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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7章 開啟新的力量 文 / 鳳殘

    「我記得了。我記得雲郎輸了。他那麼好的武功怎麼會輸呢?原來是被自己的親信下了藥。這算不算以怨報德?他那麼好的人,結果敗在你手裡,把自己的命都賠了進去!」

    話語雖然極力平靜,可是名優心裡早已泛起洶湧的波濤。

    良久,她聽到他說,

    「你恨我麼?」

    終於淒楚一笑:「恨?何為恨?這麼多年,我已經忘記恨是什麼滋味了。」

    「他死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放不下。我看著你長大,難道我在你心裡的地位還沒他重要麼?」

    迦諾不甘心的說。

    從選侍花聖女那時,他最疼愛的就是她,可能因為他太孤獨了,喜歡她身上的單純天真稚氣,喜歡聽她清澈的聲音喊他迦諾哥哥,甚至幻想著用藥物把她留在身邊。但是,在她眼裡,他還不如那個凡人!

    名優別過臉去,垂下的髮絲遮住了額上殷紅的月牙。

    「你若救我杉兒,我願意繼續做宮主。不然的話,我只有去尋我的夫君和孩子了。」

    迦諾駭然,一樣的話一樣的交換條件。一如十年前——

    「放過我女兒」華名優像小時侯一樣坐到他旁邊。「我答應回來做青花宮主,永世——不離開!」

    「那麼。喝了它!」迦諾眼睛仍然緊閉。推了推面前的細頸白瓷瓶。上面用紫砂刻了三個字——洗塵緣。他做這些的時候淡定得和他的語氣一樣漠然。

    華名優臉色唰白,「你怎麼有這個的?」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啊。

    「喝了它,如果想夏紫杉好好活下去的話!」他的聲音波瀾不驚,也許他真是無心的人,所以感覺不到她的震驚。即使感覺到了,也是淡然神色。千年的歲月已經把他的表情磨得褪了色

    青花宮至高無上的神甫笑了,無奈酸楚的笑了,那麼無助那麼心酸。繞了一個圈,又回來了。十年算什麼?

    他歎息,說:「有兩種方法可以讓人起死回生。一種是用暗河底長出的靈藥明芝,一種就是靠四葉草的許願力量。」

    名優眼眸閃爍。

    她心知,到暗河裡尋明芝是絕無生還的可能,即使採到了,也沒有命回來,光是河裡的惡靈就可以把人撕碎,靈魂也將永久禁錮在河裡,每日飽嘗撕心裂肺的痛苦,更別說河底還有更凶殘可以摧毀意志的惡靈了。

    迦諾說的四葉草根本就鮮為人知,更別說見過了。看來,杉兒復活的機會小得渺茫了。

    名優黯然。

    然而,言者無意,聽者有心。當他們陷入沉默的時候,有個身影已經向暗河涉水去了,悄無聲息。直到名優宮主迷離的眼睛看向那影子——

    「站住!你是誰?」名優覺得他背影很熟,不知在哪裡見過。

    他的背影晃了晃,不停,繼續向前走。

    迦諾微微一怔,深碧色的眸子看向那影子,寒光閃閃。

    「站住!」名優使用幻術想定住他,她一定要弄清這個不知死活的人是誰。

    越來越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的背影。名優見幻術對他不起作用,便腳底一蹬,張開雙臂,踏著水面趕到他前面。

    那人趕緊轉身,害怕她看見他的樣子。他怕嚇到她。

    「你為什麼怕見到我?」名優去拉他,他一跳繞過了。

    「你好眼熟我們在哪裡見過麼?」

    他不答,低著頭捂著臉從她身邊跳過。

    「不要向前走了!你想被惡靈撕碎麼?」名優喝道,上前拽住他的衣袖。

    河面早已結起一層白霧,凌烈的風中似乎還聽得到惡靈們飢餓的呻吟。

    「你快離開!」男子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雖然聲音陳舊低啞,但是斬釘截鐵,不容拒絕。

    剎那間,有種錯覺。

    曾經雲郎為她闖暗河奪紅蓮的時候,也這樣斬釘截鐵不容拒絕的命令她離開。

    心頭一動,難怪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他他就是

    「雲郎!」名優不顧一切的抱緊他,狠狠環住他的腰,這次絕不能再被他趕走,讓他獨自赴險。

    河邊,迦諾震驚,夏卿雲不是已經死了十年了麼?

