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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上樹,鎖命 文 / 木質魚

    相府醜女,廢材逆天金蠶谷裡跟外面的季節竟然是完全相反的,外面現在春暖花開,裡面卻是秋高氣爽。

    安沉香看到夜鈴邇疑惑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問問題,他搶先解釋道:「谷內的一年四季比外面要長,通常外面過了兩個季節,谷內才過去一個季節,也正是因為這樣特殊的氣候,很多在外面栽種不活的藥材在這裡都可以栽種成功,所以師父才決定在這裡住下,將這裡命名為金蠶谷。」

    「一個季節過半年?為什麼?」夜鈴邇的腦筋有點轉不過來,這個不科啊,要說四季如春都比這個科一點,不過在她的記憶裡好像是有一個四季如春的山谷,叫做常春谷的,是赤練帶她去練功的地方。

    為什麼這個世界的山谷都這麼奇怪?

    夜鈴邇表示疑惑。

    安沉香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連師父也不知道。」

    「這樣啊。」

    夜鈴邇還想說些什麼,但安沉香心裡還記掛著他師父,想快點知道金和風的下落,也想知道夜鈴邇究竟要告訴他什麼,便搶先說道:「你之前說的到金蠶谷才能說的事到底是什麼?」

    夜鈴邇這才想起自己這次來的真正目的,她一拍腦門,道:「麻煩安哥哥將谷內所有的弟都召集起來。」

    「好。」安沉香走到一個小屋前,夜鈴邇見那個小屋的造型頗有幾分崖底金和風竹屋的樣,猜想那可能就是金和風的住所。

    那個小屋門前掛著一個金鈴,旁邊還掛著一個金色的小鈴錘,只見安沉香拿起鈴錘在金鈴上敲了下,金鈴發出聲清脆的「鈴鈴鈴」,繞谷良久,餘音不絕。

    在谷內各處忙碌的師兄弟們在聽到聲金鈴的響聲之後,紛紛放下手中的工作,朝安沉香所在的地方聚攏了來,夜鈴邇拉長脖看了看,最起碼得有十來個人。

    走在前頭的是兩個穿著深藍色長衫的男,一個高些,笑得如沐春風,一個比高的那個矮半個頭,只是微微翹著嘴角,似笑非笑,看著夜鈴邇和司徒玦,不是很友好。

    「小師弟,為什麼要敲金鈴把我們召集過來?」那個高些的就是沈川穹,當時他是第一個闖進金和風的住處,告訴金和風安沉香失蹤的。

    而他旁邊那個,就是柳蒼朮。

    「川穹師兄,蒼朮師兄,各位師兄,我召集大家過來是因為師父有消息了。」

    「什麼,師父有消息了?」柳蒼朮上前一步,指著夜鈴邇和司徒玦,「這兩位就是帶來消息的人?」

    安沉香道:「是的。」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穿著深靛se長袍的男推開沈川穹和柳蒼朮,沈川穹和柳蒼朮都踉蹌了一下,那個男從後面走了出來,他看起來比在場所有的人都要老成些,大約有十來歲的樣。

    夜鈴邇記得安沉香向她提過有一個大師兄,這個年紀最大的莫非就是大師兄:「你是大師兄?」

    那個男哈哈一笑:「我並非大師兄,這個谷裡沒有大師兄,最大的便是我,二師兄龍鎖陽。不知這位姑娘和這位公又是什麼來?尊姓大名啊?」

    夜鈴邇心中默念:「沉香、川穹、蒼朮、鎖陽,這個谷裡的人倒是會取名字,全都是藥名,那天把你們切吧切吧剁了,是不是還能救命呢?」

    龍鎖陽見夜鈴邇不說話,以為她心虛,便轉過身責備安沉香:「小師弟,以後不要什麼人都帶進谷裡,萬一師父怪罪下來,我們可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你應該慶幸現在師父不在。」

    安沉香似乎不想同龍鎖陽辯解,他行了個禮,道:「二師兄教訓的是。」

    夜鈴邇見安沉香剛才說話的態就知道他和這個二師兄的關係不好,而這個龍鎖陽,從出現開始夜鈴邇就看他不順眼。

    夜鈴邇雖然不是金蠶谷的弟,但她現在好歹是金和風的義女,怎麼說也算是金蠶谷的一份了。安沉香曾經明明確確跟她說過,有一個大師兄,只是大師兄不常在谷內出現而已,這個龍鎖陽竟然說「這個谷裡沒有大師兄」,看來是山中無老虎,猴稱大王,以為自己年紀最大就在谷裡作威作福的主。

