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歷史軍事 > 妃常狠辣,黑萌學不乖

正文 131.58.晏紫汐揉著剛被打屁股,滿臉不爽的瞪著君冥。 文 / 沐若花汐

    晏紫汐喉間一絲驚呼,周圍更都是一股整齊的隱隱吸氣。

    他大步朝前走著,視所有眸光為無睹。

    晏紫汐心砰砰亂跳,有種快要躍出的顫抖。

    全場寂靜,每個人都只屏氣緊盯著他們,氣氛安靜的只能聽到火把的火舌在夜風中傳出的赫赫之聲窠。

    下一瞬,不知從哪裡喊出一聲高昂的「跪!」

    「卡卡!」沉重的鐵甲聲音頓時此起彼伏的響徹耳膜,帶著讓人心跳穿越的動作,全場所有人全部單膝跪地,埋首叩過軍禮。

    晏紫汐好像心被靜止了,全世界安靜的什麼也聽不見,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頭全部以一種姿勢面朝他們。

    君冥堅實的臂彎抱著她,從容從道路正中走過,彷彿在檢閱三軍,又彷彿在接受萬臣朝拜。

    一瞬間,晏紫汐有種同君冥一起問鼎天下的恍然。

    緊張的小手拽過他的衣襟,小聲問道:「他們在幹嘛?」

    雖然很小聲,但是在寂靜的夜裡,還是空前的清晰。

    「跪你。」他揚著唇角,帶著絲小小的自豪。

    跪她?跪她幹嘛?

    晏紫汐卻茫然了。

    偏轉頭四掃了一圈,然後說了一句話。

    頓時,所有人踉蹌了下身子,君冥僵直了臉。

    「那他們咋不說萬歲萬歲萬萬歲?」

    ……

    事實證明,世界上有種人,可以蹬鼻子上臉,厚顏無恥,得寸進尺發揮到極致。

    但能將這三種優秀品質集全一身,還能迸出無辜受委屈神色的只有一個人。

    中帳內,晏紫汐揉著剛被打屁股,滿臉不爽的瞪著君冥。

    君冥繃著臉,也無語的看著她。

    旁邊,魏林等人汗顏不已,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著。

    晏紫汐鬱悶怒掃一圈,不明白為什麼要打她,既然他們跪都跪了,為毛不將套餐一次性做到位,讓她爽個夠?尼瑪!還是服務態度不夠好。

    古代人毫無五星級服務意識,按道理皇家親衛兵,怎麼也得有這點眼色才對吧!看來,他們以後得加強訓練才是!不會下跪喊口號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君冥抬手揉著額心,不知道以後該怎麼對她,寵著?他似乎能看到未來皇宮雞飛狗跳,他坐在金鑾殿上議事,她在下面熱情的招呼著眾位大臣吃著火鍋唱著歌的畫面。

    不寵她?他好似現在滿心裡除了怎麼對她好,想不出第二種對待她的方式,而且,他心底那顆沒底線的種子似乎一直在鼓動他,不夠,離讓她不受一點兒委屈的呵護還不夠,得對她再好點。

    喜歡一個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底線,也完全學不乖的女人,他真的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作繭自縛,萬念俱灰。

    夜間,等他將她哄睡了後,起身走到了中帳外。

    魏林等人已經等候多時,見到他來,一個個才將凝重的面色收回,瞟了眼內帳,接到君冥示意無事的眼神後,才皺眉道:「雲公子走了,臨走前讓我將這個給你。」

    遞上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箱,樣式很簡單,打開抽屜,裡面卻星羅密佈了很多色澤精美的瓷瓶,瓷瓶細小,但他們都知道,每一樣都價值萬金。

    甚至說,價值不可估量。

    君冥拿起一個瓷瓶看了眼,靜靜的又放回原處,淡淡道:「她不願意嗎?」

    「許是不願吧,畢竟喜歡了你兩年,也無怨無悔守在你身邊兩年,前兩日還挺歡喜嫁你的,如今被貿然換了對象,她畢竟是侯門嫡女,從小到大驕傲慣了,一時之間受不了這種挫敗也是情理之中。」

    衛海如實稟報著,卻換來魍魎不屑嗤鼻一哼。「挫敗?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魏林卻笑了。「你還真是見誰噴誰。」

