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9.069喂,鳳天歌咱們干戈為玉帛如何?一萬更 文 / 賀蘭芝芝
廚房裡。
顏傾月吩咐府裡的下人忙進忙出,一會又是擠鮮奶,一會又是打雞蛋,忙不亦樂乎,站在廚房外圍觀的廚子,脖子伸得像長頸鹿一樣,半個時辰過後,廚房外散發著濃濃的蛋糕香氣,眾人不由吞嚥著快要流出來的口水。
「王妃,這是什麼東西?」
顏傾月滿意的看了看被她點綴好的蛋糕,伸了一個懶腰,「傻丫頭,這東西叫蛋糕,是過生日這天必須吃的甜品。」
「奴婢怎麼不知道,有這個東西?秈」
「這是在很遙遠的一個國家,那裡的人,過生日時吃的蛋糕,你不懂!」
顏傾月包裝好食盒,剩下的全部都賞給了府裡的下人,府裡的下人,一輩子也沒有吃過這麼高級的東西,紛紛讚賞北王妃的廚藝好姣。
回到景軒居
顏傾月看到靈兒在打掃牆院,於是朝她問道:「王爺,可是下朝回來了?」
「回王妃,奴婢一直在這裡打掃,並未看到王爺回來。」
顏傾月把東西放到房間的桌,坐在屋內來回走著,直到中午顏傾月都沒有看到鳳天歌回景軒居,於是帶著粉兒無聊地在府裡轉了一圈。
這時,在路上碰到了提水的秋玲,「見過王妃!王妃是去找王爺嗎?」
「王爺回來了嗎?」
「嗯!奴婢剛才提水,看到王爺朝畫室走去。」
秋玲低聲說著,眼底閃一道陰暗的算計冷笑,正愁找不到機會,你就輕易的找上門來了,看你這一次還能不能坐穩王妃之位。
顏傾月淡聲,「畫室怎走?」
「一直往前面走。」顏傾月淡聲,「你去忙吧!」
「是!」
顏傾月帶著粉兒,一路尋到了秋玲口中的畫室,院門緊閉著,她輕輕推了一下,門開了,她伸個了一個頭,望了望,裡面環境很美,猶如人間仙境,奇花異草。
抬眸,看到一間房門正敞開著,顏傾月好奇的踏了進去。
「有人在嗎?」
剛邁進屋,屋內的幽蘭的香氣撲鼻,空無一人的房間,只見大廳的中央懸著一副女子的畫像,畫中的女子笑靨如花,一襲白衣輕紗勝似雪,青絲飛揚,飄然如仙,絕色罕世的容顏,淚眼迷離。
顏傾月忍不住輕歎,「好一個飄然如仙的絕色女子。」
畫像的下方,正擺放著一個香爐,正燃著香,緊接著顏傾月猛然發現香爐的後面,還擺放著一個牌位!
「白如仙。」
顏傾月只覺得那個東西好刺眼,她心口好似被什麼包圍著,喘不過氣來,身子輕顫後退了幾步,震驚的看著畫像!