    「雲郎!」名優不顧一切的抱緊他,狠狠環住他的腰,這次絕不能再被他趕走,讓他獨自赴險。

    河邊,迦諾震驚,夏卿雲不是已經死了十年了麼?

    聽到那個稱呼,被抱住的男子身體明顯一顫。

    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溫暖的擁抱了,就像冬日裡的寒冰遇到燦爛的陽光,也許他再停留片刻就要被這陽光的溫暖融化了。

    他僵硬的伸出手臂想要拍拍她,卻看到白霧越來越密集,惡靈的呻吟已經變成撕吼。再不行動就沒機會採到明芝了!

    狠心將她一推。那一剎,用盡力量將她從死的邊緣推向生的岸邊

    默契的和迦諾目光相遇,他微微點頭。

    替我照顧她!迦諾從他眼中讀出怎麼一句話。

    />「到岸邊等我尋靈藥回來!」

    名優聽到他低啞的聲音,這可能是他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了。

    絕望的淚水無聲滑落,眼睜睜看這他被白霧吞噬,耳畔一直徘徊著他最後的那句話。

    「不要——」

    一聲淒厲的哀求劃破黑夜。

    神甫接住名優,趁機封了她穴道。

    目似平靜的立於河畔,內心卻是震撼至極。

    往日對夏卿雲的嫌惡在與他目光相遇那刻或許就煙消雲散了。

    因為那一刻,他看清了他的面容。臉色白得發青,失去血色的唇透明得可以看見裡面的尖牙,而那雙眼睛竟是紅色的!——他是吸血鬼,肯定是阿墨做的——他迦諾的親弟弟做的!

    他就是當年詫叱風雲的至尊夏卿雲。可以說他已經死了,當年神秘公子真姬墨在他僅存一口氣時咬了他的一口,然後給他餵食吸血鬼之血。現在他只是一具可以自由活動的死屍。這也是為什麼十年來他一直沒有站出來的原因。他以為他要在黑暗中一直待下去,結果女兒夏紫杉出事了。現在是他作為父親應該做點什麼的時候了,既然他已經是死了的,那就讓他去取靈藥吧!

    突然迦諾覺得很對不起夏卿雲,看到他眼裡的決絕堅定,他知道自己永遠比不上他。

    他才是真正的英雄,所以名優才會義無返顧的跟他走吧!

    迦諾在心裡開始接受夏卿雲了。

    「救他」

    名優無助的看著神甫。

    迦諾迴避她的眼神。

    迦諾很清楚他自己是不會跳進暗河的,他是青花宮的神甫,而且還有件重要的事情沒做,不能為撐一時之強而失去理智!

    河水中散發著血腥死亡的味道,瀰漫著死屍的氣息。

    夏卿雲被撲上來的惡靈噬咬著,他本是已死之身,感覺不到絲毫的**被撕裂的痛苦。當他再次浮上水面時,**褪盡,只剩得一副血淋淋的骸骨。唯一還算完整的是那雙紅得發亮的眼珠子。

    他採到了明芝,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就可以游到岸上了。明芝銀白色的光芒幽幽的,附在身上像蒼蠅一樣的惡靈不捨不棄的吸食著他的靈力,越來越多,河底彷彿伸出了一雙手狠狠的把他往下拉,他感覺好沉好沉

    名優的視線在河水裡搜索,不曾察覺袖中抖得厲害。

    「啪」一隻精緻的翠玉瓶子應聲而碎。七縷虛色的光從碎片中騰起交疊成一體,逐漸合成一個小女孩的樣子——原來名優把夏紫杉封在瓶子裡了。

    可能感應到了父親的掙扎,她向白霧濃密的地方飄去。

    「杉兒!」

    名優一驚,恐慌的尖叫。只恨自己無法解開青花宮神甫的定身咒。

    青銘聽到從暗河傳來的聲音便知道出事了。

    踏霧飛身而至,意外的發現神甫和宮主都在。神甫總是那一副孤高淡漠的表情,而名優宮主動彈不得,焦急憤恨又絕望的眼神徘徊在神甫和暗河之間。

    名優還是認得這個雪一樣美麗脫俗的年輕人,知道他對杉兒很好,便大喊:「杉兒快被吞噬了,快救她啊!」

    青銘臉色一變,的確,暗河上空漂浮著由幾縷交疊而成的魂魄,那是寒!