    「甭理他,他就是從沒立場,只看誰跟他親。」夜魅蹙眉,冷掃了弟弟一眼,魍魎癟癟嘴,蔫了下來。

    「會護短,挺好。」幾人都笑了。

    鬼影不知道大家笑什麼,後知後覺附和,乾笑出聲後,怪異的嗓音讓其餘幾人

    都呆滯了臉,別過頭,不想跟他說話。

    君冥的聲音淡淡響起。「其實魍魎說的沒錯,錯過雲黔,的確是她的損失……」

    「君上此舉到底是為了歲和公主,還是為了報恩林姑娘,成全雲公子呢?」魏林好奇著,這些日子,他們一直在猜君上為什麼要突然做這種安排,可他的態度又豈是那麼好揣測的。

    就跟雲公子一樣,明明表面上看著他在冷落,但是他們都知道,但凡逢年過節的時候,他每次第一個讓去請過來的人,就是雲黔。有什麼事情的是,第一個想到的,也是雲黔。

    君冥笑笑,沒有作答,白淨的手將木盒抽屜緩緩合上,只問道:「他就沒什麼東西留給林婉璃?」

    魏林面色一僵,與衛海對視一眼,從懷中慢慢摸出一封信箋,遲疑道。「只有一封和離書……」

    今天,他跟衛海一直在糾結著,按道理,君上賜婚,雲公子寫和離書,這算不算抗旨?君上跟小郡主河邊纏.綿的時候,他們還在商量這事……

    br/>

    見君上伸手,魏林上前幾步,遞上。

    君冥挑開信箋,打開看了一會兒,又裝了回去。「給她好了。」

    冷淡的口氣讓眾人一怔,再看著他不起波瀾的平靜黑瞳,每個人都一頭霧水。

    什麼情況?如果是想報林姑娘的一命之恩,又想成全雲公子,不該是想辦法牽紅線,勸和的嗎?這如今,如果林姑娘大婚第一天,就被休了。即便是和離,也是嫁過一次的女人,以後只怕……

    君冥唇角勾了勾,沒有說話,只在凝視燭火的時候,瞳色裡暗暗劃過一縷幽魅的色澤。

    ……

    林婉璃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起身,揉著痛裂的頭走到桌邊,想要喝水壓一下喉嚨火辣的不適,看著空倒在桌上的銀紋雕花酒壺,這才想起了什麼。

    偏轉頭掃視一圈,對視上火紅婚房內,那燃了一夜的龍鳳燭。

    恍惚的深思這才回歸腦海,心顫炸響,記起來昨夜的一切。

    她嫁人了……昨夜是她的新婚之夜,她的夫君是……

    垂頭掃了眼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穿在身上的男性婚衣,想起自己昨夜一杯又一杯將自己灌醉的場景,又抬手摸了摸眼角未乾涸的淚痕,微紅了紅眼眶。

    轉身去將婚衣換下,洗漱過後,走出屋門,這才看到自己所在的是一座古樸中透著別樣精美的山莊大宅。

    亭台樓閣錯落有致的林立在山澗,形成一幅曲折蜿蜒又不失大氣恢宏的畫卷,山莊很美,不同於皇宮的那種金碧輝煌,透著一股別樣讓人心寧的沉靜。

    她看了一圈,發覺昨夜聽到的士兵都已不在,入眼的是一些梳著雙平髻,穿著煙羅衫的丫鬟。

    逮住一個,她啟聲,一個「雲……」字說了一半,愣了愣,低了嗓音問道。「他呢?」

    丫鬟上下掃了她一眼,再看了眼她出來的方位,本來輕靈帶笑的神色瞬間冷漠,一把甩開胳膊。「不知道!」

    林婉璃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

    驚愕過後,她一個飛身堵在了丫鬟面前。

    丫鬟蹙眉,不等她再次詢問開口,唇角輕哧出一絲冷笑。「夫人!昨夜不是您的新婚之夜嗎?都說洞房花燭夜,日睡三竿起,老爺自幼父母雙亡,沒有長輩,不需您早起奉茶,這還沒到晌午,夫人還是回去陪老爺再睡一會兒吧!」

    說罷,轉身就走。

    林婉璃愣在原地,就算在蠢,也聽懂了那字字句句的反意嘲諷。

    可……丫鬟為什麼喊雲黔老爺?

    沒了尋他的心思,轉身回到了屋子。

    不一會兒,早膳盛了進來,林婉璃詫異的看著那一品十八道小菜,六種湯粥,十四種點心,道:「怎麼弄這麼多?我吃不了。」

    為首的換了個丫鬟,看那衣衫的樣式面料,也知道是個大丫鬟,只是面色比清晨的那小丫頭還要冷。

    「奴婢白芷,雲宅大丫鬟,夫人侯門嫡女,身份金貴,不是我家老爺這等小門小戶比攀的上的,這得伺候好一點,免得夫人下嫁委屈,也不知這夠不夠夫人往日侯門規格,我等都是粗苯丫頭,不懂大戶禮儀,要是伺候的不到位,還望夫人海涵!」

