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1.38.你不是孩子都給我生了嗎?那我碰下孩他娘,怎麼了? 文 / 沐若花汐
除過兩年前那迷亂的夜裡匆匆一面,他們已經三年未見。
他……似乎瘦了一點點,但肩膀的寬度與胸膛的硬度,順著墨色錦袍的包裹,依然清晰可見,帶給她一種砰然一躍陽剛的男人味。
他整個人似乎也更加穩重,雍容華倫的玉塑外表下,週身瀰漫著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冷傲,恍若來自天際的神域,透著股藐視眾生的凌然。
冰冷氣勢撲面而來,讓她一路上想好的話剎那間全部啞在了喉嚨窠。
兩人四目相對,君冥黑瞳輕輕的上下掃過後,面無表情的錯身而過,晏紫汐想喊住他的時候,才發現他身邊跟著一名女子。
女子容若海棠,身比婷荷,臉上健康的紅暈透著股說不出的凌美,不嬌柔,披肩的青絲繁鬟而綰,只斜斜的插著一隻碧玉翡翠簪。
當自己眸光投去的時候,她也在打量著自己,末了,她別過頭看向比肩身側的男人。「冥,她是誰?」
「不認識!」
他冷淡的話傳進晏紫汐耳朵的時候,即便一路上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心還是在這個時候,不受控制的疼了一下。
「哦,那請出去了?」女子詢問著他。
「好!」他腳步至始至終都沒有零星遲疑。
女子停下腳步,轉回頭對她道:「姑娘,軍營女子不能隨便出入,你要是找人,也明日白天再來,夜裡亂,姑娘還是先回去吧。」
身邊立刻有士兵動身,晏紫汐錯開距離,緊蹙眉頭。「你不也是女的嗎?」
結果滿場一片哄笑,那女子也溫婉好笑的搖搖頭,轉身繼續跟上了君冥的腳步。
晏紫汐覺怒火中燒,衝著墨色背影大吼道:「君冥!你給我站住!」
凌烈的嗓音讓全場瞬間寂靜,君冥頓住腳步,慢慢偏頭,冷傲的看著她,帶著股別樣的煞氣。
晏紫汐心頭一顫,咬了咬粉唇,想說我要留下沒好意思開口,聲音軟了下來。「她不也是女的麼……」
君冥輕哧一聲,帶出嘲諷。「她是本王的女人,你是誰?」
什麼!
晏紫汐只感覺心頭猶如被重錘狠狠擊過,一地殘渣。
他說完就轉回了臉,背對著她一步步走向那邊的軍帳,同時冷漠的吐出三個字。「趕出去!」
「是!」這一下,士兵得到了準確的命令,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晏紫汐胳膊被拽的生疼,心更是生疼,眼看他就要走進主帥軍帳,她心下一橫,眸光緊蹙後,開始放聲嚎哭。
「君冥,你要不要這麼狠心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以前甜蜜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現在新人換舊人,嫌人家是牛夫人,就算你忘了我,好歹也記著我們孩子,兒子兩歲,都會叫爹了,眉眼長的極其像你,你都不來看一眼,我也不指望你負責了,反正男人嘛!誰還沒個喜新厭舊的,有些人現在笑的得意,誰知道會不會將來比我還慘,但孩子是無辜的……」
聽著周圍一陣陣倒吸氣的聲音,以及那女子越來越難看的臉,她心中竊喜還沒偷笑完,就感覺眼前赫然立起一道冷煞的陰影。
抬眸一眼,差點一口氣憋死。
那……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的閻王臉讓她感覺,他會分分鐘捏死自己。
不等跑路,他唇角譏諷冷魅的一勾,單臂將她的纖腰往臂彎橫抱一裹,任由她四肢在空中亂抓,大步就踏進了軍帳。
「喂!君,冥,你……」
晏紫汐頭腳朝下,跟小時候無數次被他那麼捐在臂彎中想吐吐不出,想嘔嘔不動的難受一樣,極其難過。
而下一瞬,她天旋地轉,被拋進了榻中。
晃晃腦袋,等她坐直身子,爬起來的時候,看著對面冷漠自顧脫著衣服的君冥,心咯登一跳。「你,你幹嘛?」
「脫!」他沒回話,而是看著她冰冷的吩咐,似乎多餘的一個字都懶得跟她講。
脫?晏紫汐頓時嚇了個七魂去了八魄,他似乎沒有什麼耐心,解完自己的腰帶,見她沒有反應,單膝跪上榻,將她一把推進榻內,抬手就開始解她的衣服。
她慌亂抱住襟口,止住他手亂扒。「喂,別,別這樣!」
