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文不成武不就 文 / 楓香
穿越之遠山茶農早上熊大將提議跟兩人說了之後,就連平時一直一副憨笑表情的郝大人,也吃驚地張大嘴巴。賈軍師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兩個壯漢「噗通」跪地。賈軍師的聲音中難掩哽咽:「大人,先生,大恩無以為報,我先替弟兄們謝過兩位。」
溫綸還是第一次被人跪,瞬間就懵了。熊大將他按牢在座椅上,很是理直氣壯地接受了這一跪。
郝大人抹了抹臉,深呼吸了一口氣道:「屬下這就下山去。」
賈軍師也是一點頭,就轉身進了房間收拾行李,十分乾脆利落。
溫綸這會兒倒是不懵了,趕緊阻止:「等等,明天再下山。」雖然他們幾個的武功真的很厲害,那麼大雪都能進到這八里大山中來,可不代表這兩人能厲害到無所不能。
賈軍師現在對溫綸尊敬非常,此刻面對他的阻止十分為難:「先生?」茶園不消說,開了春就要動工。退伍的軍漢天南地北的要挨個聯繫,這麼算下來,時間可緊。
溫綸擺了擺手,叫了翠蓮人過來,去給兩人做乾糧。
臉大的雜糧餡餅兩面金黃,表皮酥脆裡面是剁碎的肉末和酸菜。這對溫綸來說不算什麼好東西,可是兩個常年離家的軍漢來說,已經很久沒有受到這種關懷了。破掉的衣服仔細縫補好,甚至還每人還塞了一罐茶葉。
茶葉這種東西,一直都是送禮佳。熊大和這兩人親近,溫綸也沒弄虛的。兩截竹管做成的茶葉罐,滿滿塞了兩罐。竹這東西雖然談不上密封,並不是什麼適合的放茶葉的器具,但勝在耐摔不嬌貴。反正現在這些茶葉也快變成陳茶,談不上多好的東西。
這在溫綸不過是動動嘴皮的事情,如果讓他自己動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這份感激卻實打實地算在了溫綸頭上,實際動手的翠蓮碧荷二人連個感激的眼神都沒得到。
一家人送走了郝大人和賈軍師,溫綸有些心不在焉。他現在在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他是不是彎了啊?昨天晚上親得爽,差點做了有木有!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動物吧?只要爽到了,無論對象是男是女都行?
他抬頭看了一眼熊大。嘖,前後左右360°無死角的熊一隻,好吧,是有那麼點帥的熊一隻。看著,略順眼。
熊大轉頭看到媳婦兒目不轉睛的眼神,得意一笑:「媳婦兒∼」
溫綸低頭想了想,又抬頭對靠過來的熊大瞥了一眼,話到嘴邊轉了個彎:「教我打拳。」
熊大對這個要求那是絕對點一萬個頭的,不過:「外面風大,我們進屋。」
進了屋,熊大直接拉著人回到臥室。
他們兩人的臥室也不單單是臥室,還兼作溫綸的書房,面積是幾間屋裡最大的,又點了炭盆十分溫暖。
溫綸一進門就想撲炕上,想想自己的武俠夢,又忍住了,抬眼等著熊大教授武藝。哪天他成了,進山打野豬,打-黑熊,打老虎!
熊大被媳婦兒亮晶晶的眼神,看得心口突突地跳,臉上很嚴肅:「先把外衣tuo了,打拳不方便。」
溫綸覺得有道理,而且屋裡面溫比外面高得多,本來就不不需要從頭裹到腳那麼誇張。溫綸把外套tuo了,覺得衣服還是很累贅,有心想要再tuo掉兩件,可突然發現……他穿過來到現在連件衣服都沒自己穿過!現在連tuo都不會tuo!
