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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9章 他走了 文 / 鳳殘

    『伯母……『葉馨兒正打著越洋電話在哭訴,『宇澤已經被童曉雪害得很慘了,可是宇澤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馨兒,你跟宇澤說我叫他回巴黎。『

    『伯母,我哪敢這麼說,他會以為我要您逼他回去。『

    『那個童曉雪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讓他這麼著迷。『

    『其實童曉雪根本不是什麼好女人,她還勾搭伯父,結果害伯父出車禍去世了。『她的謊言越撒越大,反正只要能得到宇澤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你說什麼,陶木峰死了。『

    『是的,伯父死的好慘,都是童曉雪害得。『

    『馨兒,你告訴宇澤,我得了重病住在醫院裡,叫他趕快回巴黎。『

    『好的,伯母我知道了。『她心底有絲竊喜,她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在陶木峰的石碑前,童曉雪將一束粉紫色的蘭花放到了前面:『伯父,對不起。『她任由眼淚滴落,沒有完成他的遺願是她的錯。

    『伯父,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哲的,我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可是我一定會幫小哲找到一戶好人家的。『她呆立了許久後,才慢慢離去。

    當原宇澤看到那束花後,他開始四處搜尋,在一條叉路口他朝左邊追了過去,而童曉雪卻由他身後朝右側的小路走下山,他們就這樣彼此錯過了。

    他找不到她的蹤影,回到了石碑前,將一束一模一樣的蘭花放到了碑前說:『爸,媽生病了,我要回巴黎了。『

    突然一陣濛濛細雨從空中飄落下來,他仰臉望向天空,任由細雨滑過他的臉頰,帶著他的淚水傾下:『爸,我走了,這一走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看您。『

    最後他深深的說了一句:『再見!『便走向了飄著細雨的小路,希望細雨能淹沒他所有的痛苦和悲哀。

    在花店躲過一場大雨後,童曉雪買了一束蘭花從店中走了出來,然而原宇澤在她走後又走了進來:『小姐給我包一束蘭花。『

    『對不起先生,蘭花被一位小姐買光了。『服務生說。

    『是不是一位頭髮長長的,長得非常漂亮的小姐?『他激動地問。

    『對啊!『服務生答。

    『她朝哪個方向去了?『他急問。

    『她應該是朝海邊去了。『

    『謝謝!『說完他就跑著追過去。

    在海邊他果然找到了她,只見她捧著一束蘭花孤單的站立在岩石上,思緒卻飄的很遠很遠,以至於她沒發現自己的到來。

    『你經常一個人來看海的嗎?『他輕聲問,但還是嚇到了她。

    『你也來看海。『她有絲驚訝。

    『不,我是來告別的。『他否認,『我要走了。『

    這種場面猶如回到了三年前,她的心顯得慌亂不安,『你要結婚了。『他看到了那枚鑽戒問。

    『恩。『她沒有迴避,『你要回巴黎對嗎?『她的心裡是多麼渴望和他一起走啊。

    『我媽病重住院了,你的婚禮我不能參加了。『

    『沒關係,伯母的身體重要,你什麼時候走?『

    『三天後。『

    『真巧,我的婚禮就在三天後。『她困難的露齒一笑,命運真是會捉弄人。

    『唐齊一定是個好丈夫。『他撇開她的臉龐說。

    『表姐也會是個好妻子。『她的眼淚卻禁不住擋住了她的視線,眼前一片模糊,也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在愛意的驅使下,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去尋找她的唇,獲取她更多的甜蜜和愛意,當兩人都感覺到對方的淚水氾濫時,他們才驚覺彼此的心是靠的那麼的近,愛的那麼深。

    『曉雪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回來找你,讓你從此不再流淚。『他努力的放開了她。

    『好,我一定會等你回來找我。『她哽咽道,看著他慢慢走離了自己的視線,手中的花已悄然掉落,人也隨著花倒在了地上。

    遠處的原宇澤見到這一幕,心都跳了出來他狂奔回來抱起她:『曉雪,你不能有事,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一路上他抱著她跑到了一家醫院,然後就打電話給了唐齊,畢竟此時最有資格保護她的是唐齊。

