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蛻變成長 文 / 本愛呆呆(書坊)
冉晴不想再去想關於前世的事情。她有些抗拒前世,那些事跟她其實也沒什麼關係。
收回心神,冉晴心中一派平和。
說實話,她很羨慕那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張狂和不羈。季沐歌的自信源於強大的內心和壓倒性的實力。如果可以成為像他那樣強大的人,自己就可以保護自己在乎的人了吧。
所以,一定要克服心魔!
最害怕的事情要怎樣才能不再害怕?那就是面對。
看多了也就不覺得怎麼樣了。這說起來很簡單,但是要戰勝恐懼和怯懦,真正做起來不容易。
冉晴不想用另一種端的方式來解決這個麻煩,她靜靜地坐在地上,抱著雙腿,看著眼前的一切。她看著屍體,實在受不了,吐了一灘酸水。然後繼續看,一直看、一直看。
這樣很寂寞,風吹過,吹散了濃郁的血氣。冉晴自己也不知過了多久,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看著殘骸想起了別的事!
沒錯,剛才她的確在想:現在過了多久了。
所以說那就是一種進步。她內心深處有了一撮小火苗。她繼續看著那些噁心的器官散落一地,她很快發現,自己早已在不知什麼時候,停止了顫抖。
那撮火苗須臾間又躥上去了一點。她相信——很快,她就可以破除心魔了。
遠的天際早已沒有了紫袍的聲音,這周圍只剩下風吹過的呼呼聲,以及葉被吹動的沙沙聲。
天空變得越來越暗,這讓冉晴有些害怕。她從來沒有一個人在森林裡的經歷。人都說萬事開頭難,這也是一樣的道理,更何況正是豆蔻年華的她,會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周圍寂靜,冉晴第一次感覺到了內心是什麼感覺。可是她又不會生篝火,只能坐在原地,等待新的挑戰。
她腦裡突然有些急躁。這麼久了,她都不再顫抖了,看那些屍體也不會情緒失控了,為什麼還是不放過她!
「一味的等待和防禦永遠無法取得勝利。只有主動出擊,才能找到希望。機會、希望和成功,永遠都需要主動去抓住。」
這是爹冉傲生,在指導她劍術時,曾經說過的話。
別看這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冉晴一下撥開雲霧看到了陽。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心魔,不,這算是心魔麼?這只是一個夢罷了。想要讓我冉晴崩潰絕望從此一蹶不振?
做夢去吧!她有那麼好欺負麼?!
再怎麼說,她都是經過爹娘優良教育過的,沒點脾氣和骨氣,那怎麼行?之前的情緒失控,簡直就是丟冉家的臉。
冉晴抬頭看著幾乎消失光芒的天空,最後看了一眼那慘烈的場景,隨後大踏步離開,頭也不回。
她不再感到無助和惶恐,也不去想殺戮的對與錯。事實已經發生,身為冉家人就要放眼未來。想通之後,冉晴彷彿經歷了一次醍醐灌頂,那些鬱積在心裡的死結一下全部解開了。她展露出自信的笑容,彎起了眼睛,笑出了聲。
那種克服自己致命缺點的感覺真好!被清泉沖刷全身都沒這麼暢快。
她走進了森林深處,走進了黑暗。
「小美人兒醒了!」話音未落,冉晴就睜開了眼。果然,紫袍彎著背,俯下身看著她,眼中的如釋重負與自責悉數落在冉晴眼中。
「小美人兒,你總算醒了,沒事吧?」
冉晴看著他關切的樣,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她搖了搖頭,對他釋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已經沒事了。倒是龍哥,你這麼關心我,我好感動啊。」
紫袍有些驚訝:「去去去,感動個球。話說回來,你是不是經歷了心魔啊?」
「心魔算什麼。」冉晴笑得很輕鬆,輕快地坐起身。她的身上已經沒有傷口了,同時也已經換過了衣服。
她利地跳下床,舒活了一下筋骨,感覺全身舒爽。
「這衣服可是老給你換的哦,老幫你擦洗身的哦。」紫袍眼中閃過驚艷,馬上又開始不正經。
不過冉晴才不會上當:「龍哥,說謊是不好的。」
「對了,麟哥呢?」她想到了跟她在一起的血色麒麟。她明白血色麒麟使用了底牌,後果肯定不容樂觀。
紫袍扁扁嘴,坐在床沿,大大咧咧,毫不在乎:「他變回小紅狗的樣,滾回去睡覺了。沒個五年出不來。啊,特殊情況除外。這樣也好,省得他聒噪。」
冉晴有了些許難過:「要不是為了保護我,麟哥也不至於這樣。」
「不過現在我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脆弱、需要你們貼身保護了。從今天起,我要苦修!龍哥,你來當我師傅,一定不要手下留情。就算我是女孩,但是我也要比男孩更加強大。」
冉晴自信滿滿,看向紫袍時卻發現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她湊過去,在他面前揮了揮手:「龍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紫袍回過神來,又恢復了一貫的模樣,老神在在地樣,好不驕傲,「那好,你可別後悔做這樣的決定。」
「絕對不會的,最難過的一關,本姑娘已經闖過了。」冉晴那樣神采飛揚,她的內心已經脫胎換骨,真正是一個修煉者的內心了。
「那你趕緊收拾一下,現在就開始苦修。」紫袍往後一躺,舒服地躺在床上
伸了一個懶腰,無比愜意地衝著冉晴勾了勾手指,「小美人兒,給老揉揉肩、捶捶腿來。」
冉晴歡快地答應了,在床沿邊上坐下,很乖巧地揉肩捶腿。就算是紫袍單純想要她這樣,她也會做,更何況現在,他算是自己的師傅,做徒弟的,當然要伺候好自己的師傅。
只是,冉晴沒有想到,這一要求持續了一個晚上,她手都酸了,變得僵硬,動作也不自然起來。畢竟紫袍的肌肉很結實,冉晴必須用力才能達到他滿意的效果,她又沒用玄氣,手自然很快就酸了。況且她一直保持著彎腰俯身的姿勢,全身都發麻、僵硬、酸痛。
「不能用玄氣,這樣還真累。」她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嘟囔著,突然眼睛一亮,「沒規定能不能用玄氣呀,我怎麼那麼笨。」
她興沖沖地,全心全意伺候著瞇著眼睛睡覺的紫袍,沒看到紫袍嘴角輕微的勾起