    當即點足騰空一躍,踩著水飛躍在河面。

    快到河心時,他發現毛骨悚然的一幕——惡靈包裹著一具骸骨,那骸骨一手趨趕著惡靈,一手竟高舉著暗河靈藥明芝!眼看骸骨就要沉沒了,如此多的惡靈,它怎麼敵得過?

    青銘正驚歎著,一道幽冷的銀色光弧衝出白霧落入他手。

    彷彿就等他的來臨,骸骨將手中靈藥奮力一擲後沉了下去。

    失去目標的惡靈開始向青銘湧來。

    面對密密麻麻凶狠的惡靈,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扣起無名指念動咒語將夏紫杉的魂魄吸入掌中,緊緊捏著拳頭向岸邊躍去。

    可他一血肉之軀怎麼快得過凶殘的惡靈?

    瞬間,他的白衣被撕得支離破碎。

    他啐了一口,把明芝咬在嘴裡,騰出手來抽劍斬鬼。

    肩部傳來一陣巨痛,一隻綠色的惡靈附在他肩上啃咬。

    血湧出來,浸紅了雪白的衣衫,不知是青銘的靈力特別吸引還是惡靈嗅到血腥更加猖狂肆意

    ,個個爭相吸食這乾淨強大的靈力。

    一時之間,哀哀之聲,絕如縷,嗚嗚然,如泣如訴,怨氣沖天。

    不斷有惡靈從河裡湧出,登時不見天地,白霧遮月

    迦諾注視著這詭異的景象,眼裡閃過一絲詫異,怎麼會有這麼多惡靈冤魂從地底竄出?

    「稟神甫!一群中原人闖進宮中,殺了不少人,還砸碎了聖殿!」

    捂著傷口的侍花小婢女奔來撲倒在地,驚慌失措。

    迦諾聞此如遭雷劈,臉色煞白。

    聖殿有禁錮地底怨氣最重的凶殘惡靈——降邪的總閘,一旦被毀,降邪逃逸,人間將遭遇不可估量的災難!

    迦諾似乎看到大地上毫無天

    日,日不將日,夜不將夜,惡靈毫無忌憚四處游竄的景象。忽然又見青銘浴血在暗河上。

    將長袍一拋,露出簡潔的灰白長衫,他捻著手指念了個咒語,指尖凝光燦爛,將凝光朝白霧一個一個彈射出去,白霧微散,青銘血染的身影若隱若現。

    乘雲駕霧般,神甫輕若鴻毛的飛至半空向青銘弛去。

    逐漸不支的青銘驀的覺得手臂一緊,已被帶回岸邊。

    「你們快走!我用結界暫時困住它們!」迦諾解開名優的定身咒,轉向青銘,面色沉重而謹慎,「快去找阿墨!然後帶著你幸運草一起來這裡!」

    言畢不再理會,盤膝打坐,雙手合十。強大的氣流從掌中流出。分掌,一道螢光結界自合掌處被拉開。用力一擲,螢光生長,迅速罩住整個暗河,困住了如饑似渴的惡靈。

    青花宮中,火光閃閃,暮天之下,怨氣橫生。

    妃玉暗叫不好,拉起少年至尊夏羅自夜向山上狂奔。夏羅自夜此刻已經恢復功力,甚至比以前更厲害。

    粹不及防,將她橫腰一抱,施展輕功點足幾下就飛上了山,嚇得妃玉一路驚叫。

    「經過黑色森林,你的武功完全恢復了!」妃玉驚喜道。

    「多虧了龍珠。」夏羅自夜說。自從打敗守在黑色森林的老怪物並且吞下那顆龍珠。他感覺全身經脈打通了,體內有無窮無盡的力量。提升功力的同時,似乎有些模糊片段在腦中出現。