    夜鈴邇瞬間正義感爆棚,非要幫她義父和安沉香教訓教訓這個囂張的二師兄不可。

    「哦,原來是二師兄,二師兄你好,請問你是這個谷裡管事的嗎?」

    「師父不在,一切自然由我做主。」

    「那從現在開始就不是你做主了。」夜鈴邇將安沉香喊了過來,「現在做主的是我的安哥哥。」

    安沉香看了龍鎖陽一眼,龍鎖陽正狠狠地瞪著他:「他做主?小師弟,你能做主嗎?」

    安沉香是信任夜鈴邇的,既然夜鈴邇說現在由他做主,那麼就一定有這麼說的理由和原因,他笑了笑道:「師父和大師兄不在,做主的自然是二師兄,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義父他老人家覺得安哥哥更適合當這個做主的人罷了。」夜鈴邇從發中抽出那枚藏在其中的雕花金針,「金蠶谷谷主金蠶神醫金和風有令,命安沉香在他離谷期間暫代金蠶谷谷主之位。」

    在場的人都傻了,第一是因為眼前這個女稱他們的師父為義父,第二是因為他們的師父竟然把這枚雕花金針交給她,第是他們的師父竟然讓安沉香暫代谷主。

    「義父?這位姑娘可不要說笑,師父從來沒有什麼義女。而且你這枚金針,也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我們師父已

    經失蹤八個月了,說不定你就是綁走師父的那夥人,從他手中搶了金針來糊弄我們。」龍鎖陽一出口便把夜鈴邇定死的「假的」這個結論上。

    「第一,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八個月的時間,想收多少個義女都有了,第二,雕花金針是怎麼製作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知道,唯有義父手中有,是不能偽造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夜鈴邇知道雕花金針是可以偽造的,因為她曾經就見過,但她現在必須讓他們相信這是真的,而且她手中這枚也確實是真的,「第,如果你非說我是搶的那我也沒辦法,不過既然你是二師兄,那應該很早就跟了義父,想必應該知道義父的一件事吧。」

    「什麼?」

    夜鈴邇走在他面前,輕聲道:「義父的輕功冠絕武林,登天縱一出,手可摘星辰,你可知道?」

    龍鎖陽是金和風最早收的弟之一,當然知道他的師父曾經在武林中叱吒風雲的事跡,更知道這登天縱的威力,手可摘星辰雖然只是說說而已,但卻是能一飛數丈,平地登天。

    「如果我能一步登上那顆樹頂,你是不是就信了?」夜鈴邇指著金蠶谷正中的那株參天大樹,喊出了這句話。

    那棵參天大樹正搖著金色的葉,好像在嘲笑站在它樹蔭下的所有的人。

    這棵樹不知道長了幾年,從他們住進金蠶谷開始就已經可以用參天大樹來形容了,這些年來又長了不少的高,一步登天不可能,一步登樹好像……也不可能。

    十來號人都抬著頭看著眼前的這顆參天大樹,保持著同一個頻率眨著眼睛,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個姑娘是瘋了嗎,腦壞掉了嗎?要不要給她把把脈看看?開個藥方讓她吃吃?

    夜鈴邇卻不以為然,老娘連萬丈深淵都爬上來了,怎麼會怕這棵樹,簡直小菜一碟。

    安沉香知道夜鈴邇是不會說大話的,但是他不明白的是,能飛上這棵樹跟證明師父是她義父有什麼關係,以及其實他也不相信他師父收了夜鈴邇為義女。

    龍鎖陽知道,除了登天縱之外是不可能有其他輕功可以飛上這株參天大樹的,於是他道:「好,只要你做到,我就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嘿嘿。」夜鈴邇笑著上前,司徒玦遞給她一根腰帶,夜鈴邇看了他兩眼,「這是……」

    「扎上。」

    夜鈴邇看了看,被司徒玦搶走腰帶的弟正苦著臉提著褲,一副欲哭無淚的樣。

    「我又不會露底,穿得嚴實著呢,不需要腰帶。」

    「扎上,會飄起來。」

    不過是衣服飄點起來也不可以,真是夠霸道的,夜鈴邇嘟囔著接過腰帶扎上:「行了吧。」

    司徒玦露出一個笑臉,推她上前。

    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夜鈴邇的動作,她腳一蹬,已經上了半空。

    在距離樹頂還有幾米的時候,夜鈴邇上升的速明顯下降,眼看著就要掉下來,下面的人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為夜鈴邇捏著一把汗,夜鈴邇卻毫不在意,右腳一踩左腳,左腳再一踩右腳,這一左一右借力一上,還在空中轉體了六十這才穩穩地落在樹頂。

    「呼。」在場的人都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同時為夜鈴邇歡呼起來。

    「姑娘,你真厲害!」

    「姑娘真是深藏不露!」

    夜鈴邇摘了一片樹頂的金色葉,隨即從樹頂一躍而下,如同飄然入世的仙女,把在場的人都看呆了。

    司徒玦心裡不爽了,誰叫你們看的,不准看,不准看!

