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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8章 他恨透她了 文 / 鳳殘

    「宇澤——」她咬唇又無奈的叫道,她不能說出真相,這一切她都不能讓他知道。

    「曉雪,你還有什麼事滿著我?」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已經將心都掏出來給她了,為什麼她還是拒之門外。

    周圍的人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但原宇澤卻全然不顧,那張俊臉漸漸泛起冷意。剎那間她被他的全副武裝嚇住了,這樣的他已經出現在她面前很多次了。他真的是自己平日所愛的那個原宇澤嗎,她在心底問自己。

    「我需要你的答案。」他吼道。

    她漸漸泛出淚水,卻只能對他搖頭,她的心在滴血,但他卻不會明白的。

    「到底是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他心痛地問著。

    她不能給他答案,只能對他搖頭,她怎麼做一切都是為了他好啊。

    「好,我們不結婚了。」他狠狠的拋下這句話便衝出了大門。

    他又一次的丟下自己,她含淚的臉上綻出一絲苦笑。隨之而來的眩暈感讓她陷入了黑暗中。就在原宇澤甩門而出的瞬間,她的身體在空中劃了一道美麗的弧線而摔倒在地昏了過去。

    在場的人無不驚慌,這時唐齊和懷英正好從門外走進來,他們看到倒在地上的曉雪飛快地奔進來。

    「曉雪——」唐齊神色緊張的抱起她就朝大門跑去。

    懷英傷感地看著他愛護她的神情,她明白她永遠都不可能替代童曉雪的位置,她緊跟著他去了醫院。

    最後童曉雪在醫院慢慢轉醒,映入眼中的是身穿白色衣袍的大夫,她知道自己一定又出事了。

    「大夫,我有什麼大問題嗎?」童曉雪虛弱的問。

    醫生露著微笑說:「小姐,你沒什麼大問題,只不過是你懷孕了。」

    「懷孕!」她困難的重複了一遍問醫生。

    「是啊,你已經懷孕五十多天了,剛才你暈倒是因為你身體太虛弱,在加上氣血不順,所以才會昏倒。」醫生怕她聽不懂更加明確的告訴她。

    她的眼神呆滯在空氣中,她懷孕了,她居然懷孕了,她不可思議的按了一下自己的腹部,這裡有個新的生命在跳動著。而且還是他和自己所組成的,她的思緒一下子被拉的好遠好遠。

    「小姐,你沒事吧?」醫生不放心的追問。

    「謝謝你,醫生,我沒事了。」

    醫生走後,她準備離開,卻看到唐齊和懷英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們神情凝重地看著她。

    「曉雪,你怎麼會一個人昏倒呢,宇澤他為什麼沒有陪著你?」唐齊心疼地責問道。

    「學長——」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懷英見她很為難連忙說:「曉雪,你沒事了就好,剛才我們好擔心你。」

    「學姐,謝謝你!」

    「不要說見外的話哦,我可還要當你的伴娘呢。」她的話讓童曉雪變的沉重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和宇澤發生什麼事情了?」唐齊問。

    「不是的學長,是我的錯。」她看了看他們,「我不能和他結婚。」

    「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學長——」她仍然不能回答他,尤其還有懷英在場。

    「曉雪,不想說就不要勉強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還有肚子裡的寶寶。」懷英體貼地安撫著她。

    唐齊看在眼裡卻疼在心裡,曉雪一定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所以她才不答應和宇澤結婚。

    「學長、學姐,我懷孕的事情千萬別告訴宇澤,我不想讓他知道。」她請求道,見他們同時點頭她才放心下來。

    「曉雪,我先送你回家。」說著唐齊便過去扶她,懷英在一旁有些微愣著,「懷英,你自己先回家吧,我送曉雪回去。」

    「好,曉雪注意身體哦,我改天在去看你。」在醫院門口她向他們揮手道別,看著車子已經離開,她還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的心只放在了一個叫童曉雪的身上,他的目光一直在注視著她。懷英突然發現自己的這段感情走的很苦很累,也許是她該退出的時候了。