    說罷,連一句請安都沒有,也不等林婉璃開口,轉身帶著眾人仰首離開。

    不一會兒,清晨那個丫鬟走了進來,自我介紹叫薄荷後,就再也不開口,只畢恭畢敬的伺候她用膳。

    林婉璃唇角抿了抿,喊薄荷跟她一起吃,薄荷冷笑。「別了,老爺都不配跟夫人平起平坐,我一等子丫鬟哪敢逾矩?站著吧,免得仰望不到夫人高貴的下巴。」

    林婉璃手顫,攥緊的筷子差點捏斷。

    薄荷翻了個白眼,不予理睬。

    午膳時分,一樣的戲碼再次上演,林婉璃看著眼前可以用滿漢全席來形容的膳食,攥緊拳頭,深吸一口氣道:「雲黔在哪!我要見他!」

    憤然凌烈的口吻讓白芷幽冷一笑。「喲,夫人,老爺又不能決戰天下,又不能讓四海臣服,你見他幹嘛?也不怕傷了夫人您金貴的身份,您看想不想見見君上?我等可以跑一趟,去請請?」

    「你,你們!」林婉璃窩火到怒,一拍桌子站起來。

    白芷等人不屑一笑,都從容跪地。「夫人息怒,氣壞了身子可是自個兒的,老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自也保護不了您,夫人不愛聽我等說話,那就別問話,我等會好好伺候您的!」

    林婉璃氣到手心都在顫,眼眶紅潤一片。

    說實話,她現在真想見見君冥,問問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娶就不娶,把她許給雲黔是什麼意思?可若真一走了之,雲黔會怎麼看她?

    儘管不想承認,可是到底跟雲黔拜堂了,這等去問其他男人要說法的行徑她做不出來。

    而且,她更想見雲黔,她想問問,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憤怒一揮桌子,將菜餚等亂七八糟的全部揮在地上,怒吼道:「出去!都給我出去!」

    凌烈的模樣像只發怒了的母豹子,以往在戰場上,每個敵人對視上她,都是心中一怵。

    但如今不同,她面對的是一群壓根無視她怒氣的女人。

    白芷等人起身,都不

    不屑的看她一笑,轉身離開,清冽的眸光中,雖然都聽命,但也擺明沒一個人拿她當回事。

    屋子人影退去,林婉璃怔怔的坐在桌邊,看著一地狼藉,抬手緩緩摀住了眼……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已是三日後。

    林婉璃靜靜的靠坐在窗戶邊,三日不吃不喝,已經讓她的容顏憔悴了一大圈。

    屋子已經被重新收拾過,換上了金帳,鋪上了銀絡,珊瑚瑪瑙,玉翠古玩,陳列的滿滿當當,梳妝台上金銀首飾堆砌成山,連被褥都全部換了繡金線富麗牡丹花圖樣的。

    整個屋子珠光寶氣,連她那些素的衣衫也都被收走,全部掛上了綾羅層墜,銀粉揮灑的華美艷麗羅裙。

    她已經不想去看,幾次問話後,讓她終於明白白芷那句「不愛聽她們說話,就別問話」是什麼意思。

    如今她也不開口,就是這麼靜靜的坐在窗邊。

    屋外,幾個丫鬟在碎嘴,她知道,她們在說她。

    君冥走進屋子的時候,她依然維持著這個姿勢。

    他撩袍坐在一側,林婉璃淡淡偏頭看了他一眼,輕嗤一聲,笑道。「我還以為你這輩子不打算再見我。」

    「總欠你一個解釋,該來還是會來。」他口吻淡淡,不起漣漪。

    林婉璃紅了眼眶,自嘲的笑了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不就是想藉著我這兩年的功勞,移花接木嫁接到她名下,然後藉著世人的無知,給她名正言順的抬身份嗎?」

    「你果然聰慧,別人都不明所以,唯你能猜到,生成女子可惜了。」君冥笑了笑,沒有否認。

    「呵!」林婉璃輕笑,眼眶更紅,斥出幾分血色來。她偏頭定定看著香案那邊的男人,一身尋常的墨色長袍,炫目到讓人心顫的容顏,翻雲覆手間強大的能力,與手握重兵生殺皇權渴.望而不可觸及的身份。

    兩年,她曾經以為她算是最瞭解他的人,這些年,也不是沒見過他那些翻手間玩弄別人命運與鼓掌的手段,只是,她從不曾想過,有一天也會輪到她罷了。

    他如此的陌生,少了那些溫和的姿態後,她一次發現面對冷漠的他,竟然是如此的無所適從。

    可心底覓覓漫漫著不甘,她頓了頓,吼道:「君冥!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論理,我陪你打遍千里疆土,七十八郡,六百多座城池!論情,我自問從未虧待過你,待你一心一意,不求任何回報,我只有這一個心願,你娶我,就那麼難嗎?」

    眼淚滾滾,憋了三日的淚珠瞬間傾瀉。

    君冥偏頭淡淡看了她一眼,頷首。「很難。」

    「為什麼?」林婉璃不解,雙眸儘是通紅。「你是君王,你可以娶很多女人!」

    他不置可否,深邃的眸光裡滿是笑意。「那你為什麼要拿去她找的千年血參,害她陷入困境?」

    砰!

