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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9.36.去找他吧,這世上沒人比他更愛你…… 文 / 沐若花汐

    良久,他都沒有說話。

    直到林婉璃紅著眼眶,別開臉的那個剎那,他凝視著天邊的雲朵不停的被風吹皺了形狀,又捏成新的圖案。

    慢慢道:「好!」

    什麼窠?

    林婉璃詫異的看去,卻只看到他俊美如峰刻的下巴。

    頓了頓,他淡淡道:「我想要個女兒。」

    林婉璃笑了,嬌羞的別開臉,一臉幸福安然。「什麼都行……」

    ……

    冬雪的冷風再次吹回浮圖的時候,累趴在桌子上的晏紫汐驚呼一聲「君冥」然後坐直了身子,全身冷汗,心悸的發涼。

    好似什麼地方在使勁的揪著疼,以至於難以喘息。

    想起夢中近乎真實的畫面,她抬手飛快拭去眼角的淚光,緩緩起身,身上男子的單衫從身上滑落。

    回頭看了眼,那是楚祤的朝服。

    此刻他並不在屋子裡,偌大的天漢林苑顯得別樣空曠,這裡是皇宮滇藏樓所在的地方,旁邊就是學士院,安靜,在這裡,她能看到一切她想看的書籍,連空氣都透著股墨香。

    一身水藍色衣裙的她緩緩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嗅著戶外寒梅香氣,凝神眺望。

    一年了,她總是做夢夢到這樣一幕,她已經不知道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真真實實已經發生,這一年,似乎她開始不斷的在夢境裡看到一些詭異的東西。

    一個不斷飄著薄霧,裡面樹立著猙獰石像的山谷。

    一個燭火幽暗,透著古銅色的山門。

    甚至一個一身祥黑色墨衫,肩膀上停著一隻鷹,不斷的跟下屬交談,然後不斷轉身,每次都差一點點看到真面孔的場景。

    而她,不同於小時候特定時候才能穿過牆體看到畫面,如今的自己,似乎只要夠凝神,就能看到隔壁在發生什麼,就能看到遠處在發生什麼。

    第六感也越來越好,哪怕茶壺要倒,能燙到自己,她如今都能提前感知到,好的一點是,有些事情她如今可以開始提前制止,改變結果,壞的一點是,每次強行改變完結果,會有一瞬間的虛弱,難受的就好像生命在剝離一樣。

    所以她如今經常會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然後順著直覺看過去,就能發現一個個冰冷的面孔在陰暗處,幾乎不可能有人發現的地方,有人如狼般凝視著她。

    他們每張臉都不一樣,但是胳膊上總是會一致的帶著半闕黃色月亮,出現的越來越頻繁。

    這讓晏紫汐產生一種感覺,沉寂了許多年的安全,似乎對方終於要找到自己了,而且是一種不可抗力的存在。

    不知道將來會面臨什麼,只是儘管楚祤的武功近乎絕高,她也知道他會拼勁一切保護自己,可心底就是少那麼一分踏實。

    而希望看到的人……最終只能笑笑,化成一縷長歎。

    一陣涼風吹來,輕輕浮動著眼底的沁淚,抬手將吹亂的髮絲輕輕撥到耳後,露出了光潔纖長的雪頸。

    ……

    一個古銅山門的內殿屋子中,色彩艷麗的詭異壁畫佈滿所有地方,一個一身墨袍的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週身縈繞的白色霧氣也漸漸淡去。

    胸口紋著紋身的艷麗女子立刻上前,用絹布仔細擦拭了下他額頭的汗珠。

    「尊主可有結果?這共鳴入夢太耗費心力了!」

    男子緩緩睜眼,雍容的拍了拍身上被汗浸濕的衣衫,唇角勾出陰鷙滿意的笑意。「可以確定了!」

    虛無的聲色彷彿來自天際,明明沒有張口說話,偏偏聲如洪鐘。

    「真的!」下邊三人紛紛露出興奮,這些年,他們可是能找的都找了!

    直到太古桁山上,浮圖儲君承認身份,左護法玄武被殺,但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找的人就是君冥的時候,尊主卻搖了搖頭,或許另有其人。

    可惜一切可能的線索都被切斷,這些年似乎他們拼盡全力去找的人就是被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給籠罩住,完全探不到實質,最後是尊主參照古書中以夢入夢的危險辦法,不斷的改變自己感知頻率,直到找到那個能與之共鳴的人!

    只可惜對方的警覺性似乎遠超

    於尊主的引領,不管對方被帶入的場景多麼迷離,當時多麼好奇,最終都在尊主想反過來一探究竟的時候,迅速撤離,夢醒。

    有兩次,甚至差點被對方反侵,探到尊主的腦海。

    這讓他們時常在猜想,對方是多堅定的心性與定力,才能如此不受其惑。而又是多麼強大的一個寄主靈魂,才能做到反掌控凝心力如此強大的尊主?

