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50章 媒體見面會——我是討債鬼 文 / 倒立的毛球
（昨天調整版本，只更新了一章新內容，今天補足，三更，第一更……）
司馬和陳瀅萱並排坐在舞台的正中間，兩位律師分別坐在他們的兩邊。沒有主持人，司馬準備自己客串了。畢竟這次媒體見面會，下面觀眾席上坐著的，可以說基本上都是司馬的敵人。他可不敢把操縱會議的主動權拱手讓人，否則還不被群毆致死？
頭頂的聚光燈很亮，但並不會刺眼。從司馬坐的位置往下看，觀眾席除了前兩排，再往後就模模糊糊。不過看著黑壓壓的一片，說明現在這個小禮堂基本上已經坐滿了。
陳瀅萱用眼睛的餘光瞄了一眼身邊的三個人。司馬是一臉的鎮定自若，甚至從他挑起的嘴角，就能知道這傢伙心裡似乎相當得意。倆律師倒是一本正經的正襟危坐，鬥志昂揚，一樣感覺不到任何的緊張氣息。
可是她卻知道，自己坐在這裡的那一刻，剛才在會場外還滿滿的自信心，似乎瞬間就溜的無影無蹤——緊張似乎塞滿了她整個胸膛。她以前聽到看到關於將一個人放在聚光燈下的種種，並沒有切身體會，但今天自己真的處在了聚光燈下，她才知道了，這滋味實在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陳姐？緊張嗎？」司馬顯然察覺到了身邊的陳瀅萱的心緒變化，小聲的問道。
「沒……沒……還好。」嘴裡雖然這麼說，但陳瀅萱的真實感覺確是自己似乎一張嘴，心臟就要從嘴裡跳出來。
「要不你先去後台歇一下，到一會兒開始的時候再上來？」司馬知道此刻再說讓陳瀅萱離開的事情，陳姐姐的自尊心恐怕無論如何接受不了，所以弄了個變通方案。
「不，我要留下來！」陳瀅萱咬了咬牙，堅定的搖了搖頭。
司馬隱約的感覺到，陳瀅萱已經把今天當成了對她自己的一種歷練。她如果今天能夠從容的面對這500人，那麼明天她就能夠面不改色的面對更多的人、更為艱難的局面——他感覺，也許經過今天這一遭，一隻火鳳凰將就此浴火而出。
司馬沒有再說話，只是對陳瀅萱微微一笑，緩緩的向她豎起一隻大拇指，隨後握成拳頭放在自己的面前，而陳瀅萱也不由自主的舉起自己的小手握起，與司馬的拳頭輕輕碰了三下。
隨即，她笑了，非常的燦爛，她覺得自己……真正的強大起來——
司馬收了一條短信，看看時間正好是13：50，他長出一口氣。將手機靜音，抬起頭看了看已經坐滿的會場，壓抑了一下有些激動的心情，抬手敲了敲面前的麥克風，用一種稍有些憊懶的聲音說道，「各位，稍微安靜一下，差不多到點了，該來的應該都來了。現在沒來的，估計也不會再來了。」
「這樣，先來的大家也暫時都別閒著，因為今天人比較多，大家想問的問題可能也比較多。我有個建議，把你們想問的問題寫在紙條上，交給最前面的網站工作人員，由他們負責統計一下，合併一下同類項，到時候我會挨個回答，也沒必要分誰問的問題了。這樣行不？」
至少到目前，司馬看起來對下面的媒體人員表現的還是比較客氣。雖然大多數記者都認為，司馬整這麼一出，純屬死要面子活受罪，強自支撐起一副自信的樣子，其實是架子貨。不過無冕之王們的面色上還是好看了不少。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司馬對著麥克風中氣十足的說了一聲，「時間到，關門！」
其實這一聲，和剛才司馬說話聲音相比，並沒太大的差別。可不知為何，很多人突然之間都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怎麼都覺著這個口氣，和「關門，放狗！」相當的類似。
……
「各位，這裡我就不說歡迎了，那樣比較虛偽！我請你們來做什麼，我想絕大多數人心裡都有數。說實話吧，今兒個，其實就是個討債的會。嗯，以往如果一個啥企業破產了，也有這麼討債的。一般下面坐的都是債權人，台上的是債務人。不過今天正相反，不錯，今天我是債權人，你們大部分都是債務人！」
