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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救人 文 / 鳳殘

    此時,客棧裡面的逍遙山莊弟兄們,起床著衣,操傢伙的聲響不停。

    明俠君迅速收起紙條,推窗跳下去,奔向楊柳閣,一刻不停。

    桃花大街中間右側,燈火闌珊處,陸陸續續有車馬進出。

    老遠就能看見,粉紅色的光,映紅了楊柳樹頂上一團光芒,映紅了大街好大一片。那種充滿誘惑,充滿挑逗的顏色,誰都知道是春院。

    楊柳閣門口,依然是粉紅的燈籠。燈下依舊是許多車馬在等候那些心滿意足或者是意猶未盡的人們離開。

    明俠君藏身於楊柳閣門口不遠處的一棵大柳樹上,注視著門口的一舉一動。

    他不是那種人,不會貪圖楊柳閣的溫馨,也不會尋找那種殺人的刺激。是以,他只是在窺視那兩個冒充自己的神秘人物。

    一會兒,逍遙山莊的弟兄駕騎風風火火趕來,他們的辦事能力也不錯。

    楊柳閣門口,一下子多了二十來匹駿馬。

    門口看馬的男子很高興,裡面的老鴇更是歡喜的不得了,她臉上笑得合不攏嘴出來迎客。

    不待二十來個逍遙山莊的弟兄進入楊柳閣,在靠最牆角的一輛黑色馬車上,突然疾竄出一個黑衣蒙面人,手裡將一團白色的物事丟入逍遙山莊的張管事手裡,然後迅速上車。

    車裡早有人接應,揮鞭駕馬飛馳而去。

    明俠君的眼睛多利,他一眼便看出這個人的身影跟剛才桃花客棧後院圍牆上逃跑的人非常的相似!

    張管事見不對勁,立即打開白色的物事,只見是一張紙,紙上寫道:「要找大小姐,馬上到桃花大街北面桃花客棧二店楊樹底下。

    字,黑色,非常的工整,漂亮。

    大手一揮,張管事怒道:「奶奶的,上當了!在桃花客棧,弟兄們,追!」他撕掉紙團。

    大伙上馬追去,二十來縱騎,如滾雷似得自大柳樹下疾馳而過。

    明俠君跳下柳樹,一個箭步來到楊柳閣門口地上,拾起紙屑旋身離去,速度快的驚人,就像是一陣風捲過,看管馬車的男子驚得口呆目瞪!

    紙屑上的字體,筆跡與桃花客棧裡面的明俠君四字,乃出自同一個人之手,明俠君暗忖:這個人,必須先處理,否則和尚是不會露面的!

    桃花大街上,行人稀少,霧氣漸漸散去。寬廣的青石板道上,明俠君真氣連提,一路朝北掠去。

    不等二十匹快馬停下,他已經到了桃花客棧旁邊的小食店圍牆上坐著。就等那個馬車裡的人出現。

    大火燒過的桃花客棧,已經是空空而也,早被逍遙山莊莊主雇來的人開始打理動工,重建客棧而清理的乾淨。是以,偌大一個廣場,視線雖然不是甚好,就著灰暗的夜色,勉強能辨認一丈內範圍。

