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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張媽竟然回來了 文 / 馬可菠蘿蜜

    一朵婚花出牆來週末我去超市,順便逛了一下蔬菜區,去沒想到,挑西紅柿的時候,後面有人叫我:「張xiaojie?」聽著聲音有點耳熟,我回頭一看,竟然是張媽!

    我心裡納悶,張媽不是已經回老家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和嚴冬的關係不一般,嚴冬把她調回來也正常,況且上次是她主動走的,當時蔣家還一直挽留。

    張媽推車過來的,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我們找地方聊聊吧。」我正好很多疑問想問張媽,於是欣然同意了。

    挑好之後一起排隊付款,超市的樓上有咖啡廳,咖啡廳安靜,我帶張媽去了那裡,張媽顯得有點侷促:「我也不知道喝什麼好,隨便點吧。」

    其實我知道,張媽這個年紀,哪裡會喝什麼咖啡啊,周圍有麥當勞,有茶餐廳,這些地方會讓她更加自在。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我要的效果就沒有了,咖啡廳這樣的環境,對張媽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壓力,這對我來說是很有利的,所以在下面的交談中,我會佔據主導地位。

    這麼想想,我自己也是挺腹黑的。

    開始簡單聊了聊,談話裡得知,張媽是最近一個月回來的,還是和以前一樣,在蔣家幫工,反正蔣家現在多了孩,需要的人手也多。

    我問道:嚴冬現在住在蔣家對吧。」張媽心虛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我心說我早就知道了,就是得一步步瓦解你心裡的防線,說實話,在蔣家張媽對我不錯,我現在也不想難為她,知道她是嚴冬的「幫兇」後,我也沒怎麼恨她,或許她是身不由己呢?我更多的是責怪自己,蠢笨。

    我何嘗不想走出那段往事呢?可是目前的話,有多的未知是需要我去一點點印證的了,嚴冬,我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我知道,張媽是最好的切入點了。

    我和張媽無意間聊著,她開始很緊張,後來大概看我並無惡意,逐漸的放鬆下來,張媽和我說了很多,比如孩很聽話,很可愛。

    她說完這句的時候,抬頭看看我,自知失言,確實,在前任面前提起現任,倒真是挺傷人的,還好我已經不在乎了。

    我問張媽:「看起來蔣衛青小ri過的不錯啊,沒有我之後,比之前還滋味了呢。」

    張媽說出的話像是安慰我:「那哪能啊,其實少爺一直都很想你的,之前你住的房間,他都不讓人動,一直打掃著,一切都沒變,嚴xiaojie因為這個和少爺超過好幾次呢。」

    我不屑,蔣衛青是念舊情的人?好吧,就算是他還有一點點的良心,但是精蟲上腦就出軌的男人,我才不稀罕要,也就嚴冬拿他當個寶貝,有一就有二,說不定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她,我等著,說不定會有那麼一天。

    我又問:「那他們感情那麼好,一定領證結婚了吧,不知道什麼時候辦婚禮呢。」

    張媽歎了一口氣,前面的鋪墊,使得我後來的談話變得順利很多,她不再抗拒和我傾訴了,張媽無奈的說道:「也不知道少爺是怎麼想的,嚴xiaojie孩都給他生了,而且現在兩個人也住在一起,也不見結婚啊領證的,你說你們早就離婚了,少爺怎麼就轉不過來呢。」

    呵呵,張媽還以為蔣衛青是對我舊情難忘吧,蔣衛青就是要給自私自利的男人,他會捨不得我?當初不想和我離婚,就是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吧,不過嚴冬……他們兩個倒是半斤對八兩。

    看來蔣衛青和嚴冬短期內沒有領證的打算,反正蔣家神通廣大,之前未婚生的戶口本都上了,以後就算不嫁給蔣衛青,恐怕人家母女兩個照樣被照料的很好,不過,這就看嚴冬的造化了,自己造的孽,總會有歸還的一天,我等著。

    和張媽又聊了一些,她到後來,竹筒倒豆一般,全盤托出,包括婆婆對嚴冬的態,開始的時候,因為嚴冬生了孩,雖然是女兒吧,但是好歹是蔣家的第一個孩,婆婆對嚴冬態很好,但是後來,嚴冬不作死就不會死,整天女主人自居,而且經常和蔣衛青吵架。

