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1. 春節前的暗湧 大家新年快樂哈 文 / 株小豬
金鐘蘭索性將臉兒貼向顧東遠的手掌，目光閃爍：「老公，你好睿智哦！那我們就實行靜觀其變。坐收漁人之利！」
「當然！你讓岳父大人別擔心，顧氏集團遲早是我顧東遠的，看誰敢動他的金葉集團！」顧東遠自信地挑挑眉。
這時，金鐘蘭口袋裡的手機響了，顧東遠只得先放開她，她拿出來手機看看屏幕，對他說：「我爸爸。」
顧東遠擺擺手示意她快接，她一劃接通鍵。甜聲說：「喂？爸爸。」
「東遠還沒想好要不要進顧氏啊？」金謙心急問道。
「哎呀。我說爸您急什麼啊？東遠自有分寸嘛。現在還不是時機！」金鐘蘭一邊凝睇著顧東遠，一邊安撫金謙。
顧東遠乾脆從她手裡奪過電話，自己去跟金謙溝通，兩翁婿圍繞著顧氏集團和金葉集團的事聊了好久……
何美錦入門，顧老夫人當天中午突如其來地發飆之後，顧家大宅總算安寧了幾天。
越是臨近春節，過節的氣氛越濃。
顧家大宅上下大清掃，然後佈置家居準備歡度春節。
梁歆和何美錦跟在顧老夫人的前前後後忙出忙入，相反。李智秀稱病，長房那邊的每個人都低調至極，小心翼翼的行事。
年二十五這天中午，顧西爵忽然收到蘇仕明的緊急通知，要他馬上過去斯里蘭卡簽署發電廠的首次投資白皮書。
終於可以簽下這項重要投資項目的協議了，顧西爵興奮不已，馬上與韓諾亞召集團隊，準備立刻趕赴斯里蘭卡。
霎時間，ceo辦公室像個巨大的渦輪一樣攪動，來往的電話響徹。各部門的精英盡出，全部調往這裡來。
法務組也接到調派電話，他們部門需要調一人去公幹。
喬寶琳一聽這次公幹是隨顧西爵去的，立馬自動請纓要去，法務組的組長也即刻批准她的請求。理由很簡單，雖然她是新來的，但是春節快到了，組裡的其他人都是有家有室的人，當然不願意大過節的還要去公幹啦，所以，由得她去吧，樂得個皆大歡喜。
一個小時內，十人左右的精英團隊全部集結到ceo辦公室裡，讓顧西爵檢閱。
顧西爵端坐皮椅裡，目光掃掠一字排開的這些精英分子，最終視線落到喬寶琳的面容上，薄唇微微抿緊。
追隨顧西爵多年，當然明白boss大人對法務組的人員調派不滿意，韓諾亞開口請示：「顧總，法務組喬寶琳小姐——」
「就確定他們吧，訂最快的那班航班出發。」顧西爵斷然打斷他，吩咐道。
「是。」韓諾亞皺眉答應，餘光一溜喬寶琳，轉身走出去傳令給秘書組。
喬寶琳維持表面上的神色不變，其實心裡早樂開了花，能跟顧西爵一起共度幾天的公幹時間於她也是一件大樂事，哼哼，她一定會在工作上展露幹練犀利的一面，然後在生活上讓他看到不一樣的她！
「這次公幹行程緊密，我希望大家能步調一致、精誠合作，爭取盡快回台過春節！」顧西爵簡短地訓示，接著一揮手：「你們回去辦公室候命，隨時準備出發。」
「是！」十個人一起爽應，之後魚貫走出辦公室。
等人全走光了，顧西爵抄起手機打電話給梁歆，說了緊急公幹的事宜，他剛交待完，梁歆還沒來得及反應，顧盛弘就走進來辦公室裡來了。
顧西爵匆匆跟梁歆道別，又和顧盛弘商量這次去斯里蘭卡簽白皮書的細節注意事項，兩父子交流不斷。
大宅那邊，梁歆拎著手機久久沉思。
她不知道是自己過於敏感，還是身處幸福之中過多患得患失了，反正總覺得眼前的平靜平順只是表層現象，深層的看不見的陰暗下面，有些暗湧在逐漸凝集和疊加。
