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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1第七十一章 打亂的計劃 文 / 海的挽留

    聽到來人的聲音,漪喬不由心中一動。她轉首望過去,便如猜想中一樣,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於不遠處翩然而立。

    孤霜雪姿,超脫凡俗,落落清華,淡若輕雲。不是墨意又是誰?

    但漪喬也只是欣喜了一瞬間,下一刻眉頭就漸漸蹙了起來——墨意他……居然是孤身而來的!

    巴圖蒙克這邊全是人高馬大的蒙古大漢,而且手上還有兵器,他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獨自前來不是找死麼?漪喬一時間有些著急。

    而另一邊,墨意卻好似根本沒有考慮到漪喬的擔心一樣,居然一步步地朝著這裡走了過來,淡淡的面容上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冷意:「放了她,別給自己找麻煩。」

    巴圖蒙克皺著眉頭看著面前這個突然冒出來攪局的人,心裡猜測著他的身份。他轉頭看看漪喬,又轉頭看看墨意,繼而滿是諷刺地對她冷笑一聲道:「說你是個賤人果然一點都沒錯啊,居然還勾搭了一個小白臉兒。」

    說完,他不等漪喬反應,直接手勢翻轉一下子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後挑釁地看向墨意:「你是何人?好大的口氣!惹麻煩?本汗自生下來就不知道何為麻煩,只有想要與不想要。」

    墨意的目光落在巴圖蒙克掐著漪喬脖子的手上,眉頭微微蹙起。他絲毫不為巴圖蒙克狂傲的態度所震懾,只是淡淡地瞥他一眼,面上波瀾不驚:「你休管我是何人。我只勸你一句,不放了她你一定會後悔的。」

    巴圖蒙克見他一副毫無畏懼的樣子,不由仔細看了看他的身後,但是再三掃視之下都沒發現有什麼異樣。漪喬注意到巴圖蒙克的動作,隨即便明白了他的想法——所謂「有恃無恐」,墨意能做到這麼鎮定,就說明他一定是有備而來的。不然,這力量對比也太懸殊了。想到這裡,漪喬才稍微舒了口氣。不過,他身邊確實沒有人跟隨著,起碼現在看來是這樣的。那就是……在周圍埋伏著?漪喬一時之間也搞不清楚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漪喬能想到的,巴圖蒙克自然也想到了。他推斷面前這人應該是不會武功的,不然方纔若是一個暗器飛過來,然後再迅速出手將人擄走,豈不是更省事?

    「你說本汗會後悔?那你倒是說說看,怎麼個後悔法?你有那個本事麼?」巴圖蒙克冷冷一笑,揚聲道。

    「或許我沒有那個本事,但不見得別人沒有,」墨意在離他們大約三丈處停下了腳步,「你認為太子知道了此事會饒了你麼?」

    「你們一個說他要對我不利,另一個用他來威脅我,是不是也太把朱祐樘當回事了,」巴圖蒙克倨傲地睥睨著墨意,「本汗可以明白地告訴你,他如今自顧都尚且不暇了,所以不要再說這些可笑的話了!」

    「莫要太狂妄了,你真的認為他會上你的當麼?我看可笑的是你才對,」墨意哂笑一聲,「我想你也不是完全不瞭解太子,以他的心性和手段,只怕最後一敗塗地的是你。」

    「你是朱祐樘手下的人?」

    「我說了,我是何人輪不到你來管,我只是受他之托來警告你一句,凡事收斂一點,切莫做得太出格。」

    漪喬和巴圖蒙克兩人聽完墨意的話都是一愣——「受他之托」?!這麼說是太子派他來的?

    漪喬心裡頓時一片混亂,又是震驚又是疑惑——眼下這是個什麼情況?而且從墨意前面的話來看……祐樘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墨意他該不會是……

    「他如何會得知這女人落到了本汗手裡?這好像也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吧,」巴圖蒙克回駁道,「你誆人之前是不是也想一個好一點的說辭。」

    「我說我是因為此事而來的麼,是你自己妄加揣度我的意思,」墨意拂了拂衣袖,鄙夷地看他一眼,「我來找你的初衷僅僅是為了捎話兒,只不過碰巧撞見了你挾持太子妃而已。」

    「你!」巴圖蒙克咬牙切齒地瞪著他,覺得墨意的言行令他很失顏面。

    然而他轉念一想,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以為他是誰?憑什麼來威脅本汗?我韃靼的鐵騎哪一次不是大勝而歸?他大明的那些老弱殘兵有幾斤幾兩誰人不知?那老皇帝和本汗斗了這麼久的結果是什麼?還不是我韃靼越發得強大!而大明的邊防廢弛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今河套已在我囊中,這大明的江山也遲早歸我所有,恢復我孛兒只斤氏的尊榮將指日可待!本汗倒要看看,朱祐樘有什麼通天的手段來收拾大明這個爛攤子。」

