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48章 司馬很尊重領導的 文 / 倒立的毛球
網民們群情激昂的同時，各路媒體則是更加的不爽——司馬你這個小流氓，你憑什麼對我們呼呼喝喝？憑什麼跟我們玩「請君入甕」的把戲？還媒體見面會，地點還是在崇安市人民會堂大會議室，那是個什麼去處？那可是一個可以裝500人的中型禮堂，你以為你是誰啊？喊兩聲我們就過去？我們不去！一個都不去，看你見誰去！
可是到了下午，一個個原本群情激奮的「業界良心」、「人民喉舌」都不吭聲了。包括今天早上新增的那些轉載、報道這次時間的紙質媒體，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接到了規規矩矩的律師函。
現在是傳真件或者掃瞄件，並且「溫馨」提示：由司馬和律師共同親筆簽名的正式律師函已經在途（特別強調：郵資到付）。如果明天下午不來，這份律師函會瞬間變成一份《起訴書》（特別強調：不說刑事責任，僅僅是民事部分的賠償責任，絕對會導致貴報社所有帶『長』的、帶『總』的全部下課……）
值得一提的是，甚至連幾家大型論壇所在網站，也破天荒接到了律師函，內容與紙媒們收到的一般無二。
一般情況下，在網站看來，只要在網站抬頭掛一句「本網站所有言論由作者本人負責，與網站無關」，就可以對論壇不管不問。甚至由於爭議越大流量越大，網站私下還在推波助瀾，這下，司馬的做法算是捅破了一層潛規則……
看著這份充滿流氓氣息，不知道算是訛詐、還是威脅、還是恐嚇……的「律師函」，絕大多數總編都無奈的揮揮手——去吧，反正飛機票也要不了幾個錢，把這次見面會本身當採訪對象就得了……
當然，硬骨頭那裡都有，有幾家媒體的老闆就相當的nb，其中就包括紙媒報道此事的始作俑者，《**都市報》——老子就是不去，你來咬我啊！《**都市報》第二天一早，還專門在報紙上弄了一篇文章，對於司馬這種狂妄的態度和危害網絡安全行為大加撻伐……
還別說，與這些報道此事的媒體不同，反而是沒參與報道這件事情的報刊，對於參加媒體見面會興趣頗大——這就是所謂「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反正似乎沒我們什麼事情，這個見面會本身倒是個不錯的題材，去，要去，一定要去……——
今天是司馬召開媒體見面的日子。
說起來有點可笑，一個20歲的年輕人以個人名義舉辦的一次媒體見面會，其國內媒體的關注度，居然不亞於同日召開的朝核六方會談的關注度，而那個會談可是拉扯著全世界媒體目光的大事。
這個年輕人剛當公務員三個月、無品無級、據說有倆糟錢兒（可放到全國範圍內也算不得啥玩意兒）、據說還是吃軟飯的、據說存在重大殺人嫌疑、據說是個懂十幾門外語的語言天才、據說……
其實大家仔細的一分析，發現大家對於這個傢伙的瞭解，除了20歲、3個月公務員經歷、無品無級，剩下的全部是據說……
從一大早開始，崇安市委、市政府兩個大院的氣氛就相當的詭異。沒有人敢提「司馬」兩個字，就算有人嘴快說出口，也迅速會被其他人用嚴厲的眼神所制止。這可是需要由市委常委會討論處理方案的人物，豈是我們這些小兵兵能掛在嘴上的？至少，在今天下班之前，這兩個字就是禁忌……
武秋月一大早就來到秦晉強書記的辦公室門前等候。
她的到來讓人覺得非常奇怪。
確實，從組織關係來講，市委市政府的一大票高層官員裡，唯有她這個「無知少女」出身的副市長，是的的確確和秦書記沒有直接的隸屬關係——秦書記是黨委書記，恰恰武秋月不是黨員……所以，武市長從來沒有到秦書記辦公室當面匯報過工作。
秦書記非常準時的在8點鐘來到辦公室，他看見武秋月的來訪也很奇怪。因為對方身份特別，他一直對武秋月很客氣，武秋月對他也表現的很尊重，但兩人的距離感保持的很好，工作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交集。
這次武秋月不告而訪，那絕對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才會如此。所以，他面色凝重的叮囑秘書，立刻變更原有時間安排，在武秋月出來之前，誰也不見。
武秋月跟在秦書記身後走進辦公室，待秘書泡好茶關門離開後，武秋月馬上一臉歉意的向秦書記說道，「秦書記，今天一早沒有預約就過來，非常抱歉，但確實有一件事情非常緊急，需要事先和您講一下。我的一個晚輩，有這麼個計劃……」
……
武秋月將她和司馬的淵源，以及司馬的全部計劃，向秦晉強原原本本的匯報了一遍。又把司馬的一些深層次想法也和盤托出，強調司馬這麼做，絕對不是為了讓各位領導下不來台，反而把領導們放到了一個仲裁者的位子上，進退自如。總的來說就是，搞好了皆大歡喜，搞砸了黑鍋是他一個人的，對於崇安市的形象絕對是有利無害。
