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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4第一百一四章 蜜裡面調油 文 / 海的挽留

    隨著冬日腳步的前移,天氣越發冷起來。又加之尚未降雪,不時刮過的凜冽寒風還裹挾著一種惱人的干冷嗆鼻。

    彼時已近黃昏時分,西斜的日頭漲紅了臉費勁兒地散發著最後的熱力,卻是無論如何也驅散不了砭骨的冷風所帶來的寒意。暮色開始四合,天空也逐漸有了被陰霾蠶食的跡象。街道上人們個個行色匆匆,紛紛縮著脖子加快了腳步往家趕。

    因而,現下路上的行人已然十分稀少。

    尤其此刻坐在馬車裡趕著回家的漪喬走的這條位置比較偏僻的小道,就更是人煙稀少,清冷得可怕。

    她透過厚重的毛氈簾子向外望了一眼,但又被猛然間呼嘯而過的寒風逼得收回視線,重新縮進了馬車裡。

    昨天她可是熬夜熬到很晚才趕出了今日測試用的試卷。就為這個,她都不知道已經歎了多少次氣。天知道,她昨晚有多瞌睡。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不好食言駁了自己的面子。不過,最讓人不平衡的是,她花了那麼多時間出的卷子,那傢伙居然不到半個時辰就輕輕鬆鬆地做完了,真是沒天理。

    她這次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是懲罰墨意,但到頭來受罪的卻是自己。

    漪喬無奈地搖搖頭,擁著茸茸的厚毯子又打了一個哈欠。

    雖然剛才趁著墨意做卷紙的工夫已經補了一小會兒眠,但現在依然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可饒是如此,真正要睡時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路上右眼皮總是跳個不停,攪得她心神不寧的。所謂「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她真懷疑自己今天是不是要倒什麼大霉。雖然並不怎麼相信這些個說法,但心裡那絲隱隱的不安卻是真實存在的。

    她頭痛地揉了揉眉心,打算趁著現在還沒有到家再試著小憩一會兒。

    但是,當她窩到絨毯裡正要闔上眼瞼之時,猛然間,一道尖銳的破空之聲突兀地響起,挾著尖銳的嘶鳴聲向著馬車的方向呼嘯而來。

    瞬時,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猛地襲遍全身,漪喬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頓時困意全消,也來不及多想,一個激靈從軟墊上騰起,接著蜷起身體就勢一滾,堪堪躍出了尚在行進中的馬車。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速度之快連她自己也吃驚不已。

    然而,雖說她的動作已算是迅速之至,但是有人卻比她更快。

    就在漪喬作出這一系列反應之前,早有一道極短促的金屬撞擊聲乍響於平地,極凌厲又極乾淨利落,驟起驟消,快得讓人根本抓不住。

    可是由於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幾乎是一瞬間的事,孰先孰後便不是那麼明顯。

    漪喬驚魂未定地從地上站起來,抬眼便看到不遠處的地面上橫躺著兩截斷箭,那尖利的箭頭在昏暗的暮色中還泛著森寒的藍光,明顯是淬了劇毒的。與斷箭橫陳在一起的,是一枚形制古怪的、類似于飛鏢的精巧暗器。

    想來,方才便是它中途擊斷了那不知從何處放出的冷箭,救了她一命。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漪喬深知自己剛才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若非有人及時出手相救,如她這般沒有習過武的人,要躲過那離弦之箭的暗襲,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不過雖然心中慶幸,但她依舊不能放鬆緊繃的神經,因為危險仍然存在。思及此,漪喬迅速抬頭環視四周。她必須馬上弄清楚當下是個什麼情況。

    然而下一瞬,她不由被眼前的情景迫得倒抽了一口涼氣。隨著一陣馬匹的嘶鳴聲響起,被嚇得不輕的車伕才慌手慌腳地讓馬車停了下來。他手足並用地一從車轅上滾下,就趕緊爬起來扭頭去查看漪喬的情況。

