藥,到時候怕是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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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春之後,梅花依舊開的甚好,雪卻漸漸的沒有再下了,地上的積雪也開始融化,每日陽光明媚。
沐清靈探著腦袋看了看外面,院子裡灑滿了溫暖的陽光,鄧公公正帶著幾個小太監在掃雪,林姑姑則拿著剪子在修剪一棵去年才移栽過來的梅樹。
小茹立在她的身後,小心翼翼的問,「主子,天兒已經沒有那麼冷了,你也悶在屋子裡這麼久,今兒個要不要出去走走?」
「去哪兒?」沐清靈撇嘴,「皇宮這麼大,卻連個好玩的地方的都沒有。」
小茹低聲笑了笑,「說起來,皇上好些天都沒來看琉璃閣了,聽鄧公公說是政務繁忙,要不您就去養心殿,皇上不是最喜歡吃您帶過去的點心麼?」
沐清靈想了想,的確是有幾天沒有見到軒轅墨了,雖然心裡不是很想念,但她想知道到底有什麼事讓他脫不開身,會不會是與西陵國的戰事有什麼問題?
此次掛帥的是安紫嫣的父親,萬一真是那邊有問題,安紫嫣怕是又會藉機大做章了吧。
「那好吧,你這就去御膳房吩咐,我稍後過去。」
「是,奴婢這就去。」小茹應了一聲出去了。
沐清靈瞧著林姑姑還在修剪梅樹,也抱著手爐走到院子裡,去牆角那邊看了看。
「主子,你怎的出來了,外面風大,仔細著涼。」難得見到她出來一次,林姑姑連忙停下動作,進屋去拿了件狐裘出來,披在她的身上。
沐清靈看著那修剪到一半的梅樹良久,越看越覺得不順眼,便把手爐塞到林姑姑手裡,拿過剪子照著自己的心思修剪了起來。
小茹不多時便回來了,沐清靈也早已回了屋
,褪下狐裘換上一襲斗篷,拿過食盒就要出門。
「主子,雪天路滑,此去養心殿也不近,還是讓奴婢跟著您吧。」小茹低聲道。
「不必了,我也不是第一次去。」攏緊斗篷,沐清靈提著食盒出了門。
小玉雖然死了,但對於她背叛司徒婉兒的事,沐清靈還耿耿於懷,對小茹自然還是沒有放下戒備的。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小茹垂頭歎息了一聲,不明白進宮都這麼久了,昔日把她當成好姐妹的主子對她還是這麼生疏。
林姑姑不動聲色的瞥了小茹一眼,心裡有些幸災樂禍,陪嫁的丫鬟又怎麼樣,關鍵時刻人家不照樣把你撇下麼?
路上的積雪還沒全部融化,有不少的太監拿著鏟子在除雪,沐清靈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生怕一不小心就滑到了。
小茹有句話說的很對,去養心殿的確是不近,以前走的時候倒沒發現,感覺不多久便到了,今天卻覺得分外遙遠。
春風還帶著凜冽的寒氣,沐清靈走走停停,越來越冷了,早知如此她應該多穿件衣裳的,看著日頭尚好,還以為當真已經不太冷了呢。
後宮裡只有嬪妃的寢宮,皇帝的寢宮養心殿在外面,從琉璃閣去養心殿正好要經過未央宮前。
以往從這裡路走過,沐清靈從不會多看一眼,也不會去想裡面住的是什麼人,但不知怎的,今天走到未央宮前的時候,她卻不禁多看了一眼。
宮門清冷,連個人都沒有,地上的積雪幾乎將宮門給封住,潔白的雪地上印著一排腳印,一直延伸到緊閉的大門處。
一個大男人每天足不出戶的,一般會做些什麼呢?看書習字麼?沐清靈有些好奇了。
她冬日裡也很少出門,每日都覺得時光綿長的看不到盡頭,不知該做些什麼,因此才會讓藍玲若教她繡花。
在未央宮外佇立片刻,她便離去了,一邊走還一邊搖頭,可惜了軒轅恆那麼個溫溫柔柔的好男人,居然不肯婚配。
來到養心殿,先讓人去通報了軒轅墨,她才得以進入御書房,將幾盤小點心並著原本就有的茶水擺在桌案上。
「最近很忙?」裡面只有他們兩人,沐清靈便自己搬了把椅子在桌案旁坐下。
除了剛進宮那會兒,他們兩人已經沒有那份誇張到極致的如膠似漆了,不管有沒有外人,沐清靈都不會再餵他吃東西。
「嗯。」軒轅墨一直盼著她來,可現在她來了,卻又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連話語都淡漠了許多。
他本就不愛她,一開始只是好奇她的身份,藉故接近她,如今心中的疑惑已解,而且連那份屬於司徒婉兒的熟悉感都淡了,他又何必再做戲?
「是前朝的事,還是後宮又出了什麼ど蛾子?」其實沐清靈也發現自己已經變了很多。
這些天她回頭看看自己走過的路,感覺她既不是曾經的沐清靈,也不是司徒婉兒,倒成了一個二不像。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宮裡的規矩到現在還不懂麼?」軒轅墨眉毛微微一挑,後宮干政,那罪過可不是一般的大,會連累家族的。
「你這麼生氣幹嘛?只是看你這般煩躁,出於關心隨口問問罷了,若真是前朝的事我也不會繼續問下去,後宮的事也輪不到我說什麼話。」
沐清靈哀怨的看著他,覺得沒有必要再留著這裡,問他還不如去問趙祥,便起身提過食盒。「當初要我有空就帶點心來看你的人是你,現在我照做了,不高興的人還是你,既然這麼不想見我,那我走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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