君冥抬眸,黑瞳中不含半分情愫,抬手一把扣過她的下巴,拖到自己面容三分處,讓晏紫汐清清楚楚看清了他眼底的譏諷。
「那我該怎樣?你不是孩子都給我生了嗎?我上一下孩子他娘,沒什麼不可以吧?」
說罷,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就一口噙上了她的唇瓣,壓上榻的那個剎那,晏紫汐終於明白他並非在開玩笑。
他的動作不再粗暴,可是冷的讓她心涼,不帶情愫,不帶情.欲,冷漠的宛如冰冷的修羅,就連彼此的唇糾纏在一起,她都感覺不到絲許溫度。
不是情不自禁,甚至連發.洩都算不上。
冷,除了傳遞來漫天徹雪的冷,她什麼都感受不到。
一把推開他的身子,她坐了起來。「君冥,別這樣,我,我這次來,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君冥也平靜起了身子,並無半點強求,卻冷漠的看著她。「沒興趣聽,要麼脫,要麼滾,你選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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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晏紫汐怎麼也沒想到君冥會變成這個樣子。
兩人眸光怔怔對視了一會兒,她沒有從他眸光中看到絲毫漣漪,反倒是他似乎覺得浪費時間,別開了臉,抓過腰帶,開始穿自己的衣服。
自始至終沒有凌亂過一瞬的呼吸,讓她覺得心涼。頓了頓,她攥住他的手,真誠道:「君冥,給我點時間,跟我談談好不好?」
他指尖顫了顫,臉飛快的看向她,這一次,冷漠的雙瞳迸出了尖銳的嘲諷。一把扣過她脖子,他字字珠璣,陰冷而笑。
「晏紫汐?你是不是覺得本王太好說話了?沒有脾氣?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本王的底線?」
身子慢慢逼近,漫天的殺氣忽如而至,凌烈的姿態宛如一隻被惹怒的豹子,半瞇的黑瞳裡只有危險。
「談什麼?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你千里迢迢來不是為了給我上,還能為了什麼?」
「我……我來找你,是因為,我,我……」
「你什麼?」他唇角輕哧一笑,透出滿滿譏諷。「難不成你還想說你喜歡我?」
不屑的嘲笑將晏紫汐的「喜歡」咽在了喉嚨,棄之如履的態度讓她感覺自己的喜歡是那麼的卑微,而他一點也不在乎。
咬了咬唇瓣。「……不行嗎?」
而他沒有絲毫顫動,只換來更深的嘲笑之色,指尖的用力將她所有的氣息一下捏在喉管。
「呃……咳咳!放,放開我。」
晏紫汐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突然用力,真的要掐死自己。艱難的喘息讓她心徹底涼如谷底。
而他由嫌不夠般字字冷吐,一點點剝落她的心。「你覺得本王依舊天真,你說什麼就信什麼了是不是?喜歡本王?行,脫光,躺上去,本王就相信。」
「……」晏紫汐不解的看著他,眸光裡沁上水光。
他睫毛輕顫了顫,半瞇成一道徹底冰冷的弧度,鼻尖徹底貼上她的鼻翼。「最後一次問你,晏紫汐,脫還是滾?」
話語不含半分動容,鋪面而來的弒殺之氣讓晏紫汐心跳如鼓,頓了頓,她一把推開了他的身子,將衣服拉上起身走了出去。
君冥凝視著她的離開,眸光裡飛快的劃過一縷失望,末了自嘲一笑,也起身朝外走去,在她準備掀開軍帳緯簾的時候,他也剛好到。
晏紫汐遲疑,以為他心軟下來了,不了他偏頭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掀開軍帳,將她一把推了出去。
晏紫汐一個身子不穩,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冰冷道:「那就滾遠點!」
說罷,收起凌烈,偏頭看向那名女子,清淡了姿態。「婉璃,你進來。」
「好。」林婉璃柔淡而笑,跟著他走進軍帳,臨放下帳簾前,回頭看了晏紫汐一眼,輕笑。
周圍立刻哄笑一片,晏紫汐看著他們雙雙而進的場面,紅了眼眶,想哭,最終卻狠咬唇瓣,生生憋了回去。