並不是顧西爵去公幹讓她怎樣不安，而是這次公幹偏巧在過年前，他能不能回來過節都是個問題，大過節的她希望身邊有個他在陪伴著，而不是讓她孤身處於人情冷漠的大宅裡，面對一群勾心鬥角的人……
沒有歸屬感，發覺自己對顧家還沒產生歸屬感，是因為她還沒跟顧西爵舉辦婚禮的原故嗎？唉，不知道，真不知道。
她當晚上q，將這個想法告訴了岑燕和程曉冰。
岑燕說：你不是得了婚後恐懼症吧？
程曉冰：她還沒算結婚呢，是婚前恐懼症才對
梁歆看了更是心煩，岑燕提議她：別多想了，懷上孩子最實際，有了孩子顧家肯定給你們辦婚禮啊，明天去看看醫生吧
程曉冰也贊成：去看看吧，我也覺得這樣好
梁歆答應了她們，夜裡卻徹底失眠了，沒了顧西爵的臥室顯然特別大特別空虛……
顧西爵近傍晚的時候率領著精英團隊趕赴機場乘航班前往新加坡，再轉機去斯里蘭卡首都科倫坡，他在去機場的途中，曾想再打個電話給梁歆，但是黎鴻宇、張振寧、蘇仕明等人的聯絡電話紛紛打來不曾間歇過，他接電話都接得手軟，只好作罷沒有打給她。
抵達新加坡的時候，與黎鴻宇、張振寧這兩人的團隊會合了，三個人又忙於交流傾談，終於在凌晨時分到達科倫坡。
蘇仕明親自督押車隊到機場迎接他們，回到他的集團辦公室馬上展開首輪的會議，行程就是如此緊密……到三四點才下榻酒店，睡了四個小時，第二
二天早上9點多又要去指定的政府機關總部大樓進行白皮書協議談判。
喬寶琳發現自己原來的想法太過於浪漫了，長途奔赴過來公幹果然就是公幹啊！除了可以常常見到顧西爵的面之外，竟然連一點私人時間都沒有！
不過，看到顧西爵英俊的面容，以及賞心又悅目的英挺高大身影時時在自己眼前晃蕩，她還是覺得此行值了……
這天一大早，顧老夫人帶著何美錦外出採購年貨，梁歆瞅了這個空隙獨自去醫院檢查。
一輪的化驗結果出來，她拿給醫生看，醫生問了她何時結婚，有沒有服過避孕藥，之後說：「你身體狀況還不錯，停服避孕藥後很快會懷上孩子，這不成問題。」
「那為什麼還沒懷上呢？」梁歆急問，停服藥都兩個多月了。
「別急呀，停服藥也有個過度期，而且你要是心理有壓力，情緒不佳，也會導致懷孕困難的，平常開朗點多想想開心的事，跟老公去度個假多點二人世界，始終會懷上的，還有，讓你老公抽空也來檢查一下吧。」醫生如是說。
梁歆苦笑，歸根到底，這不孕原來是她心理有壓力導致的？！
離開了醫院，她抬頭看看天空，覺得這天大地大是一片陽光燦燦，可怎麼照在她身上都覺得不暖和呢？
*
到了年二十八下午。
經過連日奮戰、磋商，發電廠的投資白皮書順利簽署好了。
四大集團的精英團隊回到蘇仕明的總部大樓後，舉辦小酒會進行內部慶祝。
顧西爵和眾人碰杯痛飲幾杯香檳後，淡淡退到一角，趁著別人不以為意的時候，轉身走出禮堂去走火通道那邊。
一直暗中關注他的喬寶琳悄然吊在他身後，遠遠地輕聲輕腳地跟著。
看他拐進了走火通道的門，她潛近門邊，透過窄窄的鑲嵌裝飾玻璃往外望，只見他刀削般的身姿瀟灑地倚在牆體上，側臉的唇角邊勾起一抹淡的淺笑，骨節分明的大手掏出手機撥號，那專注的模樣十足就是一個深情的丈夫。
喬寶琳不用猜，也料到他這是打電話給他的那個妻子，梁歆！
氣惱，焦灼！她一下子閉上了眼睛靠在牆上，生氣是因為自己明明知道他愛他的妻子，但是她還是死心塌地要去愛他！焦灼的是，她看到他哪怕是打個電話給他的妻子她也著急也妒忌，恨不能走過去摔碎他的手機讓他好好正視一眼她！