    「姑娘小心!」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的眼睛不由瞬間睜大,連眼珠子都險些掉出來,一張爬滿皺紋的干黃瘦臉登時變成了菜色。可饒是如此,真正要睡時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路上右眼皮總是跳個不停,攪得她心神不寧的。所謂「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她真懷疑自己今天是不是要倒什麼大霉。雖然並不怎麼相信這些個說法,但心裡那絲隱隱的不安卻是真實存在的。

    她頭痛地揉了揉眉心,打算趁著現在還沒有到家再試著小憩一會兒。

    但是,當她窩到絨毯裡正要闔上眼瞼之時,猛然間,一道尖銳的破空之聲突兀地響起,挾著尖銳的嘶鳴聲向著馬車的方向呼嘯而來。

    瞬時,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猛地襲遍全身,漪喬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頓時困意全消,也來不及多想,一個激靈從軟墊上騰起,接著蜷起身體就勢一滾,堪堪躍出了尚在行進中的馬車。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速度之快連她自己也吃驚不已。

    然而,雖說她的動作已算是迅速之至,但是有人卻比她更快。

    就在漪喬作出這一系列反應之前,早有一道極短促的金屬撞擊聲乍響於平地,極凌厲又極乾淨利落,驟起驟消,快得讓人根本抓不住。

    可是由於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幾乎是一瞬間的事,孰先孰後便不是那麼明顯。

    漪喬驚魂未定地從地上站起來,抬眼便看到不遠處的地面上橫躺著兩截斷箭,那尖利的箭頭在昏暗的暮色中還泛著森寒的藍光,明顯是淬了劇毒的。與斷箭橫陳在一起的,是一枚形制古怪的、類似于飛鏢的精巧暗器。

    想來,方才便是它中途擊斷了那不知從何處放出的冷箭,救了她一命。

    否則,後果不堪

    設想。

    漪喬深知自己剛才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若非有人及時出手相救,如她這般沒有習過武的人,要躲過那離弦之箭的暗襲,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不過雖然心中慶幸,但她依舊不能放鬆緊繃的神經,因為危險仍然存在。思及此,漪喬迅速抬頭環視四周。她必須馬上弄清楚當下是個什麼情況。

    然而下一瞬,她不由被眼前的情景迫得倒抽了一口涼氣。隨著一陣馬匹的嘶鳴聲響起,被嚇得不輕的車伕才慌手慌腳地讓馬車停了下來。他手足並用地一從車轅上滾下,就趕緊爬起來扭頭去查看漪喬的情況。

    「姑娘小心!」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的眼睛不由瞬間睜大,連眼珠子都險些掉出來,一張爬滿皺紋的干黃瘦臉登時變成了菜色。

    只見一個黑衣蒙面人正以閃電般的速度俯身衝向漪喬。

    他的週身充滿了凜然的肅殺之氣,手裡寒光隱現,分明是一把鋒利的唐刀。

    漪喬驚懼地張大眼睛,全身的血液都似要凝固了一樣,腦海裡無數念頭電閃而過。

    剛才暗地裡的那只冷箭應該就是他放的,而現在又來這麼一手,分明就是暗的不行來明的,一擊不中便不顧一切地再次攻之。而她面前的當務之急自是馬上逃走,但這人明顯是個練家子,她一個沒有練過武功的人,又怎麼能逃過他的全力一擊?可關鍵是,剛剛救了她一命的那個人呢?!

    電光火石之間,她這一個念頭還沒有轉完,便聽到「噹」地一聲巨響,接著眼前銀光乍起,另一個不知何時從斜刺裡閃出的蒙面人已經與之前的黑衣人纏鬥在了一起。他身著暗銀色勁裝,身法迅疾,招式凌厲,手中一把雪亮的雙刃短劍舞得游刃有餘。只是,並不出殺招,似乎是專門為了留活口。

    漪喬見有人出來搭救,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她穩了穩心神,這時候才發現原來剛剛因為神經過於緊繃,早已屏住了呼吸。

