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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2.49.林婉璃,老娘這次不把你玩廢玩殘,老娘就不姓晏 文 / 沐若花汐

    五月的天,雨就如天捅破的簍子般,陰雨不絕。

    三天了,晏紫汐每天去中帳門前雨中站一會兒,沒有人讓她進去,如今連魏林,衛海看到她都會默默避開走。

    倒是魍魎有一次看到了,一聲不吭的給她遞了把傘矬。

    但她沒接,說了聲謝謝,轉身離開舴。

    軍中上下所有人越來越不待見她,到後來,連飯都懶得管,不過她也沒心情吃,大部分時間,都是任它冷卻,倒掉。

    而她,不管走到哪裡,哪裡的士兵都會嗤之以鼻。

    這三天,聽得最多就是林姑娘怎麼英勇救君上的佳偶天成故事。

    嘲諷笑笑,林姑娘?

    晏紫汐不想再呆下去,可想想就這麼被人算計了,心底裡那股濁氣怎麼都吐不出來。

    尤其是君冥為她擋箭,這麼需要她在身邊的時候,就這麼硬生生的被人鑽了空子。

    而這個混蛋居然不相信自己!

    簡直想想都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真想他嗎一走了之,找個帥哥重新過日子去,可每當邁開步子,想到他心口插著箭,緊握著她手說,汐兒,這輩子再也別離開我。

    她就又沒出息的紅了眼眶退了回來。

    終於,在第四天早晨醒來的時候,她坐直身子,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媽蛋的!虐我?老娘我看虐萬萬千,觀狗血千千萬,要特麼被一賤人搶了男人,老娘還混個屁!

    林婉璃,老娘這次不把你玩廢玩殘,老娘就不姓晏!

    半瞇瞳眸,她仔細思考了下自己如今的現狀。

    兔子它們不會說話,而且林賤人既然敢做這事,肯定做好了準備,那天回來的時候,為了不想害守衛的士兵,讓兔子們先回去。

    如今就算放出來,也沒啥用。

    藥帳位置偏遠,事發當天,她是記得雲黔說找到藥送到藥帳來,才回來的。自己出發是半夜,回來是邊角,再加上這些將領一邊倒的幫林婉璃。

    就算自己找目擊人,都不可能有人作證。

    看衛海他們那失望的態度,只怕自己昏迷期間,來找過自己,但自己被宮珩照顧的很好,肯定是誤會了,但宮珩本身就不希望自己嫁君冥,鐵定了不會幫自己說話。

    所以找人幫忙,都沒人信。

    思來想去……

    她靈機一動。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

    林婉璃折騰半天,目的不就一個嗎?不想讓自己跟君冥好。

    而君冥這混蛋剛清醒,命都不要的來找自己,肯定是喜歡自己的。

    軍營全部排擠她又咋,不還得全部聽君冥的嗎?

    所以,搞定君冥,把這個大腿抱好了是首要步奏。

    晏紫汐跳下榻,打開衣櫃。

    說她是禍水?那特麼今天她還要禍出性格才成!

    可一睜眼,對上全部半男性化的衣衫,才想起來,君冥這小子居然一件女裝都沒給她備。

    輕蹙黛眉,她轉頭巡視一圈,手放到嘴裡就是一聲悠長的口哨。

    不一會兒,兔子就托著花朵跟小蛇跑了過來。

    晏紫汐指著衣櫃吩咐完,兔子眨巴著幽黑的眼珠子,十分害羞的偏過了頭。

    「賣你妹的萌!給媽媽幹活去!」她一巴掌揮了出去,兔子「嗷嗚」一聲夾起尾巴就跑了出去,花朵一個哆嗦,急忙跟上。

    小青蛇興奮的看著兔子挨揍的模樣,舒服的窩在了晏紫汐手腕上,吐著蛇信子,突然感覺到一股冷煞眸光,急忙閉著眼睛裝冬眠。

    晏紫汐抓過就扔了出去。

    「把你的兄弟們都我召集過來!」

    小青蛇在空中扭轉了一下,落地後不滿的貼著草叢遊走。

    ……

    臨近半夜的時候,三隻小獸都跑了回來,晏紫汐看著兔子跟花朵從林婉璃那偷來的衣服,無語的抽抽嘴。

    果然……太過相信動物的審美水平是有問題的!