    唐齊奔進來問:『曉雪怎麼樣了?『

    『醫生還在為她做檢查。『他倚靠在牆壁上,盡量來冷靜自己的思緒。

    『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和曉雪在一起?『

    『碰巧遇到而已。『他淡淡的說。

    『原宇澤我告訴你,以後再也不要來打擾我們了。『

    唐齊很清楚,如果宇澤出現在童曉雪面前,只能加快她的晚期惡化。

    『好好愛她。『宇澤說完便冷然地離去。

    唐齊看著他的身影走出了自己的視線,這才放心了許多,他也許是自私的,可是童曉雪和她肚中的孩子不能在受到傷害了,他要努力來保護他們。

    「曉雪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唐齊緊張地問。

    「對不起學長,讓你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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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傻瓜,只要你沒事就好。」

    她點點頭,好像在尋找的什麼,他知道她的心思:「宇澤已經走了。」

    「哦。」她垂下眼瞼,下輩子我一定會回來找你,這句話卻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中。

    「曉雪,我們就要結婚了,有什麼事情你千萬別自己一個人放在心裡,我希望能看到一個幸福快樂的新娘哦。」

    「嗯。」唐齊為了自己放棄了很多,她絕對不能那麼自私的只為自己而活著,她還要為了他活著。

    教堂裡的結婚進行曲正緩緩的響起,新娘摟著gary的手臂緩緩的朝遠處的新郎走去。而機場的檢票處,原宇澤正回頭在尋視著什麼,知道她一定不會來了,因為她將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他這一輩子再也不能擁有她了。

    如果有下輩子他一定會回來找她的,你等我,曉雪。他在心底吶喊,眼角清楚的淚水是騙不了人的,他愛她,不管她是什麼樣的人,他一直會愛她。

    這一刻葉馨兒才體會到自己要不要存在的事實,即使她和他回到巴黎又能怎麼樣呢。他的愛和心只屬於她,那個叫童曉雪的人。

    『宇澤,我們留下來吧!『她說。

    「不,她和唐齊會幸福的。」他緊跟著人流朝裡面走去。

    機場的另一端,懷英提著行李不捨地向人潮中張望,此時他已經是別人的新郎了,即使她有在多的留戀也都已經變的不可能了,她走向了飛往意大利的檢票口。

    而這時在教堂舉行婚禮的童曉雪,還未走近唐齊,當原宇澤的飛機起飛那刻,她就暈倒在了gary的懷中,全場一片混亂。

    「曉雪——」在飛機上的宇澤從夢中驚醒,馨兒看著他拍了拍他的手說,「宇澤我們到了巴黎就結婚好嗎?」

    一旁的宇澤沉默無語地閉上了眼,他在夢裡夢到曉雪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他的心都糾在了一起,曉雪你一定要幸福啊,他在心裡祝福著她。