    哦,對,關鍵一點,我的盟友蔣雲青現在和她也是敵對的,她幾乎陷入了和我當時一般的困境,不同的是,我有心解tuo,她卻樂在其中。蔣雲青照片總在婆婆耳邊吹風,加上嚴冬身世真的一般,婆婆看不上,逐漸也冷淡起來了。

    這是事情,是蔣雲青不曾和我說的,蔣雲青雖然和我還算親近,但是家醜畢竟不能外揚,比如婆婆和嚴冬打起來這件事,她是一定不會和我說的。

    婆婆和嚴冬能夠正面撕起來,想想畫面感還真是十足,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孩的問題,孩現在還在喝母乳,嚴冬想要加奶粉,但是婆婆似乎不同意,說奶粉好喝了孩不好,還是母乳好。

    嚴冬總是堅持,說國外的奶粉很好,而且營養能均衡,何況她想早日恢復身材,希望能早點結束母乳,婆婆發飆了,說嚴冬自私,連自己的孩都不顧。

    當時張媽說,家裡只有他們兩個在,開始是不停的吵,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動起手來了,這怎麼得了,驚動了蔣衛青和蔣雲青兄妹,急匆匆的從公司趕回來了。

    這之後,開了一次所謂的家庭會議,嗯,蔣家很注意這種家庭關係的探討,之前我在蔣家,遇到重大事件也會開家庭會議。

    會議的精神當然就是批判嚴冬,畢竟她是小輩,和長輩動手無論如何都是錯的,最後還是堅持了純母乳餵養,經過了這件事情,婆婆更看不上嚴冬了。

    聽到這裡,真是喜聞樂見,沒有了婆婆的支持,蔣衛青兄妹也對她冷淡,恐怕在蔣家坐冷板凳的ri,也不舒服吧,外表看起來光鮮

    亮麗,內裡也只有自己冷暖自知了。

    我聽著張媽說這話的語氣,透露了惋惜和疼愛,總是說嚴xiaojie雖然脾氣不好,但是人不壞,我就納悶,張媽怎麼這麼博愛呢。

    我說道:「嚴冬走到現在這一步,也怨不得別人,都是自己作出來的,做別人小,就得想到,可能沒有好下場,沒家教,從小沒教育好,上樑不正下樑歪。」

    張媽聽我這麼說,竟然急了:「你可不能這麼說啊,她本性不壞,要不是小時候我扔下了她……」張媽立刻閉嘴了。

    我回味著張媽這句話「要不是我小時候扔下了她。」難道?我心裡流轉了無數個念頭,怪不得,怪不得張媽這麼護著她,怪不得毫無怨言。

    我其實只是猜測,但是我想誑一誑她:「她既然是你女兒,你自然是要偏向她的。」

    張媽長大嘴巴,隨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但是喝的急了,咳咳的咳嗽起來,過了一會兒平息了說道:「你……你都知道了。」

    我心說我哪裡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鬼,不過我還是鎮定的點點頭:「你不用瞞我,我全都知道了,不然今天也不會和你說這些的。」

    張媽天真的以為,反正我既然都知道了,那麼她也沒有什麼顧忌了,單純的張媽,不好意思,我騙了你呢,你也是為了女兒啊,真是不敢相信,這麼老實本分的張媽,竟然有嚴冬這麼一個詭計多端的女兒。

    張媽眼中有淚痕,拿起紙巾擦擦眼睛:「都怪我啊,都怪我,當初要不是因為我,她現在也不至於這樣。」我不想聽祥林嫂般的反覆敘述,提醒張媽說:「張媽,怎麼能是因為你呢?」

    張媽緩緩說道:「不教父之過,都是我們沒教好,你說的對,她很小的時候,我就和她爸離婚了,原因……」張媽說到這裡覺得很羞愧:「原因是我有了外遇。」

    我安慰她:「這中間一定有隱情的。」

    張媽重重的點點頭:「唉,嚴冬他爸,剛結婚的時候還踏實過ri,可是後來吃喝嫖賭,欠了一屁股債,我實在是沒法過下去了,就和一個男人跑了,進了城。而從那之後,嚴冬也恨上了我,是我對不起她,她那些年過的苦啊,不過她很爭氣的,考上了大,tuo離了那個家,只是她不理我了,我送的東西,她都不要,原封不動的退回來了。」

