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3.60.艾瑪丟人要丟到姥姥家了。 文 / 沐若花汐
能咬嗎?
林婉璃雙眸迸火,如果可以,她真想現在將這個得瑟的女人咬死!
銳利的雙瞳落在晏紫汐眼裡,壓根不懼窠。
反正林婉璃現在的身體狀況,打蚊子牟足全力估計也只能把蚊兄拍個腦震盪燔。
繼續吸溜的喝著粥,輕笑道:「嘿!這小脾氣發的,挺有性格嘛!怎麼?把我雲哥哥氣走了,想一死了之?啊呸!你想的到美,兩腿一蹬,兩眼一閉,明明是你對不起他,最後死在他宅子裡,鬧得別人還以為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這事要傳到你那爹那,還不把雲哥哥的命根子要了?」
「可憐我雲哥年芳二六,潔身自好這麼多年,還後繼無人,本想找個女人搞一搞,這黃瓜還沒插.進去呢,先被你這個破洋蔥嗆了心!你說你要被他搞搞,最後就算陪葬也算不枉人世一遭了,可這黃瓜的小毛刺都沒蹭掉就被你坑成翔,這實在虧大發了。」說到最後,晏紫汐舉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心急被粥被燙出來的眼淚,滿臉淒淒。
林婉璃攥緊拳頭,被晏紫汐的口無遮攔氣的全身顫抖,強忍住腦海供血不足的虛弱,紅著眼眶道。「晏紫汐,你到底想怎樣?」
「不怎麼樣!」晏紫汐放下粥碗,從懷裡掏出和離書遞過去。「你既然不想活了,就把和離書籤了再死,免得將來拖累雲哥哥。」
說罷,起身去拿香案與筆墨。
全部東西遞到林婉璃面前的時候,她看著林婉璃那顫抖的指尖,嘿嘿一笑。「別這樣,搞的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你喜歡雲黔呢,反正你心裡是君冥,想必你也不想跟雲黔生活,簽了吧,和離,不會傷你面子的。離了就送你回浮圖,君冥說把你收成義妹,給你保婚做媒,國內青年才俊隨你挑。」
說到這裡,晏紫汐心底還是有點不爽的。
nnd,她就是義妹,自己是義女,難不成自己見林婉璃還得喊聲姑姑?尼瑪,什麼亂七八糟的輩分!
「就這裡,把你大名簽上,你們就沒關係了!」指尖對著和離書的右下角點了點,示意林婉璃快點。
林婉璃心中百感交織,看著旁邊那娟秀的雲黔二字,心好似挖出了一道深槽,痛的如刀錐,眼淚越來越多,提起的筆尖有千鈞重。
她看了這封和離書三天三夜,想起雲黔的欺騙,曾有千萬次想提筆簽上名字,最終都寫不下去。
一滴墨汁滴落,伴隨著眼淚暈出一道煙圈。
「哎喲!我說林漢子,你這特麼又演的哪一出?和離書可就這一份,你當這是君冥寫家書呢?印刷好多份,定期投送?」
晏紫汐驚呼,急忙去把墨漬想辦法弄掉,屋外,一個正準備進門的身影差點一個踉蹌絆倒。
門口,守衛的衛海與魏林都忍不住抿嘴低笑。
林婉璃見晏紫汐用手絹碾干了水漬,再次遞過來,徹底暴怒,一把將香案小几從榻上揮翻下去,乾啞著嗓子怒吼道:「晏紫汐!你夠了!我簽不簽關你什麼事!我願意死哪又關你什麼事!你是雲黔什麼人,憑什麼管這麼多?我是他八抬大轎抬回來的,就算死了,也是他欺騙在先,他難辭其咎!」
林婉璃神色激動,聲音高昂。晏紫汐詫異的看著林婉璃,呆滯的眸光久久未動。
良久後,吐出了一句讓林婉璃想吐血的話。
「誰特麼告訴你,他欺騙你的?」
艾瑪!雲哥還能更冤枉點嗎?這都是君冥那個腹黑小龍蛋一手導演的狗血八點檔吶!大結婚的,兩對夫妻,居然三個人都蒙在鼓裡。
事後她問君冥,為什麼要這麼做。
嘿!那小墳蛋說的可得意,因為想給她跟雲黔都一個驚喜。
噗!如果她是茅坑,真想立刻噴出二斤翔,驚喜?特麼有人拿這種事當驚喜的嗎?
最後驚喜的結果就是……她被嚇跑了,雲黔也被嚇跑了,這知道的明白他們是各自跑路,不明白的還以為她跟雲黔私奔呢!