喬寶琳緊揪住衣襟，以致抓皺了衣料，她的心情簡直比正妻捉姦出軌的老公還要忌恨上十分！
「老婆，我明早就會台北了。」顧西爵是直接告訴梁歆時間點的，以免她擔憂。
這個期間，相信她是用心了很強的耐力才沒有打電話打擾他的，這一點他深知，這反而催逼他盡快達成了協議，心急要趕回去陪伴嬌妻。
「太好了……我想你了，老公。」梁歆哽咽道。
「嗯，親一下給我聽聽。」顧西爵也鼻音濃重起來。
「啵！聽見了嗎？」梁歆大力地啵了一下，然後吸著鼻子問他。
「呼！真想現在就在台北的家裡！」家，因為有她在，變得讓他魂牽夢縈。
「……要我去機場接你嗎？」她問。
「不用了，凌晨三四點到桃園，還得回去公司弄點手尾，一早上開個會交待事情，我明天中午回去家裡吃飯。」他逐一解說行程。
「哦，我知道了。」梁歆漫聲應著，還有二十幾個的小時才見著他呢。
恰在這時候，通道門外傳來黎鴻宇的聲音：「嗯？這位不是……喬小姐嗎？」
顧西爵一聽，眼眸一顫，對梁歆說：「老婆，回頭我再打電話給你。」
梁歆應了聲，他匆匆掛線，將手機放進褲袋時，聽到喬寶琳低聲對黎鴻宇說：「黎總好，我，我來這裡透透氣。」
高大的身軀站得筆挺，顧西爵皺起眉頭轉過身，打開走火通道的門走出去。
他看到喬寶琳眼眸微垂，嘴唇淡淡抿著，臉色泛著一絲尷尬。
黎鴻宇對顧西爵挑挑眉，這個喬寶琳偷聽顧西爵講電話，是怎麼回事？
深冷的眸子掃一眼喬寶琳，顧西爵當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從小就知道！她小時候就常常藉故到他家去，有意無意的圍著他轉，在學校裡她又千方百計找藉口問他作業，可他一丁點都不喜歡她。
他不喜歡她的原因，一是她脾氣大性子驕縱，稍有不如意就摔臉色給人看，二是因為她那個父親喬勝明，喬勝明看不起他這個庶子，這些他都深深地感覺到了。
上次他已經明確告訴過她，他有妻子，但看來她還是不死心。
三人面面相覷僵峙了幾秒，還是喬寶琳一挺脊背梁，硬著頭皮說：「黎總，顧總，你們聊。」說完，微揚著下巴，端著矜貴淑女的范兒走了。
「靠，現在這些職場女人真強大！做了不見得人的事還理直氣壯了！」黎鴻宇挑唇，斜睨著喬寶琳遠去的背影嘲諷道。
顧西爵瞳孔微瞇，上下掃量他：「你呢，來這幹嘛？」
「想抽煙啊，煙癮犯了，滿場子找不到你，估量你來這了！你看，我夠及時吧，幫你逮住了她在偷聽你講電話！」黎鴻宇說完，眼神曖昧地瞟著顧西爵：「我們的情場聖手爵爺還是魅力不
減啊，一回台北就迷倒一大片名媛，這個是新蝴蝶是吧？嗯？」
顧西爵沒好氣地厲他一眼：「你正經事不幹，專聽我的八卦啊？！」連自己被顧氏集團女職員尊稱為爵爺都知道，真服了這他！
「爵爺聲名遠播，都飄洋過海了！」黎鴻宇拿出煙盒和打火機，向顧西爵敬去一根。
「我要戒煙。」顧西爵搖頭。
「戒煙？」黎鴻宇眨眨眼睛。
「是啊，為了下一代的健康著想。」顧西爵淡淡回應，面容卻是嚴肅的。
「哈哈，梁歆好厲害！真就征服了你，讓你立心當個賢夫良父了！」黎鴻宇笑得合不攏嘴。
顧西爵一手奪過他手裡的香煙盒，抽出一根來作勢要塞住他的嘴，嚇得黎鴻宇連忙笑著躲開……
*
梁歆翹首等著顧西爵的歸來，等得有點揪心撓肺的感覺。
都年二十九了，當然想跟他甜蜜過節的，可是接了他在機場打來的一通電話之後，快到中午時分了，他還是沒來回來。
忙，是吧？簽了那麼重大的投資項目，當然是忙的，她不斷安慰自己。