    夜鈴邇把手上的葉放在龍鎖陽的頭上,龍鎖陽拿手撣了撣,把葉撣了下來。

    「現在相信了?」

    龍鎖陽的臉色不好,但他現在不信也得信:「好,我說話算話。」他轉身向安沉香,「小師弟,既然師父把谷主的位置『暫時』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幹,千萬別像上次一樣違抗師命。」

    「我記住了。」

    夜鈴邇將手中的雕花金針交給安沉香,安沉香接過高舉金針,在場的人全都躬身行禮:「拜見谷主。」

    「師兄們別客氣,以後還要請師兄們多多關照。」

    「小師弟你也客氣了,我們師兄弟這麼久了,以後你有什麼事儘管說就好了,我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沈川穹上前拍了拍安沉香的肩。

    大家的心情都不錯,只有龍鎖陽黑著一張臉,被最小的人奪走了自己管理的權利,心情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他看了眾人一眼,扭身走了,但沒有一個人喊住他,也沒有一個人跟上去。

    相反安沉香那邊,幾乎所有的人都圍在他身邊恭喜他,谷主長谷主短的叫的不亦樂乎。

    夜鈴邇撇了撇嘴,誰更會做人誰更受歡迎,這差距就看出來了。

    夜鈴邇正笑著看著安沉香被眾人包圍的時候,被吃醋的司徒玦拉到了一邊。

    夜鈴邇莫名其妙地看著臉色不怎麼好的司徒玦:「怎麼了?」

    「如果不是特殊情況,不准易容。」

    「啊?」夜鈴邇莫名其妙,怎麼突然就提易容的事,「怎麼了,我易得很失敗嗎?」

    夜鈴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起皮什麼的,手法很不錯嘛,哪裡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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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我不喜歡別人盯著你看。」

    夜鈴邇心道:「喲,原來是吃醋了。」

    她心裡喜滋滋的,但是表面上還是裝得很不開心:「可是那是我的標誌,如果我不易容,我的身份不是很容易暴露,我的身份暴露不要緊,萬一你的身份暴露了怎麼辦呢,我可是為你著想。而且是他們要看我,我又不看他們,不要緊的,他們愛看就叫他們去看吧,反正我是個丑……」

    司徒玦及時摀住她的嘴,不准她繼續說下去:「你是我的夫人。」

    「唔唔唔。」夜鈴邇被捂著嘴,說不出話,只能一邊點頭一邊發出唔唔唔的聲音,意思是我知道。

    司徒玦好像聽懂了夜鈴邇的話,放開了捂著她嘴巴的手,道:「知道就好。」

    然而他們兩個都沒有注意到,安沉香透過層層疊疊的人群,向他們投來的複雜的眼神。

    師兄們說完祝福的話,便紛紛離開這裡回歸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安沉香也終於擺tuo了裡層外層的圍堵,得以和夜鈴邇說上話。

    「對了,我師父現在在哪裡?」

    「他過得舒服著呢,一點事兒都沒有,你去找是找不到他的,除非你想跳下萬丈懸崖。」

    「萬丈懸崖?!」安沉香被嚇了一跳,「你是說師父掉下了萬丈懸崖,那怎麼會一點事兒都沒有呢?難道他已經……」

    「你冷靜,冷靜!」安沉香拉著夜鈴邇的手使勁握著,險些把夜鈴邇的手抓疼了,夜鈴邇只能叫他冷靜。

    司徒玦乾脆上前,一手抓著安沉香的手,一手抓著夜鈴邇的手,一用力就把他們的手分開了。

    安沉香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夜鈴邇說見過她師父,而且帶著雕花金針回來,說明他們是面對面見的,既然夜鈴邇安然無恙,那麼他師父也一定沒事:「他真的沒事?」

    「沒事。」夜鈴邇用力地點了點頭,「相信我。」

    「那師父他什麼時候回來?」

    「義父他都讓你暫代谷主之位了,短期之內肯定是不會回來了。那個地方安靜清幽,遠離世俗,無人打擾,師父他享受還來不及呢。要是回到這裡,又是一堆事情等著他處理,他不捨得回來。」

    「是嗎?」安沉香情緒有些低落,他並沒有為自己當上代谷主而高興,「好吧。」

    「安哥哥你別不開心了,你那個二師兄想當谷主還當不上呢,你應該開心才對。」

    安沉香聽到「二師兄」這個字,突然想起了些什麼,看了司徒玦兩眼,想拉起夜鈴邇的手,但猶豫了一下,道:「我和鈴兒有些私事要說,可否……」

    「有什麼事就說嘛,他不是外人。」夜鈴邇心道她和安沉香之間好像也沒什麼秘密,有什麼事是私事?