「如仙麼?這不是鳳天歌昨天口中喊著的名字嗎?」顏傾月踉蹌後退,手不小心撞到了一盆幽蘭,屋內猛然發生一聲脆響。
--
「誰在屋裡?」
身後隨即發生一道凌厲的聲音,恨恨傳來,「顏傾月……」
顏傾月驚詫的看著鳳天歌,猛然對上鳳天歌憤怒的鳳眸,她要脫口問出的話,又嚥了下去,這樣的鳳天歌,她突然覺得陌生了。
只見鳳天歌情急的衝了進來,眼底並射出一道戾氣,冷冷道:「誰讓你進來的?」
此時的鳳天歌,一雙眸子透著嗜血的殺氣,那雙眸子彷彿就是一頭野獸,恨不得一口吞了她,那樣的憤怒,她是第一次從鳳天歌的眼睛看到。
「我是來找……」話未落音。
一隻手猛然甩在她的臉上,半空一聲脆響,「啪!」
顏傾月愣在原地,身子被鳳天歌重重的推在牆壁上,他抬手重重的掐住了她的脖,「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你之前對本王說的都是謊話是不是?你來找什麼……找虎符嗎?」冷冷道。
「不是的……你聽我把話說完。」顏傾月急急的想要解釋,可鳳天歌似乎不相信。
「不是……你來這裡不是在找虎符!」
「當不是。」
「讓我如何相信你呢?」鳳天歌冰冷的聲音裡透著蕭殺的陰森,扼住她脖子的手加重了力道,她只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來,無力的拍著他的胸膛,她閉上眼睛,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鳳天歌鬼使神差的鬆了手。
「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眼底閃過一絲淒良的冷笑,她不是在笑鳳天歌,而是在笑自己,竟然又輕易的相信男人。
鳳天歌猛然歇斯底里的怒吼,「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聽到鳳天歌的質問,她十分受傷。
「聽到丫環說你在這裡才來的這裡,你不信,我也無話可說,或許你就沒有相信過我。」
鳳天歌鳳眸微瞇,冷冷一笑,「還敢說謊,秋玲可是說你問了畫室在何處,她可是勸了你別進來,她說你不聽,這裡什麼都沒有虎符
,你是不是很失望了?」
顏傾月驀地一愣,該死的,她竟然被那個叫秋玲的丫環給陷害了,那個丫環明明知道這裡是他前妻的地方,是他想要隱藏的秘密,竟然還敢騙她來,她
真是太大意了。
「鳳天歌,你太讓我失望了,竟然相信一個丫環的話。」顏傾月咬牙冷笑,話音未落,鳳天歌冷瞪她一眼,「這句話,應該是本王對你講的,秋玲跟在本王身邊多年,她是什麼為人,本王清楚的很。」
「錦離,把她關進地牢,本王再也不想看到她。」
--
顏傾月冷嗤,多麼不留情的模樣!
「錦離,還不走帶她去?」
鳳天歌冷掃了一眼站在屋外止步的錦離,錦離脖子一縮,剛才王爺那副表情是真的想殺了王妃的,想不到王爺最後還是極力壓制了內心的憤怒,饒了王妃一命。
「是!」
「王妃,請!」錦離低首,並未拉走她。
顏傾月伸手摸了摸被打的腫起來的臉,輕輕的擦著嘴角的血,她倔強的迎上了他的視線,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幸虧她還沒有身陷,就已經扼殺了他對自己虛情假意。
「若不是因為……算了,多說已經毫無意義了。」顏傾月轉身走出來了畫室的院門,跟著錦離進入了地牢。
「王妃,其實對你是特別的。」錦離搖頭輕歎。
顏傾月平靜一笑,「特別,終究不是最愛,難道不是嗎?」
「王妃保重!」錦離語噎,或許王妃是特別的,但始終白小姐才是王爺心尖的最愛,王妃這一點沒有說錯!
景軒居
粉兒跪在屋外替顏傾月拚命的求情,小姐進了畫室,秋玲就突然跑來說有事找她幫忙,她根本沒有多想,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去,小姐就被關進了地牢。
「王爺,王妃今天得知你過生辰,特意替你了生日蛋糕,她跟奴婢等了你大半天,才園裡碰到秋玲,秋玲說看到王爺在畫室,王妃才進去找你啊!奴婢求你放了王妃吧!」
坐屋中的鳳天歌微皺著眉,氣憤一喝,「錦離,把這丫環趕出北王府。」
緊接著一道飛影,粉兒就被趕出了北王府。
屋外頓時安靜下來,沒有丫環的吵鬧,他突然更煩躁了,起身從書桌走向了桌子旁,這時才注意到放在桌上,包裝精美的食盒,終是忍不住好奇的打開看了。
裡面是一個奇怪又好看的東西,還散發著香味,似乎是吃的。
突然想起丫環的話,伸手沾了一點,吃到了嘴裡,一股雞蛋的香味傳開,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嘗過的味道。
難道這東西就是顏傾月特意為自己準備的慶生禮物!
坐在房間裡,鳳天歌心情無比的複雜!
