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現成的人手 文 / 楓香
穿越之遠山茶農冬日的山居生活十分悠閒。在多了兩名壯勞力之後，連熊大都清閒了下來。
每天早上，除了溫綸之外，另外六人都會先練功，原本只是熊大和郝大人、賈軍師；但後來翠蓮個人也加入了進來。他們當然沒有熊大他們練得地道，只是打一遍拳活動一下-身體。等到收功之後，個下人去做早飯，兩個壯漢去掃雪，剩下熊大去把自己媳婦兒從炕上挖起來。
這是一個十分艱巨的任務。冬天不賴g，簡直不科！
熊大得經歷一系列慘無人道的被媳婦兒勾-引事件，才能將人好好安放在飯桌前。
溫綸的早飯吃得很少。他人醒來了，胃還沒醒來，瞪著眼睛看著熊大一腦門的汗：「很熱？」
熊大鬱悶了。看到衣衫不整還直往自己身上蹭的媳婦兒，他非但要規規矩矩地給人穿衣，還得惦記著媳婦兒的身體狀況，媳婦兒還滿臉無辜地問他「很熱」？
熊大感到十分焦躁，尤其身邊隨時還有閒雜人等干擾，更是讓他有點急火攻心。
溫綸聽到熊大的心跳有點急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有這種淡定的只有溫綸一個人。其他五人攝於熊將軍的威懾力，大氣都不敢喘。正巧有人敲門，李二把碗一放：「我去開門！」
李二跑到一半，突然想起前面兩次開門的經歷，頓時放在門栓上的動作一緩。這回門外應該不是什麼大人了吧？
村長縮著脖站在門外，冷得直跺腳。看到李二，村長也不敢抱怨開門遲，提起放在腳邊的籃往李二懷裡塞：「一窩小ji仔，先養著，等村裡有人再有母ji抱窩了，再給你們送點過來。」說罷，也不能李二反應，村長就一溜煙地走了。
前兩天來的兩撥人可把村長嚇壞了。八里大山中民風素來彪悍，各家各戶再怎麼窮，砍刀gong箭都是有的。小孩兒五六歲都會自個兒做個彈gong逮兔。可是來的兩撥人身上背得那麼長的刀，村長可是從來都沒見過的。那可比縣衙裡的衙役們的腰刀要威風得多。再說了，這大雪封山又不是他們八里大山裡的人自己隨便說說的。大冬天的，能進到山裡得有多大能耐啊？村長沒聽到宣旨，否則保不齊嚇成風癱。
李二將蓋住籃的破棉被一掀，露出裡面擠在一起的十來只小ji。
溫綸看過了，讓養在牲口棚裡。農村人家為了保暖，這種小ji仔一般都養在廚房，甚至臥室。但是溫大少爺不差錢，他家柴火和木炭管夠，牲口棚裡也能保證供暖。
養過一波小ji仔的下人們已經有了些經驗。小ji仔們比他們更有經驗，等人走了之後，跌跌撞撞地從籃裡爬了出來，鑽到小公ji的肚皮底下蹲好。
看過小ji仔，溫綸總算是清醒了，看著熊大人收拾裝備，好奇地去拿放在桌上的刀。
這種刀可不是溫綸以前見過的工藝，是真的殺人利器。溫綸拿在手裡只覺得沉甸甸的，沒一會兒就放回桌上。他又拿起gong來，拉了拉，沒拉動。
熊大笑瞇瞇地過來教媳婦兒：「站好，腳分開，用腰力……」兩隻大手說到哪裡摸到哪裡。
溫綸的渣腦袋在聽到腰力的時候，就瞬間短。拉gong不是用手拉嗎？怎麼要用腰力？扭一下嗎？
賈軍師扭頭提醒：「大人，咱們該出發了。」
熊大十分遺憾地停手，拉著溫綸殷殷囑咐，又對個下人一個個用凶殘光波掃視一遍，這才全副武裝地進山。
寒冬臘月的家裡沒個新鮮吃食。菜是醃過的，肉也是醃過的。溫綸連著吃了半個月，感覺自己人都快成鹹菜臘肉了，這幾天只是喝點白粥配鹹菜什麼的。
熊大記著賈軍師說的要補補，就決定上山打點野味。
郝大人和賈軍師覺得老領導麻煩了。
「鹿補了。」熊大拔下箭矢，丟下一劍斃命的鹿轉頭就走。
老部下拖著鹿走。
「野豬，這只大了，肉糙。」熊大轉身去瞄準了一頭七八十斤的半大野豬。
老部下處理大野豬。
「山ji，這個好，給媳婦兒燉雞湯喝。」熊大輕輕鬆鬆地提溜著一串山ji，一隻半大野豬下了山。
兩個老部下扯著鹿和大野豬在後面追趕。
個人進門的時候，溫綸正帶著個下人做gong弩。他在一堆雜書裡面找到了一篇字，再加上自己那一點軍事迷的半桶水，琢磨著畫了一張四不像的圖紙。
熊大和郝大人都看不懂，賈軍師卻是越看眼睛瞪得越大，最後連手都有些抖了起來。
郝大人見著不對，趕緊問：「怎麼了？」