    這時,張管事、馮護衛對視一陣,躍下馬,抽出鋼刀,走到了大坪地側面楊樹下,沒有見到大小姐,也沒有見到黑衣人。他正要開口就喊。

    突然,不知道哪裡飛來一塊瓦片,落在張管事的腳邊。

    他認得瓦片來的方向,快步追去。

    到了一行柳樹下,張管事仰頭大聲喝道:「什麼人?出來呀!」

    這麼一喊,樹上一隻烏鴉尖叫撲翅一飛沖天。

    接著,「嘿嘿嘿」三聲冷笑,如同來自天外。

    張管事四下張望,道:「少給老子裝神弄鬼,有種就出來!」他本來就少了兩顆門牙,所以說話漏風,一句話出來,廣場上如同一群鷗鳥飛過。

    「啪」的一聲響,又是一塊瓦片重重打在張管事的嘴上,張管事捂著嘴哇啊哇啊口齒不清咕咕叫。敢情是把牙齒打了個精光。

    他右手揮刀朝不遠處的一棵彈弓狀的老柳樹指去,嘴裡不忘哇哇叫。

    眾手下會意,拔刀飛起,朝著大柳樹圍個大圈。

    馮護衛先發制人,疾速前去,騰身上樹,明晃晃的鋼刀,已朝濃密的地方捅去。

    馮護衛也是逍遙山莊有點地位的高手,他的功力也不差,他這出招,倘若柳樹密葉處的是常人的話,必定會命送黃泉。

    誰知,密葉深處的人竟然沒有動靜。

    而是——

    「哎呀」馮護衛大叫一聲摔了下來,掙扎兩下便斷了氣,脖子上纏著一條毒蛇。

    「唰」一把雪亮的鋼刀自張管事手中擲出,飛向老柳樹分叉處,欲一下置對方於死地。

    嚓,鋼刀被什麼東西夾住了,一動不動,如同插在一塊軟木板上。

    以此同時,一顆黑乎乎的東西朝張管事打來,正中他的脖頸,又痛又麻,張管事一抓,喉間擠出兩個字:「毒……毒鏢……」頭一偏,腳一蹬上了西天去管事。

    眾弟兄見狀,退開了幾步,又是一個壯漢道:「弟兄們,咱一起上,別怕他那玩意兒!」

    這時候,老柳樹下跳下一個人,又瘦又矮,一手抓著鋼刀尖,一手提個黑布袋。他一落地,二話不說,打開布袋,伸手進去,抓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一灑。看情形,是要殺人滅口。

    十多個弟兄便丟刀棄劍,「毒蛇,毒蛇——」哎呦哎呦跳了起來。

    這個又矮又瘦的黑衣人,躍起身,一個轉圈「蜻蜓點水」,在那些逍遙山莊的弟兄頸上點了點。身手相當得恁熟,輕捷。

    怪了?

    個個粗胳膊拳頭大的漢子重重倒下,一動不動,瞪眼歪嘴臉扭曲,其狀甚慘。

    這一切,明俠君,遠遠聽見了,聽得真切。還瞧見了一部分哩。

    「好厲害的功夫!」明俠君在圍牆上跳了下來自問。

    他追了過去,個個勁裝漢子脖子上的五個血爪痕模糊可見。明俠君雖然不是研究武術功夫的人,眼前顯而易見,是高所為,招招致命,下手狠毒。

    他抬起頭,四下張望了下,不遠處有馬蹄聲遠去。

    事不宜遲,他拔腿就奔……

    一輛黑色的車馬飛快往南飛馳,鐵蹄噠噠,車聲粼粼。

    飛奔中的明俠君摸出三枚銅錢「刷刷」飛過去。一枚打中車伕,一枚沒入馬前踢,一枚穿入車廂。

    頃刻間,馬嘶驟停,人仰車翻,車廂裡躍出兩個人,是一個黑衣人挾著另一個矮個子。見其靈活樣,料其並未中暗器。

    明俠君的眼光疾准賽鷹,一把折扇脫手飛去。

    下面的矮個子痛呼落地,黑衣人騰空後翻身,滾向路旁,循樹而上,比猴子還快捷。

    明俠君收回折扇,一個起伏落下,發現是地上躺著的是小掌櫃桃子,卻已氣絕。那逃至樹間的人,是誰?

    車馬旁一受傷的車伕欲溜之大吉。

    殺手明俠君做人很有目標,不會多殺一個人,也不戀戰,他一把抓住車伕,便問:「敢問兄台,可否告訴我,車裡同小掌櫃一起的人是誰?」

    車伕兄台,腰間受傷痛得一臉苦相,道:「是……是——」

    一道黑芒劃來,「噗」響斷了氣。明俠君一看,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枚梅花釘。血未流出即封口,光景是毒釘。

    明俠君三個空翻,折扇破空飛去。他想留下活口來問話,僅用了三成功力。

    樹上的柳葉紛紛揚揚,折扇有去無回。

    回來的卻是兩枚要人老命的梅花釘。

    明俠君暗忖:高手不弱!隨即送上兩枚銅錢。

    「叮叮」打中對方暗器梅花釘。

    明俠君久退江湖,對各種武功門派不是甚感興趣,因此,來者何人各宗各派,他仍然不知道,也無須知道。

    他來一個「風掃落葉」手裡抓緊一把柳葉,散向柳葉濃密處,使出九分功力。

    啊!