    「學長,又要麻煩你送我回來,每次我有事情你總是陪在我身邊。」如果他是宇澤該多好啊,她在心底暗暗奢望著。

    「我只希望你能幸福,我可以為你做任何的事。」他像是在發誓說。

    她很是感動,「學長,我欠你的太多了。」

    「那你就一定要幸福,這就是我想要的。」

    「學長——」她哭出聲,內心的痛楚和壓抑令她喘不過氣來,她真的好難過好傷心,為什麼宇澤在一番柔情後又冷然拋她而去,為什麼總是要她一個人度過這種痛苦。

    激動的情緒引起了她猛烈的咳嗽,唐齊慌張的停下車,順手將手帕遞給她,一隻手安撫她的後背。

    「咳」

    「曉雪你怎麼樣了?」他心急如焚地問,見她停頓下來後,他眼尖的瞟到了手帕上的血跡,他迅速的將它納入自己的口袋,怕被她發現。

    看到她憔悴且又蒼白無神的臉龐,唐齊悄悄的扭頭擦掉眼角的淚,剛才的咳血已經是她出現的晚期症狀的特徵了,他該怎麼去彌補宇澤對她遭成的傷害呢。他努力不讓自己的淚

    淚水讓她發現。

    「學長,我想去看日出。」她收起淚珠幽幽地說。

    「好。」他哽咽地答,淚水在他臉上悄然滑落,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代替原宇澤來照顧她。

    來到海邊,他們坐在岩石上。「學長如果我愛上你就好了。」現在她也不用這麼辛苦了。

    「那你現在還來的及。」他半認真地說。

    她淡笑的轉頭不語,現在早已來不及了,她的心早在十幾年前就給了原宇澤。

    「曉雪,如果有一天你不愛他了,就一定第一個考慮我哦。」

    「好啊。」她笑著答,頭依靠在了他的肩頭上,唐齊為她拉緊了外套,讓她可以睡的安穩些。

    他偷偷取出了手絹,看著那上面的血跡令他有點驚心,為什麼老天爺這麼不公平,她還這麼年輕就要去面對死亡的危險,他該怎麼辦才能幫她。

    清晨,當日出從地平線暖洋洋升起時,溫暖遮蓋了整個大地,童曉雪開心地迎接著它,就像是回到了孩童時代。

    「上國中以前我和宇澤每天來看日出。」她突然說。

    「那以後我天天陪你來看日出。」

    童曉雪輕搖頭看著他說:「以後我再也不會來看日出了。」

    「曉雪,如果我說請你嫁給我,你會答應嗎?」

    「學長,你明明知道我不可以的。」她苦笑,她不能再去連累任何人了,為了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她說,「我想回家了。」

    「那好吧!」他不能在逼迫她了。

    他們回到山上的屋子時,一推進大門,便看到原宇澤和葉馨兒走下樓來,頓時四人八目互相看著對方。

    童曉雪發現自己連哭的勇氣和力量都沒有了,任誰看到他們衣衫不整的樣子也能猜的出來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她強忍著內心的絞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原宇澤發現她身上披著唐齊的西裝,醋意和怒意在心底已經燃燒起來。

    「宇澤,你居然背叛曉雪,你太讓我失望了。」唐齊怒氣十足地斥問道。

    「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你沒有任何資格來過問我的私生活。」說完他摟過葉馨兒和她擁吻。

    童曉雪慘然一笑,這就是他對自己所謂的真愛嗎,她不想在看下去了,她越過他們準備朝樓上奔去,半路上被原宇澤一手拉了回來。

    「戲還沒演完,你就想逃走嗎?」他不由分說將吻移至她的唇上,童曉雪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被羞辱,她憤怒的掙扎,「不放開我。」

    葉馨兒在一旁心痛地看著原宇澤,自己被他利用不說,還被他無情的一把推開,她真的好恨童曉雪,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唐齊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將原宇澤狠狠的甩開吼道:「原宇澤你瘋了!」