    男子勾唇,想著夢中看到的那一幅幅夢中人凝視君冥與其他女子談婚論嫁的場景而露出的心殤,雙眸漸漸魅璃。

    晏紫汐,不想兜兜轉轉一大圈,竟然是你?你可讓本尊找的好苦!

    笑意越來越深,慢慢道:「去,把宮大少主給本尊請來一趟。」

    「是!」

    ……

    晏紫汐眺望了很久,直到突然被一股寒涼刺激,回了神思,這時才聽到一側有不少笑鬧響

    響動,順著瞟過去,發現旁邊學士苑的窗戶都被推開,一群王孫公子,考學進士圍在窗邊促成一團,爭先恐後的往前擠,看到她望來,都瞬間停住了動作,開始自詡風流,各自作態的衝她淺笑,揮手。

    她蹙眉,啪!關上了窗戶,走回了桌子,看著沒忙完的事情,繼續埋頭。

    一天已經走了大半,及近黃昏。

    忙碌完的楚祤走進學士苑的時候,本想趁學生們下晚課前,喊個人晚上來幫忙,恰好順著眾人全部趴在窗邊,長吁短歎的眸光看去,看到了她關窗的模樣。

    無語搖搖頭,看著這些人桌子上那一幅幅已經勾勒好的凌窗眺景仕女圖,他淡歎了一口氣,進行了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沒收。

    等他從學士苑回到天漢林苑的時候,懷中已經抱著大大的一卷詩詞書畫,放到她手邊。「改天給你換個地方吧,宮外你的畫像已經賣到百兩,再在這裡呆下去,我看千金一求了。」

    晏紫汐抬眸,掃了眼手邊最上面一副畫像的題詞。

    千秋初雪凝黛色,玉顏冰骨心遠纖。

    浮靈恍若雲煙處,音台蓮池許一虔。

    輕蹙黛眉,不置可否。「都吃飽了閒的嗎?難怪一個個都這年紀了還在讀書,不能幹活。再說了,我又不是灶王爺,能驅邪保平安,買我畫像幹什麼!」

    楚祤嗤笑出聲,看著如今已經出落的如清雪玉蘭,一顰一笑已經不能用美字來形容,顧盼之間眼波流轉,越來越透著股傾城絕代的少女。

    眸光漸漸深邃,心道。

    紅顏惑人,豈怪諸心亂哉?只可惜你只顧一人心罷了……

    天寒地凍,今年的交九格外的冷,當一場大雪落下的時候,浮圖皇城普天同慶,因為迦南之戰,他們的儲君七皇子君冥,居然無一場敗仗,以帝王般完勝的姿態坐擁了整場戰役的勝利。

    雄師班師回朝,等待封賞。

    而所有的人更隱隱期盼的是,他們的戰神儲君此次回來,將會登基為帝。

    才到小年,整個皇都都開始張燈結綵,臘月二十六,當先鋒軍回到皇城的時候,整個皇城爆發出雷鳴般的熱鬧。

    晏紫汐早早的站在大街上,看著人影一個個的經過,手裡攥著他臨走前丟下的鑰匙,眸光殷切。

    只是到夜幕十分,也沒等到他的身影。

    衛燁與魏婧都攥著她的手,勸道:「紫汐姐姐不怕,爹爹們可能明天就回來了。」

    一聲姐姐,讓她看著身側八歲的的衛燁與七歲的魏婧,終於明白君冥當初為什麼會喜歡自己,無法把自己當孩子了。

    第二天,繼續等著。

    第三天,繼續等著。

    可直到最後一個士兵關上城門的時候,她依然沒有見到熟悉的人影。

    當夜……

    皇宮炸開了鍋,君世淵在龍椅邊走來走去,直到城門重新開啟,魍魎單槍匹馬的最後進來。

    踏進皇宮,宣告了眾等待恭賀的武百官一個誰都訝異到下巴脫落的消息。

    君冥打算安頓新皇城事物,今年……不回來了!

    「冥,冥兒居然……」君世淵一下氣的重重坐在了龍椅上。

    魍魎想譏諷,可看著她如今纖瘦的模樣,最終只癟癟嘴。「我說,王爺不回來了,永遠也不會回來了,你不必等了,他安頓完新城池,打算在那邊坐鎮新帝都,順道拜堂成親,婚期也已經定了。他說這個宅子留給你,這裡的一切都留給你,包括名下所有的資產,我這次回來除了傳話,就是帶衛海與魏林,夜魅的家人走。」

    帶他們的家人走?

    晏紫汐身子顫了顫,往後退了兩步才站穩。

    只是……除過……她嗎?