    七個月後,挺著大肚子的童曉雪在花園中暖暖的曬著太陽,婚後唐齊很盡責地當著一個丈夫,可她卻不是個好妻子。

    『曉雪,我和小哲來了。『菲兒還是大嗓門地叫著,巴倫把車子停好,跑在他們後面不滿地叫道:『曉雪,我也來了哦。『

    她啞然失笑,他們還像個大孩子似的。『姐姐,你的肚子又變大了耶!『陶哲不禁好奇的歎道。

    『是呀,你看起來胖了,看來你老公把你照顧的非常周到哦。『菲兒說。

    她臉上閃過一絲幸福的微笑。『小哲告訴姐姐,你在菲兒老師那裡有沒有乖啊?『

    『我好乖的。『他認真地說。

    因為她的身體還需要唐齊的照顧,所以她把小哲交給了菲兒來照顧。

    『你放心吧,他在我那兒當不了小霸王的,只是搞不懂他,一天到晚只喜歡畫畫。『

    『因為我要學宇澤哥哥一樣把姐姐畫下來,還要把小baby也畫下來。『陶哲認真的稚臉讓人見了就特別憐惜,只有六歲就失去了父母,他的早熟也是必然的。

    但童曉雪卻被那個名字吸走了所有的意識,七個月了他再也沒有回來,她已經不再期待了,如果有下輩子她還是會選擇愛上他。

    『小哲,我們去花房抓蝴蝶好不好?『巴倫立刻將低沉的氣氛化開了,留下菲兒和童曉雪獨自相處。

    『曉雪,你的身體最近有什麼變化沒有?『

    『沒有。『她撒謊,因為她有時咳血不止,可是她必須要滿下去,『菲兒,巴倫畢業了,你們要結婚嗎?『

    『還沒定,因為我還很嚮往單身生活,他很煩的。『她坐到童曉雪身邊說。

    『巴倫是個好男人,你千萬別錯過了機會。『

    『我知道啦,你老公也是個好好男人。『

    她點頭,對於唐齊她只有等下輩子在報答他了。『菲兒你扶我回房間好嗎?『她的肚子有些不對勁了。

    菲兒將她一扶起來,她肚子開始痛的厲害了,『好痛——『

    『曉雪你怎麼了?『菲兒慌了。

    『菲兒我好像是要。生了。『她額頭的冷汗開始冒起。

    『巴倫……快來啊……曉雪可能是要生了。『她大叫起來。

    當他們將她送往醫院的途中就給唐齊打了電話。

    『菲兒……一定要救我的……孩子。『童曉雪蒼白的臉色令人驚駭,她無力的話更是讓菲兒淚眼撲簌。

    『曉雪不會有事的……學長就快來了。『菲兒跑在推車的旁邊說。

    『幫我……幫我……照顧小哲。『她的意識逐漸陷入迷糊。

    她被推進手術室後,一位醫生出來問:『誰是她的家屬?『

    『還沒有來呢。『巴倫回答,這時唐齊由外飛奔進來。

    『怎麼樣了?『他心急如焚地問。

    『你是病人什麼人?『醫生問。

    『我是她丈夫。『唐齊心急萬分,『醫生她到底怎麼樣了?『

    『她必須剖腹產,如果不盡快動手術,如果等大人完全昏迷了,那大人和小孩都保不住了。『

    『剖腹產後她生還的機率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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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她這種罕見的白血病能懷孕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如果你還不快簽字的話,後果我們是不負責的。『

    唐齊在紙上簽下名字後,『醫生請你讓我進去陪她,讓我進去陪她好嗎?『他的眼淚讓醫生感動了,破例讓他穿消毒服進去。

    菲兒早已倒在巴倫的懷中泣不成聲,這一天終於要到來了,也許他們要永遠的失去她。

    「巴倫怎麼辦,我好怕曉雪她回不來了。」

    「沒事的,曉雪一定會母子平安的。」他說這些根本是在自欺欺人,他心裡也是萬般難受,如果此時宇澤能出現就好了。

    「可是我就是很擔心啊!」她的眼淚真的止不住,「曉雪,千萬不能有事的。」菲兒已在心裡乞求了無數次。

    「會沒事的。」他緊抱著她,只能在外面等候著。

    「我是巴倫——」他最終做了一個決定,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曉雪她得了白血病,現在她在手術式要剖腹產,孩子是你的。」

    「巴倫!」菲兒不能理解他為什麼會這麼做,「曉雪不希望他知道!」

    「菲兒,你不覺得他們太可憐了嗎,為什麼相愛的人卻不能相見相守呢,而最讓人心疼的就是曉雪,她為宇澤付出的太多太多,現在該讓宇澤知道真相了。」

    菲兒含著淚點頭同意了他的話,此時她希望上天能多給他們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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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an,發生了什麼事?」gary見他手中的電話掉落後忍不住問道。

