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3.40.哎喲你妹,是不是除了這事你就沒話說了 文 / 沐若花汐
「不可以。」
簡單冷淡的三個字,讓門外一切聲音戛然而止,就算丟給外面萬萬千個猜測,都沒人敢多問個為什麼。
似乎就那麼說完,那便就是天令,萬物只能臣服窠。
晏紫汐被這種天然的權威震懾到,第一次切切實實感覺到了來自君冥的那種帝王至尊之氣燔。
威嚴,凌霸。
似乎就算任性,所有人都必須叩地仰視。
而心頭另一波震撼卻是——如今這麼難伺候的他居然真的沒攆她出去了……
睫毛輕顫,閃著不置信。
君冥卻冷撇她一眼,抽回手轉身走進。「進來!」
「哦……」晏紫汐回神後,急忙跟著小跑追了進去。
帳外,林婉璃看著裡內燭光隱約透出來的兩個一高一矮,一雄偉,一嬌小的兩個身影,眸光顫了顫,不置信與他冷然毫不關心所帶出的熱淚交織眼底。
頓了頓,左手指尖慢慢緊握成拳。
身側,士兵緊張的小聲道:「嫂夫人,君不如我們先帶您去雲大夫那看看傷口吧!」
林婉璃感覺額頭疼痛,右手捂著的地方一直在泛出溫熱,點點頭。「好。」
不一會兒,一群士兵靜悄悄的簇擁著她遠去。
……
屋內。
晏紫汐一進內室,頓時就嚇了個雙頰通紅。
他就當著她的面肆無忌憚的脫掉了衣服,精赤的誘.惑的身材呈現眼底的時候,她差點噴出鼻血。
這小子……尼瑪,身材是怎麼保持這麼好的?
男模都比不上了!特別是他習慣性留下的內衫長褲此刻帶子解了一半,正極度撩人的掛在胯上,露出優美的三角腹線,再往下,就……更神秘的……讓人面紅心跳了。
他似乎想脫褲子,手放到胯上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麼,頓了頓,最終沒脫,長腿一邁,輕鬆跨進浴桶,坐進熱氣裊裊的水中。
看著她依然傻愣著,蹙眉冷道:「還怔著幹什麼?」
晏紫汐看了看,恍然大悟,「哦」了一聲,走上前,拿起旁邊的絹布,給他伺候擦洗起來。
君冥墨瞳一怔,轉身一把揪過她下巴不客氣的撈到面前,冷眸道:「你調.戲我?」
調.戲?調.戲什麼?
晏紫汐好茫然,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
君冥唇角繃直,微抿了抿,一使用用力,將她拽進了浴桶。
水「嘩」的濺出一地,晏紫汐頭朝下跌進,冷不防的嗆了滿滿一口水。
不等反應過來,又再次被他揪著衣領提了起來。
這一扯,半邊衣衫都從雪肩上滑落,露出裡面水蓮色澤的肚兜,簡單綰著的青絲這一甩,也徹底散開,如海藻般披散在肩頭,樣子極美,更透著股說不出的青澀誘.惑。
水中,兩人濕.身面對面。
晏紫汐暈頭轉向的吐出一大口水後,纖長的睫毛上顫著水珠,傻傻看著君冥陰鬱的臉。
他沒繼續行動,但眸光中的怒火卻昭然若是。
晏紫汐頓時恍然大悟。
我.擦!這小子以為自己獻身來了?剛才不敢自己出去,是以為自己準備肉.償?而他現在——是打算先鴛鴦浴來著?
艾瑪!這什麼非上就日的邏輯!
她奉獻咪咪已經是割地賠款了好嗎?他還想徹底讓她喪.權.辱.國不成?
當下急忙抱緊領口,慌亂搖頭,表示自己此行不是當女流.氓來的!
但君冥卻眸光更冷,那是種徹底冰與火交織的憤怒。
頓了一瞬,他徑直起身,水珠「嘩」的沿著他的線條滾落,長腿再次跨出,晏紫汐瞬間感覺自己完了的同時,她已經被拽著胳膊從浴桶濕噠噠的扯了出來。
更快的,他墨色長袍外衫隨便往身上一裹,將她往臂彎橫抱一撈,大踏步就往帳外走去。
晏紫汐想喊點什麼
,讓他冷靜下來,可他已經邁出了軍帳。
感覺到門外瞬間數道眸光投射來,她嚇的一下埋在他懷中,緊緊抱住脖子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句話說錯,被徹底丟人甩的遠遠的。
這現在已經不是小時候,雖然他甩人的拋物線扔的很精準漂亮,可她再也不想坐過山車!