    「怎麼了?看見自己的情人被蹂躪是不是很生氣?」原宇澤蓄滿笑意地嘲諷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唐齊怒道。

    「我胡說八道,事實還不夠清楚嗎,童曉雪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背地裡又幹出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你說我還可以相信你嗎,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工具嗎,利用完了以後就可以拋掉。」他不屑地說,「唐齊是你下一個利用工具嗎,還是你又去找下一個更有價值的男人,難道這樣都還不能滿足你的需求嗎?」

    「原宇澤你住嘴……」她話音落下,巴掌也落到了他的臉上。

    「怎麼了,受不了我說出真相嗎?」原宇澤冷眼看她。

    她的淚早已俱聲而下,她過度受傷地揪緊自己心痛的前胸,顫抖地問:「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的女人……」

    「你認為自己很清純聖潔嗎,在我心裡你和她一樣?」他指了指葉馨兒說,於此同時他傷害了兩個愛他的女人。

    「砰!」唐齊一拳揍到了他的左頰上,鮮血在他嘴角滲出。

    「你太令我失望了。」童曉雪唰的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她轉身一步步困難地走回了房間,關住門使勁地抑制哭聲,抹掉臉上數不清的淚水。

    「原宇澤,如果你還是這樣執迷不悟的傷害曉雪,總有一天我會帶她遠走高飛的,因為曉雪值得我為她放棄一切。」唐齊嚴重地警告道。

    「ian,這就是你叫我來的目的嗎?」馨兒受傷地看著他,「你知道你這樣對我公平嗎?」她的眼中出現了淚水,「我也是個需要被人愛的女人,我不是隨便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我愛你,所以容忍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傷害,你明白嗎?」她哭著掉頭離去,為了他自己放棄的還不夠多嗎,為什麼他還這麼殘忍的對自己呢?

    原宇澤揮拳朝扶手重重砸下,他心裡的痛又有誰懂,他這麼做只是為了愛啊!

    「嘔」童曉雪呆愣地看著水槽中的鮮血,這是她剛才咳出來的,這樣看來她的身體狀況已進入倒退時了,她下意識的護住了小腹,她的孩子該怎麼辦,她不能自私的帶著這個小生命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她要她活下來,她一定要辦到。

    她朝鏡中自信的一笑,她會做到的。

    這時房門響了一下,她連忙擰開水管沖洗血跡,然後走了出來,原宇澤已經立在她面前。

    「你還想來羞辱我嗎?」她已經遍體磷傷了,他還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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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知道你昨晚到底去了哪裡?」

    「那是我的私事,有必要向你報告嗎?」她不再相信他的柔情了。

    「你是我女朋友,我有權利知道。」

    「那我呢,我是你女朋友,我可以知道你趁我不在和其他女人做過什麼嗎?」

    他不語,這表示他已經默認了昨晚和葉馨兒的事,她咬住下唇盡量不讓眼淚掉下。

    「你曾經答應過我不會和唐齊單獨在一起的,為什麼今天早上你會和他一起回來?」

    「正如你所想的我在利用學長,因為他可以給我金錢上的享受。」她違心而說。

    他氣惱的推掉化妝台上的物品,發出清脆的玻璃瓶聲響,她看到那兩瓶沙子已碎落一地。她心疼的蹲到地上去揀,但玻璃片卻劃破了她的手指,讓她疼的皺眉。

    「該死!」原宇澤低叫一聲後,立刻將她拉起,明明是一處小傷口,可鮮紅的血卻不停的在滴落。「該死,你到底把紗布放那裡了。」他四處亂翻,終於在一個抽屜裡找出了消毒水和藥棉。

