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49章 媒體見面會——序幕 文 / 倒立的毛球
對於今天，司馬覺得自己的準備相當充分。
但是這個準備的方式，如果放在老成持重的人眼裡就有些扯淡了——他準備徹底把「渾不吝」的流氓精神貫徹到底。反正我年輕、我衝動、只要證明我不犯法，我幹出點出格的事情，神都會原諒，你們為啥還吹毛求疵？難道你們比神還要拽？
這個邏輯實在很強大。
此時崇安人民會堂門口已經相當熱鬧了，其中絕大多數人都是記者的裝扮。看到這幅場景，司馬還是比較得意的——小樣兒，不怕你們不來！反正華夏就是人多，尤其是這種架秧子起哄的事情，從來就不用擔心沒人捧場……
門前負責簽到的是律所派來的幾個剛入行、恐怕連證都還沒有的實習小律師，一舉一動盡顯稚嫩。不過對於能摻合到今天這個大場面裡來，幾個姑娘小伙兒興致顯然很高漲。司馬看見自己的代理律師凌春秋和陳瀅萱的代理律師吳寒，已經一身莊重的正裝等候在門口。可是，吳寒旁邊那是……
暈，陳姐姐咋來了？
今天這個場合實在不適合陳姐姐這個類型的出現啊——司馬完全就是準備來扮酷耍橫、裝傻充愣、現場耍流氓來著。反正對付記者嘛，大家都不是啥講究人，一板一眼絕對是要吃虧滴。司馬完全沒準備和這幫傢伙客氣，可你陳姐姐一露頭，那些個比自己人品還差節操還低的記者們在我這兒吃了悶虧，那矛頭還不直接轉向對著你這個「軟柿子」？
司馬快步跑了過去——這陳姐姐一露頭，恐怕就不會走了，估計自己的策略多少也需要發生點變化。
陳姐姐這種類型的司馬倒是琢磨過，屬於那種平時優柔寡斷，很難做出決斷，可一旦下了決斷，九頭牛都扯不回來的那種。就算她勉強給自己面子，聽自己的話不露面，也肯定會產生一些諸如悲觀、絕望、對生活喪失信心之類的惡劣情緒……娘咧，事先怎麼忘了和陳姐姐好好溝通溝通啊？
司馬覺得頭有點暈。難道在這場原本沒有女性角色的「黑*幫戲」裡頭，需要額外加演一場苦情戲？這他娘的難度太高了！
「陳姐，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我也有我的想法和訴求。雖然我知道有你代表，絕對不會讓我的利益受損，但這也並不意味著，我可以心安理得的躲在後面樂享其成！」今天的陳姐姐，可是和她往常的柔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司馬差點以為是陳媽媽化了妝跑出來了。
司馬徹底懵了，這都誰教她的？陳姐姐往常言辭可沒這麼犀利，難道這段時間被一堆事情刺激來刺激去，刺激的陳姐姐一直以來被陳媽媽壓抑在骨子裡頭的「女漢子」潛質就這麼蹦出來了？
「你……你媽媽知道嗎？」
陳瀅萱低頭沉默了一下，才緩緩抬起頭，看著司馬的眼睛說道，「她知道，但不同意。可是我覺得我應該能對我自己的行為負責！」陳瀅萱一直以來非常柔和的臉龐上，第一次掛上了果敢和堅定。
「……」
司馬實在很想問，陳媽媽是不是被你軟禁起來了，否則她怎麼可能放你出來？
陳姐姐這副挑戰自我極限、爭當女漢子的架勢，簡直比自己還要無畏。恐怕自己費多少口舌都是白搭，司馬也不打算再勸了——司馬的原則就是，既然自己的朋友已經做出決定，那麼哪怕自己再怎麼不贊同，也會盡心盡力的去幫助她完成她的願望。當然，具體到陳姐姐這裡，幫助前頭還要加個保護。
司馬想了想，對陳瀅萱說道，「可以給陳媽媽打個電話嗎？我想和她說兩句。」
陳瀅萱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撥通陳母的電話，然後直接將手機遞到司馬手中，「你來說吧。」
「瀅瀅，媽媽求你了，你只是個女孩子，這樣的場合實在不適合你！」電話那頭陳母的聲音能夠清晰聽到哭泣的聲音。
「阿姨，您好，我是司馬。」
「……」
「阿姨，您放心，我會保護好陳姐，盡量不會讓她受委屈的。」司馬沒等陳母開口，直接表態。可是今天情況著實複雜，司馬實在打不出「完全不受委屈」這個保票。
