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工資最大 文 / 秦子菁
身為當事人的墨小墨完全沒有半點反應,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口水都快要流來了。
青瓷弄不醒她,憋了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只好拖著墨小墨往月室殿走。反正間隙山除了君上,沒有人治得了墨小墨。
你錯了青瓷,治得了墨小墨的其實不是君上而是君上的工資啊!
拖著墨小墨到月室殿,青瓷撲了個空,簫月寒不在。
「……喂,你醒醒啊,口水流到我衣服上了!」青瓷欲哭無淚,眼睜睜看著墨小墨的口水淌下來,卻見橫過來插進一隻拿著絹帕的手,把墨小墨的口水擦乾淨。
晚燈踮著腳扒著青瓷的衣服,小手裡面捏著一方帕子,見青瓷一臉的感激,咧嘴一笑。「你來找我嗎?」
我來找你媽,青瓷無語地看著晚燈,「我來找君上,墨小墨又睡著了。」
「睡著了就把她叫醒啊,不行的話就潑冰水用火烤拿鞭子抽,大晚上的去哪裡找君上啊?」晚燈單手托腮道,簫大地主身為間隙山最神秘之人,晚上是在什麼地方休息的根本沒有人知道。
「你不想活就算了,我還想多活幾年,這個女人是君上未來的老婆,也就是間隙山未來的女主人,我犯得著給自己添堵麼?」
晚燈擰起眉毛,「她現在不是不代表將來一定就是啊,說不定墨小墨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說不定君上不想娶她,說不定墨小墨明天就掛了……」
你到底在糾結些什麼?青瓷被晚燈一連串的說不定弄得暈頭轉向,直覺上次墨小墨偷晚燈的龜背熬龜苓膏被發現之後深深地刺激到了晚燈的變態神經。
「我這是為君上好啊,他們兩個在一起一定不會幸福的。」晚燈又道。
青瓷伸手將晚燈從面前撥開,要不是知道晚燈跟墨小墨有過節,她鐵定懷疑晚燈喜歡簫月寒!
「少廢話,君上呢?」青瓷不耐煩道,晚燈被她一吼,撓撓頭,然後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君上大概是去鍾靈泉沐浴更衣了。」
簫月寒曾經每天都要到鍾靈泉洗浴,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但是自從墨小墨來了之後,似乎一直都是在準備好的浴池裡洗澡。今天怎麼會突然去那兒。
青瓷聞言拎著墨小墨就要走人,卻見晚燈抬手阻攔,頓時有些不爽,「怎麼著,你想攔我?」
晚燈見狀連連擺手,「君上是在沐浴又不是在幹別的,你帶她去能幹些什麼。」簫月寒在鍾靈泉沐浴的時候從來不讓外人靠近,尤其是女眷。上次墨小墨僥倖逃出一劫,這次明知故犯也不知道會是怎麼個罰法兒。
「你懂什麼,這叫培養感情。」青瓷鄙視道,臭男人就是不懂怎麼培養感情,雖然仗著一張正太臉,誰知道他腦子裡裝著多無聊的東西呢!
晚燈遭到莫名遷怒,訕訕地垂著頭,像是被拋棄的小狗一樣。
青瓷也不多理會他,知道晚燈年紀比簫大地主還要大,只是把墨小墨推到他身上,「既然不讓我去,那你就替我去,把墨小墨丟池子裡就行了。」
「君上會殺了我的。」晚燈白裡透紅的小臉頓時白裡透青,青瓷睨著他,「你要是不去,我去?」
姑奶奶我哪兒敢啊!「不用不用,這麼麻煩的事情怎麼可以讓你來操心呢,你先回去睡吧,睡吧。」晚燈討好道,青瓷打個哈欠,半點也不客氣地斜提著燈籠往臥房踱著蓮花碎步而去。
晚燈扶著睡得死沉的墨小墨,很是後悔剛才幹嘛冒出來,早知道就回去管他的藥材醫書了。墨小墨這麼大個爛攤子丟給他,百分之一百是因為青瓷怕麻煩所以想丟給公子。
所以他就活該炮灰啊!果然好心就該被雷劈啊!
「你吃什麼長大的,為啥那麼沉呢!」晚燈咬著牙一邊扶著墨小墨一邊又扶著燈籠,步履維艱地朝中泠泉走去。墨小墨直接整個人癱在晚燈身上,深夜冷風一吹,墨小墨吸吸鼻子,掛下兩串清湯鼻涕來。
晚燈盯著那兩串鼻涕,眼睛都快瞪成鬥雞眼了,心裡默默祈禱著千萬別掉下來,慢慢地捏著墨小墨的袖子想擦掉。誰想墨小墨一個噴嚏,直接噴了他一臉。
饒是年紀數千,意志力超群的晚燈也忍不住敗下陣來。
「醒醒啊……」晚燈生怕自己扶不住,摔了這個姑奶奶,到時候君上讓他回老家看姑奶奶去那他可就交代了。
墨小墨連眼皮子都不翻一下,擺明了不搭理他。
「唉,本來還想帶你去弄好吃的,既然睡著了,那就算了。」晚燈故作歎氣狀,死豬一樣一直趴在晚燈身上的墨小墨嘴角抽了抽,開始吧唧嘴起來。
見食誘有譜,晚燈暗自偷笑,又長歎一口氣,「唉,那麼多好吃的東西,冰糖豬蹄,鹹酥雞,藕粉栗子糕,杏仁酪,桂花血燕……不吃真的是浪費了啊!」說罷重重地歎了口氣,墨小墨緊閉的瞇縫眼頓時大睜,在深夜漆黑的環境中閃著刺眼的綠光!
「哪裡哪裡!」墨小墨連即將掛下來的鼻涕都顧不上擦,興沖沖地揪起晚燈的衣領大吼。晚燈出人意料地淡定地抹去飛濺到自己臉上的鼻涕渣滓,指著一個方向,「諾,有熱氣往上冒的就是。」
墨小墨扶了扶眼鏡,像闊少看見絕色美人一般,口水都淌下來了。站在一邊的晚燈一陣汗顏,間隙山是虐著她了還是餓著她了?從她莫名其妙到這兒開始就沒有一刻不是這麼一副餓死鬼的模樣!雖然君上都大度地包容了她,可是這麼一副死相要是傳出去,間隙山的臉可是要丟大了!
算了算了,先
甩了墨小墨才是正事啊!晚燈心裡感歎著,臉上擠出諂媚的笑臉,就差沒在小手裡捏個小手絹兒接客了!晚燈拍著墨小墨的肩膀,「你聞聞看,是不是有香味飄出來啊?」
墨小墨深吸一口氣,方才晚燈那般報了名的菜彷彿都端到了面前,香氣豈止是撲鼻啊!簡直能把她陶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