--
黑暗中,一道身影閃過,朝著地牢而去。
死寂般的地牢中散發著強烈的霉味,她尋了一處草堆靠牆坐了下來。漫長夜裡,她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耳際傳過一道冷嘲,「死到臨頭,你到是還能睡得著。」
黑暗中,顏傾月抬頭,一雙銳利的眸子如冰般的盯著她,他倏地上前,一把扼住她的下巴,冰冷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一劃,「為何想要偷虎符,如果你老實做你的北王妃,本王不會這麼對待你。」
「我只是去找你,而且如果知道那裡是禁地,請我去……本小姐也不會踏進裡面半步。」
「難道你沒有拿找本王做借口,藉機去尋找虎符的意思嗎?」
從鳳天歌的口氣中不難聽出,她不管說多少遍,他不會相信她,顏傾月輕笑,「如果說我欺騙王爺,王爺何嘗不是在欺騙著我呢!
鳳天歌銳利的眸子一寒,「呵呵,這麼說你承認了?」
「顏傾月,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鳳天歌氣急敗壞的怒吼,那刻意壓制的怒火,再一次毫無節制的爆發了。
他憤怒的眸子盯著她,卻沒有讓她感到害怕,相反輕笑了起來,「鳳天歌,你心裡明明想的是另一個女人,卻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原來你的承諾這麼不值錢,你的信任這麼容易的瓦解。」
鳳天歌手緊緊捏拳,鳳眸微閉,似乎在作著什麼重大的決定。
「顏傾月本王給你一次機會!」
鳳天歌猛然將她嫌棄的一推,冷漠笑道:「如果你肯跳下百丈崖,你若沒有死,本王就讓繼續做北王妃。」
顏傾月淡薄無驚的眸子,迎上鳳天歌的視線,「如果是王爺希望的,臣妾如你所願!」
「哼,你別後悔!」鳳天歌甩袍,面無表情的走出了地牢。
錦離走了進來,朝行了禮,「王妃,請隨屬下走一趟。」
顏傾月跟錦離,走在冰冷陰森的地道裡,走了半個時辰後,錦離按了一下機關,打開了一石門,突然
,一道冷冽刺骨的冷風襲來,耳邊伴著冷風的肆意長嘯。
四周黑壓壓一片,她唯一可見的是錦離帶著她所站的地方,正是一處五指不見底的懸崖。
顏傾月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想到了在現代也是這樣的,她傷心欲絕的跳下了崖,老天是在開玩笑麼?怎麼能如此對她,讓她跳兩次。
身後,驀地多出了一個人影,這聲音是鳳天歌,他是來確定她會不會跳下去嗎?
/>「愛妃,怕了嗎?」
「愛妃這兩個字,奴婢受不起。」冷冷地透著疏離,「更何況又不是第一次跳了,有什麼怕的呢!」
---
顏傾月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無畏地輕歎一聲,「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可怕的是我真心愛著你,你偷走了我的心,卻只是逢場作戲!」
錦離愣住了,鳳天歌渾身一顫,他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問著自己,「如果她肯跳,他就原諒她!」
「不是說不怕死麼?為何還不肯跳?」
鳳天歌冰冷的聲音,猶如萬箭刺向她的身體,將她傷得遍體鱗傷。
「果然,男人都是不可信的,從前是,如今亦是。」顏傾月說著,腳步卻是往後一步一步的退著,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是顫抖的,那是恨,那是男人對她的欺騙。
顏傾月笑得有些心痛,很心酸,冷笑,「我若不死,我永生都不會原諒你!」說完,身體猛然往後一倒,順勢掉了下去。
她只不過是發現了他的秘密,百里軒口中的舊人,他卻要她死,才肯相信她。
什麼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腦中閃過一道回憶,與現在的情景重疊,雲袖下她緊緊握拳,暗暗發誓,「這樣的場面經歷過兩次已經夠,今生,我顏傾月若還活著,必定要傲視蒼穹,將薄情的男人踩在腳下。」