    宇澤整個人麻木地看著gary:「你一直知道曉雪有白血病是不是,你一直知道曉雪懷了我的孩子對不對?」

    「ian,我答應過曉雪不能告訴你的。」gary有種深深的負罪感,「我不是故意瞞著你,我真的不能說。」

    「曉雪就要死了,她就要死了……」他的淚瞬間湧了出來,他整個人撕心裂肺地痛著,他當初拋下她是個永遠的錯。

    gary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他沒有回答他,因為他早已衝出房門向外跑去了。曉雪你一定要等我回來,一定要等著我……宇澤在心底呼喚著。

    手術的麻醉師並未讓童曉雪做全麻,原本就要陷入重昏迷,他們不能這麼冒險,在加上剖腹產讓她原有不多的血紅細胞加快了流失,讓她的生命更加岌岌可危。

    唐齊含著笑極度溫柔的看著她,大手緊握著她的小手,給她傳去力量,不讓她失去意識,她戴著氧氣罩,雙眼卻下意識的盯緊他。

    「曉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鼓勵著。

    噹一聲嬰啼聲響起後,唐齊馬上將她抱了過來,讓童曉雪看。『曉雪你看……她是你的女兒……『

    童曉雪無力的拔開氧氣罩,微笑著看向唐齊手中的小生命,這是她和宇澤的唯一,她蠕動著嘴有氣無力地說:『幫我照顧思夢……『

    『主任,她的血壓在急速下降……『

    『她的心電圖開始停止波動了……『

    「曉雪,你不能離開我們,曉雪你不能走啊,曉雪——」唐齊撕喊著,但這一切都來不及了,她含笑著離開了這個世界,離開了他和她的女兒,眼淚不斷在他眼中掉落,嬰兒的哭聲也格外的響亮,似乎也知道了母親離開了人間。手術室內陷入一片輕泣聲中。

    唐齊呆呆地抱著孩子看著手術台上的曉雪,她走的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他的淚已不知多少次沖刷過他的雙眼,看看手中的嬰兒還在啼哭著,他只有抱的更緊一些。

    在門外苦等的巴倫和菲兒早已聽到了哭聲,「巴倫,曉雪走了,她真的走了…嗚嗚~~」菲兒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曉雪—曉雪—我是宇澤啊,我回來了,曉雪我真的回來了」原宇澤的身影讓大家莫名的心驚。

    「宇澤—」唐齊困難地走向他,懷裡的嬰兒遞給了他,「她叫思夢,是你和曉雪的女兒。」

    「思夢—」宇澤抱過她叫道,接下來大廳裡只有他和嬰兒的哭聲。

    其他幾個大男人看到這種場面,禁不住轉身抹掉眼淚。

    菲兒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她走到宇澤身邊將孩子抱了過來說:「宇澤請節哀順便,曉雪如果在天有靈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她就是怕你傷心所以從始至今都不想告訴你真相,請你為了她珍重自己。」

    他的喉嚨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看著曉雪的遺像他只有悲痛。

    唐齊拿著一本厚厚的日記本來到他面前說:『你現在有權知道一切,這是曉雪留下來的日記,現在我把它交給你。『

    他接了過來,現在的他只剩下一個軀體了,他的心早已和曉雪一起離開了。

    童曉雪的日記摘錄:

    今天我終於將期待的人盼回來了,宇澤變化好大,他好高好酷,一定有很多的女孩子喜歡他吧。可是這一點也不影響我對他的愛,兩隻瓶中沙終於聚回到了一起,我好高興,也好快樂,可是我的身體該怎麼辦呢?宇澤知道後會怎麼看我呢?我好害怕……

    今天我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後期症狀了,在成為宇澤的女人後,我更加害怕擔

    擔心他有一天會知道真相,不再愛我了,可是我現在對他只有愛。真是很難相信,兒時的感情有一天竟然轉變成了愛情……

    今天我答應了宇澤的求婚,可是我害怕極了,因為我是那麼的深愛著他,而他對我的身體卻一無所知,為什麼要這樣,我突然好想放棄宇澤,因為我不能和他生活一輩子,我怕自己的愛會讓他受傷,我該怎麼辦.