其實，除了魏然的環節，司馬的計劃說不上有多保密。不僅這個媒體見面會是公開的，甚至他準備幹什麼，多少都會有些風聲傳了出來。昨天秦晉強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以他人老成精的眼光如何看不出來這些？
可是讓他有些不爽的就是，這小傢伙實在有些桀驁不馴，也不找個渠道來和領導吱一聲，這應該算目無領導吧？至少你這傢伙和沈宇濤那麼熟，讓他老爹知會一聲很難嗎？聽完武秋月的解釋，秦書記才釋然，哦，是個誤會就好，目無領導這個毛病可不能慣著……
沈慶當初確實是選擇方案之一，但被司馬否決了。
畢竟沈書記是省委領導，他出面告知，好說不好聽——有點像以權壓人，恐怕市委領導們心裡不會很痛快。而武秋月雖然也是市政府領導，但有個司馬長輩的身份，同時又是整個市委市政府中身份最超然的一個人，和幾位大佬的關係都還不錯，她就是覃嵐計劃中向市委領導通報司馬行動的人。
但確實是個巧合，昨天武秋月在崇大帶的一個課題組，正好迎來教育部的成果驗收小組，武秋月作為課題負責人，從一大早開始，全天都在進行匯報，手機肯定也是不能開的，秘書陳瀅萱又處於停職調查期間……結果覃嵐派人找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才找到她，這才造成了武秋月一大早跑來堵秦書記的大門。
看秦書記心中的疑慮似乎基本上消除了，武秋月也長出一口氣，滿臉笑容的說道，「秦書記，回頭我會好好批評他，事情不是不能做，要考慮的周全些。好了，耽誤您不少時間，我還要抽空再去向連市長和陳書記他們匯報一下……」
她的潛台詞就是，秦書記，給點面子，我會敲打小孩子要尊重領導，你也別往心裡去。而且我是第一個向您匯報的，我很尊重你哦，您就放我們一馬吧！
秦晉強當然對這種官話後面的潛台詞異常熟悉，哈哈一笑，招呼宋光明，送客！
等到武秋月消失在電梯間，宋光明走回辦公室請示秦書記下一步的工作安排，秦晉強大手一揮，「上午照舊，下午安排全部取消，1：50召開臨時常委會，讓信息中心把網絡和投影弄好……」
隨後，整個上午武秋月就像趕場似的，按順序去向連市長、陳書記、常務劉市長、常委辛市長……匯報了一圈。其實有個非常需要去匯報的地方——宣傳部海部長，偏偏武秋月極其看不上這個滿腦袋女人鈔票、就是沒有一點真能耐的傢伙——如果不是這位，司馬現在可能也不會狼狽到這個地步，老娘就是不甩你，不去，愛咋咋地……——
司馬突然感到相當緊張。
對於自己的計劃，司馬非常有信心，計劃的各個環節絲絲入扣，相當完美。可是就在昨天晚上，司馬再次重新審視整個計劃，突然被自己的膽大包天，嚇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的計劃應該說很不錯，很完美，但有一個非常大的漏洞——計劃完美的過了頭，完美到幾乎沒有了一絲容錯餘地。萬一需要前置完成的某些工作出現一點紕漏，那對整個計劃來說根本就是一場災難，而且是完全不可逆的。
幸虧現在只剩下一項需要前置完成的工作，其他的都已經完成。而這項工作完成度即便低於100%，可能會對計劃產生一些負面影響，但不至於全盤崩潰。不過即便這樣，司馬還是始終拿著手機，希望那個約定好的信息能夠盡快的傳來……
已經11：30了，消息依然還沒有傳來，司馬也挺無奈——人力有時而盡，天意難測啊！
雲影穿著一身家居服，抱著「毛球」笑瞇瞇的看著整個上午都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在客廳裡走來晃去的司馬。覺得挺有趣，——當年司馬第一次出發去幹濕活兒之前，他也很緊張，不過表現形式卻是躺在床上看天花板，躺了一天，看了一天——動都沒有動過！
吃完叫來的外賣，依然沒有消息傳來——司馬對這個消息及時傳來，已經徹底喪失信心——畢竟破案這東西的變數實在太多，只能啟動備用方案了。唉，可惜了一個好計劃，沒能完美達成……
司馬換好衣服，看著優哉游哉的雲影，多嘴問了一句，「影兒，你去不？」
雲影微笑著親了「毛球」的腦袋一下，然後將「毛球」高高舉起，意思是說，下午我陪「毛球」小乖乖。「毛球」也相當不給面子的擺出一張得意的「笑臉」，大叫一聲「喵……」
司馬發現，原來自己在家裡已經淪落為第三等公民，連「毛球」都不如……有些垂頭喪氣的向外面走去，突然身後伸出一雙玉臂，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
司馬微笑著轉身，在雲影嘟著的小嘴上狠狠的吻了一口，「乖，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