就在顏傾月往後一倒的一剎那,鳳天歌心間的憤然,轟然變成了擔憂,他不想顏傾月真的死。
縱身一躍,一道白影緊跟著跳下了山崖,身體緊追著顏傾月而去,快速抓住了她的手。
「抓緊我。」鳳天歌眼底滿是擔心,早已將憤怒拋在腦後。
鳳天歌長劍劃在崖壁上減低了降落的速度,他突然很怕,這一輩子再見不到這個女人。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這個女人是真正在他的心間,佔了一席位置,甚至能讓他不顧生死的追隨。
顏傾月臉上劃過一道溫熱的液體,模糊了她的視線。
鳳天歌緊抓住她的衣袖,突然中劃過布料撕扯的聲音,鳳天歌驚詫發現,手中已空,空氣中還殘留著她的體香,沒有了鳳天歌的牽引,顏傾月降落的更快,直直墜落了下來。
「永別了。」
她只覺得身子進入了一個漩渦,漸漸失去了意識。
---
花木扶疏,花香馥郁。
一張園桌,一張軟榻。
隨榻而臥的是一位絕美少年,淡紫色的眼眸攝人魂魄,絲綢般墨色的秀髮隨意的飄散在腰間,腰間紮著一根白色的腰帶,鉛華弗御,眸光流轉間已奪人呼吸,整個人俊美的恍若是落入人間的神祇,溫和中帶著沁人的清冷。
陌上公子如玉,人間絕世無雙。
那是一種懾人的氣質,似月似蓮,超凡脫俗,隱隱又散發出一絲凜然尊貴的王者風範。
他微瞇著眸子,抬手側著脖頸,輕幽幽笑道:「神女大人,你終於回來了。」
男子隨手一揮,半空中的顏傾月落在他的懷裡,他如白玉般的手指,挑起她的額間的秀髮,手指一點,一團被封印的火鳳圖案,顯現在顏傾月的額間,那一團火像是正在燃燒一般。
好熟悉,好溫暖的感覺。
她現在是飄在陰間,還是有人在念往生咒?
「都不是,是神女大人回到家了。」一道清脆悅樂的聲音劃來。
顏傾月下意識,心急睜開了眼。
明晃晃的光芒刺著她的雙眼,她半瞇著眼睛,睫毛扇了扇,循聲望去,入眼的是一個長相絕世的男子,一雙淡紫色的眸子盯著她,讓她感到十分熟悉又溫暖,他身上的氣質仿如落入人間的嫡仙,美綸美幻,讓人感覺不太真實。
她沒有死,還躺在一個帥到逆天的帥哥懷裡。
「你是誰?」
「才過一千年而已,你卻不記得我了。」男子一聽她的話,有些受傷的垂眸盯著她。
「呃……才一千年?」
顏傾月突然聽到一個爆炸性的抱怨,她現在到底是在哪裡啊!
男子將她扶了起來,他懶洋洋的從軟榻上站了起來,白衣似雪的袍子半拖曳在地上。
他幽幽開口,「你是神女宮宮主,一千年前受魔君所惑,被他騙走了上古七大神器,後來你因為挽回過錯,與魔君決一死戰,元身俱毀,上古七大神器也遺落在人
間各處。」
「我是神女?」
這個比爆炸還要爆炸的新聞。
她不是被鳳祈夜刺中了一刀,她傷心欲絕的跳下了山崖了嗎?
顏傾月吞嚥了幾下,「帥哥,或許你是不是弄錯了?」
「我們相處了上萬年,你化成灰,我也認識。」
顏傾月嘴角抽畜了幾下,眨了眨眼睛,「那你叫什麼?也是神女宮的嗎?」
「我是神獸窮奇,你是神女傾月,我是你的坐騎。」窮奇輕睨顏傾月一眼,暗暗輕歎,看來傾月的神識還未全部歸位,所以有些過往還未記起。
&nbs
p;顏傾月眸一閃,半信半疑的問道:「那我會有法力嗎?」
「當然,只是你現在的神識可能還未歸位,所以還是一個平凡的人。」窮奇輕咳了兩聲,微微抬首,「既然神女回來了,那魔君也應該會在某個角落,及將復甦!」
「如果魔君復甦了,會怎麼樣?」顏傾月雖然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的一切,但一聽魔,她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她在電視劇常常見到,這裡說的應該是一樣的。
「人界將會最先受難,百姓會被魔化,三界變會成為無間煉獄!」
頓了頓,看了她一眼,「只要神女重新尋回七件神器,就能震壓魔君,將他打回魔界!」
顏傾月腦袋還算靈光,「那窮奇大哥的意思是,我就是拯救天下的那位。」
「嗯!」
顏傾月暗暗一歎,「好吧!我這一生為了躲我叔叔,跑到研究所裡只會造炸彈,現在莫名的奇妙的成了神女,既然是救人的幹活,她也沒有什麼好拒絕的。」
「不管我是不是神女,如果我能幫到忙,我倒是樂意的,只是咱們到那裡去尋神器呢?」
顏傾月犯難的盯著窮奇,窮奇微愣,現在的神女讓人莫名覺得好好相處,好可愛!