    就在吞食了龍珠的時候,他看見很多殺手在追殺兩個小孩子。大的那個女孩子以身作餌引開了殺手,小的那個男孩子沿著女孩指的那條路一直往前走。

    夏羅自夜認得他們的服飾,,很奇特很美麗的服飾,大鵬展翅,龍蛇圖騰,好像來自一個名字叫巫的王國。然後。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一天前,他們走出狷之荒漠,進入黑色森林。相傳,數年前,森林由一個厲害的妖怪控制。人們把他叫做黑老怪。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黑老怪的真身死了,但是他的怨靈被困在森林裡。從此,森林一片漆黑,只夜不晝。人們把這座森林稱為代表死亡的黑色森林。

    路過森林的凡人被黑老怪纏上,必死無疑。並且他的魂魄將為黑老怪奴役。

    黑色森林無疑是為青花宮提供了天然的屏障,以至於不被外界干擾。

    「青花神甫為什麼不滅了他?」夏羅自夜走進黑色森林,點亮火折子。他知道妃玉是青花宮的人,聽了黑色森林的傳說,於是問她。

    「對自己有利用價值的東西,你會毀了他麼?」緋衣女子反問。

    這時,火折子突然熄滅。

    「小心!」夏羅自夜拉住緋玉的手,辟邪劍隱隱發光。

    「他來了。」女子說,掩飾不住內心的慌亂。是黑老怪!

    四週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莫名的恐懼爬上脊背,妃玉連連發抖。多年前的黑色記憶縈繞眼前,寒意頓生。

    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滾落,妃玉幾乎將指甲掐進夏羅自夜手掌裡。「黑,我怕黑!」

    夏羅自夜嘀咕了幾句什麼,手掌蓋在她眼睛上,拿開。

    黑色森林一下子亮起來。綠色的妖霧迷漫,周圍都是參天古樹,盤根錯節。

    「啊!」

    妃玉尖叫。

    她看到幾乎每棵樹都有一個巨大的樹洞,彷彿餓鬼張開血盆大口,黑漆漆似乎有引力要把一切東西吸進黑色的洞裡。

    妃玉拉著夏羅自夜就跑。

    卡,好像踩到什麼東西,夏羅自夜停下來。

    「這是什麼?」他撿起枯葉覆蓋的東西。

    吸了口冷氣,那是一個人的頭骨,暗黑色,泥土填滿了頭顱。一些不知道名的雜草從泥土中伸出來。看來是死了多年了。

    兩人相視而望,他們看到倒在樹邊橫七豎八的骷顱。年代久的,最近的密密麻麻。看得人毛骨悚然。

    這時,樹洞裡出現藍色的人影,幽幽藍色螢光詭異非常。

    「樹妖!」妃玉大喝。那是吸食人精元的樹怪,之所以會有幽藍的螢光,是因為樹的養料是人的屍體啊!

    夏羅自夜一怔,立刻抽出辟邪寶劍,劍光掠影,樹枝斷裂。然,很快殘枝上又生出新枝。

    「不行的,辟邪是斬妖寶物,但是還沒開啟它的力量。所以對付不了妖魔。對付這些妖魔必須用幻術才可以。」妃玉急道,然後扣指,念動咒語。緋紅的光芒從指間流出,淹開。隨著咒語加重,緋光漸漸淹沒森林,樹木顫動,枝葉收縮。

    那些藍色螢光逐漸淡去。

    「哈哈哈」

    古樹層層移開,一棵高聳入雲的黑色怪樹矗立眼前。

    笑聲正是從這棵樹裡傳出來的。

    指間緋光緩緩流出,彷彿受到什麼力量抵制,她的手指開始顫抖,額頭虛汗涔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就是黑老怪!」妃玉喘息著告訴夏羅自夜。