    童曉雪明白,她的傷口不會這麼快癒合的,因為她的凝血系列是陽性,自己任由他去處理指頭,又似乎給了他一次機會。

    他一包好,她也偽裝起了自己,在他臨走前她說:「如果我有一顆玻璃心,現在我早已被你傷成碎片了,宇澤我們還是分手吧!」

    沒有等他開口,她就把門合上了,從此他們可以過各自快樂的日子了。對不起宇澤,她流著淚在心底說。

    童曉雪這幾天一直住在菲兒家裡,情緒陷入了最低潮期。

    菲兒看到她坐在玩具室裡呆呆的發愣,她只能上前問個明白:「曉雪你和宇澤到底是怎麼了?」

    「沒什麼!」她輕言描過,菲兒有些微怒道:「如果沒事你幹嗎要搬來和我住,你不會告訴我,這是結婚前的私生活吧?」

    「我和他分手了。」

    菲兒瞪大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你開什麼玩笑,你們分手了?」

    「真的,我不適合他。」她轉過身不敢面對菲兒。

    「這什麼嗎,明明你們是一對,怎麼會你不適合他,是不是你表姐回來了的原因?」

    「不,是我真不適合他。」

    「那他怎麼說,同意了嗎所以你才會搬出來。」

    她低頭不語,這一切她只想讓它平靜的過去「曉雪他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去找他算帳」

    童曉雪拉住了一向熱情衝動的菲兒說:「原因在我身上,你別去找他。」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菲兒急道。

    曉雪在也受不了她的發問了,便吼出聲:「我有白血病。」

    菲兒呆若木雞,神色由急切變的慘淡,「曉雪,這.這怎麼可能!」

    她閉了一下眼,將眼淚擠出了眼眶,然後啞著嗓子說:「六年前我從日本回來時就開始接受治療了,所以我才活到今天。」

    「那宇澤知道嗎?」菲兒的雙頰也沾滿了眼淚。

    「我不能告訴他。」

    「學長一直知道對不對?」菲兒猜測,見她點頭,自己才驚覺難怪學長一直以來都那麼照顧曉雪,「曉雪,你好傻,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呢?」

    「我只是不想讓你們把我當成病人來看待。」她苦笑。

    「曉雪——」菲兒緊緊的和她相擁,生怕失去這位好友,淚珠不停地從菲兒臉上滾落。

    這時gary意外的走了進來,童曉雪帶淚的臉上有著明顯的驚慌。

    「我可以和你談一談嗎?」他堅硬地問。

    童曉雪看看他然後點頭同意了,他們在幼稚園的僻靜一角站定後,「你都聽到了嗎?」她問。

    gary毫不掩飾地答:「我都聽到了。」

    「你來找我一定有其他的事情吧?」

    「是的,本來我是來勸你離開宇澤的。」他停頓了一下望著她說,「因為他要和你結婚而放棄了畫畫,回到巴黎的鄉村去。」

    「因為我放棄畫畫。」她重複著他的話。

    「我知道宇澤很愛你,可是不能因為這樣就讓他毀了將來的前途啊!」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不會和他再有瓜葛的。」能知道他對自己作出這麼大的犧牲,就算死她也無撼了。

    「但我現在不這麼想了。」他說。

    「因為我的身體嗎?」她不喜歡被人可憐,「如果是因為這樣,你根本不用擔心,三年我都沒事,更何況以後的生活。」她故意用話來寬慰他。

    「你真的不會有事?」他疑心道,畢竟這有關他們一生的幸福,如果因為自己的從中破壞,而悔恨一輩子他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住下來陪我。」她難得一次幽默,可她自己怎麼也笑不出來。

    她害怕自己的眼淚會忍不住掉下來,連忙投入他懷中,「gary,幫我好好照顧宇澤。」說話的剎時她的淚水也跟著落下,她的心真的好痛。

    gary很難想像他把宇澤帶走後,她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他輕擁了她一下,算是對她的安慰。