窮奇挑了挑眉,「神器是靈物,上萬年都是交由神女保管,神女若離它很近,它會與神女產生共鳴,冥冥之中,神女總會尋到它們的。」
顏傾月歎了歎,這樣還差不多。
--
南朝的京城
此刻,熱鬧的街上,多出了一對男女,男子淡紫色的眼眸攝人魂魄,女子的容貌亦是傾國傾城,額間一團如火鳳的花鈿更是妖異耀眼,讓人移不開眼。
因著他們的長相,引起了一片哄動!
這時,有不少閏中少女,前來搭訕,「這位公子,你長得好俊啊!請讓小女子跟在你的身邊,做個丫環行不行啊!」
顏傾月嘴抽畜了幾下,「靠……這南朝的女子怎麼這麼開放?」
「這位姑娘,你們好般配啊!」也有羨慕加祝福的。
「不好意思,我們是兄妹。」顏傾月笑了笑,眾人一聽,眼睛一亮,一湧而上準備問個究竟,窮奇嘴角抽了抽,拉她猛然一變,消失在原地。
他們兩人剛走進一茶館,就掃來了無數只眼睛直盯著他們,窮奇溫潤的臉上帶著沁人的清冷,顏傾月尋找了一處比較安靜的地方坐下。
「窮奇,看來你挺受女孩子歡迎的嘛!」
「傾月,如果你再打趣我,我不介意一個人回去了。」窮奇輕咳,帶著一絲威脅的語氣。
「別介啊!我在這裡無親無故,你讓我餓死啊!我要是死了,誰去找到那七樣寶貝?況且,本小姐可是你的主人。」顏傾月一臉緊張,語氣中還不忘帶以警告。
話音剛落下,迎來走來了一位俊美公子,他一臉驚詫的盯著她打量。
「皇嫂,你怎麼跟一個男人坐在一起?」
--
來人一臉驚詫不說,還張嘴就喊她皇嫂,嚇得顏傾月猛然噴了鳳清璃一臉茶水,「噗……」
鳳清璃俊美的臉,抽了抽有些無辜的盯著顏傾月。
「皇嫂……你……」
顏傾月笑咪咪的伸手拿錦帕朝鳳清璃的臉上擦了擦,「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
窮奇輕咳了一聲,顏傾月猛然一頓,突然想起古代女子不應該這樣對男子,會被人當作是親密的動作的,尷尬的一笑,「你自己擦吧!」
「傾月,咱們茶也喝了,該走了!」
窮奇說著,就站起了身,顏傾月朝鳳清璃淡淡一笑,「剛才真的是不好意思,我跟我哥有事,告辭!」
剛沒走兩步,一道帶著殺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顏傾月,這個男人是誰?」
顏傾月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身體明顯一怔,驚詫的轉過了身。
一位長相十分俊美的男子落入了她的眼簾,只見他坐在輪椅上,臉上閃過一道憤怒的光芒,直直的盯著窮奇,令她不自主的有些畏懼,伸手拉了拉窮奇。
細聲道:「窮奇,這個人有點來者不善,咱們閃吧!」
窮奇抿唇一笑,星光艷斂的開口,「這位公子,這位是在下的家妹,不知家妹做了什麼讓你這般憤怒?」
「家妹?」聲音宛如清泉,卻帶著一絲沉痛。
「正是!」
「本王不信,她明明是本王失蹤的王妃。」鳳天歌笑得宛如天使嘴角卻帶著一絲嗜血的冰冷,「傾月,我知道你在怪本王不信任你,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了,你現在沒事,真是太好了。」
顏傾月聽著眼前男子的話,內心莫名的被什麼東西揪著,好難受,好想哭!