    「小女子不僅長得水靈,還挺厲害!」黑樹上有一個巨大的洞口,一張一合,彷彿人類的嘴巴。「老怪我很久沒嘗過女人的味道了,哈哈,是你們自動送上門的別怪

    我了!」

    樹枝從泥土裡鑽出,趁其不備,纏住他們的腳。開始向上襲來。

    妃玉放棄咒語,緋色的長劍抵擋那些伸來的枝丫。夏羅自夜早已拿起辟邪寶劍揮舞起來。

    「哈哈哈」黑老怪開始笑,笑聲帶有嘲諷,嘲諷來者不自量力。

    「青花宮的人,你也敢碰麼?」妃玉突然大喊。

    「哼!不提也罷,提起青花宮,老子就生氣!憑什麼聽命於迦諾?吸夠你們兩人的精元,三千精元就湊齊了。我就可以成魔了,天下都聽我黑老怪的!我就是王!哈哈哈」

    憤怒使夏羅自夜力起一搏,纏在身上的樹枝被剛烈之氣震斷。

    黑老怪為之一震,馬上張開大口,將他們吸進去。

    隨著黑色的旋風刮來,幾乎沒有喘息的機會,妃玉和夏羅自夜被黑色旋風帶進了黑樹

    這是哪裡啊?周邊漆黑一片。死寂沉沉,妃玉頭昏昏的,感覺很累,想睡下去。

    「不要啊!」

    有個聲音在她耳邊喊,但又遙遠不可即。

    「姐姐,不能睡啊!你的精元會被黑老怪吸走的!不能閉上眼睛啊!」

    「你是誰?」妃玉沒有一絲力氣,聲音輕得如風送浮冰。

    「我是你弟弟啊!快起來啊!別睡啊!」那個聲音似乎在她心裡,不停的呼喚。

    我弟弟?邪兒?

    她努力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一個她找了很久很久的親人。

    「姐姐!我是你弟弟邪兒啊!是青花宮神甫滅了我族,殺了我們的父王!」

    那個人跪倒在妃玉懷裡,怒聲發指。

    妃玉一怔,「迦諾?」她崇拜的近似於天神的神甫竟然是她找了十多年的仇人!她怎麼可以接受?但是弟弟不可能騙她啊!

    「妃玉姐姐!」

    夏羅自夜走進來,看見妃玉坐在地上對著空氣比畫著說著什麼,她的神情很是驚訝和憤恨。

    「妃玉姐姐!」他走過去,大喊

    「他來了,姐姐,快動手殺了他。替我們報仇!」

    「好!」妃玉立起來,抽出緋色長劍向夏羅自夜一步步走去。

    夏羅自夜看到妃玉神色不對,似乎把他當成了仇人,本能的後退。

    「迦諾!我殺了你!替我死去的國人報仇!」妃玉近似瘋狂,有不忍,但是還是舉起了劍向夏羅自夜刺來。

    她把他當成迦諾了!而且她要殺迦諾!夏羅自夜立刻明白這是黑老怪布下的幻覺,他要他和妃玉自相殘殺,然後輕易的拿走他們的精元。

    夏羅自夜和妃玉開始你追我躲的局面。黑老怪化身的那個邪兒——妃玉的弟弟,在角落裡得意的欣賞著這一幕。是時候出動龍珠了。

    一顆金光燦爛的珠子從他嘴裡吐出,浮現於空中。仿若驚世,光芒潺潺,覆蓋了黑暗。

    打鬥的二人同時一怔。

    龍珠!黑老怪竟然擁有龍珠,還用龍珠來吸收精元!

    是時候出手了!妃玉眼神一凜,完全不似方纔的迷茫憤怒。夏羅自夜領會,辟邪劍脫手而出,合著緋色長劍的光芒齊齊刷向幻化成邪兒的黑老怪。

    「你們!」

    黑老怪想收回龍珠已經來不及了,龍珠見到辟邪劍,像遇到主人一樣親熱的貼了上去。而緋色的長劍狠狠釘入黑老怪心口。他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老妖怪!敢幻化成邪兒來騙我!竟敢誣陷我迦諾!」妃玉潑辣起來開罵了。擲出去的長劍毫不留情。

    「辟邪!」夏羅自夜大喝,擁有龍珠的辟邪寶劍突然有了靈性,能領會主人意思一樣轉向刺入黑老怪心口。

    「啊——」黑老怪尖叫,煙霧騰起,煙消雲散。

    「妃玉姐姐!辟邪能治妖魔了!」夏羅自夜欣喜的看向妃玉。

    妃玉吐了口氣,「我說那妖怪怎麼那麼強大,原來擁有龍珠,如果不是我們假裝中計,可能要葬身此地了。龍珠識得辟邪劍,龍珠辟邪合併,辟邪可發揮其強大的力量,可斬天地人神妖魔鬼怪!」