    光景是裡面黑衣人所發出。

    一個「大輪翻車」,明俠君竄入密葉深處聲響處。拽出一個又瘦又矮的老頭,老頭手上還抓著折扇,跳了下來。撕下他蒙臉的黑布,道:「你,為什麼要冒充我?」

    這黑衣人輸的心不甘情不願,羞臉轉了過去,道:「我,我是聽小掌櫃的話。」

    灰暗中,依稀可辨,此人乃是桃花客棧後院的矮老頭吳阿郎也。如今他的臉上插著兩片柳葉,沾著血的。

    明俠君臉無表情,道:「我的折扇,你拿去做什麼?

    明俠君自衣袖裡掏出一張紙,道:「這是誰寫的?」

    吳阿郎指了指地上的小掌櫃桃子,道:「是他——」

    「寫的」兩字還沒有出口,倏然俯身旋腿橫掃,鷹爪攻也派上了用場。別看吳阿郎的個頭小,人也瘦,動起手來,手快腳又快,還十分有勁。

    不想與他為敵的明俠君猝不及防,閃略一晃間,吳阿郎遁地側竄。

    沒有問出答案,明俠君發足奔馳。

    「嗖嗖嗖」又來三枚奪命梅花釘,呈三角形飛來。一枚對準明俠君的天門穴,一枚對著心臟要害,一枚肩井穴。躲閃不及即斃命。

    明俠君百忙之餘以袖護臉,轉身閃開,爾後即窮追不捨。

    吳阿郎相當的狡猾,就趁明俠君揚袖護臉時拐入一家店舖旁的巷子裡,縱身翻過後院。

    明俠君來到店舖前,抬頭望去:林家喜鋪

    林家喜鋪左邊是一條又深又窄的巷子,右邊是一棟麒麟老字號錢莊,麒麟錢莊的房子高大結實。他心裡有了數:無路可逃啦!

    林家喜鋪就是售賣嫁妝用具用品,繡花紅布,花轎禮樂,化妝打扮,金童玉女陪嫁,酒席包辦類的店面。

    明俠君沒有這些經歷,甚至是女人的手也沒有牽過。對這個婚嫁方面的風俗很是陌生。

    三更已過,遠方傳來三聲雞鳴。

    門口有石板凳,他坐了下來,想:「我守在門口,料他也不會跑掉!」

    逃跑的敵人在眼前,他卻不去追。這是誰也想不到的,沒錯,他就是那麼怪的一個人。

    因為他知道,就算是現在將這個吳阿郎逮住,也沒有辦法殺掉那個和尚。因為,和尚跟喜鋪無緣的。

    果然,吳阿郎跳進了院子,溜進喜鋪,東躲**,急如驚弓之鳥。他摸到裡面有新郎新娘的婚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換了上去,躲在一行衣服後面的櫃子背後,等候明俠君的到來。

    喜鋪間,化妝粉料,幽香悠悠。

    吳阿郎就準備呆在這裡天

    一亮就回去。

    咯咯,咯咯——

    這時候,一個老更夫走來,手提燈籠,見有人坐在那裡,嚇了一跳。然後才湊近燈籠,看個清楚,道:「秀才郎,你坐在這裡做什麼?幾點了?」

    坐在那裡等候的明俠君長身而起,道:「老伯,我在這裡等人。」

    老更夫以為他是個落魄書生,成了瘋子了,所以他才這樣問,現在他聽到明俠君這樣說,搖搖頭就走了,嘴裡嘀咕道:「神經病,大半夜的等人,就怕等的是鬼!」

    明俠君仍然是不慍不恨,也不笑不表態。這個特點足以讓他自我滿足了。

    老更夫剛走,突然又是兩個人快步走來,一人一個大紅燈籠。前面一個中等身材的年輕人,後面一個中年男子,前面的年輕人道:「大哥,林家喜鋪就在這裡,等下我們進去就先付些打點,好讓咱閨女婚事辦得風光,到時候我們臉上也有光呀!」