而顧西爵這邊，簽完最後一份件交給韓諾亞後，按揉一下太陽穴長透一口氣，終於完成了手頭上的公事了，終於可以回家了。
「鈴——」辦公桌角的內線電話又響起，他不得不接起。
「西爵，你喬叔叔來了，說要請你我吃頓午餐，你準備一下就下樓來吧。」顧盛弘淺聲吩咐他。
「……」不想去，顧西爵沉默著。
「快點下來吧，喬叔叔說有重要的事相商。」顧盛弘明白兒子剛公幹回來也夠累了，但是喬勝明的盛情邀約他推不掉呀。
「好吧。」顧西爵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扣下話筒，他不得不拿起手機，一邊撥號給梁歆，一邊拎起大衣走出辦公室。
「你現在回家了嗎？」剛接通，梁歆就在那邊迫不及待地問他。
一抹愧疚掠過俊臉，顧西爵站定在韓諾亞跟前，無奈地說：「抱歉啊老婆，我要跟爸爸去個重要飯局。」
「哦——」梁歆拖長了聲調，顯然是有點失望了。
「吃完飯就回去陪你，抱歉。」顧西爵喃喃道，滿心的不舒服。
「沒事，你忙吧。」梁歆深吸一口氣，提高聲調故作輕鬆。
「唔。」顧西爵無言以對，掛了電話後，伸手拍拍韓諾亞說：「你快回家去過節，辛苦了。」
韓諾亞對他微躬身，護送他一直下到大堂。
快步走向大門口，顧西爵卻看到顧盛弘、喬勝明、喬寶琳微笑著轉過頭回望，一絲蹙意閃過眉宇間但他很快展開笑容上前去。
「喬叔叔，寶琳。」禮數不能少，他輕喚喬家父女。
「西爵真是氣宇軒昂、英姿勃發啊，盛弘兄教子有方，教子有方。」喬勝明向顧盛弘說著好話。
「哪裡，禹治和寶琳才是精英才俊，我這三兒是剛下海的雛兒，還得向你們這些世叔學習呀。」顧盛弘打著哈哈，跟喬勝明相讓著各自坐上座駕。
「西爵哥，我坐你的車吧，我不喜歡我爸那車裡的味道。」喬寶琳抿抿唇，突然直視顧西爵。
「我能說不好嗎？」唇角含笑的盯了喬寶琳一眼，顧西爵轉過頭去不看她被他的話震住的表情，慢慢才補充道：「上車吧，開玩笑的。」
喬寶琳在短短的時間內嘗到了冰火兩重天的味道，她狠狠盯著顧西爵的英挺背影繞過另一邊的車門坐進卡宴後座裡。
他掌控著一切，甚至一句話一個動作就掌控了她的情緒波動起伏，她不甘心，但越是這樣，她越覺得……他有魅力！
人就是犯賤的，她愛他，分明就是犯了這個賤！
咬咬牙，她忍下屈辱感和被他刻意忽略的不適感，坐上了車輕輕落座他身旁。
說實話，坐在他身邊她有點無所適從，會隨著他冷冷的目光而不自覺地繃緊了身子。
車子啟動，去吃飯的酒店並不遠，顧西爵輕抿薄唇，眼睛默默望向車窗外，眼底浮著一絲冰涼的疏冷。
喬寶琳拚命挖空心思，想開口跟他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唇邊，又覺得說出來的話會惹他嘲笑無知加無趣！
嚥了嚥口水，她強作鎮定，不說話不溝通更接近不了他呀！她強迫自己艱澀地開了口：「其實，之前我是很想去美國留學的。」
緩緩回過頭來，顧西爵的黑眸往她的臉龐掃量，眼底不存一絲溫度：「英國也不錯。」
喬寶琳暗中用指甲掐一下手背，要讓自己振作精神，雖然他一開口就堵了話頭！
「英國是不錯，但是沒有幾個熟人在那裡，我怪無聊的早知道去美國就好了，你和其他校友都在那邊啊。」她柔柔的說道。
「去留學又不是去度假。」他的目光轉開，口氣涼薄的說：「我到了美國並沒有跟台北的校友來往。」