賈軍師嚥了嚥口水，見鬼一樣瞪著溫綸：「溫先生，這是連弩？」先生不是亂叫的，也不是每個讀書人都能當得起先生二字。賈軍師現在雖然是個軍漢，但骨裡還是有一分讀書人的清高。他在熊家住了幾天，看到溫綸教幾個人讀書識字，心中雖然佩服溫綸有教無類，但也隱隱覺得溫綸這樣做有些……有辱斯。
論武器，個軍漢的瞭解誰都不少。哪怕看不懂圖紙，連弩之名一出，另外兩個也瞪大了眼睛。個下人倒是所知不多，也沒覺得有多了不起。
弩gong是有的。因為只能單發，上弦時間過久，在戰場上所用不多。更多的是城牆上用於守城和攻城的巨型g弩，威力十分驚人。
連弩只是一個概念，大多出現在一些野史志怪小說中。現實中，無論是朝廷的軍器
局，還是那些個所謂的世家大族，全都從未停止過研究連弩。
溫綸是誰？不過是一個縣伯府家的庶罷了。縣伯府的勢力，也不過在龍州縣稱王稱霸，世家大族是連談都談不上的。單憑著一張語焉不詳的字，就能做出連弩？！
溫綸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今天一天就在糾結這玩意兒：「這書上說得不對，照著做出來，根本不行。」還是他以前見的分解圖靠譜，就是材料技術不過關，否則有了一把連弩，說不定他也能打個獵呢？
個人形容詭異得看著那書。那不過是一本傳奇故事，當然不會真有那麼高深的武器製作方法。
熊大的臉色都一下變嚴肅了：「媳婦兒，別玩這個了。」他雖然沒啥問，但是對武器的敏-感卻是有的。不說圖紙，就是桌上的這一堆零件，也能看出可行性不小，更別提溫綸手上正在組建的一個完整的模型。
溫綸抬頭一看個人的臉色，就知道事情不妙，從善如流得把所有東西收拾好後，上交給熊大，然後若無其事地問：「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打到什麼了？」
熊大頓時露出笑容，拉著溫綸展示戰利。
賈軍師和郝大人一起將東西收好。
翠蓮人本來就是有眼色的。這情況看著和縣伯府裡不同，當下跟著一起出門，幫著宰殺獵物去了。等到真正宰殺的時候，個人只能打打下手。
山ji長得很漂亮，被溫綸活生生地拔成了禿。他拿著還沾了血絲的雞毛找碧荷*毛撣和毽。
院裡，個壯漢忙得熱火朝天。
賈軍師看著溫綸的背影，感歎：「先生大才。」又看了一眼熊大，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熊大眼睛一瞪，這是啥意思？他熊大還配不上自己媳婦兒？
晚飯十分豐盛。溫綸還讓李二開了一罈酒。除了他自己不能喝，個下人都各自喝了一盅，個壯漢更是喝得滿臉通紅。
酒喝多了，話自然跟著也多了起來。
「大人，您回家還有個媳婦兒，咱們很多兄弟回家了，連個家門都沒了。」
「是啊，何兒還記得不？那個腦袋差點被開瓢的。」
「記得，那小命可大。」
「嘿！他回去，他婆娘已經跟人跑了。家裡老母死了都沒人料理後事。」
「張狗以前長得不是ting俊俏的。回到村裡，媳婦兒直接請和離了。」
「唉，張狗那臉算是毀了。」
溫綸聽著心酸。像熊大這個年紀能夠退伍的只是少數。大部分軍漢等到退伍的年紀，都已經十多了。在齊國，十多歲，快的都已經能當爺爺了。這些人十七八歲入伍，有些甚至更小一些就進了兵營，一去十多年，回家連家門在哪裡都不知道了。
晚上溫綸翻來覆去睡不著。
熊大乾脆把人往懷裡一拉：「怎麼了？」
溫綸覺得自己有些聖母病，但不說出來實在糾結：「你那些同袍，能讓他們來茶園幹活嗎？你看，他們沒地方去，正好咱們茶園缺人手。」
熊大猛然睜開眼睛，按著溫綸的後頸就親了上去。唇舌強硬地撬開溫綸的唇齒，霸道地強迫他做回應，不讓他逃避，一點點角落都不給他留下！
溫綸也沒掙扎兩下。力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唇舌交纏的聲音，在他的聽力放大下簡直羞恥y。不好意思的感覺佔了上風，更何況……感覺好像還不賴。
血液流動的聲音比往常更劇烈一些，像是大海撕去了偽裝的平靜，瞬間變得波濤洶湧起來。
熊大看著難得順從的溫綸，忽然有些明白賈軍師的歎息。一個人怎麼能夠那麼好呢？這麼好的人竟然嫁給了他，還陪著他一起歸隱山林，這樣好嗎？明明憑著溫綸的才和氣，更適合在那個朝堂之上，比更多的人都適合在那個朝堂之上！穿越之遠山茶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