    今天我看到表姐的出現,我的心在動搖,也許我該放棄宇澤,讓他找一個可以相扶到老的妻子,而不是我。身體的不適讓我不斷的開始眩暈,我好痛卻不能告訴宇澤,我知道我一旦告訴他,他一定會很傷心的,我不要讓他為我痛苦,伯父的事已經很讓他難過了,我不想他不快樂……

    今天宇澤背叛了我,卻又誤會了我,我的心好痛。他怎麼可以那樣誤會我侮辱我。難道我們的愛就那麼不懈可擊嗎。還有一件震驚的消息我懷孕了,好高興當上母親,可是宇澤怎麼辦,我那麼愛他,無法放開他,即使他對我的誤會很深,我依舊愛他。身體越來越差,讓我擔心起孩子……

    今天我要嫁給唐齊學長了,這是逼走宇澤的唯一方法。而且我的時間也只有半年多了,晚期症狀也開始頻繁出現。,我越發擔心孩子會保不住,孩子是我唯一活著的理由,因為它是宇澤的,一想起孩子我就會很幸福,也忘卻了伯父的死和宇澤的憎恨……

    今天宇澤走了。我好想他。想他想他.

    今天我想他,想他,想他……

    今天我想他,想他,想他……

    今天我想他,想他,想他……。

    今天我想他,想他,想他……

    宇澤看到後面只有這些字跡的時候,他的心早已被撕的粉碎,因為她那時已經沒有力氣在寫日記了,只好在日記中記錄她的思念自己的每一天。

    淚水沾濕了日記本,他此時的心痛遠不及她當初的痛,他從未真正的去保護她,還一味的讓她受傷害,還一次一次的拋下她獨自離去。

    直到她死了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殘忍,「學長,一定要幫我照顧好思夢,她永遠都是你的女兒。」

    「宇澤——」唐齊不知還能說些什麼。

    隔日,「唐齊,你有沒有看到宇澤。」gary慌張地跑來問。

    「剛才他來看了一下思夢。」唐齊突然有些領悟「他會不會—」

    他們同時猜到了什麼,慌忙向外跑去。

    「曉雪,我回來了,我來看你了,我也看到了我們的女兒,她很漂亮很可愛。

    他仰頭望著天空自語道:『曉雪記得嗎,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會回來找你,你一定要等著我『

    他將日記本和無數的蘭花拋灑到海中,讓海水卷的很遠很遠……

    當年外婆送的戒指他戴進了手指中,他忘了告訴她外婆說這樣下輩子再見的時候就不會找錯人。他的身體慢慢被海水包圍。晨起的日出染紅了大地,他的身體被淹沒前的瞬間,他朝前方微笑著:『曉雪我來找你了。『

    剎時海浪捲襲了一切,海面頓時又恢復了平靜,留下的卻是海邊如畫的美景……

    五年後。

    在唐齊家裡,gary抱起一位十分可愛的孩子在說話:『思夢,有沒有想幹爹呀?『

    『有,好想好想。『童稚的聲音非常悅耳。

    『那到底有多想。『

    『就像乾爹想思夢一樣。『

    『你這個鬼精靈。『gary溺愛地親了她的粉臉一下。

    『爹地,媽咪。『她掙脫開gary的懷抱跑向唐齊和懷英。

    『gary,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會有空來看我們。『唐齊抱起女兒說。

    「是啊,聽說你最近又賺了不少錢哦。」懷英開玩笑道。

    『我一年沒見到思夢了,當然是想幹女兒了,所以趕回來看看她啊!『

    『這回要住多久呢。『

    『看心情嘍。『

    『怎麼宇澤的畫展不暢銷了嗎?『

    『不!『gary嚴肅地看了思夢一眼對唐齊說,『我要把他的畫做成一個長期的展覽館。『

    「你這個提議非常好,如果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們幫忙的就儘管開口哦。」唐齊說。