    不過總了勝於無。

    只是小青蛇……

    晏紫汐狐疑的看著它。「你找的兄弟呢?」

    小青蛇興奮的吐了吐蛇信子,嘶嘶叫了幾聲,不一會兒,晏紫汐就看見幾條碗口粗的巨蟒游了進來,其中還有條純金色的金錢蟒。

    頓時嚇了個面色煞白,詫異看向小青蛇那才比手鐲略粗的小身材,奮力的嚥了口口水。

    「你確定你兄弟都是這個級別的?」

    小青蛇歪著腦袋看了她一會兒,游到了幾條巨蟒身邊。

    巨蟒紛紛將腦袋貼下來,做臣服狀。

    晏紫汐徹底傻了,感情這還都是孫子輩的?

    這是她第一次發現小青蛇的隱藏技能,頓了三秒後,她立刻跪了下來。

    「蛇爺爺們,小女

    不知輕重,驚擾各位大駕,還望莫怪。」

    這這這,這特麼要嚇死人的節奏了好嗎?都說蛇得驅趕,不能硬來。

    但可惜的是這些大蟒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最終,晏紫汐無語的揉揉腦袋,那就將就著用用吧。

    ……

    傍晚,當外面起了一些喧鬧後,中帳帳簾被緩緩掀開,面朝內側躺的身影爆發出凌烈的怒吼。「都走開!聽不懂嗎?」

    晏紫汐端著藥碗差點沒嚇弄灑了,頓了頓,壯著膽子走了過去。

    君冥憤怒回頭,看到來人後,黑瞳半瞇了瞇,峰唇緊繃。

    一時間,氣氛沉默的可以。

    頓了頓,晏紫汐見他只是不說話,並沒再趕自己出去,強忍著頭皮走到跟前。

    「聽說你不喝藥,我來看看你。」

    君冥依舊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凌烈的目光讓晏紫汐感覺被扒光一般極其難受,緩緩落座在榻邊的時候,都不敢坐實。攪了攪湯勺,慢慢道:「我沒千年血參了,藥帳裡有些小參,我燉了,剛我自己喝過,不會有毒,你將就著喝一點吧,不喝藥身體怎麼熬得住。」

    說罷,小心翼翼的將藥碗放在榻邊的手几上,探手想將他扶起來。

    君冥盯著她微微彎腰時,胸前露出的一道深邃的線,眸光緊蹙的更深了些,緩緩輕吐煞白的唇瓣。「你就這麼穿著過來的?」

    「……」

    呃……晏紫汐只感覺大事不妙,不該是這整天說搞搞搞的色.鬼饑不可耐的被勾.引的節奏嗎?為毛她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煞氣?