可那時,對視著君冥那雙微帶羞澀的傲嬌笑意,她也只能心底呵呵,還得內駝滿面的送上嬌唇,表達謝意。
好歹咱老公懂情.調,知道浪漫驚喜了,不容易哈!只是,她的心為什麼那麼痛,5555555555555
晏紫汐的一句話將林婉璃徹底釘在原地,睫毛輕
顫。「不……不是嗎?」
「他要真騙你,會那麼傻不拉幾的求愛讓你留下嗎?放我,我也先把你騙上.床,搞了再說啊!」晏紫汐不知道林婉璃腦袋裡裝的是什麼,只看著那被墨汁沾染更髒的和離書,撿起來擦擦,看看還能不能用。
不料卻被林婉璃一把抓住了手腕。「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他娶我,他不知道?」
「他知道個什麼!他以為君冥要娶你,為了讓君冥以後好好待你,答應君冥的指婚,拿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去換你的後半輩子平安無憂。傻到他這個地步也沒有比他更傻的了,偏偏你還不領情。」
晏紫汐甩開林婉璃的手,繼續低頭拿手絹沁墨汁,同時憤憤嘟囔道。
「我就鬧不明白,你說雲哥哪裡不好?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別看他瘦,那小腰也是八塊腹肌!小腰肌肉好,生活性福少不了。而且那脾氣好的,你要嫁給他,他能一輩子重話都不會對你說一句,人家還有一門手藝,動手能力極強,放到哪都餓不死你,不像君冥那種五穀不分的,要把他丟農村改造,估計自
自己餓成皮包骨頭不說,把你能餓成非洲難民。」
「你說你這是哪根筋傻缺了?放著好好的暖男臉不親,非得去貼君冥那冷屁股?他是菊.花別樣紅還是肉腚分外香?最主要,你想吊死也換個難度係數低點吶!小槐樹,小楓樹,不都挺好的嗎?死了還能被人一眼瞅到,就你選個大松樹,全身帶刺扎也不怕紮成林麻子,最主要,那小黑肚腸子枝椏茂盛的,你吊死三百六十度前提後空翻轉體三周半都不一定有人發現你的屍跡,最後只能做林氏風乾臘肉,不過我瞅著你這樣子,臘肉是做不了了,再餓兩天,直接做臘排骨好了……」
晏紫汐終於將和離書的墨跡擦乾淨,一張小嘴也停下了絮叨,滿意的偏頭,對上再次暈過去的林婉璃,頓時呆滯了臉。
我去你妹的!你特麼真是林黛玉附體了?
人家劉備三顧茅廬,請的諸葛亮。
老娘這算什麼?小蘿莉三氣**悍?哎喲!姐清新淑女的道德楷模小形象!
慌忙探手,想看看還有沒有氣,一股巨大的陰影卻籠罩在她的頭頂上空,帶著莫名的寒!
……
晏紫汐頭朝下跟小雞仔似的被架在腰間,晃晃悠悠回到山莊另一處臥房的時候,已經腦袋充血暈的媽媽都不認識,但是那一路的嗤笑聲音卻是聽了個完完全全。
艾瑪!丟人要丟到姥姥家了。
被一把甩上榻,屋內丫鬟們只瞟一眼,立刻起身出去,順道關上了門。
晏紫汐晃了晃腦袋,不等坐直身子,一個沉重的身軀就壓上,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讓她來不及臉紅,就被扒了個乾淨。
看著如帝王般冷魅的男人,她實在是想抗議這種懲罰方式!但君冥壓根就沒給她再呱噪的機會,凌唇一封,她的唇齒間除了嚶嚀,什麼聲色都不再剩下。
榻上帷帳如流水般落下……
不斷的旖.旎聲音從榻內傳出,伴隨著難耐的嬌喘,一聲聲討饒也終於起聲。
「我,我錯了,你輕點!」晏紫汐瘋了,感受著如狂獅掠奪般的君冥,那種心顫的刺.激與激.情讓她一次次游離在山嶽之巔,每一下直達最深的頂觸,好似要撞破她嬌弱的身子。
而他的唇,好似火一般,從哪裡滑過,哪裡就是一片酥.麻的戰.栗與誘粉的色澤。
他溫熱的掌心,更如過電般揉.捏著她身體的每一處柔軟與敏感。
晏紫汐真的徹底瘋了,好似被架到九霄雲端,再也下不來……
直至被他搾乾了全部體力,連靈魂都被他吸走,疲乏的沉沉睡去……
水黃色的絲綢錦簾被掀開,君冥精赤的身子上帶著薄薄的一層細汗,緊致有力又線條優美的腰腹間,滿是小爪子掐過的紅痕。
至始至終,他都沒說過一句話,一件件套上衣衫,臨走前,回頭冷笑看了眼,幽深的眸底一縷精光泛過。
餓成難民是麼?呵,他這麼愛她,哪能捨得餓著她,沒關係!以後天天喂的「飽飽」的!