    「真的有需要的時候我會開口的,不過展覽館開館的那天你們可一定要來哦。」

    「放心我們一定會到的。」

    『爹地,你和乾爹在講什麼,為什麼我都聽不懂。『思夢稚氣的問。

    「思夢乖,到媽咪這裡來。」懷英在五年前知道曉雪去世的消息後,她就從意大利跑了回來,她擔心他,後來她做了思夢的母親。她愛他們父女,更勝過自己。

    「懷英真是個好女人,唐,你的福氣真好,看的出來她很愛你和思夢。」gary看著遠處的那對母女說道。

    「是啊,我欠她的太多了。」

    「那就用一輩子來還吧,呵呵……」

    「她對思夢就像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如果曉雪和宇澤在天有靈一定會感到安慰的。」突然他有些傷感

    起來。

    「一晃就五年了,他們走了五年了,我想起當年和你們相遇的情景,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往事歷歷在目,但人已變遷,他真的很懷念他們。

    「是啊!」唐齊也感歎著。

    「爹地,乾爹我們一起去宇澤園玩好不好?」思夢朝他們歡快地跑來。

    gary一把將她抱起,笑著說:「好啊,我們一起陪思夢去宇澤園。」

    「唐,我好想念曉雪和宇澤」懷英在他身邊幽幽地說。

    唐齊摟摟她的肩:「我相信宇澤和曉雪也一直在想念我們。」

    「嗯。」她點點頭,現在他們只能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了思夢身上,等她有一天長大了,他們會告訴她宇澤園的故事。