    沒想到嚴冬的身世這麼坎坷,既然自己的童年這麼不幸福,家庭殘缺,她怎麼能夠忍心去拆散別人的家庭呢?任何人做下了惡果,就算有苦衷、有隱情,也不是值得被原諒的理由。

    張媽拉住了我的手:「我知道我們家嚴冬對不起你,你的藥是我換的,要怪都怪我,還有你的消息,但是也都是我傳遞給她的,都是我自願的,她沒強迫我。」

    張媽自己老實,以為我也那麼傻?張媽不是奸惡之人,若不是嚴冬反覆要求她,這些事她怎麼忍心做呢?我突然想起來,有那麼一段時間,張媽精神很不好,心思恍惚的,一定是那個時候,嚴冬讓她幫她做事。

    就算是張媽對不起她,可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也不能如此的對待吧。

    我問她:「你從家裡跑出來之後,就來到了蔣家做事嗎?還有,現在蔣家人似乎不知道你們的關係呢。」

    張媽搖搖頭:「我是後來才到蔣家的,蔣家人對我很好,這些年我也過的踏實,和我一起出來的那個男人,很快就病死了,後來我一個人無依無靠,就安心的在蔣家待著了。至於我和嚴冬的關係,蔣家人並不知道,而且……而且她也不讓我提,裝作和我不認識一般。」

    嚴冬自然不會提,她是那麼高傲一個人,如果讓其他人、讓蔣家知道她的生母是張媽這般的,她怕拂了面吧。

    嚴冬自己衣食無憂,可是親身母親就在眼前做事,她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哦,她不會吧,她哪裡還有心呢?

    我替張媽感到不值,她也算是一心一意為這個唯一的女兒打算的,可以嚴冬卻只是利用她而已,這次讓張媽從老家回來,說不定還在想什麼呢?

    或許覺得還是張媽可靠些,用著放心?

    張媽一再囑咐,雖然她不知道我怎麼知道的這些事情,但是希望我一定不要和蔣家人說,既然我現在都已經放下了,她希望能夠放嚴冬一馬,她替嚴冬給我道歉,畢竟現在嚴冬孩都有了,和蔣家人已經有了割不斷的關係。

    張媽的意思我明白,表面看事實確實如此,我是蔣家的棄婦,嚴冬母憑女貴,馬上就要上位成功了,我還折騰的話,只是自不量力呢。

    我答應了張媽,一定替她保密,張媽是個好人,知道了他們的關係,我更能肯定,那些事情都是嚴冬逼迫張媽做的,雖然手法我不得而知,但是張媽是無辜的。

    我沒有辦法拒絕一個母親的請求,她這麼卑微,都是為了孩罷了,都是可憐之人,皆有可憐之處。

    我和張媽聊的時間不短,我讓張媽早點回去,不然晚會引起懷疑的,關於見面這件事,我們兩個心照不宣的,沒有像其他人提起。

    和張媽見面後,提起了以前的事,恍如隔世一般,我發現,自從離婚之後,我的生活,遠離了以前的煩惱和憤怒,更加的舒服安逸。

    可是,我怎麼能忘呢?那些害我的人,我怎麼能忘?

    你曾經把我打入了地獄,我怎麼能讓你在我的臥榻酣然入睡?嚴冬,你從沒有為你做的事情覺得羞恥嗎?

    蔣衛青,和你結婚這麼多年,你出軌卻振振有詞,小上門挑釁、生了私生,我和你的情分,不過是薄薄的一紙婚書罷了,最後從紅到綠,你

    還是拋棄了我。而你的生活,卻依舊精彩,波瀾不驚,你沒有愧疚過嗎?

    我的生活,都是被你們毀了,我想從頭開始,可是如果你們過得很好,我怎麼能甘心呢?不是麼?

    蔣衛青,當年我們家公司的窘境,真的和你無關?我不知道,我要查出真相,我對自己說。外面夜色沉沉,我的心也如同放入夜色裡浸染了一般。一朵婚花出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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