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6.53.上輩子做什麼孽了,遇到你這麼個萬年坑貨。 文 / 沐若花汐
帳外,晏紫汐突然一個抬頭,驚愕的看向帳內。
周圍的人雖然都猜到今夜會發生什麼,但此刻都沒有什麼異動,因為君上本來說吃過晚膳打算商量點事情,所以此刻他們拿捏不住君上等下還出不出來,她猛然的詫異嚇了中將們一跳。
夜魅,魍魎等人倒是都若有所思的朝晏紫汐投去探索的眸光燔。
晏紫汐靜靜的看著內帳,頓了頓,終於坐不住,起身朝內走去窠。
一名中將立刻起身,橫著胳膊擋在面前。「公主此刻進去,怕是有諸多不便!」
「少管閒事!我就是為破壞你家君上好事而生的!」
呃……
或許是被晏紫汐說蒙圈了,沒聽懂,只這個微微怔神的空隙,晏紫汐就一把豁開胳膊,怒氣沖沖的走進。
媽蛋!早上氣息蔫蔫的說沒勁做這個,晚上就開始精神抖擻了?
邊走邊馬胳膊邊袖子的模樣讓其餘人都覺得勢頭不對,急忙跟上,魍魎夜魅等人深邃的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了個神色。
晏紫汐幾步走到榻邊上,一把掀開榻上緯簾。
「君冥你個王八蛋,你給我……」
聲音越來越小,發現君冥壓根就沒往林婉璃身上撲,兩手肘撐著一個空擋,懶懶的沒動,聽到她的怒吼,慵懶的轉過眸色,漆黑的瞳仁幽幽若若的看向她,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林婉璃睜眼,從那種忐忑如潮汐中的驚慌中回神,一看晏紫汐叫板的氣勢,頓時火冒三丈,可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就看到一雙溫淡的眼眸靜靜的掃了眼她袒.露的衣襟,慢慢別開了眼。
雲黔靜靜看著這一幕,靈潤的唇瓣輕抿了抿,頓了頓,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晏紫汐身上,靜悄悄離開,錯身的時候,雖然不想流露,可眼底還是充斥進了一股黯然。
林婉璃看著他的背影,心底的火好似一瞬間被一種更說不出來的慌亂填滿,垂眸掃了眼自己,立刻將衣衫拉好。
細微的動作落在君冥眼中,他錯開了身子,淡淡道:「你先出去吧。」
林婉璃說不出來心底是不甘還是如獲大赦,頓了頓,飛快繫上腰帶,跑了出去。
魏林跟衛海看了看,將一干中將都順道請了出去。
晏紫汐轉轉頭,看著帳內就剩下君冥,鬼影,夜魅,魍魎四人,而且每個人都是用一種審視的眸光看著她,頓時覺得哪裡好似不太對勁。
特別是君冥那張幽暗,說不出是什麼表情的臉,她嘿嘿一笑。「那個,好像你們要商議事情,那不如我也滾啦……」
說罷,飛快轉身,拔起腿的就跑。
「回來。」
君冥簡單的兩個字,讓晏紫汐的腳步頓在地上,臉擰出一大團疙瘩。
君冥坐起身子,雙手抱懷,冷淡的看著她不敢回頭的模樣。「別讓我說第二次!」
警告的聲線讓晏紫汐窩的火再度竄上來,悶悶的轉過頭,怒氣沖沖的走到榻邊氣憤坐下,也雙手抱懷,高抬下巴,擺出挑釁姿勢。
哼!反正就是攪合你好事了,你能咋?
君冥冷笑的輕哼一聲,抬手一把揪過她的下巴,迷離的雙眸靜靜看向她的眼底,頓了頓,他輕笑道:「所以,你能從外面看到我?」
「……」晏紫汐怔了怔,腦海裡瞬間將一切拼串起來,恍然大悟了什麼。看著夜魅他們幾人探索中不起波瀾的神色,就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事先被計劃好的!
他真正的目的居然是……試探自己?