    墨意黑如點墨的一雙漂亮眸子裡平靜無波,面上依舊鎮定自若。

    「你一定要這麼狂妄,我也沒辦法——太子還讓我轉告你,雖然你並未親身經歷,但相信也應該不會忘記十幾年前的那場紅鹽池之戰吧。」墨意淡淡地開口道。

    巴圖蒙克面色猛地一沉,轉而森然一笑道:「本汗怎會忘記?那次明軍殺了我多少族人!但是王越那廝早就被老皇帝貶官了,你以為如今還是當年麼?」

    「你會錯意了,他特意要我跟你提起此事不是企圖用王越的餘威來震懾你,他只是想提醒你,」墨意刻意頓了頓,一字一字地道,「不要重蹈滿都魯的覆轍。」

    巴圖蒙克心中一凜,不禁深吸一口氣,似是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說話。

    漪喬迷惑地看著巴圖蒙克的反應,不明白墨意的話裡面哪一點打在了他的七寸上。一場十幾年前的戰爭,兩個人名?這又意味著什麼?

    「可這與這個女人有什麼關係?」巴圖蒙克從自己的思緒中抽身出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漪喬難受得一陣劇烈咳嗽。

    墨意緊了緊拳頭,眸底劃過一抹深深的心疼。他面沉如水,聲音

    音越發得肅冷:「所謂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況且太子妃有多得寵你也應該有所耳聞,難道你就不怕太子一怒之下專門騰出手去對付你麼?千萬不要因小失大。還有,你要記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也莫要和我說什麼他如今自身難保之類的話,如果他真的這麼好對付的話,這個太子之位他也不會安然地坐到今日了。」

    此時的漪喬只覺得難受之極,頭腦開始發昏,面色漲得通紅,被他掐得幾乎窒息。她本能地用手去掰他鐵鉗一般的大手,然而卻怎麼也不能夠,只能徒然地扒著他的手腕僵持著。巴圖蒙克注意到她的動作,轉頭盯著漪喬看了半晌,銳利的目光密密地罩著她,似乎要把她生生刺穿一樣。

    他下意識地鬆了鬆手勁兒,眸子裡少了些方纔的冷厲,多了些複雜與思考。

    他將她打量了幾番之後,突然一個俯身,在墨意霎時冰冷下來的目光中,緊貼著她的耳垂,聲音低沉地開口道:「雖然本汗一直都未曾說過,但不得不承認,你與本汗當初所見相比,的確有很大的不同,也不像之前那麼令人生厭了。若是一開始就這樣,說不得本汗還真的會讓你留在本汗身邊——你方纔那番話都是假的吧?本汗看你在宮裡過得可是自在逍遙得很。但其實你知道麼,有一瞬間,本汗居然是想相信你的。」

    漪喬掙扎的動作猛地一滯,一時有些發愣。

    巴圖蒙克垂眸看著她因為他的附耳吐息而泛起淡淡粉紅的耳垂,嘴角竟然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他的面部輪廓也因為這個輕淺的笑容柔和了不少:「和本汗作對的是朱祐樘,放心,本汗不會因為男人之間的恩怨為難一個女人,我草原男兒可不像你們中原人那麼卑鄙齷齪。方才說要強了你,其實更多的是想嚇嚇你而已。不過,如果到本汗攻進紫禁城的時候,你哭著喊著地要本汗要了你的話……」

    「為何所有的事情大汗都要想當然?」漪喬緊蹙著眉頭,冷冷地打斷他的話。

    巴圖蒙克的眸光沉了沉,抬起頭盛氣凌人地睨著她,隨即又緊壓著她的耳垂沉聲道:「既然你對他那麼死心塌地的,那就趕緊懷上他的種吧,免得到時候他歸西了之後淒涼得連個給他掃墓的後人都沒有。」

    說完,他也不管漪喬面上迅速浮現出的慍色,逕自轉頭對墨意道:「好一句『不要因小失大』,本汗還有正經事要做,這麼耗下去也著實無趣——這個女人,你帶走吧。」說著他即刻鬆開了對漪喬的鉗制,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然後率著一班隨從揚長而去。

    漪喬終於從他手中脫困,扶著牆揪住衣襟大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那股憋悶的難受勁兒。

    「漪喬,」墨意連忙疾步走至她面前,下意識地抬起手要為她順氣,卻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手指微微動了動,又緩緩放了下來,只是斟酌著開口道,「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漪喬朝他笑著擺了擺手,「這次真是謝謝你了。」

