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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重傷軟禁 文 / 軟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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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曠之前信誓旦旦對他保證,整個計劃完美無缺,絕無變數,只需他稍添助力,便能將黃裳剷除,若無這保證,陳漸青也不會出面,趟渾水這種髒活他是不願意幹的,結果事情卻是一路波折,倒最後還出現這麼大一紕漏!

    從田明輝住處找到這東西,還怎麼給黃裳定罪?簡直就是一個廢物,這麼點事情都處理不好。折騰半天功夫全算白費也就罷了,還將刑堂臉面也給賠進去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吃了個蒼蠅,雖不緊要,卻很噁心人。

    陳漸青順帶也遷怒起那名刑堂弟子來,做事怎麼就不長一點腦子,明知道今日衝著黃裳來的,排查田明輝的住處何須這麼細緻,便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不過這種話卻不能挑明了說,他還丟不起這臉,全包含在了眼神之中。

    那名刑堂弟子被陳漸青這麼一瞪,嚇得心裡發毛,跟了陳漸青許久,自是明白他眼神中的意思,叫屈不已。

    他倒是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啊,可他去到田明輝住處的時候,這匣子就光明正大的扔在大廳的桌子上,生怕人看不見一樣,而且當時不止他一人在場,還有一名雜役弟子跟那杵著,這讓他如何無視?因此苦著一張臉,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田明輝人在何處?」陳漸青強忍怒意,心裡窩著一團陰火無處發洩,神色自然有些陰冷。

    那名雜役弟子奉孫璟之命去找田明輝,快將整個戴雲峰都找遍了,也不見其蹤影,便老老實實的將情況與陳漸青說了。

    「會不會是田明輝挾裹賊贓,畏罪潛逃了?」黃裳苦苦拖延,便是為了田明輝『東窗事發』這一刻,自然不會再沉默下去,在旁插了一句,大有一語點醒夢中人的意思,花廳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沒人辯駁,因為確鑿的證據便擺在眼前,便連陳漸青也隱約認同黃裳的推斷,沉默片刻,發話道:「命巡山弟子宗門內外發起搜捕,掘地三尺,也要將他找出來!」

    那刑堂弟子領命退了出去,曾曠才如夢初醒,看著茶桌上那個紫檀木匣,一句話也說出來,雖極力控制著情緒,然而臉上隆起的青筋卻將他心頭怒意暴露無遺,田明輝此刻若是在場,他覺得自己一定忍不住,會將其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苦心耗盡,眼看黃裳便要淪為階下囚,卻因這殺賊功虧一簣,他豈能不恨!

    一步失利,滿盤皆輸,只因用人不慎!

    田明輝那殺賊,完全就是一貪婪無恥之徒,而且做事基本不過腦子,實在不該太信任他。

    曾曠自是後悔不迭,但事到如今,已無補救餘地。

    陳漸青對此也是無能為力,再往黃裳身上硬扣屎盆子也實在說不過去了,只能作罷。

    狠狠一拂袖,帶著一眾刑堂弟子離開了。

    「田明輝這殺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今日讓黃裳全身而退了,假以時日必成我心腹大患,再找機會將他除掉恐怕沒那般容易了……還有,陳漸青先前看我那眼神,怎麼怪怪的……唉,今日這事他也窩火,恐怕是遷怒於我了!」曾曠癱坐在椅子上,心如亂麻一般,正發著呆,一個碗口大的拳頭陡然闖入眼簾,彭的一聲,重重的砸在他眼眶之上。

    曾曠挨這突如其來的一拳,身體都被打仰翻到過去,連人帶椅子倒在地上,一陣天旋地轉,眼冒金星。

    孫璟和那雜役弟子一瞬間看傻了眼,沒想到黃裳這麼狠,陳漸青才剛走出院門,他便展開了報復。

    不過曾曠確實該打,心眼簡直壞透了,今日連他也險些遭受牽連。

    因此孫璟只是吃驚,卻沒阻攔的意思,那雜役弟子更不敢插手。

    曾曠根本沒料到陳漸青前腳剛走,黃裳便動手報復自己,他驚慌失措的爬起來,用手揉了揉險些被砸爆的眼睛,發現整個左眼都看不清東西了,氣的都快發瘋了,指著黃裳嘶吼道:「混賬,你敢打我!就不怕……啊……」

    一句話還沒說完,嘴裡便發出一聲淒厲慘嚎。

    卻是黃裳抄起桌上的茶壺朝他拍了過去,正中腦門,幸虧這茶壺先前在鬥法是已被寒氣凍裂,否則這一下曾曠便沒命了,但也落了個頭破血流的下場,茶葉殘渣與鮮血混在一起,滿臉都是,看起來淒慘至極,黃裳仍不饒他,上前一把揪住衣領,想將他拎起來,再給上一頓飽揍,沒想到衣服不夠結實,領口噗的一聲裂開,便也作罷,一個巴掌掄圓了扇過去。