熊大一眼就看出了溫綸的窘迫,上前給他tuo去了兩層外衣:「好了。」
溫綸記著熊大tuo衣服的步驟,覺著也不難,明天要自己穿衣服。他活動了兩下,果然輕便多了,示意熊大開始上課。
於是……
「腳尖不要往外翻,對,就這樣。」mo腳mo小腿。
「腰挺直,不要彎著。」mo腰mo胯貼後背。
「拳頭出去,手臂不要伸那麼直,留一點余量,否則容易傷到自己。」mo小手mo手臂。
溫綸得很認真,額頭上都有了一層薄汗,沉浸在自己拳打老虎腳踢餓狼的腦補中不可自拔。
熊大看他出汗了,叫了停:「先這樣吧。第一次先適應一下,以後慢慢來。」
出汗之後嘛,自然要洗洗啦。熊大想得很好,可還是被溫綸推了出去。開玩笑,穿衣服也就算了,洗澡他還是自己會洗的。
剩下兩件衣服,溫綸摸著自己tuo了下來。這麼長時間一直是擦身,雖然也ting乾淨的,可是全身泡在大木桶裡感覺,簡直像乾脆面變身湯麵一樣舒爽。
唯一的不好,就是用的布巾沒有毛巾舒服。
熊大守在房門外,沒多久就等到了自己出水芙蓉一樣的媳婦兒,瞬間就貼了上去,又是擦頭髮,又是渾身按摩:「頭髮要擦乾,不然會頭痛知道嗎?」把頭髮擦到半干,又把人推到炕上趴著。
溫綸警惕地轉頭:「幹嘛?」
熊大一臉正直:「你第一次練功得給你按按,不然明天起了渾身酸痛。」
溫綸上期間一直就屬於四體不勤那一掛的。大體育課選修籃球,每次打完就像是被籃球打了一頓一樣,十分能理解那種痛不欲生。當下他重重點頭:「麻煩你了。」當初選農大雖然分數線低,但是冬天早上晨跑那叫一個嚴格。別的校都有代跑的,可他們校完全不行,想想就是一把心酸淚。那時候他多麼想要有輕功,噌地一下就能到終點。
炕上暖,溫綸
身上只有最貼身的衣服,自己穿得還歪七扭八。
熊大粗厚火-熱的手掌貼上去,一從肩頭按到腳底板,舒服得溫綸直哼哼。
「媳婦兒?」
「嗯?」
「來,翻個身。」
「唔。」溫綸翻過身,然後就被大黑熊啃了。
這光天化日的,好像有點不好。這叫什麼來的?對,白日宣淫。
溫綸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瞬間被反應過的熊大給壓制住了。嘴被放開後,聲音都變調了。溫綸完全沒顧得上,被熊大一帶了過去,然後突然覺得鼻有點癢。
「阿嚏!」
熊大的動作一下停住。
「阿嚏!」溫綸又打了噴嚏。
熊大趕緊把人往被窩裡塞嚴實,然後埋頭在溫綸肩窩直喘粗氣。
溫綸籠罩在被裡,臉上漸漸紅了起來。肌膚相貼的感覺對他來說有點刺激了。衣服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褲?唔,掛在腳脖那兒。
溫綸突然想到一個詞——深櫃。他這絕逼是彎了!老爸老媽,兒不孝,不能給泥萌留後了!不對,也不知道他原來的身體怎麼樣了?是死了,還是像他現在這樣被別人上了身?如果是被別人附身那就好了,希望能代替他盡孝,至少不用他爸媽傷心。雖然他爸媽老說他沒出息,但是對他的疼愛並沒有少一分,知道他農後,甚至還商量著去老家種地。
熊大敏銳地察覺到溫綸的情緒低落,挪了挪位置,讓溫綸靠在他肩頭:「怎麼了?」
溫綸搖了搖頭,良久才道:「有點想爹娘……姨娘。」如果他原本的身體能讓原身附身就好了,原身是個霸,雖然專業不一樣,但怎麼也應該比他有出息。無論原身還在不在,他在這裡替原身盡孝,也算是唯一能替原身做的事情了。至於那幾個滿肚壞水的弟-弟妹妹,也好順便收拾收拾。
這年頭講同氣連枝。他自己動手收拾,總比那幾個不省心的改勞改的貨出門被別人收拾,回頭還得連累他的好。
熊大聽溫綸提起,想到那一屋人,心裡面也是一番盤算。
只是現在兩人心裡面就算裝上十六計也沒有用。溫綸每天還是在屋裡打拳,自以為武林高手有望,直到有一天早上他難得起早了(從炕上滾下來),看到院裡翠蓮人正在拆招。
樣看起來最最嬌弱的碧荷最厲害,翠蓮和李二聯手都沒把她拿下。反倒被她抓了個空當各個擊破。
那呼呼喝喝,拳腳生風,那才叫武功啊!
他這幾天的是什麼?廣播體cao嗎?
溫綸很不滿。熊大貼上來的時候,被毫不客氣地推開了。
熊大焦躁了。明明這幾天媳婦兒的態都軟化了,就差等媳婦兒身體全好了就能下鍋……不對,是下口了。怎麼這會兒又不讓親近了呢?吃不到肉,連湯都不讓喝了?
還沒等熊大問明白,院門突然彭地一下,像是被重物砸了一下。
翠蓮他們還在院裡。這幾天他們練功自覺小有所成,藝高人膽大。李二撩起袖抄了根木棍就去開門了。
院門一開,一個小孩兒直接就摔倒進門內。
碧荷腳步一提,已經追了出去。
等到溫綸跟著出門的時候,只看到消失在懸崖邊的散亂腳印。他怔怔地停下腳步,看著被翠蓮扶起來不省人事的小孩兒。
髒兮兮的小孩兒裹著不合身的衣服,露出來的皮膚烏紫,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溫綸猛然往外走了兩步,心頭怒火竄起。這算是什麼父母?ri過得再苦,怎麼就能狠心把這麼小的兒往別人門口一扔?他們以為自己死了,他溫綸就得幫他們養兒?
他們做父母的都不擔責任,憑什麼他溫綸就得擔上?
熊大轉回身的時候,聽到溫綸對著翠蓮冷聲道:「救醒了,送去村長家。」穿越之遠山茶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