    「幾月不見,漪喬已經和我這麼見外了麼?」他眸光暗了暗,唇角溢出一絲苦笑。

    漪喬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看到你托人捎的信後就即刻往除非居這裡趕,但還是慢了些,讓你受苦了。」墨意面上浮現出一抹愧疚之色。

    「你還真的在南熏坊?」漪喬不無感歎地道。她在客棧換常服的時候,為了節省時間,就托人往雲府給他送了一封信,大意是說讓他看到信之後趕快到除非居來。

    「嗯,」墨意輕輕頷首,「自奶奶的那次壽宴之後,我就很少去除非居了,基本一直在打理家族的事情。」

    「等一下,」漪喬摸摸自己的臉,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易了容啊,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巴圖蒙克曾經見過她這個樣子,所以能夠認出來並不稀奇,可是墨意是怎麼辦到的?

    「我經過這條巷子的時候就覺得似乎是聽到了你的聲音,當下便停了馬車下來察看,後來發現果然是你……」

    「停——!你……你沒帶其他什麼人來?真的就你一個?!」漪喬很有些吃驚地看著他。

    「漪喬,」墨意看了看巴圖蒙克離去的方向,「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先上馬車去除非居再說吧。」

    漪喬斂了斂容,知道他在擔心什麼,點頭答應道:「好。」

    一刻鐘後,漪喬滿心不安地坐在除非居的正廳裡,定定地望著窗外暮色四合的天幕,想著心事。

    她在路上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瞭解了個大概。

    原來墨意方纔的出現根本不是祐樘授意的,那些話都是他在聽了一會兒牆角之後,隨機應變編出來的。他只是在趕往除非居的路上碰巧看到了被劫持的漪喬而已。至於方才在巴圖蒙克面前所表現出來的鎮定自若也是用來迷惑他的,讓他按照慣常思維以為他是有備而來的,從而不敢輕舉妄動。這也就和諸葛亮的空城計有異曲同工之妙。

    至於為何三天都不見小耳朵送出去的信有回音——那是因為墨意壓根兒就沒看到那封信!他甚至連小耳朵的影子都沒見到。

    漪喬不明白這中間是出了什麼紕漏,而墨意在略一思忖之後,卻是一陣長歎。漪喬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他也不說,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既然出了差錯,那就要趕緊補救。如今墨意正在親自安排人手準備給祐樘送信的事情。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正在發呆的漪喬看到墨意進來,連忙迎上前去問道。

    「放心,都已然辦妥了,」墨意衝她淡淡一笑,隨即看到她滿面的憔悴之色,不由微微蹙起

    了眉頭,「如今馬上就要夜禁了,你今日怕是回不得皇宮了。我看你也累了一天,倦得很,反正事情已經安排下去了,不如你就安心地在這裡休息一晚吧,我已經命人為你收拾出一間客房了。」

    漪喬繃緊了一天的神經此刻才稍稍鬆了些。這人一放鬆,困意立馬就湧了上來。

    「嗯,我其實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她打了個哈欠,衝他眨眼笑了笑,「記得明日解禁之前叫醒我啊,我怕自己睡過了誤事。我還得盡早趕回皇宮呢。」言畢,她轉過身正要出房門,卻又被墨意叫住了。

    「……漪喬,」他望著她的背影,踟躕了一下才帶著些小心地輕輕開口道,「你……入宮之後過得可好?他對你……好麼?」

    漪喬的腳步頓住,脊背一僵。

    「都挺好的,」她抿了抿唇,隨即回頭衝他笑了笑,「你也……還好吧?」

    墨意神色複雜地覷著她,片刻之後才緩緩點了點頭。

    「哦,」漪喬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些睡。」

    「等一下。」

    「還有事麼?」漪喬再次回身。

    「日後我可以對你換個稱呼麼?」

    「你想換成什麼,」漪喬乾咳一聲,「可別叫我娘娘啊什麼的,咱們之間可不興這一套。」

    「不是,我明白你的為人。我是想喚你……小喬,可好?」墨意專注地凝視著她。「若是我日後還可以再見到你的話。」他低低地呢喃道。

    「當然可以啊,」她對他微微一笑,調侃道,「只不過我可不是那東吳的美女。」

    她在現代的時候,周圍的朋友們就是這麼叫她的,所以如今聽到這個稱呼倒也沒覺得彆扭,反而很是親切。

    「我想小喬一定比那東吳美女漂亮。」墨意微微揚了揚唇角。

    漪喬摸了摸鼻子笑笑,又向他打了招呼才轉身離去。

    「小喬……『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他轉首望著窗外沉沉的暮色,一雙清湛的漂亮眸子逐漸變得幽深邃遠,「只怕是『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事實證明,很多你越是想盡快達成的事情越是一波三折,甚至還會出現意想不到的變故。

    當次日的朝陽剛剛躍上地平線的時候,正在睡夢中的漪喬被婢女急急地叫醒,然後告訴她收拾妥當之後得趕緊去一趟書房,自家公子有要事和她相商。

    漪喬預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匆匆穿衣盥洗後就著急忙慌地趕去找墨意。

    「到底出什麼事了?」她一路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一踏進書房就連忙開口問道。

    墨意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麼,見她進來,幽幽地歎了口氣道:「太子的車隊如今已經抵達京城了。」

    什麼?原本以為終於可以及時給他送信了,但是——他居然提前回來了?!