    此時,這一幕正好落入尋找童曉雪而來的原宇澤眼中,他眼神中閃過冷酷,令人不寒而慄。他握拳的雙手青筋暴露,他最愛的女人和最好的朋友都背叛了他,他轉身憤然離去。

    「gary,答應我不要告訴他,一輩子都不能說,除非我死了。」她的要求他勉為其難點頭答應了。

    原宇澤激動的在花房中摔著蘭花盆栽,將泥土中的蘭花也破壞的凌亂不堪,過了一會兒他才氣吁吁的停下動作。

    「天哪,你在搞什麼?」葉馨兒差點失聲驚叫起來,原來美好的一切已蕩然無存了。

    他不由分說拉過她,便狠狠的侵襲著她的唇,葉馨兒使勁推開他。「你瘋了!」雖然她愛他,可她不能接受他把自己當成發洩的對象。

    「我是瘋了,我是被你們這些女人給搞瘋了。」話音剛落只聽一聲脆響,他的右拳已將花房的玻璃打穿了一個洞,鮮血從他手背直流而下。

    「老天,你真的瘋了不要命了嗎?」葉馨兒大叫,這隻手可是他的生命啊,他怎麼能這麼輕易的糟蹋它,於是她連忙解下紗巾包住他的手,開車帶他去醫院。

    醫生將他的手縫合了五針後說:「還好沒傷到肌腱和韌帶,不然你的手就廢了。」

    「謝謝你醫生!」葉馨兒舒了一口氣,但宇澤卻絲毫沒有反映,猶如一尊冷傲的雕像。

    她扶著他剛踏出急診室的大門,便和童曉雪碰了個正著,一見到他手上的傷,童曉雪便急了。

    「宇澤,發生了什麼事?」

    「你認為呢?」葉馨兒反問道,她很肯定宇澤的怒氣和童曉雪有關。

    宇澤冷瞄了她一眼「你裝的很像,連我也上當了。」他又看到了gary從她身後提著一袋藥品朝這邊走來。

    童曉雪雖然聽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可她知道他又誤會了什麼。

    「你的手還好吧?」她知道手對他意味著什麼。

    「你假惺惺的話說的還不夠嗎,我的手廢了也許你還會偷笑呢,可是不能如你的願我沒事,讓你失望了嗎?」他冷笑道。

    只要聽到他沒事,她便安心了:「表姐,以後宇澤就拜託給你了。」

    葉馨而微微一愣,她沒想到童曉雪會這麼輕易放棄宇澤,讓她陷入了迷霧中。

    「馨兒我們走。」宇澤冷冷的叫道,他已經對她憎恨到了極點。

    gary沒有上前來解釋,因為他知道宇澤一定誤會他們了,但他又答應童曉雪不能講出事實,他只有繼續替她隱瞞下去。

    「曉雪你感覺怎麼樣。」gary扶起她不穩的身體問。

    「我沒事。」剛才她又昏過去一次,幸虧gary及時將她送來醫院,平醫生告訴她孩子不管是不是拿掉都會有生命危險,她當然選擇保住孩子,而她的危險性也就增加了一分,以後她不僅會出現突發性昏迷,還會嘔血,脾也會腫大,如果她不接受化療,病情就會很快的開始惡化。生命期最長也只有六個月,而且這期間孩子會不會有危險還是個疑問。

    「你在騙我對不對,你分明是有事,平醫生都告訴我了你懷孕了。」

    她無奈的看他說:「求你什麼都別說好嗎?」

    「曉雪,你這樣做會讓宇澤遺憾一生的,他是那麼的愛你。」

    「就因為他愛我,所以我更應該讓他得到幸福,表姐會是個好妻子的。」

    「你難道忍心看著孩子出世後沒有父親嗎?」

    「不,孩子有父親,學長和你都是孩子的父親。」她困難的牽動嘴角說。

    「曉雪,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罪人。」他說。

    「gary,你不是罪人,你是我和宇澤孩子的乾爹,記住哦。」她強裝出樂觀,更令他心痛不已,他發誓他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和孩子。

    在唐齊的辦公室內,懷英正拿著一份件來給他簽字。他簽完後,有些緊張地說:「懷英,晚上有沒有時間。」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她有些不解,最近自己有意在躲開他。