    曾曠直接被抽的翻了白眼,幾顆牙齒混著鮮血吐了出來。

    這一連串的狠手,直接將他打的意識模糊,縱有法術手段,也根本施展不出來,癱在地上,身子一陣陣的抽搐。

    看著模樣,雖是未死,卻也不遠了。

    「這廝雖死一千次也不足為惜,但我這麼將他打死,卻也會惹上大麻煩。」黃裳發洩一通,氣也消了,隨之冷靜下來,心頭微微思忖,而後收起了殺意,與一旁已經看傻了眼的雜役弟子說道:「把曾師兄扶下去,傷口給包紮一下,免得失血過多死求了!」

    孫璟聽著他這輕描淡寫一樣的話,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而後用手肘碰了碰還沒回過神來的雜役弟子。

    「是!是!」

    那雜役弟子如夢初醒,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匆忙上前攙扶。

    曾曠被扶起來之後,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然而頭疼欲裂,莫說施展法術找黃裳報仇,便連左右腳都分不清,需要人扶著才能站穩,如此狀況,聰明人自當忍這一

    一時,他卻偏要作死,被那雜役弟子攙著離開時,還不忘回頭放句狠話。

    「黃裳,你且等著,等我傷好了,必要將你抽筋扒皮!」

    那雜役弟子生怕曾曠這白癡將黃裳再給激怒了,連帶自己也受池魚之災,拖著他趕緊離開。

    曾曠頭昏眼花、腳步蹣跚,哪跟得上節奏,腳沒抬起來,被門檻給絆住了那雜役弟子本就心驚肉跳緊張不已,因此手滑了一下,頓時驚呼一聲,然後眼睜睜的看著曾曠摔向了台階!

    肋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那雜役弟子愣了一愣,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彎腰將他饞了起來,繼續往外走。曾曠都讓打成這樣了,沒十天半個月恐怕是恢復不過來,等他意識清醒了,還記得誰把他弄摔的麼?恐怕只記得黃裳一個人吧。

    在那雜役弟子扶著曾曠離開之後,一片狼藉的花廳之中便只剩下孫璟和黃裳兩人。

    「今日這事師兄對不住你。」片刻沉默之後,孫璟開口打破了平靜,而後解釋道:「其實曾曠派田明輝從庫房取走藥材這事我事先便知情,而且也是參與者之一,只是沒想到曾曠是想栽贓於你,當初他與我說的是,將這些冰靈花拿到滄瀾城販賣牟利,我信以為真了,否則絕不會答應的。」

    「師兄既是被曾曠利用,算無心之過,我也不怪你。」黃裳揮了揮手,只覺胸隱隱作痛,不欲多言,坐回到椅子上,閉上眼細心調整著呼吸,至於孫璟為何不站出來替他作證這個問題,黃裳並沒有去糾結,人皆有私心,他也不例外,又何必奢求太多,對人心欲求未滿,是自尋煩惱,最愚蠢不過。

    孫璟如釋重負,見黃裳臉色不佳,擔心問道:「你沒事吧?」

    「無妨。」黃裳睜開雙眼,而後說道:「還有一事需要勞煩師兄。」

    孫璟如今正覺得虧欠黃裳,聽到這話立馬來了精神,沒有任何遲疑,直接說道:「只管吩咐,我一定盡心盡力。」

    「曾曠被我打成重傷,這事傳到刑堂耳中,恐怕又會找我麻煩,所以想請師兄派幾個人看著曾曠,暫時別讓他與外界有任何聯繫。」見孫璟眉頭微皺,似有難色,黃裳又詳細解釋了一番:「我那幾拳都是衝著他腦袋打的,他靈台必然受了重創,沒有十天半個月,法力根本恢復不過來,因此師兄只需派兩個雜役弟子便能將他看住,就以照料的名義。」

    「這事好辦,庫房當差的幾名雜役弟子都是我的心腹!」孫璟沒有細想,雖然此舉會將曾曠給徹底得罪了,但他欠了黃裳人情,這忙不好不幫,點頭答應了,而後抬起頭看了黃裳一眼,心頭擔憂不已,愁道:「軟禁他十幾天雖不成問題,可他傷好之後,又該怎麼辦呢?就算你如今打得過他,可陳漸青……也不知這陳漸青為何要與這種人攪合在一起,唉……」

    念及於此,孫璟便隱隱替黃裳感到頭疼,一旦曾曠恢復實力,控制不住,沒人能夠阻攔他上刑堂告狀,重傷、軟禁同門,都是大罪,只怕事情會變得愈來愈糟糕,而陳漸青與曾曠又同屬一陣營,因此黃裳事後處境一定會十分艱難。

    「這點師兄不必擔心,再過一陣子,就算陳漸青也幫不了他!」

    孫璟能夠想到的問題,黃裳自然能夠預見,他既然將事情做到這份上,必然有後招,絕不會坐以待斃,等著曾曠反撲。

    「你打算殺了他?」孫璟大吃一驚,他從黃裳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強烈至極的殺意。

    「我若殺他,先前便殺了!」黃裳抿了抿嘴,沒有與孫璟細說。

    加之身上到處都是傷,黃裳也不願在此久留,便與孫璟說道:「勞煩師兄取些紫術和赤須來,拿到我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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