    當宇澤的畫展再次引起轟動時,各界媒體都在關注同一個問題,那就是畫中的少女是誰?展覽館出現了三幅畫,卻都是同一個少女,各界人士都紛紛在猜測著。

    「你們來了!」gary迎向唐齊問,「懷英和思夢呢?」

    「她們已經到裡面去了。」唐齊忍不住興奮地說,「思夢見到這些畫好像特別感興趣,所以懷英先帶她進去參觀了。」

    「思夢是結合了宇澤和曉雪天性……」gary說。

    「巴倫,菲兒你們也回來了。」gary在門口發現了他們,高興地迎過去。

    「這種場合怎麼怎麼可以少了我們呢!」巴倫笑著說。

    「是啊,我們聽學長說你要開展覽館,所以我和巴倫從巴黎趕回來了。」菲兒開心地說。

    「現在我們人都到齊了。」gary微笑著,「我們進去吧!」

    「不,我還帶來兩個人。」巴倫神秘地笑著說,這時在他們的身後出現了一老一少。

    「伯母,小哲—」gary和唐齊無不激動,「你們也來了,真是太好了!」

    「gary,謝謝你為宇澤做了這麼多。」陶母臉上流露著欣慰,「菲兒告訴我你要幫宇澤開展覽館,我就要求他們帶我和小哲一起來參加。」

    「伯母,宇澤和曉雪是我們最好的朋友。」gary說。

    「小哲,好幾年不見你了,你長大了哦。」唐齊笑著說。

    「唐齊哥哥!」陶哲小小的年紀卻流露出少有的早熟,「思夢呢,我好想見見她。」

    「思夢在。」還未等他說完。

    「爹地!」一個小小的身影飛快地奔進了他們的視野中。

    「思夢叫奶奶,還有小叔叔。」唐齊把她抱到陶母跟前講道。

    「奶奶,小叔叔好!」

    陶母激動地抱過她,這是宇澤唯一給她留的懷念,是她的孫女。此時大家又被一種傷感籠罩著。

    「gary,開館時間已經到了哦。」懷英破解了這種氣氛,「那我們快進去吧!」gary帶著大家向館內走去。

    「歡迎各位來賓,歡迎各位朋友,現在我們開館儀式正式開始——」在gary的話音結束時,大廳內的紅布同時也被扯下,一幅幅畫立刻呈現出來。

    那幅名為****的愛是一位少女站在岩石上,手捧一束蘭花的悲哀景象。

    無窮的愛是一幅少女猶如置身於蘭花仙景中的仙子一般,她的長髮輕輕被風吹起,能看到的只是背影。

    另一幅是最令人動情的約好下輩子再愛畫中海浪狂拍擊著岩石,掀起朵朵浪花,在岩石上有一對男女在擁吻,流露在他們臉上的卻是淚水和悲哀。

    「我們會一直懷念他們」懷英深情地對唐齊說。

    完

    這是一片海,傍晚的夕陽已經沉下最後的餘暉。海浪拍打著礁石,彈奏著最後的音符。不遠處是搭著簡易工棚的商店,有稀稀拉拉的遊客走過。偶爾有年輕的女子走過沖印店的時候,特意放慢了腳步。沖印店裡櫃檯的後面是一幅巨大的相片,女孩站在一片淺色的戈壁灘上低頭輕笑。畫的前面坐著一位眼神憂鬱的英俊男子,靜靜地給黑白照片上色,有時會露出天真的笑。她們聽見一陣藍色小調,重疊遙遠的影像,是古老的愛情。

    當夕陽沉下最後的一絲光亮,男子關上店面,走向海邊。海水輕輕的拍打他的腳,有些涼意。他見到女孩的臉,漸漸連成一片的純白,像陰天突然的閃電,一閃而過,灼傷他的眼睛。他伸出雙手不斷地向上伸,手開始柔軟,指尖在微亮中泛著淡藍色的光。游離的幻覺,他看見自己站在小山的平頂上,對著天空呼喚。很深的冬有雪花飛揚。他發現身體漸漸變得輕盈。融入這片深藍。慢慢天空出現女孩的臉,她的軀體。她伸出手握著他的手。她純淨如水的臉在瞳孔裡放大,她笑得很美,流淌著溫暖的光芒。她的額頭抵著他的額頭。

    宋澤,我愛你。心終於不再涼。他落下淚。有風吹過,在臉上劃過長長的兩行冰。她繼續說,他聽見。

    宋澤,我愛你。相信愛真實存在,所以我永遠在你身邊,在你的身邊思念你。

    (一)開始的記憶

    寒冷的清晨,方雲林靜靜地走在通往學校的青石子路上。因為寒冷,青石上凝結著一層薄冰,很滑。一直以來,她喜歡很早就去上學,因為時間很多,可以安靜地行走,路上一個學生也沒有。她走得很慢,慢得只聽見心跳的聲音。

    去學校的路旁有水井,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水井是長方形的,很深,水很清。它旁邊還有兩個池子,也是長方形的,水的深度只到小孩的膝蓋。其中一口是人們用來洗衣服,另一口用來洗菜。路過這裡的時候,她喜歡停下來,常常懷疑這麼一塊地方有什麼故事發生。可是除了那個永遠長不大的啞女和她的母親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特別的故事。啞女很早就在水井邊提水,她的臉上有很多皺紋,神情卻如同小孩。她的母親就在離井很近的小飯館的門口做花環,啞女的工作是每天為提供她們母女吃住的小飯館干雜活。雲林站在路旁看啞女吃力地擔著水桶,她很矮,也很瘦,長年穿著灰色的的確良上衣,花褲子和黑色布鞋。每天放學回家的時候,孩子們都喜歡逗著啞女玩,她只能發出「啊不」的聲音,所以都叫她「阿不」。孩子們叫她的時候,她很高興。歡快地揮動著她骨瘦如柴的雙手,招呼著過往的孩子們。大部分的孩子都是友善的對她,只有幾個調皮的孩子會去戲弄她,或許是習以為常,只要是不過分,她總是樂呵呵。

    雲林問婆婆阿不有多大的歲數,婆婆說她大概三十來歲。她仔細想著母親的臉,三十歲的女人,美麗如同盛開的牡丹。可是阿不的衰老卻如同烘乾的橘子皮。婆婆說,有些人不應該出生。

    路人經過阿不母親的攤子邊,蹲在攤邊看她扎紙花,她的手藝很好,軟軟的皺紋紙在她的手上很快就變成美麗的花朵,這些花都是奠花。她們以此為生。

    那年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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