    「我想—」他看著她卻怎麼也說不出下面的話。

    「如果沒事,我先出去了。」

    說著她就要出門了,「我想請你給我一次機會」他激動地站了起來。

    她看著他笑了,心裡的感動勝過激動。「懷英,我在高中的畢業照上找到了你,原來你就是那個一直在球隊幫我整理內務的人。」

    他終於想起來了,他還記著自己,她心中的感動漸漸流露在面孔上,眼中的淚水慢慢在擴大,這一刻她只有在夢裡才期盼過。

    「給我一次照顧你的機會好嗎?」他希望自己可以把曉雪忘記,來彌補她這段感情。

    「嗯。」她點頭同意了。

    他摟住了她。「懷英請給我一點準備的時間,我會努力忘記過去來全心全意保護你的。」

    「好,我相信你。」她一直就相信他,她一定會幸福的。他摟著她內心更是一種難得的安慰,他要給她幸福。

    「曉雪,你的氣色好多了,最近學長送來好多補品,你看我也沾光,都補成大母豬了。」菲兒只從知道真相後,她和唐齊一致決定讓童曉雪在家休養,先補充好體質再去上班。

    「菲爾,我不在的這幾天,小朋友們都好吧?」

    「好,就是很想你,每天嚷著要見你,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我和你的待遇差這麼大。」

    「誰叫你每天欺負他們。」童曉雪幫腔道。

    菲兒對她做了個鬼臉說:「最近小哲的父親一直在找你,我看你身體不好所以沒讓他來找你。」

    「如果下次他找我,你告訴他地址,我想見見他。」曾經她答應過讓他們父子重逢的,可她一直沒辦到。

    「好啊,不過現在你該喝湯了。」菲兒像個老媽子似的服務周到。

    幼稚園放學後,陶木峰懷中摟著陶哲站在菲兒面前問:「菲兒老師,童老師身體好點了嗎?」

    「曉雪交代了,讓我下午帶您過去找她。」菲兒微笑著點頭。

    見面後,「曉雪你的病好了嗎?」他關懷的問。

    「我已經沒事了。」

    「童老師,你為什麼沒有和宇澤哥哥一起住了。」陶哲天真的問。

    見她極其為難菲兒解圍道:「小哲願意陪老師去花園走走嗎?」

    「好啊!」他高興的被哄走了。

    陶木峰立刻切入正題說:「曉雪,你和宇澤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伯父,您別擔心,我和宇澤只是想冷靜思考一下。」

    「這樣就好!」他安下了心,「曉雪,有件事我非說不可了。」

    童曉雪端上一杯茶說:「伯父有什麼事您說吧。」

    「曉雪,我現在已經是胃癌晚期了。」

    她啞然失聲:「伯父,這怎麼可能?」

    「是真的,記得上次我出差把小哲托給你,那一次我是去了日本做檢查,結果已經很明白了,我的時間不多了,曉雪,伯父求你一件事。」

    「伯父——」她的雙眼又濕潤了。

    「曉雪,答應我照顧小哲好嗎,他沒有母親,我一走他就什麼親人也沒有了。」他痛苦地說著。

    「伯父,小哲我會照顧的,但是您千萬別放棄,我們一起努力想辦法好嗎?」

    「曉雪,我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宇澤,他到現在還恨我,我希望在我臨死前他能原諒我。」

    對於他這種簡單又不過分的要求,她必須為他辦到,即使現在她和宇澤已反目成仇,她也要去試試。

    「伯父,明天下午您在

    咖啡館等我,我一定會把宇澤帶來見你的。」她堅定地說。

    隔天一早,她忍著身體的不適來到宇澤園,最讓她驚訝和心痛的是,花房已被破壞的面目全非,她走過去輕輕的拾起已乾枯的蘭花,捧在掌心中,眼淚正一滴一滴落在花瓣上。

    看來他對自己的恨遠遠超過了愛,她的心是那麼的痛,但又無法向任何人吐露。就因為自己愛他已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所以她才要狠心的去傷害他,迫使他離開自己。

