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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73章 苦逼的政法委書記 文 / 倒立的毛球

    (今天三更……毛球確實在盡最大的努力飛快的更新,也寄望各位書友能給予更多更有力的支持……求收藏!謝謝!第一更)

    回到崇安後,林文彬在自己的日記裡寫道:「這位自稱小四的帥氣少年,看起來年齡比我還小,應該是個富家子弟,屬於我這樣草根出身的『憤青』最為敵視的一個群體。他那輛有兩副車牌的哈弗,估計也是一直以來被我所鄙夷的『特權車』。但恰恰是這樣一個「富二代」用他的「特權車」救了我一命……」

    「和他交流很舒服,我很難把以往對『官二代』、『富二代』之類的厭惡加諸在他的身上。不僅僅因為他救了我,而是因為我並沒有在他身上看到任何傲慢和不可一世的囂張霸道,只有溫和的笑容和平等的相對,還有江湖救急的仗義……」

    「同木縣那個髒兮兮的路邊攤,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我從他身上感覺到,也許有錢沒錢有權沒權並不能代表什麼?他也許並不是那個充斥著垃圾和人渣的群體裡的唯一……我以後會報答你的,謝謝你,四哥!」

    司馬根本沒想到自己隨手管了把閒事,居然讓一個曾經的「憤青」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看人的觀點。

    當然,他更沒想到的是,這件連他都沒怎麼放在心上(更準確說是就算想插手也根本有心無力)的事情,居然在丹蘆這個「高壓鍋」上,硬生生的砸開了一個小口子……——

    昨晚住下之後,司馬就給武秋月和陳瀅萱分別發了一封郵件。把事情說明了一下,讓她們稍微關照一下這個倒霉孩子,不要讓學校和教育廳不分青紅皂白的單方面苛責學生。

    這種事情影響實在很糟糕,這對剛剛啟動的支教項目來說,無疑會造成聲譽上的巨大損害。可是如果地方上想一味捂蓋子的話,責任很容易就全部丟在林文彬頭上。

    學校和教育廳如果短時間無法掌握真相,也很可能順水推舟的選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刀斬亂麻,把這個沒什麼根基的林文彬拉出去祭旗……

    司馬正準備把車洗乾淨就再次啟程前往丹蘆的時候,武秋月和陳瀅萱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她們最關心的都是這個事情的真實性,擔心司馬被人欺騙利用。不過司馬對於自己看人的眼光,和預感還是有點信心的,解釋了一番之後,最終武秋月答應關注一下,如果可能還會推動省廳和基金會派聯合調查組下去實地調查。

    隨後兩人關注的方向都迅速轉向司馬本人的安全,擔心他在這個民風彪悍的地方會不會發生危險,司馬又拍胸脯又許諾了說了半天,才讓她們放下心來。

    掛掉電話,司馬歎了口氣,被人關心的感覺自然很不錯。

    武阿姨還好,可是陳姐姐在電話裡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司馬有點心虛——他發現陳姐姐對自己的自控能力呈現每況愈下的趨勢,問題是司馬自己也有些這樣的徵兆,這麼下去可怎麼得了?——

    這次路上非常的平靜,沒有再碰上什麼亂七八糟的突發事件,中午剛過司馬就到達了丹蘆縣城。他在縣裡唯一一家號稱三星級的晨星酒店住了下來,換了一件衣服來到了大街上,準備近距離的觀察一下這個「土匪窩」的「天王寨」。

    和昨晚住宿的n省同木縣比起來,丹蘆顯得更小,也更加陳舊。丹蘆縣城位於一個狹長的山谷裡面,按照司馬的理解,其實也就是個稍微大一點的鎮子的規格。

    縣城談不上什麼城市規劃,各種建築相當凌亂的混雜在一起,而且看起來都是灰濛濛的,極少能看到鮮亮的色調。

    唯有位於縣城一頭新建成的縣委縣政府辦公樓的周邊,有一些新一些的建築,但風格也非常單調——左看右看就像大城市裡那種貼著白瓷片的大號「廁所」。

    整個縣城很難讓人感受到這是一個處於21世紀的地方,司馬印象中,他7歲時候的崇安老城區,看起來都比這裡更具現代氣息。

    司馬信步來到縣城遠離縣委大樓的另一端,在一個僅能容納三四個人並行的小巷子裡,見到了一個名叫「春香」的茶館。這座二層的木結構小樓看起來倒是貨真價實的老貨,牆角厚厚的苔蘚和屋頂黑沉沉的瓦片,無言的訴說著它所經歷的風雨。