    聽到夜鈴邇說自己不是外人,司徒玦心裡一樂,隨即板著臉道:「不准說久。」

    夜鈴邇就知道司徒玦會上當,說說好話他就會開心了,若是她剛才幫著安沉香說話,他一定不同意她和安沉香說悄悄話。

    安沉香把夜鈴邇叫到一旁,對她說道:「你可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大師兄?」

    「當然記得,你二師兄剛才不還說金蠶谷沒有大師兄嗎?」

    「二師兄向來這麼說,但說到底,他再怎麼否認,二師兄還是二師兄,永遠成不了大師兄。我們這些師兄弟都覺得他這個二師兄當得很失敗。」

    夜鈴邇點頭贊同:「我看出來了,接著說你大師兄的事吧,他怎麼了?」

    「大師兄還是沒有在金蠶谷裡,我向師兄們打聽過,他們也都對大師兄沒有印象。但是,前兩天我在整理師父的書籍的時候發現他的一本手札……」

    「哦~你偷看你師父的手札,我要回去告訴義父!」夜鈴邇指著安沉香竊笑。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謝謝安哥哥,我隨口說說的而已。你繼續說,手札裡寫了什麼?」

    「不准再打斷我,再打斷我就不說了。」

    原來安沉香也會這樣耍無賴,夜鈴邇歎了口氣:「好啦好啦,我不打斷,你說。」

    安沉香瞪了夜鈴邇一眼,但眼神中都是*溺,他繼續道:「師父的手札中大多數記的都是他在醫藥方面的心得,但是最前面有一段寫著,他最大的弟被斷言是隕星之命,轉瞬即逝,即出生之後生命隨時有可能消失,很可能前一秒還活蹦亂跳,下一刻便去了,為了鎖住他的命,有一個得道高人賜給他一條普通的紅線,但是紅線中纏著金絲,據說金絲的纏法很有講究,那種金絲紅線被稱為赤金環,是用來鎖命的。」

    紅線纏著金絲,普通的紅線,特殊的纏法,金絲紅線……

    夜鈴邇記得,她記得自己見過,那是在當今聖上司徒玞的手腕上,那條金絲紅線,也就是鎖命環。

    莫非她猜錯了,司徒玦不是玄霜樓的樓主,而是金和風的大弟?

    玄霜樓和金蠶谷都想得到龍蘭寶藏,看著也不像一夥兒的,那麼司徒玞只可能是其中一派的人,現在看來,他更符合金蠶谷大師兄這個身份。

    當今皇帝明明是皇室中人,為什麼會和金蠶谷扯上關係?

    夜鈴邇有些想不通。

    「怎麼了?」安沉香見夜鈴邇半天不說話,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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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沒什麼。」

    「咳咳。」等待了許久的司徒玦故意發出一點聲響,提醒他們已經說了很久的話了,差不多得了。

    安沉香也很知趣:「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我為你們準備客房去。」

    「不急!」司徒玦叫住他,「你們這兒可有信鴿?」

    「有,五師兄專管信鴿。」

    夜鈴邇知道司徒玦這是要和何然傳訊了,畢竟他們整整失蹤了四個月,要是再不聯繫何然,何然一定會瘋了的。

    「跟我來吧,鴿房在這裡。」

    安沉香領著夜鈴邇和司徒玦進了鴿房,一上在花田藥田里工作的師兄們都很熱情地同安沉香、夜鈴邇他們打招呼,甚至有人給夜鈴邇取了個外號,叫天女。

    會輕功飛天就叫天女,那金和風豈不是要叫天男?

    管理鴿房的是一個穿著灰衣,長相憨厚敦實的大個壯男,名叫吳茱萸。

    「五師兄,他們要用一下信鴿。」

    「好說好說。」吳茱萸剛才也圍觀了夜鈴邇飛天的盛況,不會武功但又飼養鴿的他一直很希望能和鴿一樣飛起來,所以他很尊敬夜鈴邇,「是要送信到哪個城池的?」

    「雲州城。」

    吳茱萸走到寫著「雲」字的鴿籠前,從裡面取出一隻鴿:「筆墨紙硯都在桌上,你們自己來吧。」

    司徒玦很快寫好了給何然的書信,他對這四個月的事情隻字未提,只讓何然快點派人來接他們,越快越好。相府醜女,廢材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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