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46章 萬事俱備 文 / 倒立的毛球
「什麼？」這個消息讓裝了一下午nb特*務的司馬一下子毛了，他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憑什麼？有證據嗎？」
「據說是因為輿論壓力太大，需要做個姿態出來，也把輿論的注意力焦點從你身上暫時挪開。()呃……理由就用顧偉奇報案那個尋釁滋事的由頭……當然，案子該怎麼查還會怎麼查，不會受輿論影響……我估計也是上面頂不住了。」
「這樣啊？」司馬剛才猛的激動了一下，現在已經迅速冷靜了下來，又問道，「誰提議的？」
「這個我怎麼可能知道？」魏然一臉的為難。在那個級別的人看來，他其實也就是個「隨用隨抓，用完就丟」的可有可無的小兵兵罷了。
司馬微微點了點頭，「能拖幾天嗎？」
魏然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市局拖一天有點把握，走到檢察院我就無能為力了。」
司馬也沒在意，這事兒確實不是魏然能幫上忙的。他微笑了一下，「謝謝魏局，這個事情我自己想辦法。至於剛才我們說的其他事情就拜託了，有消息一定要通知我一聲……算了，我現在身有嫌疑，也不給你添麻煩了。還是不要聯繫好了，事後我再請你喝酒。」——
魏然「鬼鬼祟祟」的走了。
司馬正托著腮幫子在想自己的計劃是否還有啥遺漏，就見覃嵐氣哼哼的帶著雲影走了進來。看著覃姐姐的一臉冰霜，司馬又蒙了，這幾天是怎麼個意思，怎麼女人們（廣義的，涵蓋老中青三代，包括但不限於老年女人、中年女人、青年女人、少女、丫頭片子……）有一個算一個，都給自己臉色看？難道本帥哥魅力值衰減的如此厲害？
「司馬，剛才裝007是不是很過癮啊？」覃少校雙臂環抱胸前，一張俏臉拉的挺長，嗯，相當的有殺氣……
「呃……這是個意外。()」司馬被覃姐姐的氣勢所壓迫，完全沒了剛才的nb模樣——畢竟人家是正牌的，咱還是編外的，這個差距簡直比蔣委員長的嫡系和雜牌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哼哼……意外？我倒覺著你這威風耍的倒確實很扎實啊！你一副科都不是的小科員，把人家一個正處級的省城市局副局長，給唬的一愣一愣的，還『我的手下警惕性高了點』，老弟，你先瞭解一下你這幾個『手下』的軍銜再吹牛好不好？人家肖涵退伍之前好歹也是一上尉，比你這剛進體制的小兵兵強到海裡去了。」
司馬認識覃嵐以來，這位姐姐從來都表現的相當溫婉可親，從來沒有如此咄咄逼人，今天這是怎麼突然來勁了？
司馬突然眼角瞄到雲影在一邊捂著嘴輕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該死，絕對是這丫頭片子。剛才她肯定把自己幫陳姐姐的事情告訴覃嵐了，覃姐姐這是借題發揮，給雲影出氣啊……」
司馬趕緊堆出相當狗腿的笑容，「哎呀呀，覃姐姐莫生氣。當然肖姐姐那邊我也會去認錯，我長這麼大就弄了這麼一次狐假虎威，您就饒了我這次吧……」
「饒你？好說~~~大少爺這麼有錢，再多弄幾個給姐姐，咱開連鎖店行不？至於你肖姐姐，還要請大少爺給弄碗飯吃啊……」說實話，這時候的覃姐姐才是一標準的茶樓老闆，嗯，有點妖……
「啥？您把肖姐姐開了？」司馬暈了，揍了魏然一頓，居然犯這麼大錯？
雲影實在看不下去司馬的囧樣，才打手勢給他。原來這是在京城覃嵐和雲影說好的，肖涵反正已經退役了，在茶樓當服務員也挺委屈的，覃嵐就讓她去當雲影的助手，也兼職一下保鏢。
誰知道司馬這邊沒和人商量，就弄來一陳姐姐，所以雲影和覃嵐才相當的生氣。不過這對於司馬來說，根本是無所謂的事情，正好一文一武，相得益彰。至於多一份工資，介個……叫問題嗎？昨天晚上水果公司的股票剛漲了一塊錢，僅僅是司馬和雲影兩個今天多出來的這一份身家，足夠把陳姐姐和肖姐姐養到天荒地老了……——
笑鬧完，司馬對覃嵐說，「覃姐，童哥出任務了，您在童老爺子那兒說的上話不？」
覃嵐點頭，不過很快露出警惕的神色，「你想幹嘛？」