    忐忑抬眸,看著他眸光深邃的冷冽,她無語的癟癟嘴,將胸衣提高了點。

    「看到我了就該擋著了?」

    「……」

    晏紫汐聽著話語裡的平靜,深感一股濃烈的暴風雨即將到來,急忙又將胸衣扯低,露出更多雪白的色澤與弧度。

    「打算等下回去給所有人展覽?」

    「……」

    晏紫汐要瘋了,這特麼咋就還伺候不好了呢?看著眼前越來越冰冷的男人,她只感覺冷汗森森。

    慢慢抓過他的手放到胸口,極度喪.權.辱.國的賠笑道:「那您看什麼位置合適?」

    君冥瞳眸銳抬,瞬間冷冽的寒氣將晏紫汐從頭凍到了腳。

    嚥了口口水,默默垂頭,連一個大氣都不敢喘。

    君冥銳利的眸掃了眼她小媳婦般的忐忑,將手抽回,繼續進入沉默不語的狀態。

    一時間,晏紫汐尷尬在原地,盯著他那張緊繃的冷唇,不知道是該繼續還是該趁他沒轟人前識趣離開。

    頓了頓,想到自己時間也不多,就再度忐忑將藥碗端起,輕輕舉到他唇邊。「喝點吧?想弄死我也得有力氣是不是?」

    君冥聞言,黑瞳緊蹙半瞇,迸出一股說不出的不爽神色,晏紫汐瞬間感覺自己又說錯話了,將會面臨滅頂之災。

    正在躊躇要不要撤人,他冷冷的聲音就傳來。「拿嘴喂!」

    晏紫汐怔大眼睛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沒聽錯。

    詫異的眸光落在君冥眼中,暴風雪越來越盛,直到全身神經都繃成凌烈的線條,怒吼出聲。「不願意就滾開!」

    說罷,就要滑下身子悶頭繼續睡覺,晏紫汐回神,立刻仰頭灌了自己一大口,湊上了唇瓣。

    四唇相偎的那個剎那,她眨著睫毛,看著他停頓下來的身子,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一個忐忑,所有藥都咽進了自己喉管。

    訕訕一笑。「重來重來!」

    可不等她再去喝藥,她的藥碗就被奪下,一把放到手几上,更快的,後腦勺被按住,他冷香的舌尖就捲進了她的口腔,將那些留在她舌尖上來不及嚥下去的藥全部吞下。

    他吻咬著,柔軟的唇瓣帶著讓人心顫的戰.栗,每一下的起伏都讓她後腦勺不由自主的發麻,鼻息間的空氣似乎也被他剝奪走,漸漸神志淺淡,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他那軟的不能再軟的唇瓣,一下下將她吞沒。

    雖然接吻不多,但晏紫汐明顯感覺到這混蛋的吻技在顯著提高。

    從最開始的接受,沉.淪,到現在會不由自主想去迎合,糾.纏。他好似在慢慢勾.引她內心深處別樣的小種子發芽。

    頓了頓,在她就要不由自主想抱住他的時候,他卻鬆了唇。

    四目相對,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偏頭將藥碗端起,一飲而盡,然後將榻內他的衣衫給丟了過來。

    「滾回去!」

    晏紫汐看著手中的衣衫,聽著門外的喧鬧似乎在慢慢平穩,又看了眼他身子已經滑進了被窩,偏轉開的臉的確不似想再跟她廢話的模樣,急忙套上,端著碗跑了回去。

    不一會兒,她就聽到了林婉璃英勇驅蟒,保護君上的安危的英雄事跡。

    差點沒噴笑出來。

    摸摸自己被吻的殷紅的唇瓣,看著手邊獨屬於君冥的墨色長袍,從沒覺得日子這麼酸爽過。

    滿意的喟歎一聲,抱著被子,沉沉

    沉睡去。

    中帳內,燭火映耀,君冥靜靜的看著一群口沫橫飛的人給他講林婉璃怎麼發現蟒蛇,怎麼驅蛇的,不言不語。

    最終,在所有人都停頓下了看著他反應的時候。

    幽深的黑瞳淡淡掃過林婉璃的臉,慢慢吐出兩個字。「謝謝。」

    「……」林婉璃微愣了愣,搖搖頭。「不客氣。」

    末了,剛端起藥碗,就看到他翻身面朝內側睡去。

    所有人見狀,都面面相覷,退了出去。

    君上這些日子心情都不好,誰也不想理。

    走出中帳後,一名中將見林婉璃眸光黯淡,寬慰道:「別急,君上畢竟喜歡那丫頭,心裡一時半會難過是正常的。」

    「我知道。」林婉璃點點頭,瞟了眼雨剛停不久的夜空吩咐道。「嚴加防範,最近雨多,蟲蛇也正是出沒季節,別不小心進了君上的帳子,拿些硫磺粉灑灑吧。其他人若遇到,記的能驅則驅。蛇有靈性,報復性也很強,別惹麻煩。」