    不過她這口氣尚未緩過來,突然之間又有道黑色的身影一個鷂子翻身從小道旁淒冷的樹林裡竄了出來。

    同樣,目標直指向她。

    不得不說,今天真是見了鬼了。難道說,她長得特別「欠殺」嗎?怎麼一個個那麼執著地都非要她死不可?自己倒是招誰惹誰了?今日出門之前真應該看看黃歷才對。

    漪喬緊蹙著眉頭,目光逐漸冷沉。她雖然心裡既驚又怒,但是並未喪失理智。就算注定逃不過,也要盡力一拼才是。坐以待斃,消極等死,那不是她的性格。

    漪喬咬咬牙,正準備掉頭飛奔,卻在轉身之際眼前一花,猛然間落入了一個盈溢著清麝香味的懷抱。

    她心中一驚,一時間搞不清楚這都是些什麼狀況。只聽得耳畔勁風呼呼作響,只見得眼前景物電閃而過,天旋地轉之間,似乎只是一個呼吸,她便早已被人抱起,凌空飛掠至百丈開外。

    「姑娘,得罪了,」那人動作溫柔地放下她,輕輕舒了一口氣,「不過現下已然安全了。」

    他的聲音優悅耳,帶著玉的潤澤和冰的清冷,似乎有一股直達人心的力量。

    正在混亂之極的漪喬心頭陡然一震,呆呆地愣在當場——這聲音,她是認得的。

    雖然只聽過一次,但如今再遇,卻是覺得分外得熟悉。好像早在千百世的沉浮前,於無數個輪迴裡,就已經刻進了骨髓,嵌入了靈魂,不泯不滅。

    此時,也不知為什麼,她異常分明地感覺到,有一份莫名的喜悅在心底漸漸雀躍起來。

    「姑娘,既是安全了,可否不要如此緊張,」他低低一笑,聲線甘冽清越,令人不禁想起秀美山林中的清泉擊石之音,「先放開在下可好?」

    他的再次出聲,令得漪喬如夢方醒,從自己的思緒中跳出來。

    之後她尷尬地發現,可能是出於本能,自己居然不知何時就無意識地抓住了對方的前襟,而且還抓得頗為用力,似乎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她見此不由瞬間雙頰飛紅,窘得有些無地自容。

    「對不起,對不起,」她慌忙鬆開了手,「剛剛我太……」她一句話沒說完,便在抬頭之際生生頓住了。

    漪喬看到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剛剛由於被他熟悉的聲音震撼到,又加之對方本身也比自己高出一頭,所以倉促之下就沒有特別去看他的面容。可是現在看到了,卻全不是記憶裡的那副容顏。

    倏忽之間,她的心裡湧起一陣難言的失落,澄澈的眼眸裡剛剛點亮的眸光又瞬間黯淡下去。

    眼前人雖然也是一副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但卻是相貌平平,只勉強稱得上清秀,這樣的相貌混在人堆兒裡就很難找出來了,完全不能和印象裡那個俊美如神祇、擁有絕世翩然風姿的少年相提並論。

    可是,這樣平凡的一張臉上,卻有一雙漂亮得不像話的眸子——清湛之中流轉著炫目的神采,彷彿蘊集了天地日月的靈秀和清華,琉璃一樣璀璨華麗,這一點倒是像極了那個優從容的少年。

    「一月不見,姑娘可還記得在下?」他唇角噙著一絲春風般和煦的笑意,卻是帶著些促狹地言道。

    漪喬聞言一愣,隨即滿臉狐疑地看向他。

    深衣錦袍,身形頎長,唇畔揚著溫柔的弧度,一雙眼眸溢轉著琉璃般的華彩。雖是容貌平平,但那一身高清華的氣度,那從骨子裡透出的強大氣場,均自他的週身一絲一縷地氤氳雋永開來,無論如何都無法令人忽視。

    「右……右

    公子?」她凝眉思索了片刻,試探著出聲。

    果然,少年輕輕頷首,語氣溫柔地笑答道:「正是在下。張姑娘,多日不見,別來可無恙?」

    「你……你易了容?」證實了眼前人正是那日匆匆辭別的少年,漪喬不由驚訝地看向他,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也顧不上回應他的問候。

    「嗯,姑娘好眼力。出門在外,行事多有不便,在下便做了一番小小的易容改裝。」少年溫言解釋道。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易容術的存在,漪喬不由在心中驚歎不已。

    以前她也就是在武俠劇裡面見到過這種神奇的技藝,現在親眼得見,算是開了眼界。

    少年的易容術其實十分精湛,若不是他那雙獨一無二的漂亮眸子和與生俱來的風姿氣韻,說不定漪喬就完全將他當成路人甲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這些或瑣碎或抽像的東西,她是如何敏感地捕捉到的?