    當然,比起崇安那座寬闊敞亮的「盈香茶苑」來說,這裡實在顯得很非常寒酸。因為是上班時間,茶樓裡並沒有其他客人,在老闆的注視下,司馬慢悠悠的走上二樓,找了一個臨街的窗口坐下,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茶樓的老闆兼跑堂是一位年紀不小的老先生,他壓根沒問司馬有什麼具體需求,就直接拎著一隻開水壺,給司馬沖泡了一大茶缸的茶水,擱下一碟沒有做任何處理的花生,一句話都沒說,就徑直下了樓去,只留下司馬對著那個滿是斑駁、上書「為人民服務」的大搪瓷缸子發愣。

    看著這個玩意兒,司馬又想起前些天,他在n省國道邊的那個小飯店吃飯時,碰到的那個滿是豁口的茶碗兒。如果說那是個充滿了古董氣息的老物件,這個茶缸則很容易讓人聯想起那個激情澎湃年代的「革*命」氣息……

    不到半個小時,司馬就從窗口看見巷子裡走進來一個身材魁梧、穿著一件有些磨損的夾克衫的大漢,小平頭,面相相當凶悍。司馬從窗口伸出腦袋,微笑著和大漢打了個招呼。郎永輝抬頭沖司馬咧了咧嘴,算是做了個笑模樣,加快步伐走進茶樓。

    「郎書記,怎麼,情緒不是很高啊?」

    郎永輝確實顯得情緒不佳,所以並沒在意司馬的調侃,一p股坐在司馬對面的位子上,點了根煙,擠出一個笑臉:「唉!剛上任,孤家寡人的,工作上確實有點麻煩。」

    聽到郎永輝這個大大咧咧的傢伙,都直言工作上有「點」麻煩,那麼看來他確實是碰上相當大的麻煩。司馬等老闆又送上來一缸子茶水,才接著問:「怎麼著?大家不給你這個新出爐的政法委書記兼縣局局長面子?」

    「沒,都挺客氣,客氣的讓我心寒。」郎永輝喝了口茶,苦笑了一下:「生活上無微不至,工作上視而不見,一天到晚無所事事……就算縣局樓門口的關老爺都比我有存在感,每天還有人記得給他上香,我那兒幾乎天天空空如也。」

    司馬一頓無語。ri!這群丹蘆土著的排外果然名不虛傳……連郎永輝這大老粗,都被他們逼到玩「成語連連看」了,郎書記在這兒的日子得苦逼到什麼程度啊!——

    郎永輝就是沈大少的老爹給司馬派過來的最重要,也是近期唯一的幫手。他比司馬的報道時間早了半個月,現在已經正式上任。

    顧偉奇的案子結束之後,魏然被調進省廳,擔任刑偵總隊的總隊長。而郎永輝則是原地提了半級級別,升了副處,肩膀上的兩毛一,也換成了兩毛二。

    可短期內,省廳市局都找不到坑來填他這個新蘿蔔,只好原地踏步繼續當他的派出所副所長。

    司馬的任命下來之後,沈慶第一個就想起了他。正好,丹蘆的前政法委書記和縣局局長,因為五塘鄉鄉長莫名其妙的死亡被調離,沈書記就火速將他這個副處級的副所長運作到了丹蘆,當上了政法委書記兼縣局局長。

    如果要說權限,郎永輝現在自然比原來那個副所長強的不知多少倍。可是當他興沖沖的到了地方,才發現他這個看似位高權重的位子,居然是個擺在火山口裡的冷板凳。

    看司馬擺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郎永輝也不買關子,繼續說道:「以前只知道丹蘆比較亂,但來了以後才知道,這地方非但不亂,反而規矩大的要命。丹蘆的地方勢力之強,根基之深,實在讓人覺得膽寒……」

    「縣委縣政府,說話算數的人既不是江崇明書記,也不是董書同縣長,縣委那邊基本上副書記余嘉偉說了算,縣政府這邊基本上是常務副縣長於同舟說了算。」

    「除了我和常年投棄權票的武裝部部長鄭新成,其他常委基本都跟著余副書記和於副縣長的路子走。至於江書記和董縣長,聽說剛來的時候曾經準備弄點動靜出來,可是很快就偃旗熄火……如果說邊緣化,這倆人恐怕比我還難過。」

    司馬早就在和童文、沈宇濤聊天的時候聽說過,縣級的權力體系是最講究站隊的,基本上到了只看立場不問對錯的地步。而縣委書記可以說是共和國政治體制下,絕對權威最盛的一級領導幹部,沒有之一。

    可他還是被郎永輝給他描述的丹蘆縣奇葩的政治格局給驚呆了。一般情況下,縣委書記和縣長有一個被架空是經常出現的情形,而且基本上都是一個架空另一個。

    可在這裡居然班長副班長同時被副手架空,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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