    「你來幹什麼?」葉馨兒厭惡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童曉雪轉身對著她:「表姐,我要見宇澤。」

    「童曉雪,你難道還害他不夠嗎,你讓他差點失去了一隻手,現在你又來做什麼,難道想逼死他嗎?」

    「不,我沒有,表姐我只是想和他談一談。」她慌忙為自己的來意辯解。

    『你和宇澤都已經結束了,還有什麼好談的,這幾天他的情緒已經好多了,我不希望你再來打擾他,你走吧。『

    『表姐,求求你讓我見他一面吧,我真的有事和他談。『

    『我說過了不行就是不行。『說著她將童曉雪朝門口推去。

    『表姐,求求你別這樣好嗎?『正當他們爭吵之際,宇澤從房門內走了出來。

    『馨兒,你先進去吧。『他冷漠的說。

    葉馨兒不服氣的瞪了一眼童曉雪,氣惱的走進了房內。童曉雪一見到他臉上的欣喜一目瞭然『怎麼了,你被其他男人拋棄了嗎?『他冷笑道。

    她對他的諷刺無力辯解,只好默默忍受『宇澤我今天來是為了伯父的事。『

    聽到她提起他憎恨的人,俊臉的冷意越來越恐怖起來。

    『如果你還想做和事佬,我勸你省省吧。『

    『宇澤你不懂,伯父現在很需要你。『她急切他的理解。

    『童曉雪我很懷疑,為什麼長得像天使的你,卻如此卑鄙無恥,就連老頭子你都不放過,你讓我噁心到了極點。『他緊捏著她的下巴惡毒的說著。

    童曉雪眼中的那股堅韌和愛意讓他嚇了一跳,可隨後他更加鄙視她。『你的眼睛和你的楚楚可憐向來是男人的弱點,我以後不會再上當了,你滾吧!『他甩開手,害她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身上傳來一陣刺痛讓她頗擔心自己的小腹,還好她沒有受到然後影響。

    見他要回房她急忙喊道:『宇澤,伯父得了胃癌,求你去見他一面吧!『

    『你說什麼?『他的心被刺了一下,眼神中充滿了危險。

    『伯父已經到了晚期了,我求你去見他一面好不好?『

    他在原地站立不動了好久,才開口道:『帶我去見他。『童曉雪顧不得自己有多狼

    狼狽開心的笑了。

    當他們來到心願後,宇澤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早有預謀。

    『宇澤。『陶木峰眼神中充滿了激動,沒想到他真的願意來見自己。

    『你覺得這種把戲好玩嗎?『他惡狠狠的拋下話給童曉雪就走。

    「宇澤——」童曉雪喊著。

    陶木峰趕忙追了出去『宇澤——『他在後面叫著,宇澤很快掠過車子朝對面馬路跑去,而陶木峰根本忘了闖進了車陣裡面

    從咖啡店追出來的童曉雪卻看到了最悲慘的一幕,陶木峰被車撞向空中,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她失聲尖叫『不——『六年前的車禍霍然掠入腦中,她被黑暗奪走了一切.

    她已數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從醫院裡醒來了『菲兒,伯父呢,伯父怎麼樣了?『

    『他他死了。『菲兒大哭出聲。

    童曉雪的腦海一片空白,伯父死了,這時她所有的意識都在想,伯父的意外是自己的錯是她一手造成的。如果她不答應幫忙如果她沒有把宇澤帶來,這一切根本不會發生,這都是她的錯

    菲兒將她緩緩扶進另一間病房,她在人群中找到了原宇澤,他的臉上居然掛著淚痕,她該慶幸他對伯父仍有感情。

    她想見伯父最後一面,卻被原宇澤硬生生的攔下:『你不僅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你還害死了我父親。『

    她向後倒退了幾步才站穩,他的話猶如一把利刃扎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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