    一絲輕快的笑容不經意間掃過漪喬的唇角:「右公子多禮了,幾日不見,小女子一切尚好。」她的面容上洋溢著小小的激動和驚喜,有一種劫後餘生見到親人的感覺。

    她想起少年對自己的救命之恩,連忙學著江湖之人的禮節抱拳道:「此次真是多虧公子及時碰到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少年輕輕搖了搖頭:「姑娘客氣了,這是在下分內的事情。」

    他的語氣雖仍是一派溫輕柔,但其中卻透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認真,似乎一點也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妥之處。

    漪喬頓時一愣。

    分內的事?什麼叫分內的事?這話真是怎麼聽怎麼曖昧……

    「其實這次也並非巧遇,」少年似乎沒有注意到漪喬的怔忡,只自顧自地說下去,「在下今日是特意來找姑娘的。不過,能因此而救姑娘於危難,也算是萬幸。」

    「什麼?找我?還特意?」漪喬一時間被他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

    「正是。」

    她深吸一口氣,條件反射地問了一句:「不知公子來找小女子所為何事?」

    「冒昧地問一句,在下可否邀姑娘借一步說話?」少年說得十分謙和有禮,態度也極為真誠。

    「去哪裡?」她下意識地問道。

    少年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地看著她道:「姑娘若是信得過在下,就請隨在下走便是。」

    「那剛剛那些黑衣人……」這邊聊得熱乎,倒把那邊的殺手給忘了。

    「在下已派屬下前去處理,姑娘盡可放心。」少年並不著急,依舊溫聲笑答道。

    漪喬輕輕吐出口氣。

    「好。」她看著面前的溫少年,略作沉吟後,便點頭應允了。

    「右……右公子?」她凝眉思索了片刻,試探著出聲。

    果然,少年輕輕頷首,語氣溫柔地笑答道:「正是在下。張姑娘,多日不見,別來可無恙?」

    「你……你易了容?」證實了眼前人正是那日匆匆辭別的少年,漪喬不由驚訝地看向他,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也顧不上回應他的問候。

    「嗯,姑娘好眼力。出門在外,行事多有不便,在下便做了一番小小的易容改裝。」少年溫言解釋道。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易容術的存在,漪喬不由在心中驚歎不已。

    以前她也就是在武俠劇裡面見到過這種神奇的技藝,現在親眼得見,算是開了眼界。

    少年的易容術其實十分精湛,若不是他那雙獨一無二的漂亮眸子和與生俱來的風姿氣韻,說不定漪喬就完全將他當成路人甲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這些或瑣碎或抽像的東西,她是如何敏感地捕捉到的?

    一絲輕快的笑容不經意間掃過漪喬的唇角:「右公子多禮了,幾日不見,小女子一切尚好。」她的面容上洋溢著小小的激動和驚喜,有一種劫後餘生見到親人的感覺。

    她想起少年對自己的救命之恩,連忙學著江湖之人的禮節抱拳道:「此次真是多虧公子及時碰到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少年輕輕搖了搖頭:「姑娘客氣了,這是在下分內的事情。」

    他的語氣雖仍是一派溫輕柔,但其中卻透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認真,似乎一點也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妥之處。

    漪喬頓時一愣。

    分內的事?什麼叫分內的事?這話真是怎麼聽怎麼曖昧……

    「其實這次也並非巧遇,」少年似乎沒有注意到漪喬的怔忡,只自顧自地說下去,「在下今日是特意來找姑娘的。不過,能因此而救姑娘於危難,也算是萬幸。」

    「什麼?找我?還特意?」漪喬一時間被他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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