    漪喬只覺得這個消息彷如晴天霹靂一般當頭劈下來,讓她一時之間有些發懵。

    「如今這個時候城門應該已經開了吧,」她頭痛地撫著額頭,「幫我準備一輛馬車,我要去崇門那邊看看。」

    「小喬,你先冷靜一下,我已經派人前去打探了,等到……」

    「墨意,我現在心裡很不安,」漪喬定定地看著他,語氣十分堅決,「不管怎樣,我要親自去看一下。」

    是的,她如今確實非常不安,而且這種感覺在一點點靠近崇門的時候就變得越發得強烈。

    朝陽大肆揮灑著光輝和熱力,將整個東邊的天幕都染成了一片熱烈的紅。黎明已經到來。然而,今日的黎明卻似乎與往日有所不同。

    漪喬到達崇門的時候,守門的差役正在拼盡全力疏導進城避難的百姓。

    潮水一般的人群瘋狂地往城裡湧,所有的人都一副著急逃難的表情。驚慌失措的百姓互相推擠著,一時間,人、板車、牲口一鍋粥一樣地匯在一起,混亂不堪。各種聲音摻合起來,沸沸揚揚,像炸開了鍋一樣,時不時地還會發生小範圍的踩踏,人潮逐漸有失控的趨勢。

    就好像是奔湧著即將決堤的洪水一樣,局面隨時都有可能陷入完全的混亂狀態。

    所有的人都在拼了命地往裡擠。只有進的,沒有出的。

    那麼如此看來,外面是不是已經開始交戰了?情況到底如何了?他會不會出事?

    漪喬面沉如水,感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越來越焦躁,越來越惶恐。

    她覺得心裡的那股不安快要將自己淹沒了。

    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小喬——你做什麼?!」墨意眼疾手快地拉住要往馬車下跳的漪喬,一臉嚴肅地道。

    「我要出城。」

    「你瘋了麼?!沒看到所有的人都在往城裡避難?」

    「我說我要出城!」漪喬的情緒有些激動,使勁掙著他的手。

    「你冷靜一點行不行?!你想想看,」墨意冷著臉制止住她的掙扎,「他為何會提早歸來?就這一點來說,他應該是有所準備了才對。」

    「萬一

    這只是巧合呢?萬一我們都想當然了呢?那誰去救他?!」漪喬毫不退讓地逼視著他,面上已經浮現出了慍色。

    「那你如今出城了難道就能救他了麼?!你給我醒醒!」墨意第一次在她面前發怒,說話已經是用吼的了。

    漪喬的動作猛地一滯。他方纔的話就像一盆涼水兜頭澆了下來,讓她從心底裡發冷。

    「是啊,我……我救不了他……去了也救不了他……」漪喬似是自責一樣地不斷在口中喃喃道。

    墨意心疼地看著她這個樣子,不忍地別過頭去,心裡一陣酸澀。他伸手試圖將她拉回車廂裡,但才剛拉了一點她就突然回過神來,趁著他沒有鉗制住她的空當,猛一用力掙開了他的手,然後轉身一個縱躍跳下了馬車,回首歉然地看他一眼:「或許救不了,但我還是要去看看。」言畢,她便迅疾調頭往城門的方向飛奔而去。

    墨意氣急敗壞地看著她變得越來越小的背影,想也不想地也跟著跳下來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嗷嗷先來解釋一下中出現的一些相關問題哈……

    1.一丈等於3.3333333333333……米,嘿嘿,親們有個大致的概念就成鳥~

    2.親們應該都知道「宵禁」這個詞兒哈,話說中意兒所說的「夜禁」其實就素宵禁啦,這素宵禁在明清時期的叫法~:)

    某海特意不厚道滴停在了這裡,先為小喬捏一把汗……【咳,好吧,其實那個始作俑者是某海才對,雖然素親媽,但某海還是很有做壞銀的潛質的說……o(╯□╰)o

    最後碎碎念一把——願我下周的那場考試順順利利滴過吧……虔誠合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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