司馬毫不客氣的開門見山，就像直接往黑壓壓的觀眾席裡頭扔了倆手雷，記者們登時炸了窩——kao！老子們是誰？無冕之王，你特麼的算老幾？居然敢跟媒體要債，你腦子沒壞掉吧？
甚至有激動的，已經直接站起來，指著台上一臉淡然的司馬斥罵幾句，拔腿就向入口處走去……
司馬沒理會被他幾句話弄的亂成一鍋粥的觀眾席，而是自顧自的敲了敲麥克風，繼續說道，「看來大家情緒都有點激動，甚至有幾位已經準備走了？嗯，可以理解……慢走，不送啊！另外，宣佈一個事情，現在離開的媒體，加上今天根本沒來的5家媒體，在明天將會由我的代理律師凌春秋先生，正式向崇安市中級人民法院，以誹謗罪提起訴訟。透露一下，民事部分我將會提出至少1000萬元的個人名譽損失賠償要求！」
「當然，這個金額還沒有包括陳瀅萱小姐的個人名譽損失……請注意，是每家，而不是大家捆在一塊兒……至於留下的，我視同你們有和解的意願，咱們可以接著談……走還是不走，你們看著辦，要走要留請趕早兒，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剛才還熱鬧的跟鴨子窩似的觀眾席，瞬間安靜了下來。十秒鐘之後，當大家都消化了這個有些駭人的數字，一陣更加嘈雜的聲音轟然響起：
「讓他去告！」這根本就是個沒走的……
「1000萬，你以為你是誰啊？想錢想瘋了咩？」這個壓根就不在被起訴的範圍之內……
「老子就走，你讓警察抓我啊？」這個已經到了門口的，正在重新往觀眾席走……
司馬根本不為所動。其實下面亂哄哄的他也啥都聽不見，只是有些不耐煩的敲了敲麥克風，「一分鐘決定，一分鐘以後還站著的，我就當他走了啊！開始計時……」
「轟轟隆隆……」一陣響動，所有人都歸位了。因為跑到這兒來站了一會兒，就被要求賠償1000萬，先不說能不能贏官司，就算接個訴狀都嫌太冤啊！
「呵呵，大家這麼遵守會議紀律，一看都是素質不錯的人。嗯，都坐好，這樣才好嘛，我喜歡秩序！」司馬發現，1000萬的威懾力量還是很足的，心情一下子又愉快了不少。而這時，不遠處的崇安市委一號會議室裡，同時響起一陣不小的笑聲。
「好吧，為了會議能順利往下進行，我先給大家甩個包袱，吊吊大家的胃口，那就是為什麼我敢提出1000萬這麼個索賠額度。而且我可以很明確告訴大家，相比起我真實的損失，這1000萬的索賠額度，已經打了個很低的折扣，只會少不會多。你們暫時不要問為什麼，只需要相信這個事情就行了。這個問題我到會議最後再揭曉答案，否則下面的事情就沒辦法進行了。」——
「這樣，現在我們首先來確定一個問題。為什麼我敢搞出這麼大的場面，說你們造謠；我又憑什麼敢遞訴狀，說你們是誹謗。當然，對我的澄清，你們可以提出質疑。不過大家都是場面人，不要隨便打斷我，請等我講完，你們有的是說話的機會。否則，呵呵，你們懂的……」
下面的記者被司馬一會兒起訴、一會兒索賠1000萬，弄的有些麻爪。你特麼也太無恥了，這樣公然威脅我們！——不過，威脅相當有效，確實沒人敢吭聲，1000萬造成的壓力實在有些大。
「第一個，就是關於我個人的情況……」
司馬這次沒怎麼打太多的埋伏，除了隱去了自己當殺手的經歷，其他關於他情況基本講了七七八八，雲影，就索性簡化成另一位被黃老頭兒收養的馬國孤兒。至於兩人最初的資產來源，就放到黃老頭兒身上好了。
「其實，我們的經歷沒有多複雜，資產來源也有據可查。可就是這麼簡單的東西，你們連核實一下的想法都沒有？說實在的，從事情發生第一天起，我就一直在等待，等某一個稍微有點考據精神的記者來找我，來問我……非常可惜，沒有！一個都沒有！」
「當然了，這也沒問題，大家沒興趣嘛，可既然沒興趣你就別湊這個熱鬧啊？你可以在一邊看熱鬧，但你不能隨便亂寫吧？你們是記者，是喉舌，是需要幫老百姓尋找真相尋找答案的人，可是你們是不是覺得糊弄人很好玩？就算狗仔隊，現在還講究個『有圖有真相』，你們覺得自己這麼做算怎麼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