驚愕迸上眼眸,想要逃跑的時候,君冥卻一把手抄過她的腰,按到了自己腿上。
合攏的雙臂就這麼緊緊的將她禁錮在了懷中,晏紫汐掙扎了幾下,想跑跑不動。
這才悶悶的坐好,轉頭看了眼自己身邊這腹黑,又把自己擺了一道,如今上身精赤的男人,明白再隱瞞只怕是逃不過了,不爽道:「看的到又怎樣!知道我能看到,你還來真的!存心氣我是不是?」
君冥冷哼偏臉。「我倒想不來真的,坐等半天了,你倒進來嗎?」
「……」晏紫汐簡直無語,有這麼試探人的嗎?憤然揚聲道:「你就不怕把我氣走了?你下不了台?」
「你要真走,我就假戲真做!」
不屑的姿態將晏紫汐嗆的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
「你!你你你你!」
兩人的打情罵俏讓周圍三個人看的汗顏,不過看著小郡主被噎的說不出話,他們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一物降一物。
聽著她結巴的聲音,都忍不住低笑出聲。
晏紫汐頓時內驢滿面,媽蛋的!別的女人穿越來,都是男人追著跑,各種死纏爛打的示好,要麼是霸道的禁錮在身邊,宣佈一生一世你都是我的人!
她倒好,被一個男人放風箏似的牽著鼻子,威脅的不要不要的。
看著他眼底那抹藐視自己戰鬥力的譏笑,她深刻覺得,這個混蛋心裡的想法是。
想讓爺只有你一個女人嗎?那你就把自己身子送上來,你要不上,就別怪爺換人。
想讓爺只寵你一個女人嗎
嗎?那你就把所有女人趕跑,你要不趕,就別怪爺胡來。
反正爺的態度就給你撂這裡了,不偏不離。就看你的態度是怎樣,想與不想,自己看著辦!
晏紫汐感覺自己的思維深深的被君冥強著,說不想?養了十年的金龜婿送別的女人,她還不憋屈死?說想?她似乎可以預測到自己未來的生活。
像一隻護犢的老母雞,張牙舞爪的驅趕所有入侵領土的人,即便他身後臥的是一隻威武慵懶的獅子,其實隨便吼吼就能讓方圓三里了無人煙。
雙眼閃著淚花,她真誠的看著他。「哥!咱能不這麼玩嗎?」
你把林婉璃趕走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嗎?你抬抬貴手,別逼我做母雞中的戰鬥機,行嗎?
君冥不爽的冷哼一聲。「看你表現!」
「……」
君冥心底是真的不爽。
要不是今天這麼框她,他還真不知道這女人居然偷窺了他這麼多年!哄騙了這麼多年!
其實以前這種事情也發生過,王府被父皇御賜的各種女人多,有些是官員家的女兒,仗著出身總會示好一下,基本上沒什麼就算了,只要對方尺度大了,晏紫汐就會適時出現。
他一直只當是有人給她通風報信,她才回來攪局,可誰能想到她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居然是在演戲!
特別是今天她那句話,讓他不得不狐疑。
他推開林婉璃,她如何知道?
此刻,晏紫汐見所有人都盯著她,要探問個究竟的模樣,癟癟嘴,認命道:「你想讓我怎麼表現?」
「你到底能看到些什麼?」話題轉為正題,夜魅他們從低笑中回神,君冥也正了臉色。
晏紫汐偏偏頭,看到夜魅他們本不想說,不過又瞅瞅君冥,知道此刻不是鬧小情緒的時候,歎息一口氣,淡淡道:「只要想看,能看到很遠的地方,小時候不行,只能在偶爾的回頭間看到,如今想看什麼就看什麼,也能看到別人的未來,有的時候,能從夢境中看到即將發生的事情。」
「天樞巫涅?」魍魎顫抖啟聲,眸光的驚愕中帶著震撼。
鬼影與夜魅的眸光也夾雜出一絲顫抖的激動。
晏紫汐茫然的看向君冥,他眸光半瞇了瞇,似乎思索了什麼後,對魍魎吩咐道:「把雲黔喊過來。」
雲黔回來的時候,看著帳內的氣氛,不解。
君冥伸手。「把十年前的那種藥解藥給我。」
雲黔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晏紫汐,從袖袍中取出一瓶透著異香的玲瓏壺遞了過去,然後與其餘幾人都不約而同的背過了身子。
晏紫汐還沒從那個似曾相識的名稱中回神。
這些年打探的阿古納拉族的野史中,似乎聽到過這個詞彙,好像是阿古納拉族五大脈系的其中一派最高領導人的稱呼。
看他們那表情,難不成她是天樞巫涅?