    林婉璃心頭一震,纖長的睫毛久久在空氣中,無法顫動。

    是啊,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因為透過晏紫汐出現的那晚,她旁敲側擊的說了下晏紫汐的壞話,結果試探態度的結果就是,他幾天不理她。

    那一刻,她就明白,一個連別人說那個女人不好都不能容忍的男人,一個將兩年感情看的淡薄到不如一句戲語的男人。

    一旦讓他知道,晏紫汐為他付出那麼多,一直在回應他的感情,那他一瞬間感動的心可還能看到其他人的等待?

    她沒有辦法讓晏紫汐去轟炸他的心,因為她會被立刻淘汰。

    那一天,她無比難過,因為驕傲的她這輩子都沒幹過這種事情,可她別無選擇,只能對晏紫汐心裡默默說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不管你找沒找到藥,他都喜歡你,都會娶你,可我,無法接受他拋棄全世界,視你為唯一……

    久久的不語讓君冥唇角勾出笑意,他想她很聰慧,一切都清楚。

    他雖是君王,卻不會娶很多女人。

    不得不說,她的確夠瞭解他,知道他一旦被感動,就會什麼都事都做的出來。但是,她也該瞭解他,一旦讓他知道被陷害,他也會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既然她要李代桃僵,他便還她一個李代桃僵!只看誰虧的大一些!

    四目相對,林婉璃看著陌生的君冥,心寒的同時,也自嘲的笑了。

    點點頭。「難怪母親說,莫入帝王家,謀算千策終是渣,果然,所有人在帝王面前玩心計都是白費力氣,沒有什麼你們看不透的事。而你們也永遠懂得怎麼將利益最大化,真真應了那句話,順你者昌,逆你者亡。」

    君冥笑笑,並不否認。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或許會看在兩年情分的面子上心軟一下,但對於君王來說,可以容忍別人利用他,奔著目的靠近,畢竟當帝王的,本就是讓別人依附的利益的結合體。

    但卻不能容忍給了一個人信任,她卻用這種信任來欺瞞他。

    機會只有一次,他沒那個閒情逸致去聆聽別人的懺悔,反正在他看來,能錯一次,就保不準錯第二次,而抑制再次發生的辦法,最直接就是不再給第二次犯錯的機會。

    他還有他想保護,值得保護的人。

    &

    bsp;至於其餘的人,各自將有各自的人生。不再糾.纏,就是最大的仁慈與心軟。

    君冥知道林婉璃很聰明,兩年戰場上的默契讓他們彼此間很多時候,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她若生成男子,必是不可多得的德才兼備的虎將,而且侯門教出來的姑娘,懂局勢,知進退,能不拘小節,也能眼闊四海,的確比一般女子強太多。

    所以此刻,他也知道不必說很多。

    從繡袍中取出信箋,放在香案上,指尖沿著紅木紋理推了過去。

    林婉璃看了一眼,心咯登一跳,一股不祥的陰雲籠罩在心上,驚愕抬眸看著他。「這是什麼?」

    「雲黔給你的,看看吧。」

    提起雲黔,林婉璃心裡就有一股說不出的怒火,憤憤將信封推回去。「他有什麼話就不能當面說嗎!」

    居然用這種方式!他真的就這點膽量嗎?她想不通,也不能理解。

    君冥笑笑。「或許有些事,不是話能說清楚的。」

    起身,墨色的衣擺劃過冷魅的飄逸。

    臨出門前,他頓住腳步,回頭道:「年

    底有武考,頭籌將在下一次出征時位列三軍先鋒將軍。」

    林婉璃心頭一顫,詫異的看著他,雙瞳激動的花火驟起。

    他……他的意思是……

    但他卻沒再回頭,只唇角勾了勾,留給她一個凌然君傲的王者背影,而她緊繃的肩膀,好似放下什麼般,也終於緩緩落下……

    待腳步聲遠離後,她垂眸,香案上留下的信箋上熟悉的筆記,眼底憤憤然,不想去管。

    起身朝榻內走去,走了幾步,看著榻上那件紅色婚衣,凝了凝神思,慢慢又倒退回去。

    打開,定目。

    對上信中首起的三個字,頓時心底一震,好似什麼在急速裂開。

    一陣眩暈襲來,她後仰倒地,陷入黑暗……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