    「哇!那麼棒!辟邪!」

    夏羅自夜激動的喚回辟邪寶劍,那顆龍珠剛好鑲嵌在劍柄龍騰的眼睛上。辟邪散發的螢光似乎也有了靈性,圍繞主人旋轉。

    「小夜,吞了龍珠!」妃玉說。見他疑惑,立即補充道:「放心啦,你吞了龍珠,以後辟邪只認你作主人,以免神器為邪惡之人所用。只要辟邪在你手裡,一樣可以發揮力量的!而且,龍珠可以助你恢復功力哦!」

    夏羅自夜領悟的點點頭,取下龍珠吞服下去,頓時體內金光燦燦,光芒四射。無數個片段飛進腦裡要將他撕裂……

    風沙四起,戰馬奔騰。

    「把小王子交出來,我就放過你們。」為首的領袖戴著銀色頭盔,身姿挺拔,騎於戰馬上雄姿英發,近似於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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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不會把兒子交給你——」年邁的老國王還未說完就倒在血泊裡。

    沙塵曼延,戰鬥打響

    一個六歲的女孩站在他面前,女孩因驚恐而放大的瞳孔注視著他,不捨的撫摸他的頭,他聽到女孩說:「巫琅邪,我的弟弟,永遠記住,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別回頭!」

    駿馬吃痛奔馳的聲音,女孩黑色錦緞的戰衣翻飛,戰衣上的圖騰似乎要飛出來。她是巫國的長公主,她不能丟下國家,所以更不能把弟弟交給敵人。

    他哭著喊姐姐,可是,女孩是身影越來越淡,直至消失

    他沿著那條路一直往前走,遇到一個美艷的少婦,還有一個天仙般的小女孩。

    「小姨,那個弟弟好可憐。收留他吧!」女孩美麗的大眼睛眨啊眨,水汪汪的祈求少婦。

    「帶他上馬車吧。」

    之後,武林巨變。那個天仙般的女孩也不知所終。

    他渴求力量,擁有力量就不會一次一次由別人保護,擁有力量就可以強大起來保護別人!

    「小夜!小夜!!」妃玉一聲比一聲急切。

    吞服了龍珠的夏羅自夜讓她覺得可怕,說不上哪裡,有種預感,某天,這個夏羅自夜會做驚天動地的大事。

    驚醒的羅自夜頭冒虛汗,按著額頭問,「過了黑色森林就是青花宮了麼?」

    妃玉一怔,這個羅自夜讓她覺得熟悉又陌生。冷酷了,不像以前那樣陽光可愛了。剛才,他看到了什麼幻覺?

    「對!」她答到。

    黑老怪消失後,黑色森林不再是黑暗,清澈的陽光透過樹梢灑下來,影子婆娑。

    妃玉走出樹洞時,一陣眩暈。

    之後,冷汗一身。她看到幻覺,她用那把帶著緋色光芒的長劍捅穿了迦諾的身體

    「這就是青花宮!」夏羅自夜夢想了無數次的地方就是這裡。

    青蒼密林,連綿山岡,縹緲不知的遠處隱著那座幽深淒冷的宮殿,朦朧瘴霧繚繞,清寒月華映照,沉寂幽謐如鬼域。

    「嗯。」妃玉知道,在夏羅自夜心中有一個女孩,佔據十分重要的位置,為了她,羅自夜甚至可以放棄生命。

    同樣,迦諾在她心裡也佔據非常重要的地位,如果有誰威脅到迦諾,她也可以不顧一切。經過黑色森林後,羅自夜變得越來越不可琢磨,她也越來越莫名的恐懼。

    降落於青花宮南門,守門的橫七豎八倒了一地。

    難道?教中出事了!妃玉又驚又急,只擔心神甫的安危。夏羅自夜只管跟在她身後,眼前這些血淋淋的事實擺在他面前讓他震撼得幾乎屏息——那些致命的傷口分明是出自中原武學!

    他該如何告訴妃玉姐姐,這些人是被他的下屬所殺?