    光景是兩個大戶人家的家丁,來著手料理婚禮的準備工作的。

    當兩人走到門口,見到明俠君如木頭一樣坐在那裡,差點將他手上的燈籠嚇得一丟。那年輕人問:「喂,你是人還是鬼?」

    後面中年人湊近燈籠,有點生氣了,道:「大吉利是,不會說話!年紀一大把了,還說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你沒有看到嗎?這個秀才朗有手有腳,準是人!」

    中年人還要說什麼,卻被年輕人拉著邊走邊說:「正事要緊,別耽誤了時辰!」

    好端端的一個人,居然被人誤會是鬼。明俠君也沒有去理會,依舊閉目養神。他在等著這個吳阿郎出來老實招供。

    這兩個家丁走近大門,抓起大門銅圈,「光光」搖兩下,道:「林師傅,林師傅,是我呀,張府管家老陳。」

    裡面後院有了動靜,「天還沒亮,就來了?「有人在埋怨。

    「軋吱」一個掌燈的小夥計將大門打開。

    兩個家丁湊近,道:「我來找你們林師傅,我們今兒早些來,好準備今天的陳府小姐的婚嫁事項。「

    小夥計揉揉眼,嘀咕道:「那你們進來吧!」

    兩個管家剛踏進大門。

    櫃檯後面躲藏的吳阿郎突然衝了出來,他以為明俠君已經走遠了。

    就在他衝出來的時候,小夥計已經把門關上,留下一條縫。吳阿郎心狠手辣,一個毒爪過去,小夥計倒地慘叫。

    小夥計一慘叫,兩個家丁驚嚇大呼,後院裡亮起了火光。光景是林師傅一家人。

    明俠君聽到吳阿郎欲奪門而出,一個旋身,直直站在大門口。

    休息緩氣後的吳阿郎殺氣不減,看見大敵明俠君在前面,像是老鼠見了貓似得,倏忽間掉頭往後院逃命疾竄。

    由於吳阿郎身材又矮又瘦,穿起的新郎衣服如跳大神,喜鋪裡面雖然有了兩隻家丁的燈籠,卻已經掉了地上,換了方向。明俠君不想抓錯人,便大喝一聲:「別走!」

    眼快腳更快,明俠君點腳追到後院。

    俗話說:狗急跳牆,兔急咬人。

    後院黯黑不清,吳阿郎前有燈火主人,後有追兵,情急之下,戮力一躍,攀上了喜鋪右邊的兩個人高的高牆。

    明俠君急速躍起,單手抓起,「嚓」的響聲,衣服扯破了,明俠君手裡抓著半件新郎紅衣服。

    吳阿郎跳進麒麟錢莊後,後院是金庫重地,大鎖嚴嚴。前屋是交易櫃檯,賬房小室,木門已經關緊,幸好右牆有一個窗戶,紙筒杯口大的木窗網枝,卡卡兩下就被吳阿郎掰斷。

    他貓著腰,一個老鼠跳洞,鑽了進去。

    摸了客棧,追了春院,翻了喜鋪,進了錢莊,一連串的做法,就跟小偷一模一樣,明俠君儼然不是這個作風。

    現在,他站在這個破窗戶前。不追,不喊,不動,不想。

    他,正在閉目養神。

    這裡,隔牆後的一棵大棗樹上,一隻貓頭鷹在嘟嘟蹄鳴。那聒燥的聲音吵得明俠君再也無法靜心。

    吳阿郎跳進了賬房櫃檯,櫃檯空空,賬本疊疊,幾乎無處藏身,長櫃短桌,擺設簡單。他人生地疏,躲在櫃子下,不踏實,躲在木櫥裡,怕耗子叫。像他這種情況,就是躲在被窩裡,也全身發抖。

    再說,窗外一片靜寂,隔牆喜鋪裡人聲喧雜。讓他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唯有藏在桌子後面,手裡抓緊一把木算盤。

    隔壁喜鋪的喧鬧不止,讓這個麒麟錢莊金庫裡面有了動靜。內有一人大吼:「誰?」接著就是窸窸窣窣著衣響。

    明俠君再也無法待在這裡。他縱身翻過高牆,落在鄰院的一棵大棗樹上。輕得連樹上的貓頭鷹也沒有發覺,靜靜候著這個吳阿郎。

    這時,林家喜鋪那頭有人叫:「小夥計快不行了,找郎中吧!」有人叫:「林師傅,這裡有張紙條,上面寫的是明俠君」一個人回答:「都是這個天煞的明俠君,我們正經生意人誰惹他了?」……

    明俠君再也聽不下去,就這個時候了,吳阿郎還在冒用明俠君去殺人?

