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戲 文 / 秦子菁
晚燈很詫異蕭塵竟然能夠完全無視自己的人身攻擊.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蕭塵都快死了.跟個死人計較些什麼呢.
「蕭國師.你不進去看看麼.」簫月茗問道.被晚燈一把拉住.「國師.別聽他胡說八道.小墨現在情緒很不穩定.最好還是不要進去打擾她了.」
蕭塵沒有反對.他好像完全不記得自己為了等墨小墨醒來.在門口守了兩天了.
時雨撅著嘴站在一邊.他覺得很不公平.蕭塵等了這麼久.竟然連墨小墨一面都見不上.見簫月茗像是什麼反應都沒有.咬咬下唇.上前去把他拖過來咬耳朵.「為什麼不讓國師和小墨見面.」
簫月茗蹙眉.「我也不想啊.但是晚燈不同意啊.他是大夫.我們都得聽他的.」
「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君上的話你都不聽.」時雨氣得直跺腳.但是也拿簫月茗沒辦法.他是主子他說了算.他時雨只不過是條小小的魚仙.大人的事情.他根本干涉不了吧.
「說得也是.我去跟晚燈說說看.」簫月茗拍拍時雨的腦袋.笑瞇瞇地上前去跟晚燈周旋.時雨愣在原地.忽然覺得很感動.
……
墨小墨瞇著眼睛.看著推門進來的男人.想笑.勉勉強強扯了扯嘴角.卻只能笑得比哭還難看.「師尊.」
蕭塵走到床邊.沒有當即坐下.而是負手看著墨小墨.「還不舒服嗎.」
墨小墨搖搖頭.很想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像晚燈那樣語塞.
「為師恐怕不能多陪著你了.以後要和晚燈他們多呆在一起知道麼.」蕭塵低聲囑咐道.墨小墨揉揉眼睛.點點頭.「知道了.」這個時候不答應.顯得太不成熟.墨小墨才不會承認自己是這樣不成熟的人.明明眼前的人還活得好好的.但是他將在不久的未來中的某一天死去.想到這兒.墨小墨就覺得很難受.很想大聲哭一場.
這段時間.她已經流了太多的眼淚了.在這樣應該哭的情況下.墨小墨卻不想哭了.會不會顯得太沒有禮貌了點.
蕭塵沉默了一會兒.「我走了.」
「等等.師尊.」墨小墨開口叫住他.蕭塵回頭.蒼白的臉上似乎沒有半點生意.
「……沒事.師尊.你好好休息吧.」墨小墨心裡像是在流血一樣.眼睜睜看著自己重要的人死去.這是墨小墨怎麼都不會想得到的結果.她不想看著蕭塵死.但是她必須這樣……
很久很久以後的某一天.時雨曾經跟墨小墨談起這件事情.那個時候.墨小墨什麼都看淡了.但是想起這件事情.還是覺得很難受.時雨問她.要是當時.蕭塵就是君上.他為你擋下追殺.替你治病.照顧你廢寢忘食.你會不會為了他.放棄天下.去找婆娑換解藥.
墨小墨幾乎想也不想地點了頭.但是點彎頭.就開始愧疚.她對蕭塵.只能做到這樣.或許真的是她私心太重了吧.因為墨小墨畢竟只是一個凡人啊.
蕭塵走後不久.天就黑了.墨小墨之前就在床上躺了很多天.對於時間的概念變得十分敏感.她覺得.天黑得太快了.雖然是冬天.可是彷彿晚上一眨眼就降臨了.快得彷彿離譜一般.
慢慢將身子蜷縮了起來.墨小墨吸吸鼻子.把腦袋也埋進被子裡面去.君上.好想你啊.剛剛還在夢裡見過你的.怎麼這麼一會兒的時間.竟然像是過了那麼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小墨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有人進來.替自己掖好被子.想睜眼.但是她精神太累.竟然還是昏昏沉沉睡著了.絲毫沒有聽見那人說了些什麼.
皇宮
「沈道長相處什麼辦法來降服我這妖魔了麼.」呂佩斜斜倒在貴妃榻上.媚眼如絲.萬種風情.她穿得很少.雪白的皮膚從半透明的衣袖之間透出些許.更加顯得她整個人如玉般無暇美艷.
沈樊目不斜視.面前的桌上放著山珍海味.他連筷子都沒有動一下.只是靜靜坐著.什麼話都不講.
暴力分為兩種.一種是動武的暴力.另一種.就是既不搭理也不說話的冷暴力.冷暴力在精神上的打擊.通常比用拳頭說話來得更加有效.雖然在**上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呂佩見沈樊沒有搭理自己.覺得很委屈.委屈的同時.又恨不得能狠狠折磨他一下.再關進地牢裡面**到她叫一聲他就答應一聲為止.
可是她豈能捨得下這個心來對待沈樊.
呂佩抬手一掀桌面.從貴妃榻上坐起.「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麼.」
「貧道沒有辦法降服施主.貧道已經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沈樊不卑不亢.平平淡淡地說道.像是在講放在面前的那杯水裡面泡的茶葉有多少篇一樣無聊而又固執.
呂佩握緊了拳頭.像是在忍耐著什麼一樣.最後還是鬆開拳頭.皺起的眉頭也像是奇跡一般地平了下去.「沈道長說笑了.我們身在皇宮之中.豈能互相打鬥拚個你死我活呢.傷到別人就不好了不是.」呂佩說話的語氣帶著討好和諂媚.但是沈樊不為所動.他不願意再去相信呂佩了.她滿口的謊言.說不定這樣做只不過是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不必了.我們找個清靜點的地方比試就行了.」沈樊說罷.打算起身.呂佩卻急了.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不准起來.」
沈樊皺眉.還是想站起來.呂佩急得抱住他.死死地用下巴頂住他的脖子.「不准你起來.我說了不准就是不准.」
「這樣又是何必呢.」沈樊淡淡道.呂佩一怔.鬆開手.沈樊站了起來.「沒有任何必要.不管你演得再怎麼入戲.終歸.貧道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什麼叫演得入戲.什麼又
又叫上當.我聽不懂.」呂佩哭笑不得.很難過.但她撐著不讓自己掉淚.只是直勾勾地看著沈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