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4.41.尼瑪,他到底是有多想搞她? 文 / 沐若花汐
他慢慢坐直身子,推開她,正視相望,眸光真摯卻不含些許商議。「我不會吻除她以外的任何女人。」
說罷,就掀開被子,起身穿衣。
臨出門前,他回頭看了一眼,迎著她的不置信,淡淡補充道。「就算我娶你,跟她這輩子再也沒可能,也不會。燔」
流紋墨色衣擺消失在眼底的時候,林婉璃坐在榻上,怔怔的看著遠方。
他拒絕的如此乾脆,不留絲許周轉餘地窠。
心梗在了喉嚨口。
他的意思是……就算有一天要孩子,也只是單純的需求,不會有一絲情愛在裡面嗎?
她不想去嫉妒,她知道嫉妒的女人很醜,可是心底的妒忌卻不受控制般如籐蔓攀爬,兩年的天堂般的特殊一夕之間變成不值一提的陪襯,一個她從不會在意的女人突然發覺佔據著他全部的心,即便不復存在都會影響著他生活的點點滴滴,痛苦狠狠的吞噬了心,疼的眼淚都在發涼。
……
眼淚中,晏紫汐看著他們同榻共枕睡下,抬手抹了把眼淚,將哽咽吞入喉嚨,全身濕噠噠的,也不想去管。
直直昏昏欲睡……
君冥走回帳篷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哭累睡倒在榻裡。
心底微歎一口氣,走上前阪過她的的身子,將濕噠噠的衣服都褪去,然後抱上了簾帳對面雲黔的榻,蓋上被子後,自己也上榻半依身子,躺在了一邊。
用自己溫暖的身子驅趕著被窩冰冷的溫度,指尖也拿著絹布一點點小心的擦擰著她濕噠噠的頭髮。
她的青絲極美,柔順,婉貼,或許是因為肌膚太過白皙的緣故,髮色比一般女孩的如墨色澤要微褐一點,不過更顯得她清透,靈美。
就好像太陽自帶的光輝,不論什麼時候看到都會心情開朗。
可這樣開朗的她也會一次次的為了他流淚,緩緩伸手,順著光滑的腿摸到了膝蓋那一片凹凸不平的疤痕,心又更加沉甸甸起來。
繼續擦頭髮,突然,聽到她在喊「君冥。」
手一頓,立刻將絹布甩飛,手順時優的墊在腦後,支出一個隨意的姿態來。
可頓了頓,發覺她並沒醒過來,原來是夢囈,無語的黑瞳又皺出不滿,但又愣了些許,想到她夢裡也會喊自己名字,唇角又忍不住勾了勾。
偏頭,見絹布扔飛了,也就懶得撿,乾脆徹底褪了衣衫,躺在了她身邊。
將她重新摟入懷中,溫暖靠近,她習慣性的枕上他肩胛的時候,那種恍如隔世的熟悉感再次侵襲進腦海,將他的身子釘在了原地。
想著自己先前信誓旦旦的說不做就別來找自己,然後聽到她的哭聲又忍不住過來的行徑,氣呼呼的湊頭在她唇上狠狠一啄,發.洩了下怒氣,然後抱著睡的跟豬一樣的她沉沉睡去。
兩年了,他終於能睡個好覺……
清晨,山澗的雀鳴傳進耳朵的時候,他迅速睜開了眼,起身,穿衣,走了出去。
雲黔單肩側背著藥簍回來的時候,看著冰冷著臉站在門口擺明等他的君冥,眉心淡淡挽了挽,逕直去將新採的藥收拾進竹篾簸箕中,準備進行分類曬乾。
「你昨夜去哪了?」
聽著君冥不算客氣的口吻,雲黔埋頭幹著自己的事情,聲如夜露般平淡道。「採藥。」
「軍中又不是沒有藥材,你缺什麼讓士兵去辦就是了,怎麼就放任她一個人呆著?出事怎麼辦?」
雲黔頓住手,側眉皺看著君冥,然後無語道:「我只是她哥哥,不是她男人,也不是她跟班,我有我的事要做。」
然後不理會君冥一瞬間立黑的面色,想著晏紫汐身上的傷,繼續淡淡道:「要真出事了,那也是你的責任,是你沒保護好她。」
君冥啞口,被雲黔的一句『誰是她男人誰全權負責的』意思的話噎的一個字都接不上來。
頓了一會兒,雲黔聽到背後腳步聲遠去,這才從藥材中抬眸,頂著狐疑走進了軍帳。
看著睡在自己榻裡的晏紫汐與她身邊凹陷的弧度,無語的上前將晏紫汐蹬掉的被子給拉蓋好,走到簾子的另一邊,看著濕噠噠的榻,開始收拾起來。
乾淨衣服已經放在了枕頭邊上,飛快穿上,然後跳下榻,朝外帳走去。
門口,雲黔坐在低矮的凳子上,在石槽中碾砸草藥,晏紫汐走到跟前蹲下,想了想啟聲問道:「我昨天衣服,是你給我脫了的嗎?」
雲黔抬眸,水澈到不含一絲雜質的清瞳靜靜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若是我做的,你介意嗎?」
介意嗎?