一瞬間,真想衝進去,想著什麼婉璃要陪他做的事情,心裡不甘。
可想想自己要是這樣跟玩.物似的,毫無半點尊嚴的把自己交給他,心底更不甘。
抬頭看了眼天色,
她爬起身子,拍拍手心蹭破的地方,又揉了揉估計已經跌青的疼痛膝蓋,一瘸一拐的朝外走去。
主帳內,君冥聽著她一步步離開的腳步,眸光冷瞇了瞇,轉身走進了內帳。
林婉璃笑跟在身後,不由自主的輕哧出了笑聲。
「你笑什麼?」
「覺得小姑娘很好玩而已。」林婉璃想到他先前的所作所為,卻笑的一臉幸福,末了,唇角也勾起了些許埋怨。「不過,冥,你也太狠了點,力氣那麼大,興許她都受傷了。」
君冥袖袍中,手指微顫了顫,沒有說話。
「以後這種女人就交給我處理好了,你也別生氣了,為了這種女人,不值。」林婉璃笑著走上前,去給他鋪榻。
卻沒注意到身後某張臉已經徹底冰寒下來。「哪種女人?」
「不就是使盡各種手段想爬到你榻上的女人嗎?放心吧,我不介意。我知道,你也看不上那種。」林婉璃想著那少女雖然絕色天人,但是行為毫無半點優華貴可言,反而脫口就毫無廉恥當著那麼多人面放肆的承認自己跟一個男人的關係,近乎潑灑。
輕勾的唇角好笑的搖搖頭,聽到身後沒了動靜,回頭看去。
帳內空空蕩蕩的,哪裡還有人影。
……
晏紫汐一直走到營帳外不遠地方山壁地方,一路上低唾不斷。
「死精.蟲上腦的男人!脫脫脫,脫你妹!咒你胡蘿蔔立不起來!天天早.洩!呸!是精.盡人亡!」
頓了頓,感覺到膝蓋極度疼痛後,抽了下嘴,憤憤道。「想讓我滾?想都別想!」
心中鬱悶不已,以前睡一個榻上這麼多年,裸.體都看了那麼多次,也沒覺得這小混蛋需求這麼大,怎麼現在變成這樣子了?
看來這兩年沒自己的諄諄教導,已經被這個時代的男人們同化了,肯定沒少提槍上戰場,都不知道身底下滾過多少女人了!現在居然可以這麼隨便。
憤然的越走越遠
遠,免得等下回頭一看,撞到什麼讓她腦袋一熱,想衝動回去攆人,然後自己被羊入虎口的事情。
一直走到清澈的山泉邊,她慢慢的撩起褲腿,眉頭一蹙。
還真破了!
淡歎一口氣,這些年的養尊處優已經讓她越來越細皮嫩肉,而從小,君冥都不讓自己碰棍棒之類的東西,連楚祤給她的匕首都沒收了去。
她是真一星半點兒的武功都沒學成。
對著溪水靜靜的處理著傷口,疼的撕牙咧嘴,遠處一個人靜靜站著看著她,一動不動。
晏紫汐洗完傷口,又撕下裙擺包紮好,這才摸摸自己早餓扁的肚子,癟癟嘴。
「好餓!」
頓了頓。她抬手吹了聲清亮的口哨,不一會兒兔子,花朵,小青龍就都跑了回來,見她一臉陰鬱,紛紛低下了頭。
晏紫汐抓過兔子耳朵就開始可勁的擰。「死兒子!竟會跟你爸爸一起欺負我。有膽你就別回來啊!」
眼見她擰完兔子耳朵,又要伸手抓別的,花朵跟小青龍嚇得縮到兔子肚子下。
晏紫汐抓不到,只要又憤憤然的揉兔子。「保護你妹!不准保護他們!」
兔子不動,任由晏紫汐怎麼蹂.躪都不讓半分。
最後,她實在累的沒了力氣,憤憤然鬆手。「真把自己當守護神了!好的沒學,竟跟你爸學一些壞毛病!」
見她鬆手,兔子黑瞳悠悠沁著水光,狼嘴一咧,好像笑了出來,「嗷嗚」了一聲,湊上前,伸出舌頭舔過她的臉,表達親暱。
此刻的兔子已經完全是成年巨狼,這一口下去,一個舌頭就貼著半張臉過去了。
晏紫汐被舔了滿臉口水,悶悶的抬袖擦了擦,低唾一聲。「行了行了!比你爸溫柔,原諒你了。去,給媽媽抓隻雞。」
兔子嗷嗚一聲,轉身跑開,花朵歪著頭看了看,也爬上樹,開始去掏鳥窩,小青龍也要溜走,嚇得晏紫汐一把抓住了尾巴。
「你就別去了!你弄回來的我也不敢吃。」
小青龍懊惱的垂下腦袋,爬回了她手腕。
遠處,人影半瞇著眼眸看著她被兔子舔過,不洗臉的行為,想起自己先前的吻……唇角狠狠一抽,立刻繃成鋼刃。
不一會兒,晏紫汐就升起篝火,美美的烤上了燒雞,還找了快乾淨石頭,燒燙了開始做煎蛋。
美滋滋的模樣讓某人黑瞳陰鬱越來越深,最終唇角冷勾,轉身離開。
晏紫汐卻枕在兔子肚子上,美美的進入了夢鄉……
等天大亮的時候……
晏紫汐睜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啊!」的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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