她猛然回神,奇怪,她怎麼會這樣想?
「這位公子也說小女子是他的皇嫂,你又說小女子是你的王妃,哥,你有幾個妹妹?」顏傾月萌萌達的盯著窮奇,窮奇微愣,輕咳一聲,「兩位公子,在下與小妹雲遊周國來到此,今日才到京城。」
窮奇盯著眼前的兩個男人,他們都是非富及貴的皇族,神女大人是從南朝這個地方回去的,看來神女大人真的有可能是這個男人的王妃,如此一來,倒是對尋神器有莫大的幫助。
鳳天歌狐疑的凝了凝鳳眸,他十分確定,這就是他的女人,可是為什麼她看自己的眼神,這般陌生像是第一次見面的樣子,透著生疏。
難道是這個陌生男人,對她施了什麼法,讓她忘記與他的過往嗎?
鳳天歌與鳳清璃相視一眼,眼神交會,似乎在作著什麼肯定似的。
--
「既然這位公子雲遊來此,不如讓本王盡盡地主之宜,再者這位姑娘與本王王妃如此相似,這也是一種緣分!」
鳳天歌突然發現,自己厚起臉皮說話時,也是這般輕鬆。
窮奇低笑,看向顏傾月,感激說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眾命了。」
「好說,好說!」鳳天歌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眼底閃過一抹得趁的笑容,「不知如何稱呼公子?」
不待窮奇回答,顏傾月挑了挑眉,爽快說著,「小女子傾月,我哥窮奇。」
「在下鳳天歌,這位是家弟鳳清璃。」
「你們兩兄弟,都長得好帥啊!」
顏傾月話一落,鳳天歌鳳眸微瞇,他更加確定眼前的女人是顏傾月,因為這個世上,她只聽過顏傾月這樣稱讚男子。
「帥是什麼意思?」
窮奇也是一愣,對啊!帥是什麼意思,他也發現神女,有好多習慣跟過去不太一樣了,就連性格也是不一樣。
「呵呵,帥就是好看的意思。」顏傾咳月輕一聲。
「錦離,咱們回府!」
這時,一身勁裝男子走了過來,落在鳳天歌身後,推著鳳天歌往他的王府而去,這一路上,他們幾人好似是一道風景線,引來了無數路人圍觀,一起到了北王府門口。
這時,一個丫環狼狽的衝了過來,緊張的抓著顏傾月的手,高興笑道:「小姐!你被王爺放出來了嗎?真是太好了。」
「這個姑娘,我真的跟你家小姐很像嗎?」
「小姐你怎麼了,不認識粉兒了。」
粉兒一聽有些受傷哭了起來,不知乍地,她看到這個丫頭哭了,心就瞬間軟了下來,拍了拍她的後背,「我相信,你家小姐看到你這麼難過,一定也會難過的。」
鳳天歌看到這一幕,他有些無語了。
從眼前的情勢來看,顏傾月是真的失憶了,很有可能是掉下懸崖撞到了腦袋,才這樣的。
鳳天歌聲音不鹹不淡,「粉兒,你也跟著進府吧!」
一行人,進了北王府。
顏傾月與窮奇被安排在西廂的客房,顏傾月去窮奇房中找人,結果發現桌上留下了一張紙條,「我去其它國家轉轉,找找線索,勿念。」
「該死的窮奇,我可是你的主人啊!你這是把我扔了的節湊嗎?」
顏傾月一氣之下,隨手就撕了紙條,衝向了北王府的大門,這時一名侍衛猛然擋在她的面前,低首道:「王妃,沒有王爺的命令,你不能出去。」
顏傾月嘴抽了抽,破口大罵,「去你的王妃,本小姐還未嫁人,給我本小姐讓開,不然我喊人咯……」
「王妃,不要為難屬下!」一行侍衛紛紛跪地,求道。
顏傾月冷哼,大喊了起來,「快來人啊!堂堂北王竟然拐騙良家少女啦!救命啊!那位好心人前來搭救我這可憐的弱女子啊!」
她的話一落,眾侍衛欲哭無淚。
--
這時,身後傳來鳳天歌邪魅的聲音,「怎麼回事?」
「鳳天歌,你把我哥弄哪裡去了?」顏傾月雙手插著腰,一副彪悍的樣子。
鳳天歌一聽,低笑了笑,那個叫窮奇竟然知難而退了,太好了。
鳳天歌彷彿覺得現在的顏傾月更加有趣,聽到眾人耳中那是滿滿愛意,可是顏傾月卻氣得半死,她無緣無故被窮奇送到這裡,又被一些莫名奇妙的男人當作是另外的一個女人,雖然那個女人跟她一個模樣。
但是,她實在是無法理解,窮奇為什麼要獨自離開,竟然將她孤零零的扔在這裡,讓她被這個霸道王爺調戲!