晏紫汐想著昨夜自己濕噠噠睡覺的模樣,也知道若是雲黔看到了,定然也不會放任自己不管,就那麼睡著著涼。
而且她也知道,對於大夫來說,其實眼中並無太多男女區別,只有病人與非病人罷了。
最主要,這世上恐怕誰都會對她圖謀不軌,有別的想法,雲黔不會。
他乾淨的就像一塊潔淨的白玉,沒有一絲混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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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當下搖搖頭,笑道:「不介意。」
乖孩子一樣蹲在他身邊,永遠絕對信任的樣子,讓雲黔唇角慢慢浮起恬靜的笑意,想起她曾經的無心之失,與她一如既往的真誠,覺得這兩年就算替她背了個黑鍋也算值了。
畢竟君冥不是別人,君冥能接受的最低底線就是,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這種可以原諒,如果是親口說的,又反悔不承認,尤其還是這種不能兒戲的大事,那這種人在君冥心底,只會永遠的貼上不可信的標籤,到死都不會原諒半步。
雖然汐兒特殊一些,可若真有這麼一出的話,只會讓她如今的境遇更加舉步維艱吧。
心暖。
抬手將她凌亂的髮絲撥好,淡淡道:「那就去洗漱,把頭髮梳好,等下吃午膳了。」
清淺的笑意落在晏紫汐的眼中,她笑著點點頭,跑開。「好的,等下吃完飯,我幫你碾藥。」
雲黔看著她活潑的背影,眸光中笑意更加婉柔。
吃過午膳後,天空下起了瀝瀝小雨,空氣中透著泥土的味道,很是清爽,晏紫汐坐在桌子邊拿著石窩機械的搗著藥,想著昨夜君冥的話,有些心不在焉。
做好了準備去找他嗎?
心沉甸甸的,腦海裡一片混亂。
不是她思想保守,也不是她不懂那是怎樣一回事,尤其還是那樣情深到讓她心底無數個抱歉,她又深深喜歡著的男人,可十五……哎,這操.蛋的年齡,古代是成年,現代是未成年,就算她現在已經理解古代人的婚嫁習俗,可真輪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就是有那麼些怪怪的放不開。
前一輩子,二十四了都還是黃花大閨女,在校研究生一枚,所有人都覺得年齡尚小,二十七八談婚論嫁合適。
可這古代完全就是推翻她二十四年已經根深蒂固的思維,有種思想被強的趕腳。
懊惱的抓抓頭髮,好像她跟君冥永遠在年齡的問題上錯調子。
最後只悶悶的砸著石窩發氣。
都怪這死小子,張口就是搞不搞,閉口就是做不做,尼瑪,他到底是有多想搞她?簡言意駭到第二句話都沒有!
試問哪個姑娘想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發生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又不是上陣殺敵,軍場談判。有必要搞的這麼生硬嗎?
再說了,又不是不給他,好歹調個情先吶,那麼急躁幹什麼?
悶悶握著手中石錘,突然想到昨夜摸過的堅硬,手有些灼.熱,甩開錘子的同時,心念一動,抬眸看著對面鑽研醫術的雲黔,小心翼翼問道:「雲哥哥,一個男人能做到的最大程度是什麼?」
見雲黔一頭霧水的模樣,她想了想,心下一橫,脫口道:「就是那個立的硬硬的,代表著什麼?」
「啊……」不得不說雲黔真的被嚇到了,愣了半晌,反應過來昨夜或許發生了什麼後,忍不住偏頭噙笑,淡勾的唇角很是好看,但是卻將晏紫汐笑出了個滿臉通紅。
「別笑了!當我什麼也沒說!」晏紫汐悶悶的將頭垂下,任由髮絲蓋住臉龐,但那已經燒到耳根的紅暈依舊沒能遮掩住什麼。
雲黔笑了一會兒,彎了眼眸。「還能代表什麼?不就是想要你嗎?」
君冥那話模稜兩可的,別的她都聽懂了,就這兩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內涵?」雲黔更懵了,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還需要講究個內涵的,頓了頓,他眸光靜靜的上下瞟了眼她身子,問道:「君冥……那的時候,吟詩作對?」
「噗!」晏紫汐一口口水噴了出來,嗆了個心肺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