可這次他似乎沒打算扔她,不等她思考過來,就感覺耳邊呼風冷冽,一種超光速的感覺赫然從心底升起。
驚詫睜開眼,朝下看去,發覺自己真的在飛!
他速度很快,很快就到達雲黔的藥帳,高大的身影抱著她直闖入內。
漆黑的帳篷內沒有點燈,他眉心輕皺一瞬,繃直的唇角似乎想問雲黔去哪裡了?可最終也沒啟聲,只將她往榻上一拋,想轉身就走。
誰料晏紫汐早有防備,牢牢抱著他的脖子說什麼都不撒手。
一來二往後,他怒火越來越勝,即便在黑暗中,她還是如期對上了他眸光中的冷銳。
「不鬆手是不是?」
威脅的聲色豁然而出,晏紫汐嚇得一個哆嗦,可想到這一鬆手,再見幾乎不可能,又壯著膽子搖搖頭。
「君冥,你給我點時間,聽我說好不好?」
「不想聽!就問你鬆不鬆手?」
「我……唔!!!」這一次,不等她說完,也許是她動作的堅持激怒了他,他就勢身子一俯,將她壓在了榻上,冰冷的唇瓣擦著火堵上她的唇。
這個吻來的太兇猛,晏紫汐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就被他瞬間攻城掠地。
舌頭探入口中,一下就吸走了她全部的氧。
密合的柔軟與他一次次間帶出的頻率狂.野至極,兩人濕.身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所有的弧度與體溫。
晏紫汐能清晰感覺到他胸膛的堅硬撞擊著自己的柔軟,一種力與柔的觸碰帶給她一種超強的性別差。
他本身只裹了一件外衫,腰帶都沒系,此刻伴隨的他的動作與她的亂蹭,那薄薄的墨衣從肩頭慢慢滑落。
衣衫半褪,胸膛袒露的模樣極度誘人,而她緊摟不放的胳膊給了他手亂摸的契機。
漫長又深邃的一個吻結束的時候,他的指尖已經在她的衣衫內,徹底撫上她最先引領過的凝脂。幼小的蓓.蕾在他掌心內輕輕顫抖著綻放。
四目相對,她大口喘息著粗氣看著他。
他似乎因她始終的不鬆手軟了線條,纖長的睫毛輕輕一顫,黑暗中,墨瞳也靜靜的看著她。
只這一眼,讓晏紫汐一瞬間眼眶微紅。
已經忘了有多久沒有被他抱過,又是有多久沒有接觸過他的體溫。
而心底裡又是多少次渴望被他擁吻……
可熱淚沒維持一瞬,就被他的話徹底呆滯了臉。
「做不做?」
「……」
哎喲!你妹,是不是除了這事你就沒話說了!!!