「司馬，能不能勸瀅瀅一下，這樣的場合實在不適合她一個女孩子拋頭露面。」陳媽媽的情緒顯得很軟弱，這是司馬第一次感受到她如此的精神狀態，可見陳瀅萱難得一次明確反對她的意見，對她的衝擊之大。
「阿姨，我個人也不希望陳姐露面，但您的女兒您自己應該更加瞭解，陳姐的性格其實是外柔內剛，她一旦決定了，我覺得我們還是盡量滿足她的願望，這樣對大家都比較好。」司馬斟酌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太刺激陳母比較好，所以用了較為柔和的開解方式。
「……唉，好吧，我這個當媽*的，還不如你這個認識她幾天的人理解她，麻煩你照顧好瀅瀅。」陳母沉默了一下，最終選擇了放棄，也許任何母親第一次感受到「兒/女大不由娘」的時候，恐怕都是這樣的心情吧。
司馬掛斷手機，遞還給陳瀅萱。看著她低著頭，沉默的將手機放進手袋，總覺得眼中有點乾澀。
突然他做出了一個讓陳瀅萱非常意外的動作——他走上前，緊緊的擁抱了一下陳瀅萱，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好吧，陳姐，我們共同面對，預祝我們成功！」
隨即放開胳膊，遞給陳美女一張大大的笑臉，繼續說道，「陳姐，振作一些！今天我們是來要賬的，讓那些筆下無德的斯文敗類，好好出一把血！」
陳瀅萱露出了今天，也許是這段時間以來的第一個真正的笑容，使勁的點了點頭！跟在司馬的後面走進了後台——看著自己身體側前方那個陽光挺拔的剪影，心裡默默的說，「如果今天我沒有鼓起勇氣站在你的身邊，那以後我都再不會有勇氣站在你的面前！」——
這個小禮堂確實相當的大。
最開始對於選擇這個坐滿可以容納五百人的禮堂，作為見面會的現場，司馬本人也有些惴惴不安，萬一只來個小貓兩三隻，那就丟人了。
不過在雲影向他保證了宣傳效果之後，他也就不怎麼擔心了——記者來的不夠，總會有些無聊的網友會來湊一把人氣的。當然，放行的時候肯定還是先緊著媒體人士，如果不出現特殊情況，自發跑來的網友，最多只給100個名額。
不過看今天這個架勢，嗯，網友們基本可以靠邊站了，報社一般都是2人一組，基本上已經填滿了。司馬突發奇想，是不是讓會堂的工作人員臨時準備一些小板凳？
觀眾席的第一排，是留給四大門戶的現場轉播人員的，直播將採取文字+視頻的方式同時進行。
對於這場有些「兒戲」的活動，最開始四大門戶網站，並不是特別感冒，還想扎扎架子，不太想來。可是馬上就被司馬的律師團隊給「威脅」了——找出一些四大門戶各自論壇裡折騰這個案子的帖子。好吧，你們如果不答應，你們將會和那些紙媒一起成為第一批的被告。
威脅之後，又給個甜棗，承諾如果這次網絡直播他們的廣告收益，低於200萬，由司馬自掏腰包給他們補齊。超過200萬，超出部分司馬拿三成，如果超過1000萬，則超出部分司馬也只要四成，其他全部歸網站所有。
其實，對於四大門戶來說，幾百萬並不是太大的數目。但司馬所描述的這種商業模式，幾大門戶覺得倒是可以嘗試一下，以前似乎國內的互聯網門戶，還真沒有針對這樣類型的活動進行過操作。
最終，，四大門戶在得到司馬一份書面的不予起訴承諾之後，勉強同意下來。不過，他們很快就驚喜的發現，雖然真正的招商時間滿打滿算只有不到兩天時間，可這他娘的確實是個金礦啊！
幾家都為這次直播專門製作了獨立的網頁，抬頭、邊欄、彈窗，廣告位折算下來也很有幾個了。然後廣告部那些人毛著膽子，找了幾個大客戶，報出了在他們看來完全屬於天價的價格，等著別人來殺價，結果隨隨便便幾個電話打過去……嗯，最少的一家也把幾個廣告位賣了2000萬。
此時，後悔藥成了他們最想得到的東西，他們很想重新定價，並和司馬重新談一談分成比例——上去「丟人現眼」一次（四大網站就是如此認定司馬這次「腦殘」的舉動），就狠狠的摟了上千萬，這樣的臉我們也願意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