打開屋門的時候,門外魏林等人已等候良久,魍魎更是等的都快睡著。
見他出來,魏林稟報道:「君上,林姑娘這身子,這兩年多東奔西走受傷頗多,上次圍瀘之戰身
先士卒,誘敵入山,以少敵多堅持五天,為君上贏取了攻城時間,可也受了太重的傷,徹底傷了元氣,雖然後來將養還不錯,但已外強中空,這一次並無半點求生意識,萬種舊疾同發,再這麼下去……人怕是要廢了。」
君冥冷漠的臉微微凝動,朝山莊雲黔的屋子瞟了眼,淡淡道:「收拾行裝,回國找清風聖醫。你與鬼影先走,本王將迦南事物交接完就回去。」
「是!」魏林頷首,想了想又問道:「那……小郡主那天逃婚了,軍中各位兄弟都覺得不甚好意思,請示君上,問需要重新補辦婚事嗎?」
「……」君冥略思索了會,答:「不必了,等回國再說!」
「好!」
一行人往外走去,君冥走了兩步,頓住,回頭看了眼屋門,幽若一笑。「晚膳十分不必喊她,吩咐廚子,晚上也不准做宵夜!」
「啊……」衛海看了眼天色,這才未時三刻,到晚膳還得兩個多時辰,小郡主怎麼著也醒了吧?
也許是看到了衛海眼中的疑惑,君冥唇角幽魅一勾。「放心,不到傍晚她醒不來!」
雙手負後,凌傲遠走,團龍金紋的黑色玄袍透出沉穩又冷艷的色澤……
……
事實果如其言,別說晚膳,一直到更夫起更,燈火照耀山莊,晏紫汐都沒醒來。
眾人看看,想到君上的吩咐,各自散去。
當山莊屋子的光亮慢慢一盞盞熄滅,最後只剩下燈籠輕輕搖曳的時候,晏紫汐終於從困乏的沉睡中餓醒,全身跟被拆散骨頭架子般,想去摸摸餓的嘰咕叫的肚子都抬不起力氣。
起身,更是艱難!
吃力的爬了很久,才挪動著身子到榻邊,掀開簾帳,她喚道:「來人,掌燈!」
「吱扭」房門被推開,一丫鬟走了進來,不一會兒,屋內幾盞明燈亮起,暖黃光暈柔和,照的晏紫汐瀅紅的小臉更加水盈。
丫鬟盯著簾帳下只露出一個小腦袋,臉瞬間羞紅成花朵,掌燈完立刻如鵪鶉般埋頭
離開。
被這樣的眸光一掃,晏紫汐也是臉紅成了螃蟹,拉過被子將胸前不自覺蓋了蓋,喊住。「等等!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
丫鬟回頭伏禮道:「公主,如今都已熄燈就寢,沒飯了。」
什麼?沒飯?就寢?怎麼吃飯沒人喊自己不說,還不給她留飯?晏紫汐瞪大雙眼。
憋屈的小臉看著別樣可憐,丫鬟偷偷瞟了一眼,微微遲疑後,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端進來一小碟綠豆沙濡糕。
「公主,這是奴婢自己做的零嘴兒,您要不嫌棄,就墊墊。」
看有吃的,晏紫汐兩眼瞬間放光,急忙鑽進帳子,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落地抱著就開啃,雖然做的顏色比較偏黃,不過味道還不錯。
丫鬟瞅著燭光下她脖頸的痕跡,羞怯的別開臉。
晏紫汐毫無知覺,狼吞虎嚥中,想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咀嚼時,轉頭口齒不清問道:「你伺候我好幾天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兒。」
「回公主話,奴婢叫菊.花。」
「噗!」晏紫汐一口紅豆沙全噴了出來,菊.花被迎頭痛擊,怔愣。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瞪一個白瞪眼。
晏紫汐抽抽唇角。「你……你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山莊的眾姐妹都是老爺給起的名兒,全都是藥材,屬奴婢的最好聽。」看到晏紫汐的唇越抽越厲害,菊.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公,公主……有什麼不妥嗎?」
尼瑪!能有不妥嗎?藥材啊,藥啊,藥藥,切克鬧啊!還你的最好聽!
奮力嚥了口口水,看著自己指尖沾上的黃色,再想著自己先前吃著菊.花做出的東西,晏紫汐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揮揮手。「你下去吧,不需要你伺候了。」
菊.花一怔,立刻淚如泉湧,跟開閘的水龍頭般磕頭。「菊.花伺候的不夠好,公主息怒!」
晏紫汐也想哭了,姐啊!您這哭出的到底是翔還是泔吶!娘耶!咱能不哭的這麼銷.魂麼?
我我我,我真沒對你幹過什麼見
不得人的吶……
菊.花足足哭了有一刻鐘,直到晏紫汐說一直讓她伺候,她才止住眼淚。
那破涕為笑的嬌羞速度讓晏紫汐雞皮疙瘩順起一身。
讓菊.花離開後,晏紫汐關上門躺在榻上,綠豆糕是徹底沒心情去吃了,肚子抗議的越來越厲害。
摸摸扁平的肚子,她決定自食其力。
興奮的一拍床榻起身,突地伴隨木板斷裂的卡嚓聲,手往下一沉,晏紫汐差點崴個踉蹌。
偏頭,看著手掌按下的弧度,驚愕。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