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依舊不緊不慢:「你小偷銀兩嫖娼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害得老帶著這麼一個不會說話的女娃娃不說,現在竟然開始扯謊了?!小二,銀要是不夠就拿他當打雜的好了,隨便怎麼虐都沒關係。先給老開個房。」
楚亂天完敗,徹底吐血。
nozuonodie啊!
冉晴笑開了顏。拉拉紫袍的衣袖,傳音:「龍哥,你很喜歡亂天哥嘛。」
紫袍愣了愣,瞥了眼楚亂天,大搖大擺離開。
悲悲切切地,把好不容易剛攢起來的四兩銀全部花光。就在冉晴等人住進上等客房的同時,楚亂天在店小二詭異的眼神中,準備打雜。好在為了照顧他的客人身份,他被安排到廚房洗碗掃地。
他們不知道的是,出於擔心楚亂天,冉晴一直把一縷神識留在他身上,因此知道這裡的情況。
「包吃住,你一天下來能還的債是兩。」店小二始終笑得很開心。
楚亂天怒了:「我去!這樣還債老什麼時候可以還清那一兩!」
「認真還債的話,可以適當考慮加薪,十天就可以了。」店小二保持著招牌笑容,像是給了多大的恩惠般,伸出個手指。
「我去!你特麼到底是誰啊,加薪加成這樣!」楚亂天一把拉過那店小二的衣領,簡直氣爆。
冉晴也覺得,楚亂天攤上這個店小二,有點悲催。
店小二毫不抵抗,甚至連笑容都不變:「小的姓陸名仁甲。」
冉晴忍俊不禁,紫袍問她怎麼了,她傳音解釋:「店小二叫做陸仁甲。」
紫袍頓時瞭然。他壞壞一笑:「怎麼樣,那小是不是被整慘了?」
「這個店是你的!」楚亂天眼都紅了,說得斬釘截鐵。
整個店打雜跑堂的人有不少,但只要留意就能發現:在這個店小二經過他們的時候,所有店員都無一例外地微微側身。那不是楚亂天一開始以為的服務員素質,而是下屬對上級的尊敬,又或者說,是敬畏。
紫袍才懶得放開神識看戲。他哈哈大笑,連連稱這名字有意思。
「我去,還人甲!你就是一個笑面虎!誒,你看,得罪一個顧客相當於損失了一位客源,賣一個人情,說不定你會因此有一個大機遇、大因果。怎麼樣,這一兩,咱就免了?」楚亂天鬆開手,改成挽住對方的脖,帶著半威脅半商量的口氣低語。
陸仁甲依舊是那樣笑著,說出了自己的回答。
「那就賣您一個人情,一兩銀給您一個折扣,九九折,如何?」招牌笑容燦爛如花。
「哈哈……」這下,聽到冉晴轉播的紫袍笑得更歡了。
「龍哥,我覺得你欺負亂天哥了。你是我們中最不缺銀的,就幫他偷偷墊了吧。」冉晴畢竟不忍心自己人被欺負,傳音給紫袍。
毫不知情的楚亂天氣得反而冷靜下來。他陰沉的面孔,在陸仁甲的笑容下突然燦爛起來。
「客官,您也很滿意麼?」陸仁甲看到他的笑,並沒有別的反應。
「笑面虎,你的店應該不可以賒賬,對吧?」楚亂天摸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可以賒賬。」陸仁甲不緊不慢地回答。
楚亂天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那直接賒賬不就得了!你不早說。」
「因為客官沒有問,小的也以為客官不喜歡賒賬。」
「喜歡!怎麼不喜歡!先給老賒著,等老有銀了再來還。」楚亂天突然一頓,「這賒賬應該是有利息要付的吧?」
「是的,客官。」陸仁甲微笑解釋,「一兩銀一日之內還清只需還一二十兩。若是一日之外日之內,則需要還一六十兩,若是日之外七日之內需要二四十兩。以此類推。」
「你這不叫做生意,這是高利貸你懂麼高利貸!!」楚亂天笑容僵硬,一字一句的話強忍著從牙縫裡擠出來。
這時候,冉晴也覺得那個陸仁甲過分了。她又傳音幾句,總算勸服了紫袍。
沒錢的日真特麼憋屈!無論是在以前的的地球,還是在現在的安然大陸。實力為尊之外,有錢是老大真是萬年不變的真理。楚亂天忿忿地想。
「老出去一趟,你給老等著。」楚亂天森森地笑,「過不了多久,你一定會為你現在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後悔的!」
「小店小本生意,規矩嚴明,決不因私廢公,小的決不後悔。」陸仁甲恭恭敬敬地送他出
門,「客官慢走。」
楚亂天豎了一根中指給他,頭也不回,轉身離開。
他前腳剛離開,紫袍後腳出現在陸仁甲面前。陸仁甲誠惶誠恐地彎腰:「客官有何吩咐?」
「拿著。」紫袍扔出一袋錢袋,心情很好,「那把個招牌菜給老送過來。」
陸仁甲不動聲色地收下沉甸甸的錢袋,笑呵呵地說著「好勒,馬上就給您送去,請您稍等。」
等陸仁甲抬頭,哪裡還有紫袍的身影。
他的額角微微冒汗。這紫袍絕對是狠角色啊,他是在警告自己不可壓搾過分啊。看來那個楚亂天也挺受紫袍重視的。
只不過不肯當面表現出來罷了。
陸仁甲始終笑著,吆喝一聲之後繼續到酒樓門口招攬客人。
紫袍回到客房,跟現身的血色麒麟和白玉天馬談笑風生:「老才知道,原來那小也喜歡自稱『老』,你們說,我是不是欺負人了?」
冉晴不說話,但是很用力地點點頭。
紅毛依舊是一身古樸玄衣,懶懶地趴在床上。秀著精緻的樣貌,瞇著眼搭著話:「我們現在是要跟那對便宜爹娘碰頭,你少捉弄小光頭。」
白玉天馬還不能以化身示人。因此她只是顯現出天馬虛像,漂浮在冉晴身邊,很乖巧地陪著冉晴。
冉晴眼睛動了動,似乎有話想說。
紅毛瞭然,回答:「就在這幾天,我已經跟那兩個便宜爹娘聯繫過了。他們正在趕過來,不出意外的話日之後就能相見。」
冉晴很開心地笑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