    「是!」

    林婉璃看了看手中藥碗,末了回頭看了眼中帳,默歎一聲,緩緩回到了自己帳子。

    一進去,就下了一大跳,帳內亂七八糟,跟被洗劫過一樣。

    頓了頓,她飛快的點燃油燈,拉開榻下的箱子,看著裡面的皇旨還在,這才重重嚥了一口氣。

    快步走到帳外,問起守衛士兵。「有誰來過我帳子嗎?」

    「沒有啊!小的們站一天了,沒見有人進去過,林姑娘,怎麼了?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

    「沒!沒有……」林婉璃面色凝了凝,尷尬的錯開臉。

    轉身朝內走去,可走了兩步,似乎又想起來了什麼,飛快離開。

    走進關著白毛大狗跟貓咪,小蛇的帳子,她巡視一圈,發覺都在安分的睡覺,白毛大狗還時不時發出呼聲。

    守衛的士兵見到來人,立刻站起來。

    林婉璃看了看,問道:「一直關著嗎?」

    「自從回來一直關

    著,新籠子結實著呢,林姑娘放心。」

    「哦。」她百思不解的蹙蹙眉,最終點點頭,轉身離開。

    幾名士兵只見她走遠了後,才長吁一口氣,看著緩緩睜開眼幽魅看著他們的青蛇,軟癱身子,白了面色,一動不敢動。

    只有腦海裡先前那個歲和公主,舉著青蛇在他們每個人脖子上玩了一圈的畫面極度悚人的存在著。

    直至夜深了後,幾名士兵才顫顫巍巍的將已經斷裂,只靠微搭假裝完整的木柱取下,看著大狗耀武揚威的馱著貓咪跟青蛇離開。

    終於憋了幾個小時的氣才得以緩息。

    只是,正準備去稟報的時候,一條巨蟒緩緩游了進來,堵住了門口。

    幾人面面相覷,抱成一團,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

    ……

    第二天,傍晚過後,軍營再起騷亂,晏紫汐瞅準時機,再度溜進了中帳。

    榻上的男人正側靠著看地圖,見她進來,冷眸抬了抬,又一聲不吭的垂下。

    晏紫汐走上前將燭火撥亮了些,這才將藥碗遞上去。

    君冥掃了一眼,偏轉開頭。

    她無語的頓了一會兒,自己喝了一口,緩緩的湊近了身子,貼上唇。

    直到藥全部渡到他口中後,他那纏.綿的吻就再次侵來。

    吻完,喝完,他沒有像昨天一樣偏頭睡去,而是繼續看著地圖,無視了她的存在,冷淡的姿態就跟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晏紫汐剛湊近想說點什麼,他凌烈冷煞的眸光就掃來。「別得隴望蜀,貪得無厭,滾開。」

    末了,狠狠瞪她一眼,將地圖一扔,又翻身睡倒榻內。

    晏紫汐無語的抽抽唇角,想了想湊近。「我只是想跟你說句話而已。」

    「……」

    見他不吭聲也不動,她又試探性的道:「就一句成嗎?」

    頓了一會兒後,他轉回身子。「說什……」

    一個麼字還沒說完,她就湊近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然後迎著他微微顫抖的睫毛,丟下一句「說完了。」就轉身跑開。

    君冥怔了一會兒,偏頭看著她跑開的方向,唇角抿了幾次,終於擠出一絲弧度,頓了頓,又繃緊唇角,眉心一挽,將被子拉過,蓋住頭頂,悶悶睡去。

    晏紫汐跑出中帳,站在陰暗處,回頭看向帳內,直到看到他唇角那抹淺淺弧度後,才偷笑一瞬,溜回藥帳。

    不一會兒,軍營又流傳起林婉璃智斗野狼的英勇故事,晏紫汐安逸的睡去。

    第三天,當一個人影在混亂發生時溜進中帳後,林婉璃慢慢從一處陰影中走出,看向中帳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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