「哼,你王妃跑了,肯定是你的問題,本小姐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好人。」說完,轉身就氣憤地離開了。
顏傾月剛一回到房間,正準備關門時,一道身影閃進了房間,替她關上了房門,顏傾月猛然一愣,喝道:「你是誰?」
鳳天歌取下了面紗,坐了下來,一臉深意的打量著她,凝了凝神色,「顏傾月,你真的不記得本王了嗎?」
「廢話,本小姐第一次見你好嗎!」
這個男人真的很奇怪,難道他連自己老婆都不認識嗎?
「看來本王得好好與王妃,交流一下感情了。」鳳天歌俊臉上閃過微笑,只是那抹微笑讓
讓人覺得帶著威脅。
「喂……你想對我做什麼?」
「想做什麼?」
鳳天歌低笑一聲,就一步一步將她逼到了牆壁,嚇得她吞嚥了幾下口水,這個男人不會是想撲倒她吧!
就在鳳天歌的唇落在她的嘴上時,她猛然抬手朝鳳天歌打去了一掌,那一掌用了十足的全力,鳳天歌驚詫之餘,口中還吐了一口老血。
「你怎麼會武功?」
顏傾月也是驚詫,是啊!窮奇說她還沒有恢復法力,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剛才那一掌,竟然打得這個男人受傷了。
「有武功不是很正常嗎?」顏傾月抽了抽嘴角,「你還不走,還想挨揍?」
鳳天歌臉上蒼白,手捂著胸口,猛然又是一口老血,下一秒,就緊接著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喂!你醒醒。」
顏傾月嚇得臉色蒼白,她不會是把你被誤殺了吧!
「喂……拜託你別死啊!本小姐要是誤殺了你,讓你我逃到哪裡去啊!」
顏傾月萬分委屈的搖著鳳天歌的身體,突然鳳天歌睜開了眼睛,輕咳了一聲,「女人,你還是關心本王的是不是?」
「你有病啊!竟然裝死,嚇死我了。」顏傾月鄙視著,她可不想剛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邊要賺錢餬口,還要背著殺人犯的罪名逃命。
鳳天歌一口氣差點沒有背過來,無力的坐在地上,像看獵物一般直盯著她打量,這丫頭明明是同一個人,怎麼身手變了這麼多,剛才那掌,可是真的傷到了他,如果換作別人的話,早已經被她那一掌打死了。
顏傾月同時也在打量著鳳天歌,雙手環臂,手指敲打著左臂,在左思右想著這個男人到底是大太意,所以分不清自己的老婆。又或者是太癡情,所以寧願選擇欺騙自己?
「喂,鳳天歌咱們干戈為玉帛如何?」
顏傾月笑咪咪的盯著鳳天歌,讓鳳天歌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要發生。
「你說什麼?」
顏傾月滿臉算計的陰笑,「既然你妻子不見了,不如咱們做一個交易如何?」
鳳天歌似乎對顏傾月說的話很有興趣,嘴角微微向上揚,勾出一道絕色傾城的淺笑弧度,「交易??」
「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