    但是他的性格讓他又不願像賊一樣鑽入錢莊的賬房去抓這個吳阿郎。他只是輕折一段樹枝,對準那個破窗戶甩了過去。「叭」的一聲,重重驚醒了金庫內護衛。

    一會兒,兩個護院掌燈出來,見到

    破窗戶大呼:「有賊呀,來人呀!」裡面一時間奔出五六個身材結實的漢子,手持殺人的傢伙,開門衝進了賬房。

    護院一進去,「彭彭敕彭彭敕」個個被痛揍一頓連滾帶爬出來。不消說,就是吳阿郎所為。

    吳阿郎再也藏不住了,他疾竄出來。搶起兩把彎刀,朝高牆頂打去。

    彎刀打去,樹頂貓頭鷹咕咕扑打翅膀斜飛走。

    以此同時明俠君一個閃身避開,騰身躍起。

    適才吳阿郎知道林家喜鋪不能去,只有轉向這個有大棗樹的院落。他也不知道明俠君就在棗樹上候著,所以他雙刀飛去,人即隨後掠起身飛到。

    半空中的明俠君早有準備,一把就揪住了這個矮老頭的衣領。然後跳上屋頂,落到大街上。

    明俠君身材高挑,提起身材矮小的吳阿郎如拎只小貓,輕輕鬆鬆。

    東方已露魚肚白,明俠君這時才料到,桃花客棧裡面幾乎沒有什麼客人,那和尚準會現身,想快點閃身。

    刀客道:「老伯,兩次冒充我,為什麼?」

    他不想殺人,這個人不是他要殺的,儘管他冒充他兩次,也暗算他兩次。他的目標責任感太重了。

    老伯吳阿郎被揪得喘不過氣來,哭著臉道:「我……是小掌櫃……安排我做的!」

    「除了他安排你的,還有沒有其他人參與?」明俠君追問。他是想知道這個和尚有沒有參與。

    吳阿郎如實交待:「沒有……沒有……」

    明俠君放下吳阿郎,道:「年壽已高,回去安享晚年,不要用我的名字去害人。」

    吳阿郎點頭,彎腰是是,剛走兩步。猛然回頭,腰間的兩支狼嚎毛筆,一條墨石同時疾速飛向明俠君的左眼右眼和胸口。毛筆,墨石是賬房摸來的,雖未下毒卻也使力異常。

    明俠君忙間後仰避過,險些送命。

    吳阿郎見明俠君後仰露空門,使出鷹爪攻其下三路要害,明俠君雙腳欲剪,不幸被其刺中。

    雙腳受傷,對殺手明俠君還是頭一回。如今受傷了,他也不恨不怨。

    石凳上,明俠君正身而坐療傷,道:「老伯,請你別阻攔我,我有任務。」

    吳阿郎見明俠君雙腳受傷,奮起追來,摸出腰裡的木算盤使的「咯咯呼呼」響。算盤也是賬房裡帶來的。

    明俠君一把折扇飛去,轉了個圈,吳阿郎手上的算盤珠子,叭叭滾落一地,同時,吳阿郎手腕手筋盡斷讓他的鷹爪成了雞爪。

    吳阿郎見大勢已去,伏地求饒:「大俠,請饒命!饒命!」

    「該走了麼?不要有下次再用我的名去殺人!」明俠君說完面朝南走,目的是桃花客棧一店。

    雙腳受傷,當然不如平常。

    來到桃花客棧時,天色未明,店門開得很早。

    老掌櫃桃園,神色焦慮,在門口眺望,見明俠君的到來,甚是驚異,道:「客官,本店先還未開舖。請晚些再來。」

    明俠君知道了問題:逍遙山莊的二十名弟子失蹤,小掌櫃桃子,護院吳阿郎失蹤,老掌櫃能不急嗎?

    事實上,這些事還不是最壞的。

    老掌櫃不讓他進去,明俠君繞至後院,翻身上牆,客棧二樓最後一間房裡,有了動靜。

    他聽得清楚,是個女子,嗯嗯悶叫。

    挑開窗,明俠君輕身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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