    「哈哈哈」

    火光中,供奉天心花輪的神祈聖殿,一群衣著勁裝的人猖狂的大笑。

    「帝言,做得好!若不是你提供的線路,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安全而快的來到這裡。」

    拄著華玉枴杖的長老讚賞的拍著一位服飾華麗特別的男子,眉尖至嘴角的刀疤隨著他的笑詭異的扭曲。

    原來除了狷之原黑色森林一條道路還有一條水路可以通往青花宮,那就是暗河。入夜的暗河很危險,有惡靈伏於水中,於是他們白天行,晚上停,終於安全抵達青花宮與帝言會合。

    被稱為帝言的人陰沉的笑,拍掌示意手下把俘虜押解上來。

    「二護法!」淪為俘虜的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深得神甫信任的帝言二護法。

    彷彿就期待這種驚訝的眼神,帝言狂笑起來。他和哥哥帝諾從小潛入青花宮,為的就是報殺父之仇。

    那一年,花月大戰,身為先鋒的父親死於青花宮手中,母親悲絕,隨父而去。

    是青花宮的魔鬼害他成為孤兒的!從小,他們心裡就埋下復仇的種子。眼看大業就要完成,哥哥帝諾竟然愛上了侍花聖女,結果連命都沒了,這個重任就落在他一個人肩上了。慶幸的是終於盼來了中原的人,裡應外合,殺得青花宮雞犬不寧!

    「求饒啊!只要你們求我,我就留個全屍給你們!」帝言將臉貼近俘虜們,挑釁道。

    「呸!」俘虜啐了他一臉。

    帝言僵硬著保持方纔的微笑,反手抽刀,清光漫溢,如一場春雨,幾顆頭顱落地。

    剩下的人面不改色,安靜的等待死亡。

    難道他們食用了蠱蟲?寧死也不屈。

    驕傲的心遭到打擊,帝言憤怒起來。對他們陰笑:「既然你們自命清高,那我就讓你們嘗試屈辱的滋味。」

    「給我扒光他們的衣服!懸掛於神殿上!」他要蔑視這坐被視為神聖的大殿!

    啪——清脆的一記耳光。

    那一巴掌竟然打在帝言臉上!誰那麼大的膽子?

    殿上所有人的視線都停在帝言面前

    不知何時出現的黑衣人身上。

    「暗霾公子!」認得這一襲黑泡的人都驚呼。

    「對待同門尚且如此殘忍,天下要是落入你的手裡,那不是我真姬墨也沒有了立足之地?」

    帝言哪受過這種待遇,正欲發作,卻被顧長老攔住耳語幾句,不甘的瞪了真姬墨兩眼退到一邊。

    顧無易不愧是丐幫長老,雙手作楫,圓場道:「小徒無禮之處還望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天下應當由公子這樣的能人賢士來執掌,日後——」

    「住口!」顧長老還想說什麼卻被突然來到的緋衣女子打斷了。

    「你!」真姬墨眼睛一亮,喜形於色。

    妃玉看到他,和迦諾似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英俊而挺拔。

    好像回憶起什麼東西,一陣眩暈湧上心口。她想到自己面臨的是怎樣的憤怒後,極力壓抑眩暈,對著真姬墨嚴詞命令:「替我清理這些闖進青花宮的人!」

    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命令他,但她卻這麼做了。真姬墨也很聽她的話,眸中藍光大甚,冰冷的目光落在顧無易身上,殺機漫溢,凶相畢露。

    「看來,我們的合作到此結束了!」顧長老一改先前的友善態度,拍拍掌,惡狠狠向四周命令,「出來吧!」

    手執弓弩的殺手由各個角落迅速現身,圍住真姬墨。

    妃玉抓住心口,「小心啊!」

    真姬墨對她點點頭,神色溫柔。

    強弩勁弓,萬箭穿心的一幕勢在必發。

    「有我在,你們誰敢動!」

    妃玉身後,一聲不怒而威的斷喝怔住弓箭手。

    夏羅自夜手持至尊璽走出來,讓那些躍躍欲試的人心頭大震。

    「尊主——」以陳老閣主為首的一方低呼著這個人人欲佔的稱呼。

    夏羅自夜冷冷笑道:「陳閣主,你身為元老級人物,也不分皂白與其胡鬧?!」

    陳老閣主低頭不語,在心裡,他還是欽佩著這個少年得志的尊主。

    可是有人不識相,「我們為武林存亡而戰,何來胡鬧?你身為至尊不管不問和邪教來往親密,才不配做我們的至高無上的至尊!」說話的正是顧長老。

    夏羅自夜凌厲的盯了他一眼,「顧長老,別以為你做了什麼,我不知道。」

    「十幾年前,夏舅父的死,難道和你沒有關係?據我收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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