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幻影 文 / 秦子菁
簫月寒冷冷淡淡地看著眼前的重眾人.狼狽.混亂.低迷的氛圍在他們週身縈繞.想不到.他竟然這樣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情.「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你們出來吧.」
簫回聞言剛要開開心心地起來.忽然想起了什麼.有些遲疑道.「可是君上.晚燈和二公子已經出去找小墨了.我們要不要去把他們找回來.」既然小墨還沒有回來君上就已經不瘋了.說不定君上發瘋這件事情和她沒有關係呢.那晚燈和二公子還犯得著這樣大老遠地跑去找小墨.
「……都不許去.統統給本尊待在間隙山.如果有誰違背了本尊的命令.本尊將親自將他從間隙山除名.」簫月寒道.
眾人皆震驚了.「那.晚燈和二公子……」青衣還想掙扎著起來問.卻被簫月寒冷冷的一瞥嚇得不敢再問.
「不必管他們.」簫月寒說罷.輕輕拂了一下袖子.外面天光大亮.簫回離門口最近.透過簫月寒和門的縫隙.他看見了外面.驚訝得張大了嘴.
外面.一切如故.高聳林立的宮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宮牆宮瓦.無不耀眼奪目.
簫月寒砸毀間隙山那件事情.彷彿只不過是一個轉瞬即逝的泡影一般.
青瓷將青衣從地上扶起來.看著外面的景象.也吃驚的說不出話來.月室殿和明光宮都好端端地立在山頭.甚至沒有一絲不對的地方.
要不是簫月寒此時此刻的態度顯得過於冷淡.誰也不敢相信之前發生的事情是真的.
「……」簫月寒沒有給出任何解釋.間隙山牽扯的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有更多的人去犧牲.至於晚燈和月茗.他現在無法離開間隙山.什麼都不能幫上.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默地站在一起.一時之間.間隙山似乎除了山風凜冽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
墨小墨靠在床頭.簫月茗眼淚汪汪地趴在床沿.一雙桃花眼被他哭成爛桃子.卻還是不失美人氣質.墨小墨看他哭成這樣.也覺得很過意不去.分明是她自己要走.她受的這些罪.都是自己造下的孽.「月餅.你再哭.瞎了怎麼辦?」
「瞎了也不管.還有晚燈呢.」簫月茗沒好氣地罵道.墨小墨就是一張賤嘴.偏偏這樣的人.他就是心疼.
墨小墨訕笑.「那眼睛就不好看了呀.」
簫月茗委屈地吸吸哭得通紅的鼻子.臉上還掛著些許沒有退去的淤青.但是傷勢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
虧得婆娑把他打成這樣.想不到在晚燈的妙手回春之下.簫月茗不到兩天就生龍活虎了.
那麼.既然能治好月茗.師尊呢.墨小墨充滿希冀地看向一直默默無語站在一邊的晚燈.後者見狀.忙擺手.「哎.婆娑的毒只有她自己能解.千萬不要指望我.」
墨小墨很失望.不得不說.她很久以前.一直都以為.間隙山的人.是無所不能的.可是到現在.墨小墨才算是明白了.世上沒有無所不能的人.就連簫月寒.也是一樣的.
「小墨.生死有命.蕭國師早就知道這些了.你不要太難過.」到底不忍心看見墨小墨因為蕭塵的事情難過.晚燈便好言勸慰道.
墨小墨搖了搖頭.「我不難過.一點點也不難過.」
她雖然這麼說.但是眼中的傷感任誰都能看個分明.簫月茗心裡也很不好受.墨小墨昏睡的兩天時間裡.他頭一天夜裡就醒了.守在身邊的.正是蕭塵.那個和簫月寒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
他自然是知道蕭塵是簫月寒的替身.可他不敢告訴墨小墨這件事情.因為在墨小墨的心裡.蕭塵恐怕已經成為了不可替代的一部分.墨小墨不知道也就罷了.要是她知道簫月寒這樣做.恐怕她再也不會給簫月寒機會去得到她的原諒了.
簫月茗很怕墨小墨離開.在他心裡.墨小墨也是不可替代的朋友.他長這麼大.真真交心的.想來想去.卻也只有認識才幾個月的墨小墨了.
墨小墨的性子.注定了她的桀驁不馴.雖然認識的時間短.可是簫月茗知道.墨小墨是他最值得認識的人.
「小墨.蕭塵他沒幾天了.剩下的日子.還是好好陪著他吧.」晚燈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蕭塵尚且等在門外.他明明還沒有死.可是在所有人的眼裡.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墨小墨心裡很痛苦.蕭塵受傷.全是因她而起.可是蕭塵半點都不怪她.還對她那麼好……他喜歡她.她知道.可是小墨的心裡.已經有了君上.注定只能辜負蕭塵.「我對不起他.」她緊緊揪著心口的衣服.顫聲道.
簫月茗見墨小墨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嚇了一跳.忙叫晚燈上前.可是晚燈只是掃了一眼.連動都懶得動一下.「她心裡過不去.還是不要打擾她的好.」他給墨小墨診過脈.知道她最近的情緒是大起大落.這種情況.最好還是讓病人好好休養.不能再受到刺激.
「可是她看上去很難受.」簫月茗猶豫道.他很怕自己一走.墨小墨要是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不要說簫月寒了.他一定是第一個不原諒自己的.
「別管她最好.我走了.」晚燈作勢要走.但是回頭見簫月茗要給墨小墨端水.心裡嘖了一聲.忙上前去把簫月茗給拖了出來.「病人要好好休息.你要是嫌她活得太久.儘管上去煩她啊.」
「小墨怎麼樣了.」守在門口的蕭塵見晚燈拖著簫月茗出來了.便開口問道.晚燈摸摸自己光潔的下巴.「還不錯.」
「不錯.」蕭塵不能確定晚燈指的不錯.是怎麼個不錯法.
「就是人清醒了.傷好了.能說話了.能想東想西了.能不好麼.」晚燈挑眉道.語氣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蕭塵聽完.點點頭.像是絲毫不在意晚
晚燈跟吃了火藥一樣的語調.「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