他在等她的答案,另一隻手已經放在了她腰間褲子的邊緣,似乎只要她敢點頭,等待她的就是一次心海皆顫的旅程。
時間一點點流逝後,她緩緩搖頭的第一個瞬間。
他溫軟下來的全身神經立刻全部繃直,黑瞳剎那間凝出冷銳,抽出手,二話不說扳開她緊摟的胳膊,起身離開。
晏紫汐飛快坐直身子也沒拽住他衣袍的一角,眼看他的背影就要飛快消失在黑暗中,她怒聲道:「君冥!跟我說句話有那麼難嗎?」
漆黑中,他頓住了腳步。
黑瞳縮了縮,不語。
她繼續飛快道,脫口間的聲色帶出了微微的哽咽:「我知道你這兩年心裡不好受,可我也不好受,當年的事我沒有辦法,我知道說再多無可奈何都不能磨平當初對你的傷害,這些年終究是我負了你的等待,可能不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機會?」他飛快轉身走到榻邊,半傾身子,一隻手支在榻上撐住全身重量,一隻手拽過她的手奮力一扯,讓她摸上了胯間那灼.熱的堅硬。
滾.燙的觸
感讓她驚嚇的想縮回手,但他卻堅持的沒有鬆手。
四目相對,她看到他黑瞳裡噙著隱忍顫抖的水光。
「晏紫汐,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你又能想像一個男人能為你做到的最大程度是什麼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他揚了聲調,憤怒中夾雜著不甘與委屈。
「我不管你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如果你沒做好當我女人的打算,你來找我幹什麼?說啊!你來找我幹什麼!!!」
他在怒吼,狂嘯的聲音穿透天際,震懾四海。
她心砰的一顫,看著他那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表情,睫毛一顫,眼淚滾出,想張嘴,卻沒一個字都啞在喉間,說不出口。
他鬆了手,準確的說是甩開她的手,黑暗中,他立直了身子,就那麼靜默的站在她面前。
「你說楚祤等你八年的時候,你知不知道還有個男人一樣在等著你?你說他為你擋刀子的時候,你又知不知道這些年我為你擋了多少刀?」
指尖緩緩褪掉墨袍,他週身瀰漫出紫金色光暈,一道光流沿著經脈遊走的剎那,無數疤痕宛如隱藏般赫然浮上肌膚,出現在她眼眸。
直到滿目創凜,一道最大的疤痕貼著左心房橫劈而過。
晏紫汐怔大眼眸不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輕哧而笑,帶著滿滿自嘲,想起太古桁山上體力不支,被人一刀從心口劈過墜落懸崖,那種絕望似乎還記憶猶新。
「不敢相信是嗎?我也不敢相信……十年了,我沒給過你機會嗎?可給你機會的後果呢?你傷了我一次,在我想娶你的時候,給父皇說要嫁楚祤,後來你祈求道歉,我說沒有下次,你答應說好,結果你又傷了我一次,在我要娶你的時候,親口告訴我要嫁楚祤,現在呢?你還想來傷我第三次?」
緩緩穿上衣衫,他慢慢轉身,一步步朝外走去。
「晏紫汐,我不欠你什麼,我是忘不掉你,但不代表我會永遠像傻子一樣等下去,我
我也不願再等……,我婚期五月二十一日,你有半個月時間,若想通了就來找我,如果不願意……」頓了頓,他狠咬了聲色。
「那就有多遠滾多遠,徹底滾出我的世界,這輩子,都別來找我!」
風揚起他的衣擺,墨色遠去,晏紫汐靜看著空氣,失神的眼定格。
……
君冥踏出藥帳,看著對面一群凝視著自己的士兵,與一臉詫異,仍未從震驚中緩過神的林婉璃,薄唇繃了繃。
最終眸光落到林婉璃額頭的傷口上,緩緩上前,靜拉過她的手淡淡道:「走吧,去給你看傷。」
林婉璃抬眸,吞下眸光中的水霧,點點頭,靜靜的跟著他離開。
月色下,直到兩個人影緩緩遠去後,一群士兵才將提到嗓子眼的心重重嚥下去,回頭看了眼藥帳的方向,忍不住詫異道。
「這就是讓咱們君上傷心欲絕的那個女人?」
「……重點是,十年吶!!!」
一陣唏噓短歎後,所有人散開。
主營軍帳中,君冥站在桌前,一隻手抬著林婉璃的下巴,一隻手小心的給額頭上著藥。
兩年內,無數次沙場上的並肩作戰與生死與共讓他們已沒那麼多顧忌,林婉璃性格大方,也不會扭捏。
上完藥,林婉璃抬眸,看著一旁在收拾藥瓶的他,終於忍不住問道:「是她?」
君冥指尖顫了顫,淡漠的點點頭。
將藥瓶全部放進藥箱後,落座下來。
林婉璃輕哧淡笑一聲,搖搖頭別開臉。「我說你怎麼這幾日不想理我,原來是我那日說了她。」
君冥抓過桌上茶壺添了兩杯水,給她遞去一杯,自己端著淺酌一口,凝視著燭火依舊不說話。
林婉璃知道他在表達抱歉,無語的抓起杯子喝了一口,算是表達算了。「你不是說她嫁人了嗎?為什麼會來找你?」
想了想,她還是不解。君冥黑瞳凝遠,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皇昭是親筆寫下的,她曾說她喜歡春暖花開的日子,他便選了
四月,本來想著等她成婚後,消息傳過來正好五月,他也算此生斷了想念。
她出現的那一天,他已經安排人回去打探發生什麼事情了,可消息來回總需要時間。所以,他現在也一頭霧水的茫然等著。
不敢見她,怕最後打探的結果又是一場煙水籮夢,畢竟,就算他再冷漠決絕,面對她的死纏爛打,終究是……沒什麼辦法。
無奈的模樣落在林婉璃眼中,頓了頓,她緩緩伸手,握住他的掌心。「冥,如果她真的是來找你的,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君冥依舊給出了這個答案。
他真的不知道,她的出現太超乎意外,完全不在他能預料跟計劃的範疇內。
「她……傷了你這麼多年,你當真一點兒也不恨她?」這兩年來,君冥過的什麼日子,沒有人比林婉璃更清楚。
那一個個痛徹心扉的夜,他一次次過激的行為,還有在戰場上的憤怒與不要命的廝殺。
她知道,一切都因為他心底那個最深,誰也不能觸碰的記憶。
一年前,他答應娶自己那一天,似乎真的從噩夢的陰霾中走出來了些,不再去找那些相像的女孩發.洩冤仇,酗酒也減少。
她知道,是她點亮了他人生的另一條可以選擇的路,他們之間生死相付的信任可以讓他們安穩的走完這一生。
可當這一切很快就要塵埃落定的時候,她……卻戲劇化的出現了?