這一邊,君冥已經解開了她的衣衫,不等她一句。「你要幹什麼」問出口,他已經將她翻身放在了榻上,用高大身軀遮住一片陰影的同時,湊頭在她耳邊輕啄了一口。
「可能會有點疼,忍著點。」
淡淡吻好似一下撩到了她心底最深的那根弦,不等從他溫柔的嗓音中爬出,後背伴隨著他指尖蘸著冰涼就傳來一陣火灼的刺痛。
「嗯!」晏紫汐還是沒忍住喊出了聲。
君冥眸光一顫,快速將後背都塗上嗜喱狀的冰藍色藥膏後,在她更大的痛呼聲發出前,輕側身子,吻上了她的唇。
柔軟的唇瓣帶著無盡的憐惜,晏紫汐抬眸間,看到了他眼底的深邃。
吻綿柔而來,與後背漫天冰與火灼燒的痛感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但似乎又緩解了那種難掩的痛苦。
漸漸,好似後背痛到麻木,只有他一下下的吮咬顫抖著她的心神。
晏紫汐又被蠱惑了,不由自主閉上眼,迎合進他更深的索吻中。
背過的幾個人就不那麼好受了,兩人唇舌間時不時迸出的聲音,漸漸沉重的呼吸,與從嗓子眼擠出的淺淺嚶嚀,無時不刻的折磨著他們的耳朵。
雖然看不到,但是透過聲音產生的幻想,倒是更把人刺激的滿頭大汗。
終於,當一切安靜下來後……
君冥輕啄了口她已經被吻的殷紅如刺玫花般鮮艷的唇瓣,支起身子,將疼的軟了身子的她靜靜放好,細心的擦去她額角的細汗,修長的指尖這才沿著她佈滿整個後背的妖嬈銀紋花樣一寸寸臨摹。
此刻,晏紫汐的整個後背,此刻就宛如一尊青花瓷,白玉般的肌膚上,青色枝蔓以極度瑰麗的姿態橫生,銀色的星光似乎被壓抑很久,此刻以爆發般的璀璨凝結成浩瀚星河。
空前炫目!
君冥的睫毛帶著輕顫,良久,他將晏紫汐散亂的衣服都褪掉,平放進榻內,扯過被子包好後,緩緩啟唇道:「海生蓮!」
只簡單的三個字,立刻讓其餘四人怔了身子,都飛快不置信的回頭。
晏紫汐凝視著他們的錯愕,從喉嚨中擠出一絲力氣。「什麼是海生蓮?」
君冥靜靜看了她一
眼,對夜魅他們揮了揮手。
夜魅,鬼影,魍魎三人頷首,都解開自己上衣,臂力一震後,彷彿內力帶出了什麼。
轉身露出左肩上的青色紋路的蓮花狀紋身,不大,但是也蔓延了多半個脊背。
頓了頓,見君冥眼眸瞟來,雲黔也緩緩解開了衣衫,轉身露出精赤的後背。
同樣,伴隨著雲黔的內力施展,一朵妖嬈的墨青色紋身漸漸沿著左肩不斷的蔓延,開放,最終,佈滿整個脊背,同時,暗生出一股碧綠深湖般的清澈與漣漪,極美。
君冥指著魍魎三人的脊背緩緩道:「這是水生蓮,所有阿古納拉族的族人肩頭自出生都會有這樣的紋身,上古時期最早是用蠶蠱加藥水像紋身一樣刺上的,後來伴隨著一代代繁衍下來,這種蠱就生在了阿古納拉族的肌膚內,新生兒出聲就自帶有,便成了阿古納拉族特有的標示。」
晏紫汐心頭一顫,記得當時一本野史書上寫著,阿古納拉族的人有特殊辨認的方式,卻不想竟然是這樣。
「阿古納拉族靠淨身修靈存在,五官敏銳都異於常人,它們會伴隨著年紀成長,自身能力的提升,會不斷的衍生,變化,沒有實質作用,卻是一種榮耀的體現與象徵。」君冥將手指平移到雲黔身上。「一般人修靈體最高,也就只能到達夜魅,魍魎他們的層次,而有一種人是例外。他們可以將水生蓮生長到滿佈整個後背,我們管這種叫海生蓮,擁有海生蓮的人極少,或許十幾代人都不會出一個,但是出生便天賦異稟,也是阿古納拉族五大脈系巫長的不二人選。」
「所以,天樞巫涅是……」晏紫汐抬眸,好似明白了什麼。
君冥點點頭。「巫女巫師,負責占卜一脈的巫長稱呼,普通的稱之為巫涅,擁有海生蓮的加上天樞兩字。」
「那我豈不是很厲害?」晏紫汐一個激動,坐直了身子,眼見被子差點滑落,君冥一把抄過,抱緊,狠狠的瞪了一眼後,她安分垂頭。
夜魅他們笑了,雲黔也淡勾了勾唇,幾人都慢慢穿上了衣服走了出去。
帳內就剩下他們兩人,君冥本想再告知她點什麼,可想到她先前差點走.光的模樣,完全沒了興致,只有憋了一天的火氣不斷的往外冒,忍不住怒吼出聲。「你就這麼不介意被別人看到嗎?」
咩?
