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美人出浴非死即傷 文 / 秦子菁
晚燈見墨小墨光聞不動,心裡一急差點就在墨小墨背後踢上一腳把她球一樣射進中泠泉玉石堆砌的拱門裡!「聞到了嗎?還等什麼?還不快去!」
「……你會這麼好心?」墨小墨陶醉完了,拿手指戳戳晚燈的小圓臉,「好久沒有吃龜苓膏了啊。」
「君上都說了要娶你,你就是我間隙山的未來主母!我這小小的大夫當然要討好您啦。」晚燈狗腿道,水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長睫毛煽起的風都快把墨小墨給吹跑了。
「小樣兒,你沒事怎麼會來討好我?」不過這態度墨小墨很是滿意,趁機在晚燈身上揩揩油。
「那是那是,小的怎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呢?」晚燈狗腿道,反正待會兒你去了鍾靈泉,看了君上的那啥啥,也得跟太歲一樣升天。
墨小墨得意洋洋地拍拍晚燈的頭頂,笑得比簫大地主更像個地主,就差沒在嘴裡上安倆大金牙了。
「呵呵呵……」晚燈奸笑出聲,墨小墨嘴角一抽,「你笑得好賤啊,該不會是在想什麼賤招吧?」
「沒有的事!」晚燈矢口否認道。
「那當然,說到賤,本姑娘認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墨小墨開始吹牛。
「你賤,你最賤了,沒有人比你更賤!」晚燈誇獎道,心裡暗爽不已,講的好啊!
墨小墨腦筋轉得慢,根本沒有想到晚燈是在罵自己。此時全身上下,上到天靈蓋上生的頭髮梢,下到腳趾縫兒裡面的分生組織,全部都被美食塞得滿滿當當。
無暇顧及晚燈,一顛兒一顛兒地超鍾靈泉方向飄去,半點沒有意識到這個地方是多麼的眼熟!
鍾靈泉的半月拱門上有一道小小的結界作為阻攔水汽四散的屏障,雖然鍾靈泉此時水霧瀰漫,從外倒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墨小墨一介凡人,大晚上的眼神又不好,飄飄忽忽之間,一頭紮了進去。
頓時鏡片全白了。
「娘啊這水汽大的……嘖嘖做什麼好東西呢?」墨小墨被熱氣熏得頭昏腦脹,一把扯了自己的外衣搭在手上,將腰帶鬆了鬆,準備大吃一頓。腳往前一邁,整個人撲通一聲栽進了中泠泉。
中泠泉水深不過肋下,淹死墨小墨這麼大哥人很是有些難度。於是墨小墨從水底下撲騰上來的,正好跟水中央一個美人兒看對了眼。
當然並不是真的看對眼的意思,只是正好視線對了個正著罷了。
「喲呵,姑娘好興致!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是來給我做菜的麼?」
「碰!」回答墨小墨的是一記重拳打在鼻樑上,簫大地主收回拳頭,有些意外地看見指節上沾到了血跡。再回頭,只見水面上浮屍一枚鼻血兩條,將整片水面扎染成血紅一片,其場面之血腥,絕對堪比大白鯊!
簫大地主冷哼一聲,收回拳頭,額間隱隱有不明起伏。「好興致?本尊倒是不知道你卻有這般的好興致,深夜闖我鍾靈泉。一回可以說是不知者不罪,那麼第二回呢?」
「……當然是不知者不罪了。」墨小墨浮出水面捏著鼻樑怪叫道,吐出一嘴的血水,呸,好腥!
「不知者不罪?墨小墨,你三番兩次逾矩,是想去間隙山的刑罰堂嘗嘗鮮了麼?」
「約翰我口味一點都不重,你要是換成美男一兩枚婢女三四隻每天讓我睡到正午才起床我保證我一定會很乖的。」墨小墨信誓旦旦道,忽略她滿臉的鼻血以及捏著鼻子陰陽怪氣的語調,聽起來確實滿有說服力的。
「哦?照你的意思,就是要本尊帶著月茗給你上刑?放心,間隙山的刑堂可以保證你每日午後再起。甚至……可以保證你一睡不起。」簫大地主不笑則已,一笑……那叫一個陰人啊!
墨小墨哆嗦了一陣,很是沒有底氣地擺擺手,「不用不用,給個地板旮旯我就能睡了,呵呵呵。」好恐怖的男人!這人是不是傳說中的虐待狂啊!
簫月寒聞言,半晌不動,墨小墨以為他入定了,正要上前試探。簫月寒卻後退了數步,「既然你這麼喜歡中泠泉,那今日起就由你來負責淨身事宜。」
「君君君君上……我不會閹人啊!」墨小墨哀嚎,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連男人的小爪爪都沒有碰過,怎麼一上來就要幹這麼夭壽的事情!要是這麼做了,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閉嘴!」簫月寒擰眉,墨小墨沒穿外衣,鼻血流了一衣襟,此時中衣被水打濕貼在身上,真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血止住了嗎?」
「沒……」墨小墨弱弱道,雖然女人是一種每個月流五六天血都不會死的生物,但是照這種情況下去,不光她要流血而死,恐怕也將是第一個被誤傷導致流鼻血而死的第一人!
說出去丟死人了!
「過來。」簫月寒示意道,墨小墨捏著鼻子,不敢上前,淚汪汪地在原地猶豫半天,見簫大地主臉上陰雲密佈,生怕被他當血袋給吸乾咯,連忙跑上前很是狗腿地拿爪子拍他的衣裳。
一個血掌印留在簫大地主的胸前,映著雪白無瑕的錦緞分外艷紅俗氣,當真是白雪映紅。
「要,要不,我給您擦擦?」墨小墨垮著臉道,戰戰兢兢又小心翼翼地偷瞄簫月寒。
簫大地主臉上陰晴不定,墨小墨等了半晌不見動靜,正想著怎麼脫身才好,卻見簫月寒抬起了手,連忙閉上眼睛尖叫,「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下一秒,帶著淡淡芬芳的柔軟落在臉上,墨小墨睜開眼睛。簫大地主一臉嚴肅地拿他上好仙鍛製成的乾淨帕子慢慢地,
一點點地把她臉上的血跡擦乾淨。
都說嚴肅認真的男人最有吸引力,墨小墨呆呆地看著這個被晚燈偽正太稱六界第一人的男人。
的確是個美男,還是個大大的美男。
墨小墨吸吸鼻子,卻見簫大地主眉頭皺了起來,抬手捏住墨小墨的鼻樑,若有所思道,「止不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