君冥聞言怔了怔,黑眸若有所思的看了林婉璃一眼,不作聲色的收回了手。「你問多了。」
林婉璃想起自己曾經的承諾。
關於她的事情,永不相問。
心猛然狠狠一揪,疼的厲害。那個時候……自己壓根也不會想到,她真的這輩子還會出現。而自己也更想不到的事情是,那麼冰冷無情,說一不二的他居然會一次次的對她妥協讓步。
自己一直以為,自己在他的生命中已經是個最特殊的存在了,沒想到還有個更特殊的女人存在著。
而他似乎也真的沒有更多一步的解釋,起身走到屏風後去重新沐浴,不一會兒,換上新的月白雲紋內衫走了出來,上榻,脫掉上衣,趴在榻上。
林婉璃收回心思,從藥箱的最下層取出一排銀針,上前坐在榻邊開始給扎針。
兩年前,他墜崖,被樹枝掛在半空,後背肋骨摔斷了一根,後來雖然家父想辦法給接上,但是因為這兩年征戰,總是有廝殺,所以長的不是很好。
有的時候,他會疼痛難忍,需要扎針才能控疼。
今夜,許是又疼了!
扎完針,君冥忍過疼,感覺好一些了後,偏頭看著她乏力的精神,想了想,最後淡淡道:「累了就進去睡吧。」
林婉璃心頭一顫,以為他等到她回來,就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對自己了,可看著他一如既往,眼底微微凝出熱淚。
點點頭,給他收了針後,躺進了內榻,睡在了他的手邊。
君冥將衣衫重新
穿好,吹燈平躺下,兩手交合的放至腹上,看了頭頂的虛無一會兒,緩緩閉上眼。
夜裡,天地萬物凝寂,他聽著風中傳來的那隱隱低泣,有些心亂如麻。
頓了些許,他突然睜開眼,看著旁邊被桶伸過來的玉.臂,黑瞳一簇,將其推開。
又微微沉頓後,她似乎不願再等,半個身子都趴了上來,紅唇湊上。
「冥,你答應娶我的。」
君冥怔了怔,黑夜裡,靜靜看著她微紅的眼,沉寂良久後,毅然將她推回了被窩。「等婚後吧。」
林婉璃眼眶更紅。
這一年,每一次他都是這句話。
以前覺得等也就等了,可從未有哪一天,像今天這樣,不想再等下去。
可他不願,她也不能真強迫他,那會讓他煩她……
頓了頓,一咬牙,再次趴上去,堅決的看著他。「那你親我個總行吧?別說等婚後!這並不費你什麼事!」
君冥不語,只靜靜的看著她眼淚滴下。
「冥,我害怕,我沒辦
法說自己不介意,畢竟我們要大婚了,她出現了,我心很不安,這兩年,我都沒有逼過你什麼,就今天,你親我一次好不好?」
她哭的真切,在君冥的記憶裡,她從來沒有哭過,哪怕戰場上受再重的傷也沒有哭過,這是第一次,還當著他的面……
緩緩抬手,將她眼淚拭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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