台北這邊的富家子弟全都是跟紅頂白的貨色！他們慣常將上流社會的那些人劃分九等，他只是顧家的庶子，眾人皆知顧盛弘只看重長房兩個嫡子不會讓他繼承產業的，於是他成了不入流的人物！
r/>如果去了美國留學還跟看不起自己的人來往，那不是找難受嗎？他顧西爵才不願意活得那麼悲慘！
他的冷漠態度讓她好生鬱悶啊！一片小心翼翼地求攀談求接近的好心全被他打擊得體無完膚！喬寶琳咬著下唇。
車子停了下來，看看，原來是到酒店了。
顧西爵先推門下了車，司機連忙過來給喬寶琳開車門護著她下車。
顧盛弘和喬勝明是先到的，他們倆站在大堂門口笑望他和她。
走過去會合，四個人一起往酒店裡面走，乘電梯到餐廳的貴賓區，進了預訂的房間裡吃飯。
席間，推杯換盞，顧西爵聽出了喬勝明邀請他們父子來吃飯的用意了，喬勝明也想加入投資圈裡跟顧氏集團合作！
這次開啟東南亞巨大投資項目，的確是需要吸納巨額融資，但現在是剛起步，談多方合作為時尚早，所以顧西爵一直沒有表態，顧盛弘也迂迴打哈哈，不與喬勝明正面的談及合作事宜。
吃個飯，彼此交換意向，意思意思就罷。
但，喬勝明說完合作意向，還邀他們父子倆在元宵節當晚去程平軒家，說那天是程平軒的生日。
程平軒！正是炙手可熱、剛當選台北市長的政壇人物啊！
多少富商巴望著要攀上他這個高枝，現在，喬勝明就向顧盛弘父子伸出橄欖枝，說可以幫他們引見程平軒！
「盛弘兄，我是真心把您當作親大哥看待的，不瞞您說，我家寶琳的乾爹就是程平軒，這一重關係我從來沒向外界透露過！這次程平軒生日，他不會大搞，只請我們家人去熱鬧一下，我向他提及了您，他也說想見見您，現在就看您願不願意賞個臉一起去了！」喬勝明把著顧盛弘的手腕，熱絡又誠懇地托出他和程平軒的關係。
若是跟程平軒打通交情，這對於日後的流通操作會有多少便利！顧盛弘當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他連連點頭：「去，程平軒市長的生日當然要慶賀的！」
「好，太好了！一言為定！」心中欣喜，喬勝明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喬寶琳在一旁看著老爸臉上泛喜，她也忍不住心裡甜甜的，老爸奮力拉近了自家跟顧家的距離，其目的肯定是為了撮合她和顧西爵成其好事！
想到元宵節那天，乾爹的小型酒會上，自己又可以跟顧西爵見面傾談了，她不禁喜上眉梢。
顧西爵雖然閒閒的靠坐在椅子上，但他聽喬勝明和老爸說話聽得很認真。
老爸答應了去程平軒的生日小酒會他不反對，與政壇人物有交情有來往是很正常的，他覺得沒有不妥，只是抬眸掃一眼喬寶琳的臉色後，他心中有了數。
元宵那晚，老爸自己去就好，他隨便找個借口不去，主意打定了，端起高腳杯呷了口紅酒。
冷不防，喬寶琳端著酒杯湊過來，柔聲對他說：「西爵哥，我們乾一杯。」
顧西爵大大方方地跟她一碰杯：「cheers！」
喬寶琳定定凝視他，唇邊勾起個弧度：「cheers！」然後，一仰脖，喝乾了杯中酒。
感覺，自己很快會擄獲眼前這個男人了，她酒不醉人，人自醉！島役余血。
吃完飯，四人在大堂門口互相道別。
對顧西爵揮揮手，喬寶琳小小聲說：「元宵節見。」
「回見。」他淡淡點頭，根本不提元宵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