覃嵐的父親是童文父親的老戰友，不過去世的早一些，兩家算是世交。但司馬早就聽童文說過，他家童司令對覃嵐絕對比對他親。在他家，覃嵐才是女兒，自己這個正牌兒子卻像女婿，還是倒插門的。
「是這樣，我那個計劃你也知道了。現在有一個環節比較重要，就是去彩南抓那兩個人。魏然的朋友恐怕力量不太夠，畢竟有可能會牽扯到毒*販，那幫人都有槍的。所以想讓您家老爺子，弄支小隊伍搞搞軍警合作可以不？反正也有線索，警方牽個頭，應該不違反紀律吧？」
司馬可是知道童文和覃嵐兩個，軍人世家出身，家教非常嚴厲，紀律和原則這種東西，屬於從小就被烙在骨頭裡的信念，從來就看的很重。關係再好，一旦碰上這兩根高壓線，一概沒戲……
可能雲影之前已經和覃嵐提過「煙灰」等兩人的情況，所以覃嵐想了一下就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倒問題不大，反正西南大軍區配合緝毒也是經常的事情。這樣，你和魏然說一下，他們那邊有了初步調查結果，還是需要彩南當地警方，先提協作請求比較好，一切按程序走。注意一下保密就可以了，我這邊會先打好招呼，響應速度會快一些。」
司馬興奮的一拍手，原本最沒把握的一環搞定，自己的計劃已經基本搞定。不過隨即又一拍腦袋，弱弱的說道，「還有個事兒……」
覃嵐一瞪眼睛，「就你事兒多，一次說完！」
司馬尷尬的笑了笑，「剛才不是忘了嗎？」
隨即他把市裡準備刑拘他的消息告訴覃嵐，希望覃嵐能給沈書記打個招呼，把刑拘他的權限要過去，或者就讓沈書記把刑拘他的時間拖延一下，放在他計劃完成的那一天就可以。
如果有必要，也可以讓魏然早點把案子移交過去。至於這樣是否可能對魏然私下調查造成影響，司馬倒是不擔心，大不了給魏然安排一次向沈書記當面匯報的機會，說明一下這個私下行動的情況，同時讓省廳把魏然調進專案組就結了。
覃嵐斟酌了一下，比較奇怪市裡為什麼會產生把司馬刑拘的想法——這個動作屬於治標不治本，也許可以平息一時的輿論，但後遺症相當大。甚至可能大到，以後在真相大白時，要拿下一個常委做替罪羊。
雖然司馬是個小人物，但這個案子的社會輿論影響力，已經遠遠超出了事情本身的份量。如果回頭真相大白，警方抓錯了人，輿論可不會管你當初就是為了減緩輿論壓力才這麼做的。絕對會又來一輪「罔顧事實」、「以權代法」、「草菅人命………反正輿論嘛，從來就站在正義的一邊。或者說，它站的一邊，就是正義！
「我回頭瞭解一下常委會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沈叔叔那裡我可以打招呼。魏然那邊我讓肖涵跑一趟交代一下吧，現在你給打他電話不太好。而且，我個人建議，你的那個計劃，最好通過一些渠道向市委市政府報備一下，否則就算事情解決了，你依然會有麻煩……」
覃嵐畢竟是情報人員，對於各類通訊工具天然的不放心，寧可效率低些，也要減少這種不必要的風險——
司馬回到家，開始「閉關」。今後幾天，他什麼也不準備再做，一個電話也不準備再打，老老實實以「待罪之身」在家裡陪雲影。
第二天，因為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大家膽子都開始變大，事態繼續發酵，網絡上關於此事的帖子和新聞已經鋪天蓋地。而且已經不僅僅局限於bbs，幾大門戶網站關於此事的專題評論、乃至於新聞專版也紛紛出現。
崇安市委市政府發佈的澄清公告也正式出籠，可惜沒什麼人關注——與網上的各路「標題黨」相比，政府公告這種東西顯然沒有任何衝擊力，很快就淹沒在海量的信息中。當然，那樣乾巴巴沒有威懾力的幾句話，也沒人願意去關注——就算看到了也只當沒這麼回事兒。
紙媒方面，有人牽頭，全國範圍內轉載和自行製作關於此事專題的紙媒，一夜之間達到了40多家，第二天更是達到了70多家。雖然絕大多數是地方性媒體，但也有少數幾家的報紙刊物，是在全國範圍內擁有讀者群的。而這些報刊裡，只有少數幾家在邊邊腳腳處，塞進了崇安政府關於此事的公告，和網絡上一樣，如果不仔細找，根本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