    想起他那夜躺在榻上淡淡的兩句。

    「走吧。」

    「累了。」

    想起他那一夜的等候,最後想起他掛在門上的鑰匙,終於明白,那是永別……

    心被撕開裂縫,瀝瀝下起心雨,呈現在臉上卻只剩下含淚的笑意。

    「他……知道……我在等他?」

    「知道,那句不必等了就是他親口說的,他說就這樣吧,他不想回去了。」頓了頓,魍魎從腰間取出一把鑰匙遞了過去。「對了,他說田契地契都在書房,你應該可以找到,這是倉庫的鑰匙,裡面是你的嫁妝,就當他做皇叔最後一點心意吧。」

    晏紫汐顫著指尖接過,魍魎看了看。「我這次可沒胡謅啊!全都實話實說。」

    頓了頓,見她不吭聲,咧開身子。「那我去接嫂子們了。」

    「等等!」

    晏紫汐握著鑰匙舉到眼前看了一眼,傻傻笑了笑。「帶我,去,看看,我的嫁妝……」

    魍魎蹙眉。「喂!你就不能等我走了再看嗎?要不要這麼勢利啊?」

    「既然他送我的,我點下自己資產怎麼了!」晏紫汐怒吼。

    魍魎鬱悶,發現這死丫頭吼起來嗓門居然這麼大,悶悶的揉揉鼻子,

    帶著她去了倉庫。

    推開倉庫的門,魍魎差點尖叫出聲。

    這這這……這他嗎是嫁妝?娶十個皇后都夠了!

    滿滿幾十間房,金銀珠寶,奇珍玉玩,見過的,沒見過的,近乎千抬,差點晃花了他的眼。

    晏紫汐一件件看過,那些似曾相識的異域風格,那些她曾經很喜歡,卻被告知賣掉的東西,那些她上街時,甚至多看了兩眼的東西。

    每一件,全部陳列在內。

    直到她一個個掀開箱子,最後失聲流淚在一個箱子邊,魍魎才探頭一看,也愣在原地。

    箱子裡,是一些亂七八糟還沒來得及貼上的喜字,以及……一本忘了銷毀的清單。

    清單上只寫著兩個字。

    「聘禮!」

    頓了很久……

    晏紫汐慢慢從腰間掏出一枚青色的玉扣花結遞過去。「幫我給他吧。」

    魍魎蹙眉,想直接轉身走掉,最終看著她失神的眼又還是沒忍下心。「他不准我收你任何東西。」

    晏紫汐苦笑,笑的很傻。「給他吧,本來還有四個,算了……告訴他,最後一個了。只是麻煩他,如果要扔,請扔在同一個地方。」

    魍魎接過,一句「好」還沒說出口,就看見她落寞的身子已經轉身離開。

    深夜,當珠兒月兒想去告別的時候,卻發現她屋門緊鎖,誰也敲不開,最終都淡歎息一口氣,離開。

    屋內,晏紫汐暈倒在榻上,無人問津……

    直到第三日,楚祤終於忍不下去,一把推開了房門,才看到已經處於高熱不斷邊緣奄奄一息的她,她已經重度昏迷。

    一個月後……

    浮圖的早茶花開了,瀰漫著清潤的氣息。

    皇宮送來了她大婚的鳳冠霞帔與衣裙,楚祤陪著她靜靜坐著看了婚衣三天,直到她緩緩開口。「楚祤,對不起……」

    楚祤凝視著她抱膝坐在榻上,青絲披滿肩頭,似乎只要一陣風就能吹走的憔悴,默默的探手摸了摸她的頭頂,緩緩搖頭。「沒關係,你去吧。」

    三年,一

    千多個日日夜夜。

    這三年,他守著她,她卻心底守著君冥,甚至更早一些,十年……

    或許再早一點……

    晏紫汐怔怔抬眸,側眼看著楚祤。「你……知道?」

    楚祤點點頭,眸光裡盡數是不捨的眷戀,忍了很久,最後終於忍不住捧過她的臉在額頭淺淺印下一吻。

    「或許我早該做決定了,只是他的離開讓我的心又點起了希望,我以為時間最終會讓你們忘了彼此,可是……」

    想起這兩年,她沒日沒夜只為他的一幕幕,苦澀的笑了笑,拿起一封信緩緩遞過去。

    「這是魍魎臨走前留下的,說是他不敢帶你的回信回去,將魏林他們的信冒死帶到,你昏迷的日子裡,原諒我的好奇,我打開看了。去找他吧,這世上沒人比他更愛你……」

    「楚祤,你……」晏紫汐沒接,纖長的睫毛輕顫。

    楚祤落寞的笑了笑。「其實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兩年前,在你跟雲公子走了後,他來找過我,給我留下了一封信,裡面只有一句話。」

    「是,是什麼……」

    ★還有一更,晚點發,因為電腦死機,丟稿,得重新碼,很狂躁,謝謝親們的月票,鑽石,花花,荷包。太愛你們了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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