晏紫汐看著他不解,直到他的眸光落到胸上,才恍然大悟,突然明白了今天那股凌烈的危險感來自哪裡,嘿嘿的將被子扯過,包裹住後,笑道:「哪有……我很矜持的!」
矜持?君冥半瞇眸光冷看著她,惹的晏紫汐滿腦袋寒風簌簌簌的刮,後脊樑骨都在發涼。
真的不知道這混蛋哪裡來的眼神射殺的本事,這特麼絕壁是瞪誰誰要死的節奏吶!
悶悶想了想,不服道:「那你還不是整天光著膀子給林婉璃看!剛才我要不進來,你都要給她看……看……看你那個了!」
君冥順著她的眸光朝自己胯邊掃了一眼,然後冷笑著瞪她一眼。「我最起碼沒有故意半露點什麼去在女人堆裡晃蕩吧?」
「我這就晃晃,又不會幹嘛,你這一晃,誰知道就晃到哪個坑裡去了!」晏紫汐大大的翻了個白眼,不置可否。「再說了,如今始興的裝束都這樣,你要不要這麼保守?」
「你很放得開?」
「最起碼沒你古板!」晏紫汐說完,就感覺好像剛才那句話不太對勁。
聽著他幽魅的一聲低笑,不等心咯登跳出,高大的身子與重量就壓了上來,緊接著伴隨而至的是他綿延的吻。
沒幾下,晏紫汐就被攻城略地,他蠱惑的嗓音在耳邊吹著熱氣。
「我的吻很銷.魂是不是?」君冥的唇吮著耳垂,帶出一絲絲戰.栗。
她身子一顫,紅了臉頰。
「我的愛撫很撩人是不是?」君冥的指尖放肆的沿著她身子遊走,一直糾.纏到她腿跟深處,花徑綿延的地方,輕輕往進去摩.挲著插。
她身子一緊,紅了耳根。
「我的……」君冥突然頓住手,黑瞳訝異的看著空氣,末了,慢慢將手取出來……
晏紫汐睜眼,看了看,又掀開被子瞅了瞅,額頭一滴冷汗劃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個,忘了跟你說,晚膳那會來癸水了,我還沒來得急去處理。」
「……」
君冥擦乾淨手指頭,又給她收拾乾淨後,悶悶的扯過被子將頭一蒙,再也不想跟晏紫汐說一句話。
晏紫汐拽拽被子,委屈道:「又不是我想讓它來,你給我點被子好不好?把我凍壞了咋整?」
「沒事,你露著漂亮!」
「……我錯了,我再也不露大白兔了,你別睡那麼遠!會掉下去的。」
「沒事,下邊睡著涼快!」
「……別這樣吶,要不我再幫你打飛機?」
「不需要,憋死算了!」
「……小君君,求求你啦,抱抱睡嘛!」她揉推著裹的跟蠶寶寶似的君冥,悲劇不已。
下一瞬,君冥就一把揮開被子,坐直身子,怒視向她。
晏紫汐心咯登一跳,不自覺後仰了點。
他峰唇緊抿,頓了一會兒,咬牙道:「得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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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晏紫汐最開始沒反應過來,見他好看的眉心立挽成峰後,恍然大悟,高聲道:「五天!」
「五天?」他揚了聲調。
「完全乾淨是五天……」
晏紫汐就跟挨訓的小媳婦一樣,垂著腦袋一臉怯怯,這種事,她也沒辦法,對不對?
君冥一把揪起她下巴,貼近臉怒語道:「晏紫汐!你給我記清楚,這是最後一次!五天內你要弄不乾淨,就別怪我來硬的!」
我去,要真乾淨不了,你老打算浴血奮戰?尼瑪!太殘暴了吧?
晏紫汐眨巴著大眼睛,被嚇了個心肝皮損。
可看著他凌烈迸發著寒火的怒眼,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得乖乖點頭。
君冥憤憤的扣過她腦袋,按到懷裡。被子拉過,蓋住兩人身子的時候,她聽到他悶聲嘟囔道。
「上輩子做什麼孽了,遇到你這麼個萬年坑貨。」
晏紫汐癟癟嘴,心裡默默回了一句。
還不是老天看你蘿蔔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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